二人买了珠宝首饰又去了附近的布庄。
“皎皎,你看。”
李朝云忽然捧着双婴儿的虎头鞋让凌霂华看。
凌霂华回眸的一霎脸色都变了,“李大哥让我看这个做什么?”
她乍变的脸色让李朝云有些无措,连忙放下了手里的虎头鞋。
“皎皎生气了?”他温声细问。
凌霂华沉默着摇摇头。
她一直都不愿去想这些让她痛苦的事情,虽然明知道逃避也没用,可她还是没法服自己去接受。
“孩子……”
他刚要话,却见凌霂华的目光被店铺门外吸引住了,他循着凌霂华的视线看过去,见是个大腹便便的美貌少妇,不觉微微诧异。
樊瑶珠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遇见凌霂华。
还真是冤家路窄!
二人脑海里几乎同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见过郡主。”
她主动过来见礼,凌霂华不免心生警惕。
“夫人不必多礼。”凌霂华神色淡淡地看着她。
樊瑶珠似乎直到这时才见到李朝云的身影,她笑容极是讽刺,“想必这位就是李公子了,还真是仪表堂堂,郡主真是好福气。”
她阴阳怪气的语气让李朝云莫名地很不舒服。
“这位夫人是?”他笑容温和,眼底却带着疏离。
樊瑶珠挑衅地看着凌霂华,似在等着看她如何介绍自己?
凌霂华面上依旧平静,笑着对李朝云道:“这位是屈将军的遗孀。”
听到“遗孀”二字,樊瑶珠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凌霂华只当没察觉,她就当屈南骁死了,毕竟全长安城都是这样传的。
李朝云这才想起屈南骁还有妻子这么一件事,连带着对樊瑶珠也失了交谈的兴致。
“皎皎,我们这就回吧?”
他态度转变得太快,樊瑶珠面上不由得微微变色。
“前儿我去看望过表姐,她身子不怎么好,我很担心她,可我又不是大夫,也帮不上忙。”她忽然悠悠地开口。
到这儿,仿佛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对了,郡主不是会治病吗?当初我家将军幸得郡主搭救,郡主当真是妙手仁心,有郡主在,想来表姐她也不会有事的。”
凌霂华一时猜不透她是什么意思?她如今身怀六甲,按没有两月就要生了,为何还要在这个时候去看望阮媚?
若她不是包藏祸心,凌霂华是一点都不信的。
“都这个时候了夫人还不辞辛苦地跑去灵野寺看望表姐,又何尝不是姐妹情深?”凌霂华浅浅一笑,根本不会被她给激怒。
“我与表姐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关心她也是应该的。”樊瑶珠也笑笑着道。
她又话锋一转,“只是郡主夹在自己兄长和表姐中间一定很为难吧?物是人非,曾经两情相悦的两个人却因意难违被迫分开。”
她着摇头唉声叹气起来。
凌霂华面上微愕,樊瑶珠竟然会知道阮媚和她兄长的那些事,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夫人笑了。”她微笑着道:“告辞。”
正要离开,樊瑶珠却拉住了她的手臂,见她疑惑地看过来,樊瑶珠笑容意味深长,“不如我陪郡主去灵野寺看望表姐?我们三人终究是姐妹一场,情分总还是在的。”
“不必劳烦夫人了。”凌霂华扒开她的手,淡淡地回道。
离开之时,凌霂华心里一直在想着这件事,她总觉得樊瑶珠话里有话?
难不成她表姐真的病了?
“皎皎在想什么?”
耳畔忽然响起李朝云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和李朝云在马车里。
“我有些担心表姐,想去灵野寺看看她。”凌霂华默默地回道。
“我陪皎皎一起去吧!”李朝云温柔地看着他表示同意。
凌霂华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多谢李大哥。”
“皎皎跟我客气什么呢?”李朝云眼里掠过一抹失落,面上却故作平静。
他随即吩咐车夫赶着马车前往灵野寺。
“皎皎若是困了就睡一会儿吧?”李朝云见她在发呆,不觉笑了笑。
凌霂华摇摇头,心绪莫名地很不安宁。
到达灵野寺时已是晌午后。
城郊的风要比长安城里要阴冷许多,风吹着树枝哗哗作响,落英缤纷。
李朝云扶着凌霂华沿着石阶攀登上了灵野寺。
这次轻车熟路,走得倒也不慢。
师太将人领到内院。
路上,凌霂华忍不住问道:“听我表姐她病了?”
师太温和地笑着回答:“昨儿忽然变,阮施主想必是不注意着了凉。”
凌霂华稍稍安心了些,若只是着凉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师太将人领到院落外面便告辞离开。
凌霂华和李朝云进了院里,刚好遇见银珠出门。
“郡主怎么来了?”她惊讶地上前行礼。
“我听表姐病了,来看看她。”凌霂华温和地笑着回道。
“外面冷,郡主快屋里请。”银珠搓了搓手,将人领进屋里去。
“表姐吃了药没有?”凌霂华又问。
“昨儿就吃了,只是没见好转。”银珠一脸的忧色。
“皎皎怎么来了?”
床榻上传来阮媚虚弱无力的声音。
凌霂华听着感觉不对劲,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她走到床边,见到阮媚青白的一张脸,整个人都惊住了。
她这个样子分明就不是着了凉,看着倒是有些像中毒了?
她二话不就去探阮媚的脉。
见她沉重的脸色,阮媚不由得有些惊疑,“皎皎这是怎么了?”
凌霂华蛾眉紧蹙,沉默着没有话。
“表姐这是中毒了。”
良久,她才沉沉地道出这么一句话,令满屋皆惊。
“我怎么会中毒呢?”阮媚疑惑地喃喃自语。
“表姐这两日吃了什么?接触过什么?又去了哪里?”凌霂华示意她好好回想。
“我吃的都是寺里的斋饭,每日只是在屋里,院外,哪儿都没有去。”阮媚慢慢回想着。
“这两日冷,我家姐都没怎么出门。”银珠接口道。
凌霂华脸色冷凝,又问道:“表姐是从什么时候察觉到身子不适的?”
阮媚回想了下,“前儿就感到整个人蔫蔫的没有精力。”
银珠忽然脸色大变。
“银珠,你发现什么了?”还是绘玉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连忙问道。
银珠犹豫着要不要,直到阮媚看过来,她才下定决心回道:“前儿樊家姐来看过我家姐,当夜里我家姐就有些不对劲,当时姐还以为只是着了风寒,就没怎么在意。”
她眼里隐隐有泪光在闪。
昨日凌文远与平宁公主大婚,银珠一直以为是自家姐是伤心所致,哪里会想到是中毒的缘故呢?
“是她?”凌霂华想不明白樊瑶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与阮媚是表姐妹,怎么能做出下毒的事来呢?
“瑶珠她不会的。”阮媚自然也是不信的。
“这是怎么了?”
听到秦氏笑呵呵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众人既惊又喜。
“母亲!”
“姨母,你怎么来了?”
“皎皎也在呢!”阮柔扶着秦氏缓缓走入。
“文远派人来府里媚儿病了,我不放心,特意带了方大夫来瞧瞧。”秦氏边边走过来,凌霂华扶着她坐到了床边。
“皎皎也是为这事来的吧?”她又对凌霂华温柔地笑了。
“是。”凌霂华点点头。
“方大夫,麻烦你给媚儿看看。”秦氏转而对方大夫嘱咐道。
方大夫答应一声上前来,他眉头紧锁,得出来跟凌霂华一样的结论。
“姐这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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