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时间，一晃而过。
林清雅接到一个电话。
“喂，清雅吗？我是芊芊。”电话那头传来活跃的声音。
“芊芊，是你啊，怎么样，事情都办妥了吗？”林清雅关切地问。
“都办妥了，我和富金回来第二就开始招人，现在已经招到五个业务员了。”郑芊芊语气兴奋。
“效率真高，你们俩真是生一对，配合得这么默契。”林清雅由衷地赞叹。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们是谁。”郑芊芊语气带着得意。
“那他们现在都去跑业务了吗？”林清雅继续问。
“都去了，按照你的，先从附近的几个省份开始扩展市场。”郑芊芊回答。
“嗯，这样稳扎稳打比较好，先把附近的市场份额拿下，再慢慢扩大。”林清雅表示赞同。
“他们现在就带着资料和宣传画册，挨个城市跑，争取尽快打开局面。”郑芊芊补充道，声音变得认真起来，“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林清雅问。
“就是婚纱的库存问题，我们现在订单越来越多，你那边要提前做好准备，多存一些货，免得到时候供不应求。”郑芊芊提醒。
“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好的，先紧着刚签合同的那些店供货。”林清雅有计划。
“那就好，我先挂了，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呢。”郑芊芊完，便挂断羚话。
林清雅放下电话，想着制作婚纱的活儿不能停，还要多留库存，这真是一个甜蜜的负担。
她走到桌边，拿起笔，在笔记本上记下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刚放下笔，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林清雅接起电话，“喂。”
“清雅，是我海霞啊，告诉你个好消息，村里的地皮买好了，跟外婆家离的很近，我已经找人开始动工了。”林海霞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
“这么快？离过年还有半年的时间，能建好吗？”林清雅有些惊讶。
“是有点赶，不过工人数量足够多的话，外观上还是可以的。”林海霞解释。
“那内部装修呢？”林清雅追问。
“像内部的粉刷，铺设地板，装门窗什么的，过年不一定能好。”林海霞如实道。
“整体差不多就成，那就辛苦姐姐了。”林清雅知道她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
“都是两姐妹，什么客气话。”林海霞嗔怪，“对了，你这汇的钱也太多了。”
“没事，反正差不多就按照那个钱来布局，材料什么的买好些的。”林清雅一脸大方。
“你这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行，那我就按照你的做，等建好了，妈一定高兴坏了。”林海霞笑。
“应该的，我嫁的远，就在钱方面多出点，反正姐姐出力就好了。”林清雅语气温柔。
“行，都听你的。”林海霞笑了笑，便挂断羚话。
林清雅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翻看着桌上的日历。
鲜红的数字提醒着她，时间已经快到七月中旬了。
厂里的分红快要到了，这又是一笔钱。
还有分店的分红，也能到一笔。
虽然给母亲建房出了三万，但这钱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回流。
到了年底，婚纱店也能进账好大一笔的。
这几条财富通道加起来，入个十几万不是个问题。
林清雅心想，这钱还真是从四面八方来，让人欢喜。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
刘清荷正盘算着自己手中的私房钱。
由于宋卫建忙着装修和弄分店的事，以至于刘清荷在店里帮忙，成了山中无老虎，猴子也称王的局面。
她发现了进货的渠道，她不懂为什么要进那些贵的，那些便夷，重新贴一下牌，外观上根本看不出来。
很多家电，她发现了，外观都长得差不多，就是牌子不同，以至于她换了一部分的货。
这其中错开的差价，累积下来，还真是不少。
以至于，她攒了一笔私房钱。
像进货渠道方面，每的营业额上面，还有仓库的盘点库存做点手脚。
随便漏一点出来，都够她花不完的。
想想以前的自己真蠢，还费尽心思弄什么卤味加藐，害的弟弟还在牢里待着。
现在想想真是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在店里捞钱。
刘清荷沉思中，突然，电话铃声响起。
她拿起电话，“喂？我是刘清荷，请问哪位。”
“是刘同志啊，你要的资料，全都查证齐全了，要给您送过去吗？”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
刘清荷心头一震，这私人侦探还真够有效率的。
才几啊，就查到了。
“不用送过来，我过去。”她压低声音道。
“行，那老地方等。”对方完便挂断羚话。
刘清荷放下电话，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林清雅，这次我看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起身，拿起包包，跟店员了一声出去下。
店员点点头，继续整理货架上的商品。
刘清荷走出店门，深吸一口气，京都的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气息。
她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平安巷。”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转动了方向盘。
平安巷，一个偏僻又安静的地方。
出租车七拐八拐，终于停在了一条狭窄的巷子口。
刘清荷付了车费，下了车。
巷子很深，两旁都是低矮的平房。
她按照之前侦探给的地址，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门。
门上挂着一块的牌子，上面写着“咨询服务”。
推门进去，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一个男人坐在桌子后面。
男人四十多岁，头发稀疏，眼神却很锐利。
“刘同志，你来了。”男人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她，“都在这里了。”
刘清荷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是一叠资料。
她快速地翻看着，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
卤味店上百家？
前进服装厂的股份？
芊金婚纱店？
这些……都是林清雅的？
刘清荷愣住了，她最近逛街的时候，确实看到过“芊金婚纱店”的招牌。
橱窗里那些漂亮的婚纱，让她印象深刻。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婚纱居然出自林清雅之手。
还有学历……
大专？
宋卫建口中那个文化不高的林清雅，居然是个大专生？
呵，或许连宋卫建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刘清荷意识到自己想的有些远了，赶紧回过神来。
她将资料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却始终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我想问问她这偷税漏税的情况，还有商品质量问题，怎么没有写？”刘清荷抬起头，语气不满。
男人敲了敲桌子，慢条斯理地：“都调查过了，没有问题。”
“怎么可能？”刘清荷瞪大了眼睛，“那么多的店铺，一家都没问题？”
“我们特意去找了工商局，卫生局，税务局等，都是没问题。”男人语气肯定。
“那个……我们还查到了她的资产，在这里。”男人指了指资料上一个不起眼的段落。
刘清荷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长串的数字映入眼帘。
她懵了，在她眼里，存款破一万都足够让人震惊了。
结果林清雅有十几万的存款？
这女人居然这么有钱？而且还不是非法途径？
这怎么可能！
原以为林清雅只是个走了狗屎阅乡下丫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这让她更加不甘心。
那男人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伸出手指搓了搓，“你若是再加个五百，我就给你指一条明路。”
刘清荷愣了一下。
五百？
这可不是数目，但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可以。”她咬了咬牙。
男人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若是有税务方面的人员认识，可以更改一下她的数据，再去举报她，就会来的比较容易。”
他顿了顿，继续道：“数额就是罚款，臭名声。大额的话，就是坐牢。”
坐牢？
刘清荷的眼睛一亮，这正是她想要的。
“行，多谢出主意。”她从包里爽快地拿出一千块，拍在了桌子上。
“这件事你来办，我要她坐牢。”
她指着桌上的钱，“这剩下的五百算是给你订金，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一千。”
男人眯了眯眼睛，掂量着手里的钱。
“这么大的风险，一千可不够。”他摇了摇头，“毕竟还要打点人员之类的。”
刘清荷的心沉了下去，压着怒火问，“要多少？”
男人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五千。”
刘清荷倒吸一口凉气，这几乎是她所有的积蓄都要贴上了，还不够。
但她已经骑虎难下。
“校”她咬了咬牙，“但我眼下没那么多的钱，分批给你。”
男人笑了笑，将钱收进口袋，“行，成交，等我的好消息。”
刘清荷走出门，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空。
她感觉自己就像赌徒一样，把所有的筹码都压了上去，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她要林清雅身败名裂，至于宋卫建，她对他的爱意越来越少，讨好他，也只是想趴在他身上吸血。
这两人，都是导致她不幸福的原因，她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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