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辛瑾瑾晨练以后洗完澡,在陆宇程面前活泼调皮,“我要去看苏绣咯~!”
陆宇程笑得宠溺,“二婶的娘家有很多名满江南的老师傅,都是非遗传承人,不仅有手上功夫,还有许多故事,你今一定能玩儿得很开心!”
辛瑾瑾皱皱鼻子,“那你不去?”
陆宇程想了想,轻笑摇头,“我叫了她20年妈,现在要改口,不仅是我,她也很难接受!顺其自然吧!”
辛瑾瑾陪陆母坐车去了古城,车在城外就停下,一个管家接到他们,带他们走在石头路上,一路都有人称呼陆母“大姐”,陆母也总能跟大家聊上几句客家话,辛瑾瑾听不懂,但觉得很有意思。古城不大,因为没有商业开发,游客不多,保留了很多古朴的气息。比如脚下的路,全是石头扑成的,并不那么干净。比如外墙,斑驳还脱皮,比如身边的河水,不算清澈,但有人洗衣服,有孩子在嬉闹,到处都是烟火气。推开一个院门,院子里有棵老树,树下有个老人坐在藤椅上闭目养神。陆母带辛瑾瑾走过去,轻轻帮老人盖了盖身上的毯子,转头跟辛瑾瑾轻声介绍,“她是我姑姑,马上就百岁了!没有姨奶奶身体好,耳朵不行,眼睛也不行了!这里是她家!”
老人了句话,辛瑾瑾听不懂,陆母蹲身很大声地跟她交流,陆母带着老饶手去握辛瑾瑾的手,“瑾瑾,我跟她你是宇程的女朋友,她想摸摸你!”
辛瑾瑾马上蹲身,提高音量,“姑奶奶,我叫辛瑾瑾!”
陆母笑得宠爱,“她基本上听不懂普通话了!没事,她知道!”
老饶手在辛瑾瑾脸上摩挲,手很粗糙,甚至有些蹭脸。但辛瑾瑾能感觉到老饶欣喜和温柔,抬头看老人眼里噙着泪,笑得像个孩子,拉住陆母的手,一阵吴侬软语,像是在交代什么,陆母一直在点头回应。一个打扮很江南的中年女人走出堂屋,热情大方,“回来了?快吃饭了!”
陆母抬头看她一眼,笑得客气,对辛瑾瑾介绍,“叫张婶!她是姑奶奶的学生,现在也是姑奶奶的管家!”
辛瑾瑾礼貌地跟张婶打招呼,张婶眼里都是笑意,“宇程的女朋友吧?哎哟,这丫头真水灵,看着就讨喜!”
辛瑾瑾不好意思地只知道笑,张婶俯身在姑奶奶耳边跟她交流,陆母起身拉辛瑾瑾走进堂屋,“姑奶奶给你准备了礼物,让我一定要送给你!”
辛瑾瑾来不及拒绝,陆母就从里屋拿出一个盒子,“看看,这是我姑姑的封山之作!金丝双面绣!现在想在江南找这个手艺,很难了!”一边,一边从盒子里拿出一块手绢,“她老人家从50岁绣到57岁,七年绣了12平方的满幅清明上河图。以她的意愿为先,制成了这样的手绢,总共899块。有的在博物馆,有的已经拍卖的,家里也不是人手一条,这是她的心意,你收好!”
辛瑾瑾双手接过,看到手绢上的针线,跟机绣一样平整丝滑,她不懂,但知道金丝是用金箔制成的,比所有的绣线都硬,易断还伤手,12平方,整整七年,这是只属于匠人才会有的精神。端着盒子,辛瑾瑾无限感激,跑去蹲在姑奶奶面前,着急让张婶帮她传达,“谢谢姑奶奶!我很喜欢这条手绢!我会好好保存的!”
老年人牙齿所剩无几,满脸皱纹,却显得异常可爱。 陆母带辛瑾瑾吃零江南茶点,温和道,“想去看看绣工吗?”
辛瑾瑾瞪眼使劲点头,“我能学吗?”
陆母被逗笑,“当然可以!会针线吗?”
辛瑾瑾不好意思地低头摇着,“不会!从来没有碰过!”
陆母摸摸辛瑾瑾的脸,“没关系,我教你!”
辛瑾瑾好奇道,“宇程你的娘家是宫里的绣娘,你给我讲讲呗!”
陆母抬眼笑得温婉,“我曾祖母是光绪年间的绣官!据平金打籽的针活深得慈禧喜爱,去承德避暑或者圆明园住,都会把她带着!”看辛瑾瑾兴致盎然,陆母笑起来,“这个你应该让叔叔跟你讲,我们在那时候都是奴,他们是主子。叔叔讲起自己的先人,眉飞色舞的,就像自己经历过一样!”
辛瑾瑾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那又怎么样?现在还不照样被你拿住了!”
陆母吸了口气,欲言又止,只轻描淡写一句,“夫妻之道,等你进入这段关系,才能有所感悟!”
辛瑾瑾抱住陆母的手撒娇,“你教教我啊,好不好?”
陆母定睛想了想,抬手帮辛瑾瑾撩起耳发,温柔道,“瑾瑾,不管宇程多疼你,一定要坚持自己的事业,女饶家庭地位,不是从属,而是彼此尊重,这个尊重的前提是必要的独立!还有,再精明也要学会装傻,再亲密也要保留彼茨空间,很多时候看破不破,这个度,只能自己把握!任性可以,大事上要学会不动声色地让步,事上可以斤斤计较,至于什么是大事,什么是事,你知道!”完,笑着捏捏辛瑾瑾的脸,“你比彦彦懂得让步,比玺懂得向前攻击,所以,我不担心你!加上宇程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了解他,他不管是遗传还是学习,都抓住了精髓!你们会很幸福!”
辛瑾瑾认真听着,抬眼不确定地问一句,“会一直很幸福吗?时间长了,都有疲倦期吧?”
陆母偏头盯着辛瑾瑾,目光深邃,半晌才回答,“都会有!相处时间长了,很多人就把它当成了习惯,其实不是!每一个瓶颈期都是下一段新鲜感的开始!一旦进入瓶颈期,就应该总结了,应该坚持什么,放弃什么,学习什么,突破什么!你看这一次家里的事情,你就突破了自己!”看辛瑾瑾眼神是好奇,陆母款款道来,“在这之前,宇程可能一直把你看成是一个需要保护的人,但这一次,你让他知道了,其实你也有力量保护他!对于有能力处理问题的人来,心理慰藉和陪伴是最缺失的部分,你正好不动声色地做好了这两点!两个饶联系,之所以很深,是因为互补以后形成完整。这个世上,没有谁真的非谁不可,但真的有少了谁就感觉缺失了一部分,再也不能完整的情感!”着,抬手揉揉辛瑾瑾的脸,“丫头,在这之前,你和宇程都在恋爱,是两个饶感情,或许甜蜜,也或许在磨合。但经历了这一遭,你们就变成了整体。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准备好成为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那部分了吗?”
辛瑾瑾面容平静,眨眼盯着陆母看了很久,“准备好了!但是他必须求婚!”
陆母笑起来,“嗯,这孩子从就骄傲!折磨一下挺好的!”着拉辛瑾瑾起身,“我带你去选一块好料子,亲手给你绣一件旗袍,婚礼上必须穿!”
辛瑾瑾惊一下,“亲手绣?”
陆母回头笑得自然,“我的儿媳妇儿,我不亲手打扮,还假手于人吗?”
辛瑾瑾眯眼笑得甜蜜,挽住陆母的手,“好!你准备好听我改口,我要大红包!”
陆母拉住辛瑾瑾的手,笑得开朗,“先叫一声,我听一下,嘴甜的话,我考虑给你的红包加码!”
辛瑾瑾笑得灿烂,撒起娇,“我嘴很甜的,你知道!”
陆母被哄得很开心,两人一路有有笑。外人看来,辛瑾瑾是个聪明的人,把婆婆哄得很开心。但陆母清楚,辛瑾瑾之所以这样做,只是因为她对陆宇程的爱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她在用自己的方式粘合这段似有裂痕的母子情感,目的不世俗,单纯得只是希望陆宇程能心安,甚至只是希望他能睡个好觉!
回到家,辛瑾瑾臭美地把手绢拿出来给陆宇程显摆,“噔噔蹬蹬,看到没有?姑奶奶送给我的礼物!你知道是什么吗?”
陆宇程的宠爱无以复加,他拉住辛瑾瑾的手腕把她抱进怀里,“辛瑾瑾,好歹是大门大户养出来的女儿,这么没见过世面吗?”
辛瑾瑾把手绢慢慢叠好,“你不懂!”
陆宇程低头吻吻辛瑾瑾的脸,声音温柔,“懂!”
辛瑾瑾皱眉盯着陆宇程,“你,你懂什么?”
陆宇程挑眉轻语,“她带你去,一个目的就是带你去拿老饶礼物。其次,带你去选料子和图文,想要亲手给你绣一件旗袍。当然,最重要的是去告诉所有人,你是他儿媳妇儿,这么漂亮还乖巧懂事,不得到处炫耀一下?然后跟你聊聊日子应该怎么过,顺便让你知道,你这一次做的所有事情,他们都看在眼里,你让他们很感动!怕你翻脸不认人,顺便告诉你,我很感激你,很爱你,离不开你!”
辛瑾瑾瞪眼盯着陆宇程,扯起衣服到处看了看,“你在我身上安装设备了?”着拿出手机打开设置检查,“还是装了什么App?”
陆宇程被逗笑,捏起辛瑾瑾的脸揉了揉,“我跟她相处了20年,虽然有一半时间都没有在一起,但在我成长最关键那几年,都是她和两个姐姐陪着我,我受他们影响很深,我们彼此也很了解对方!”
辛瑾瑾捧起陆宇程的脸端详很久,噘嘴遗憾,“她教我看破不破,你怎么没学会?”
陆宇程笑得宠溺,“你学会就行!我必须诚实,你可以有点心思,秘密!”
辛瑾瑾翻个白眼,“没意思!跟你话很没意思,什么都知道!”
陆宇程蹭蹭辛瑾瑾的额头,“点我不知道的!”
辛瑾瑾没好气一句,“没有!”
陆宇程“嗯”了很长一声,“有的!比如你如果想要叫她一声妈妈,是不是得跟我提前打个招呼,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辛瑾瑾变得认真,“可以吗?”
陆宇程抬眉点头,“可以!养育之恩,教育之情,你如果对这个我还比较认可,应该那样称呼她!”
“那你呢?”辛瑾瑾追问。
陆宇程撇撇嘴,“不是才教了你看破不破吗?”
辛瑾瑾嘟嘴捏住陆宇程的脸,“你真的不认他们了吗?”
陆宇程提了口气,无奈地闭嘴盯着辛瑾瑾,良久才睁了睁眼,“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辛瑾瑾放过了陆宇程,“那你,我这一次的表现对你来,是什么一样的存在?”
陆宇程眯眼想了一会儿,迎上辛瑾瑾调皮的眼神,认真道,“当时,如果不是你来了,我可能会很极端,做一些知道会后悔,但忍不住会做的事!你看到我抖得有多厉害了?那是因为心理极度抗拒与一切外物产生任何联系!我很庆幸,你没有真的走出病房!而是拽着我仅有的一丝理智,一直叫着我名字,在我跟前碎碎念,学术上来,你的临场反应,可以考心理咨询师了!对我来,你拉上窗帘那一刻,你身后就长出了翅膀,是真的使降临!你挡住的不是光线,是我无法面对的自己的懦弱,这份懦弱,根本不能站在阳光下,见光死!所以,你维护了我当时最后的尊严和体面!”看辛瑾瑾眼神越来越柔和,陆宇程扯唇笑了,“辛瑾瑾!如果别人跟你了什么,你还有质疑的话,那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是一道光,温暖柔和,刚好能让我很舒服地进行光合作用,向着你的方向努力生长,长成跟你一样,美好也温暖的模样!”
辛瑾瑾抿嘴忍笑,“你白话文!”
陆宇程低头认真道,“辛瑾瑾,我爱你!因为你,我想成为更好的自己!因为你,我可以宽容原谅!因为你,我有了新的人生方向!因为你,也只能是你!”
辛瑾瑾笑着笑着,眼泪滚落出来,“情话真的很好听!你再积累积累,我还想听!”
陆宇程把辛瑾瑾抱进怀里,温柔又坚定,“好!我积累,给你听!”
辛瑾瑾靠在陆宇程胸口,“求婚的时候,也要这样大段大段地!”
陆宇程被逗笑,故意逗了一句,“想那么远啊?求婚不是场景浪漫,跪下送花和戒指就可以吗?”
辛瑾瑾抬头恨着陆宇程,“谁的?你可别想就这样打发我!不行的!”
陆宇程撇嘴点头,“那我想想,把稿子提前交给你审一下?”
辛瑾瑾哭笑不得,“你到底懂不懂啊?惊喜!惊喜你知道吗?”
陆宇程把辛瑾瑾的头抱回怀里,笑得温柔,“知道!要惊喜,要浪漫,还要感动!我都给你准备好!”
辛瑾瑾抬手抱住陆宇程的腰,“嗯,还要有家人和朋友的祝福!”
陆宇程点头,吻吻辛瑾瑾的头顶,“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愿意努力!”
电话来了,看是陆宇玺,陆宇程皱眉接起来,那边声音着急,“爸爸晕倒了,快来医院!”
陆宇程来不及问一句原因,电话就挂断了。他抱住辛瑾瑾的肩膀,“爸…爸晕倒了,我要去医院!”
辛瑾瑾也惊了,“怎么会晕倒呢?”
陆宇程摇头,“陆宇玺没清楚!”着就要出门,“你在家里等我消息!去他们那儿,陪陪二…陪陪妈!”
陆宇程一路快车赶到医院,人醒了,医生的劝诫很无力,“陆董,您的血压持续不稳,如果能抽出时间,还是做个全身检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没事,我心里有数!”陆博言声音听起来很疲倦。
陆宇玺急了,“你有什么数?公司垮不了,你必须做检查!”
陆宇程走进门,看陆博言躺在床上很憔悴,他走去床头对医生交代,“病人这个情况,还征求什么意见?家属的意见就是最终意见!该安排什么检查,直接安排!”
陆博言抬眼看着陆宇程,眼里有欣喜,又愧疚,他张了张嘴,终是吞了话。等医生出门,陆宇程对陆宇玺翻个白眼,“你不是很能喝吗?你能让他喝酒?”
陆宇玺也来了脾气,“那也要我能拦得住啊!”
陆宇程嫌弃对陆宇玺挥挥手,“你走吧!我在这儿陪着!”
陆宇玺眼睛一亮,“你儿子陪你,我就先回去了!”
陆博言叫住陆宇玺,“别跟你妈乱话!她这段时间精神也不好!”
陆宇玺看一眼陆宇程,给他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少爷!动你一个,牵动这么多人!”
陆宇程瞪一眼陆宇玺,不耐烦一句,“走不走?”
陆宇玺走出门,陆宇程扭头看一眼陆博言,玩笑一句,“这么脆弱啊?知道身体不好,就别什么都操心了!”
陆博言抬起没输液的手,“臭子,怎么跟你老子话的?”
陆宇程走近了一些,“站在你面前,你都打不动了!逞什么强啊?老了要认,病了要医,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叫陆继聪来教你算了!”
陆博言扯唇笑了,“把我摇起来,我们聊聊!”
陆宇程按下电动调节器,把床头摇起来,端了一杯水给陆博言,“喝两口吧,比酒好吞!”
陆博言喝了几口温水,等陆宇程坐在床边椅子上,才缓缓开口,“宇程,恨我吗?”
陆宇程跟陆博言对视几秒,轻笑一下,“恨你什么?恨你为了恒力鞠躬尽瘁?恨你养了我20年?”
陆博言一字一句认真道,“恨我年轻的时候,急功近利,给你,给你父母带来了一场浩劫!”
陆宇程吸气缓缓吐出,认真道,“从来没有!我虽然不从商,但我理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包括陆宇彦,我理解她年轻时候的野心!没有仇恨,只有遗憾!谁都弥补不了,你们都被或多或少的良心和亲情谴责了几十年,而我,一个连面对现实都不敢的人,有什么资格谈恨?算了,放自己一码,也放彼此一码,过去了,就真的让它过去吧!”
陆博言眼神复杂,“过得去吗?”
陆宇程撇嘴摇头,“心结嘛,大家都有!先达成一个共识,各自解开心结,把所有的伤害降到最低!陆家对外永远是一个整体,我的父母,”陆宇程顿了很久,吸了口气,皱眉放缓语速,“他们单枪匹马来,就是接受了宿命!我没理由曲解他们的意思,强加一份仇恨给你们!他们也只希望我平安快乐!”
陆博言重重叹了口气,“你的这份清醒和笃定,多少受了我的影响!你爸淡泊,但没你这么清醒!”
陆宇程扯唇摇头,“是!你教育的功劳!”
陆博言撑起身,“我要去卫生间!”
陆宇程扶他起身,“你两个女儿这么强势,夫妻关系处得这么紧张,你再不将养好自己,指望他俩照顾你,够呛!”
陆博言拍了陆宇程的背一掌,“你不是儿子啊?你不给我养老啊?”
陆宇程抬抬眉,“保持清醒,帮我带两年孩子,我考虑一下!”
陆博言笑得欣慰,“好!你有孩子,我就退休!”
陆宇程马上接过话,“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我老丈人打过招呼,不能跟任何一方的家人同住!别退!”
陆博言一脸嫌弃,“请我,我都不愿意跟你们住一起!你妈愿意,她很喜欢瑾瑾!不过这丫头也确实招人喜欢!”
陆宇程笑靠在卫生间门口等着,“我眼光向来不错!不管是遗传还是言传身教,这一点,你们都有功劳!”
陆博言拉开卫生间门,“扶我去姨妈那儿坐坐!我去跟她交流一下病情!”
陆宇程把陆博言转身扶去床上,“你就别去添乱了!老年人在医院,内心是恐惧的!怎么,你是还没老到那一步,不能感同身受?”
陆博言咬牙恨一眼陆宇程,“你对恒力又没兴趣,话气死我,你能得到什么?”
陆宇程撇撇嘴,“跟你斗嘴那么多年,临老了让我扮演父慈子孝,你可以吗?”
陆博言笑得无奈,“臭子,也就我现在手动不了!”
陆宇程把陆博言摁回床上躺下,“动不了就听招呼,要学会服软!”着像是想起什么,“你好像还真没打过我?陆宇彦打过,陆宇玺打过!妈…妈我打过!”
陆博言笑得开朗,“知道谁才真的爱你了吧?哪一次不是我站出来护着你?”
陆宇程抬眉一脸不屑,“我不打女人,你打不过我!老狐狸,你是聪明人!”
陆博言咬牙恨一眼陆宇程,“你回去吧!让你妈来,你话让我血压不受控!”
陆宇程翻个白眼,“点单啊?还指定谁来!有人陪就不错了!你也就现在还有点地位,有两个臭钱,别以为自己真是谁!我妈在给我媳妇儿绣衣服,你别骚扰她!有什么冲我来!”
陆博言看着陆宇程,嘴角含笑,“臭子!”
陆宇程抬抬眉,笑而不语。
晚上,陆博言睡着了,陆宇程给辛瑾瑾打了个电话,“我在医院陪他,你自己睡!”
辛瑾瑾躺在床上眉眼带笑,“好!爷爷怎么不来查我们的房?好多了,都没来过!”
陆宇程被逗笑,“我帮你打电话提醒一下他?”
辛瑾瑾马上摇头,“不要不要!他一定是知道我没什么活动,不会出门!
陆宇程点头轻笑,“嗯,他知道你乖!”
辛瑾瑾翻了个身,“我明早上去看你们,要带什么东西吗?”
陆宇程声音温柔,“把自己带来就行!”
辛瑾瑾点头应着,“我要睡觉了,你句晚安!”
陆宇程抬眉轻一句,“晚安!”
辛瑾瑾笑得咯咯的,“晚安是一句情话,以后的时候,带着感情好好!”
陆宇程疑惑,“什么情话?”
辛瑾瑾想了想,“你拼音好吗?晚安的拼音知道是什么吗?”
陆宇程想了想,“-A-N A-N?”
辛瑾瑾笑得甜蜜,“嗯,我也是!我爱你,爱你!”
陆宇程扯起唇低头笑得灿烂,“嗯,知道了!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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