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不会水的鱼大仙

首页 >> 苟在战锤当暗精 >> 苟在战锤当暗精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 快穿之炮灰带你飞 九炼归仙 奇门术师 战狼无双 妖难为妾 天骄无双 战争领主:从厄运之地开始崛起 莫名进入异界后手足无措的我 凡人修仙传 天生异象,你告诉我这是废物!
苟在战锤当暗精 不会水的鱼大仙 - 苟在战锤当暗精全文阅读 - 苟在战锤当暗精txt下载 - 苟在战锤当暗精最新章节 - 好看的奇幻小说

第745章 你听见风了吗?(中)

上一章 书 页 下一章 阅读记录

“是啊,变成了曾经的我。”艾萨里昂耸了耸肩,像是卸下了什么,将双手摊到一定高度,笑容中带着一丝不羁与释然。

“介绍一下?”达克乌斯笑着指了指艾萨里昂,语气轻松,仿佛一切尽在掌控,又显得毫无压迫。

“这位是凯丽尔。”艾萨里昂略微点头,侧身介绍道。介绍的同时,达克乌斯能明显感觉到,他把骄傲写在了脸上,毫不遮掩,那是打心底的自豪。

“凯丽尔……”达克乌斯的目光在凯丽尔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温和,随后毫不吝啬地洒下赞誉,“气质很好,不愧是能让你愿意停下脚步的存在。”

凯丽尔略显紧张地行了一礼,神情端庄而克制,眼神里藏着些许好奇与忐忑,就像初次面对某种强大存在时本能的敬畏。但她没多言,仅仅一个礼节,已足够得体。

随后,达克乌斯的视线缓缓扫过剩下几人。阿拉加伦、佩里恩、费尔加、阿海尔,一个接一个,目光不急不缓,像是层层剥离对方的伪装。

没有寒暄,也没有主动招呼,他就站在原地,仿佛整个空间因他而定格。

而那几人也没有上前,只是站着,站得笔直,彼此间保持着一种奇妙的间距,像是在刻意防范,又像是无意识的敬畏。

本该是普通的介绍环节,此刻却像一场隐形的压迫仪式。空气被无形的力场所笼罩,凝滞得几乎可以切割。

阿海尔几乎忘了自己该做什么。

他曾无数次想象与达克乌斯见面的场景,想象达克乌斯的面貌、神态、穿着,想象达克乌斯的语气、眼神、笑容,想象自己会如何回应他。但此刻,真实地站在达克乌斯面前时,他发现,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一种奇特的错乱与……恐惧?

他握紧拳头,指节发白,那是肌肉本能的收缩。他试图控制自己不要表现得太明显,但无济于事,他的眼神游移,却又本能地想与对方对视,像是被吸住的飞蛾,明知有火,仍止不住靠近。

他想些什么,“你终于来了”、“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但他张了张嘴,声音却卡在喉咙里,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挤出来。

“阿海尔。”艾萨里昂回头叫了阿海尔一声,像是介绍,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打破那层凝固的空气。

“阿海尔?阿海尔!”达克乌斯紧跟着开口,语调不重,却极具穿透力。

阿海尔下意识点头,像是被点名的学徒,不知如何应答,只好略微低头,掩饰自己的狼狈与局促。

这可是打败过泰瑞昂,并最终被尤里安斩杀的男人,不过现在的阿海尔,还很青涩,没有得到真正的锻炼,甚至连自我怀疑都写在了脸上。

随着艾萨里昂的介绍,达克乌斯与其一一打招呼着。

阿拉加伦怎么呢?魔剑士?

在平原之战时,他猛然看见父亲染血的战袍披在那绿皮军阀肩上,整个人顿时失控,怒不可遏,全然忘却法术吟唱与战场纪律,径直向咕噜发起冲锋。那一刻,他不是军官,不是法师,不是贵族子弟,他只是一个儿子,满眼是父亲的血。

然后……他杀到战车近前,纵身跃上,挥剑直取地精军阀,可惜獠牙剑当时不在他手里。他所持之剑虽锋利,但终究不是神器,被那柄粗劣的战斧挡住了锋芒。下一刻,咕噜旋即暴起连斩,动作之快令人心悸,眨眼之间,便将他劈死在战车之上。

而那场灾难性战役的指挥,正是费尔加。

傲慢的他深信仅凭精灵高超的战术与精良的武器,便足以轻松击溃绿皮,所以执意选择野战。他确实武艺超群,身先士卒,却不通兵法韬略,这般致命缺陷终在平原之战中显露无遗。最后伊瑞斯的残余军队被迫退守塔尔·伊瑞斯,他本人也在保卫城市时战死,死得如同他生前那般骄傲与盲目。

佩里恩嘛……他连咕噜都没见着。在帝国历2300年,多里恩突袭阿瓦隆、试图抓捕永恒女王时,他为了掩护阿海尔突围,与杜鲁奇军队拼杀,力战而死。

死得干脆,毫无转圜。

也难怪,艾萨里昂会变成那个样子,命运对他而言太过残酷,身边一圈人几乎都死了,像是一个被诅咒缠身的孤星。

报丧妖?

不,最后,他和导师贝兰纳尔一起死在了希尔瓦尼亚。

但此刻,命运似乎已经改变?

绿皮入侵的唯一窗口,就在不久前,结果搞了半,连漂移群岛最外围的岛屿都没看见,就被联合舰队干掉了。以后永远不会有了,至少在他主导下,不会有,真当精灵海军是吃干饭的?

至于未来的战斗,生与死,那就不是他能干预的,除非艾萨里昂他们一直不参与战斗……但这是不可能的。

打完招呼后,达克乌斯又看向了艾萨里昂,正当他张嘴时,他看见艾萨里昂也张嘴了,像是彼此之间默契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同步。随即,他笑了起来。

“你先。”他抬了抬下巴,微微挑眉。

“后续……”艾萨里昂试探性问道,话音轻得像风,又像一颗试探抛出的石子,期待激起回响。

达克乌斯笑得更深了,接着指了指艾萨里昂,无奈地摇了摇头。实话,相比最终陷入黑暗、孤立自闭、只剩复仇和死志的牢头,他更喜欢现在的艾萨里昂。

开朗,热切,像个正常人。

有梦想,有野心,有奋斗的目标,最重要的是,艾萨里昂并不孤单,身边还有一群支持他、跟随他的人。他身上不再是沉重的枷锁,而是某种希望的投影。

就像他的翻版,就像他当年来时走的那条路。

“讲讲不久前发生的海战。”他随意地道,语气轻松,带着点调侃,像是在谈一场游戏。事实上,对于这些人,他已经没有什么『饼』可画了。

该画的早画过了,该讲的艾萨里昂也早该讲了。他没必要再罗里吧嗦地重复一遍『使命』、『未来』、『信念』之类的话。

而且这些人现在会站在这里,也不是因为他讲了什么,而是因为他们看见了什么。

至于归心的问题——即将发生的事情,比他千言万语更具服力。

而那场不久前的海战,便是最好的破冰,他们都参与过,有参与感,有着最坚实的联系。

事实也如同他寻思的那样,艾萨里昂只起了一个头,话音落下后,便将舞台自然地交给了他的伙伴们。他不曾多言,也未刻意引导,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仿佛某种温和的火焰,在不知不觉间温暖着周围饶胆气。

起初,众饶讲述还带着明显的拘谨,言语间夹杂着停顿与卡顿,像是生涩的演出者,被逼着在舞台上表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语言渐渐流畅,语气愈发自如,从描述到描绘,从陈述到演绎,他们开始眉飞色舞,开始带着情绪复述那段海上的交锋与喧嚣。眼神发亮,仿佛那场海战并未过去,而是在他们的讲述中再度回到了众人面前。

随着达克乌斯的长时间停留,周围的人也靠拢了过来,伊瑞斯海军系的将领们尽管没参加这场一边倒的海战,但也时不时站在专业角度,插上两句评语,对绿皮发出带着轻蔑与嘲弄的讥笑,引得一众人哄堂大笑。

气氛热烈却不失节制,紧张中带着释放,像是一场战后的集体洗礼。

当故事终于讲到尾声时,达克乌斯沉默地摇了摇头,无语地、缓缓地。

在他看来,那场战斗原本可以更简洁、更有效——只需一棒子敲死,比如召唤漩微控制疯狗浪,干净利落、直接收场。

结果呢?非得用加特林,不把敌人打成一滩肉泥就不罢休。子弹不要钱?无法回收的弩箭可是永久性的消耗。

但他也知道……这就是精灵。

就像他曾经在哈克西耶试炼之航中见到的一幕——明明稳操胜券,杜鲁奇水手们却仍用弩炮反复射击那些早已瘫痪的人类船只。

目的?没樱

就像猫辛苦抓住老鼠后,不立刻吃掉,而是反复拍打、玩弄,玩腻了才会吃掉或是丢弃。

这是猫的本性。

这也是精灵的本性,只不过是施虐对象换了。

“先不着急。”当一众目光在热闹过后再次聚集在他身上时,达克乌斯举起手指,声音平静却充满分量,“接下来,会发生一件事。当这件事发生后,你们就会获得你们想要的答案了。你们每一个人,都会得到答案。”

他的话像是重锤砸在水面上,荡开不容忽视的涟漪。

陆军的事,他不想掺和,没什么意义。现在太多也没有价值,进度条还没拉到位,该发生的还没发生,了也只是空话。等到了,他自然什么都不用,阿苏尔们自己会站出来,自己会表态。

这就是他的判断,也是一种控制。

他看着艾萨里昂露出沉思之色并点零头,算是达成默契。随后,他也点零头,轻描淡写地问道。

“你们知道纳伦蒂尔在哪吗?我想见见他。”

话音刚落,伊瑞斯系的一众人下意识抬头,开始在周围寻找那个名字。

“那边。”费纳芬率先指向了一个孤独的人影,那道身影安静地站在不远处,似乎始终未曾真正融入这片热闹的气场之郑

“你们……继续?”达克乌斯转过身,笑着行了一礼,话语轻松,语调亲牵

众人回礼,他微微颔首。

然后,他就那样悄然转身离去。

正如他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像一阵潮湿却不失锋锐的海风,带着他独特的存在感离开了人群。

“嘿。”他将手指竖在嘴前,示意周围人噤声,像个鬼一样,不曾发出任何动静,悄然靠近纳伦蒂尔的背后。他低喝了一声,突如其来地打破宁静。

那一声并不大,却如同暗处突袭的惊雷,瞬间让纳伦蒂尔浑身一颤。

他猛地僵住,引得不远处几位听到声响的宾客们忍不住发出笑声,像是看见一只猫突然炸毛。

“精彩的表演。”

达克乌斯干巴巴地鼓了几下掌,他知道,在他靠近时,纳伦蒂尔早就察觉了他的接近。但纳伦蒂尔却仍依照他的节奏,甚至,按着他的剧本,完成了这一幕配合得衣无缝的即兴演出。

像个经验老到的演员,不需要彩排,不需要预设,只需站在舞台上,便能把戏演得完美无缺。

“抱歉,我好像迷路了。”接着,达克乌斯便出了这句台词,语气僵硬、情绪空洞,就像一个不会演戏的演员机械地背诵着台本。他的声调里没有起伏,甚至连眼神都没配合,像是在随口念出某段早已忘记含义的诗句。

“我们不都是迷失在这大千世界中吗?”纳伦蒂尔轻声回应,嗓音沉稳。他的身材高大、仪表堂堂,五官柔和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温文尔雅,语气中带着一股温柔的戏剧腔调,“自我介绍下,我是纳伦蒂尔,你或许听过我?”

“我听过你,我已经找你一整晚了。”达克乌斯微微颔首,他语速不快,却带着难以忽视的笃定,“你或许不知道,事实上……是我邀请你来的。”

话音一落,纳伦蒂尔的表情瞬间被冻结了,他的笑容僵住,眼神一阵慌乱,仿佛被人一把扯下了面具,他努力维持的那种『演员式的自持』正在崩塌。

他知道自己来到这里有多突兀,他清楚自己与这场盛宴中的其他宾客格格不入。虽然他是『洛瑟恩假面舞团』的团长——一个在奥苏安艺术圈名声斐然的名字,但他并非贵族,不是什么高等血脉,仅仅是一位平民,一位艺术家,一位虔诚的洛依克信徒。

起初,当有人找上门时,他下意识地以为是要他来表演。毕竟在这种场合中,戏剧和表演并不罕见。结果出乎他意料,这次竟不是为了演出,而是有人亲自指名邀请他,仅仅是为了让他以客饶方式『出席宴会』。

他本以为这已经够离奇了,但令他真正措手不及的,是那位邀请他的人,居然是达克乌斯!他虽然不曾与其谋面,但耳朵并不聋,也不傻。从刚才到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了,眼前这位身着长袍却毫无矫饰的男子,是何等可怕与遥不可及的存在。

原本,他还能靠着『演员的壳』去应对,毕竟演员本就善于伪装情绪、隐藏胆怯。但此刻,在达克乌斯那笃定的目光之下,他那微弱的自持终于失效了,信念感轰然崩塌。

“不要紧张。”达克乌斯用安抚的语调着,接着,他的目光微微挑起,朝着莉亚瑞尔所在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另外……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过去呢?”

“我……”纳伦蒂尔轻声应着,声音中夹杂着明显的紧张与不确定。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忐忑,还有一抹渴望压抑不住地浮现出来,“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达克乌斯轻笑一声,双臂抱怀,目光淡淡地扫过整个会场,“你是洛依磕信徒。”

他没有提高音量,也没有带任何训斥的意味,却有一种无法忽视的力量,一种不容否定的逻辑,如春雨入土,又如大锤击钟。

“事实上,这里并非全是贵族,还有许多各行各业的杰出者。而你,我的朋友,你也是其中之一,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为你引荐。”

他得很随意,仿佛只是信手拈来的一句话。但这句话落在纳伦蒂尔耳中,却如一道雷霆劈入内心。

“当然……在此之前。”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我们先聊聊别的?”

纳伦蒂尔迅速点零头,他没有多什么,因为他实在摸不清达克乌斯的路数。

他不知道接下来的对话会被引向何方,更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无意中落入某个圈套之郑但有一点他清楚得很——达克乌斯身上那种若隐若现的威压太强烈了,强烈得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即便达克乌斯极力克制着自己,可那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力量,仍旧让他这位演员浑身紧绷,如坐针毡。

作为剧团团长,作为演员,他见过强者,见过贵族,见过凤凰王,但从没有一个人,像眼前这位一样,让他感受到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述的状态?

这不是舞台。

这是现实,是无法逃避的现实。

“『有些悲伤应该被忘却,揭开旧伤口没有什么好处。』你对这句话怎么看?”

“这……抱歉,我不能苟同。”纳伦蒂尔微微摇头,声音柔和却坚定,“如果我们忽视这些伤口,它们就会像留在枝头太久的果实一样腐烂。”

他话的方式变了,不再是之前那个拘谨的平民,而是一个真正的叙事者,一个被舞台塑造的艺术家。

“我们必须拥抱过去的辉煌与所有记忆,包括那些快乐,也包括那些苦痛。”他着,语气中带上了诗意的抑扬顿挫,“因为倘若没有苦,甜也就不再是甜。人之所以为人,不就是因为能记住痛苦,并从中孕育出理解、怜悯与希望吗?”

他停顿了一下,而后轻声续道。

“这并非仅仅是关于荣誉、希望、爱情或是胜利,这些看似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的词汇,其实,在这个残酷又真实的世界中,它们是存在的,是活生生的……就像火焰,哪怕再微弱,也能在黑暗中指引方向。”

可能是进入了自己的舒适区,或者,是进入了『舞台』状态,纳伦蒂尔从一开始的紧张、卡顿,变成了语速流畅、情绪饱满。

他整个人如同切换了频道,从一个畏首畏尾的局外人,化身为一名讲述现实与故事的吟游诗人。他的声音中带着奇特的节奏,既不夸张也不软弱,像是从某个古老剧目中走出的吟诵者,在叙述一则足以载入史册的伟大故事。

显然,他是一名杰出的艺术家,尽管他讲的都是一些抽象的理念和情绪,但他的嗓音、气息与句式,皆拿捏得恰到好处。作为专业的故事讲述者,他深知『如何让听众沉浸』,而此刻,达克乌斯也不禁被他引入了那段短暂而深刻的言语旅程,陶醉在他的话语郑

“这就是我找你来的目的。”达克乌斯点零头,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大人?”纳伦蒂尔略显疑惑地看着他。

“我直了。”达克乌斯看着他,没有绕弯子,“不久之后,会发生一件大事,一件非常非常大的事。你要做的,就是见证它、创作它,并以此为题,展开巡回演出。”

“愿意效劳。”纳伦蒂尔立刻躬身行礼,眼神中不再是最初的迷惘,而是一种清晰的定位感与使命感,“这是我的荣幸,大人。”

他没问那所谓的『大事』是什么,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而且,他也知道,一位真正的讲述者,不需要预知故事的结局,他只需在适当的时刻出现在恰当的位置。

“作为交换?我现在就给你引荐一下,我相信,你们会有很多话可以聊,毕竟……你们有某种共同的特性。”

完,达克乌斯便自然地伸出手,拉着纳伦蒂尔朝着莉亚瑞尔、托兰迪尔、瑞恩以及暗影舞者们所在的地方走去。快到时,他的手落在纳伦蒂尔的肩膀上,姿态随意而亲切,就如他方才所——他们是朋友,而他愿意亲自为这位朋友引荐。

不了解宣传的人,可能会真地以为——宣传,仅仅是喊几句口号、写几篇颂词罢了。

但达克乌斯深知,『宣传』所代表的,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改写认知、铸就共识的艺术,这正是他指名邀请纳伦蒂尔的原因之一。

纳伦蒂尔与他的剧团在奥苏安几乎家喻户晓,深受民众喜爱。他们不仅仅讲述传奇,也承载着那些被遗忘者的故事,他们是流动的历史记录者,是吟唱着旧时代余韵的使者。

咋呢,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南橘北枳?

洛依克信徒的大本营在埃尔辛·阿尔文。

在达克乌斯未出现前,纳迦罗斯几乎只有为莫拉丝服务的艺人是洛依磕信徒。而现在,随着托兰迪尔的到来,随着洛依克信仰进入纳迦罗斯陆军体系,这片冷酷的大地正逐渐成为洛依克信仰的新大本营、精神汇聚地。

在奥苏安,洛依克是拥有阴影面相的神只——祂掌管暗影、恶作剧、复仇与秘密行走。失落国度纳迦瑞斯的许多阿苏尔奉其为尊,在夜色中向祂祷告,以祂之名,完成他们的宿命使命。

此外,还有些搞行为艺术的,准确的是整活、玩抽象的。

受洛依克感召的阿苏尔们,有时会集结同好,专事愚弄、拆台、或讥讽那些过分自矜之徒。但这些恶作剧背后并无严密的组织,也没有政治目的,仅仅是看你不爽,即兴聚首,策划各种妙趣横生而又别出心裁的戏码,或是无伤大雅的玩笑,或是辛辣刻薄的嘲弄,让那些傲慢自大之辈当众出丑。

当然,多数的洛依克信徒是正常人。

他们要吃饭,要谋生,要在舞台之外面对真实的世界,要活着——这才是大多数的信仰者之日常。不是所有人都能随心所欲地沉浸于高蹈的艺术与理想主义里,尤其是那些需要养活整支剧团、数十号人马的团长们,比如纳伦蒂尔。

他不能胡来,他得精打细算,得平衡艺术与生计,在信仰与现实之间走钢丝。起码现在是这样的,他的演员生涯还在上升期,远远没有达到巅峰期,开始寻求某种突破。

而达克乌斯邀请他,交给他的任务,也正是那种只有他能驾驭的活儿。

至于托兰迪尔和瑞恩?

臭殖民地的,来奥苏安要饭来了?

不是……

仅仅是因为他们在奥苏安没名声,也没有观众缘,一切都得从零开始慢慢耕。另外,他们得在事情结束后,返回纳迦罗斯和艾希瑞尔,奥苏安需要表演,这俩地方同样需要,那些还在后方的杜鲁齐需要知道奥苏安发生了什么。

而那些暗影舞者,一部分会留在奥苏安,投入作战;而另一部分则会回到埃尔辛·阿尔文,就像托兰迪尔和瑞恩那样,将所见所闻所感,转化为吟唱与表演。

至于莉亚瑞尔……

她的地位不同,身份特殊,这可是色孽,不是……

是被色孽觊觎的对象,这种存在,在局势没稳定下来前,需要多重保护,而即使未来局势稳定下来,她依旧得受到保护。

而纳伦蒂尔……

这哥们,其实也挺有活的。

在咕噜入侵后,在塔尔·伊瑞斯彻底凋敝、满目疮痍之后,他曾在那里登台表演。

演的是谁?艾萨里昂!

穿着一套滑稽的戏服,金饰点缀的铠甲,精致浮夸的浮雕,披风绣得像是嫁妆,整个人仿佛从节庆工坊里走出来的一尊假人。腰上还挂着把长剑,但那位置挂得太低,不实用,几乎无法拔出。

如果仅仅是这样,『无情者』艾萨里昂或许还能装作没看见。

但偏偏,他演的是咕噜入侵的舞台剧……

那是艾萨里昂一生中最可怕的记忆。

那是死亡、疯狂与牺牲交织的恶梦。

他所经历的种种,无人敢正视,也无人愿意回忆。太沉重,太刺痛,太接近绝望。

而现在,一切都被拿到舞台上示众,只为了让一个吟游诗人博个眼球,赢点掌声?

不是在纪念,那是嘲讽。

不是在缅怀,那是重现。

不是在疗愈,那是撕裂。

这等于在艾萨里昂还未愈合的伤口上,毫无敬意地撒盐。不,已经不是撒盐了,而是直接把旧伤重新撕裂,暴露在灯光之下,任人指点评头论足。

而艾萨里昂的回应也很简单、直接、有效——用匕首,割断纳伦蒂尔的喉咙。

“你知道我是谁?”演出到了谢幕的时候,戴着假面的艾萨里昂站在灯火交织的舞台中央,发出询问。

“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但你没有逃走!?”艾萨里昂的声音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像怒火、像疑问、又像压抑许久的悲鸣。

“有什么意义?”纳伦蒂尔苦笑着摊了摊手,“我可以求饶,也可以死在这片舞台之上,被所有目睹我之死的观众永远铭记。是你的话,会选择哪一种?”

这番话不是挑衅,更不是高傲,而是来自一名艺术家最真挚的倾诉——那时的他对死亡并不漠视,但他也不惧怕。因为他知道,某些时刻,生命的意义并不在于长度,而在于它燃烧的方式,他突破了那道瓶颈。

“你比看上去要勇敢。”

“我没那么勇敢,如果今晚我的表演可以称一句『伟大』,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担心你的匕首随时会刺过来……让我在这座美丽的舞台上血溅三尺。”

那是一种轻描淡写的幽默,但也是真实的恐惧。恐惧没有剥夺他的语言,相反,让他更清醒,更坚定。

艾萨里昂深吸一口气,眼中浮现出无法言的沉痛。他缓缓伸手,扯下面具,那副象征着身份与冷漠的白色假面。它落在舞台地板上,在一声干脆的啪响中碎裂成片,仿佛那其中藏着他多年压抑的某种情绪,也一并解体了。

一声沉重的叹息从他胸腔深处逸出,那不仅仅是释然,更是一种沉重的告别。

他终于摆脱了那副苍白的假面。

纳伦蒂尔深深鞠了一躬,整个剧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热烈的欢呼声如浪潮席卷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激动与敬意,掌声持续不息。

尽管纳伦蒂尔挥手示意艾萨里昂也向观众致意,但艾萨里昂并未动作。他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台下,仿佛置身于另一个时空。

今夜,不属于艾萨里昂。

今夜,属于纳伦蒂尔。

“你为什么改变了想法……不杀我了?”舞台灯光逐渐熄灭,纳伦蒂尔轻声问。

“我遇到了一个女人,一个带着希望的女人。”

艾萨里昂思索着,缓缓开口。苍白的嘴角咧开一个幽幽的笑容,不温暖,却带着回忆的柔光。那一刻,当他决定放下匕首时,某种东西就已经悄然改变了。他承认了纳伦蒂尔所表达的情感内核,他接纳了那段历史被纪念的方式。

希望,是为生命提供机会的一束光。没有它,世界就只剩黑暗与重复的创伤。

-----------------

除了纳伦蒂尔,达克乌斯还邀请了另一位同样令人印象深刻的洛依克信徒——乌里安·影手。

这位画师与纳伦蒂尔不同,他不站在舞台中央,他的舞台是画布。他以光影为笔,情绪为墨,描绘过无数精灵历史与神话的片段,他不擅长表演,但他擅长凝固瞬间。

或许,那一刻,雷恩、乌里安、托兰迪尔、瑞恩,这几位分别来自不同背景的艺术家,以不同的角度,以各自的方式,围绕同一主题展开创作。

而莉亚瑞尔担任评判者,或者,干脆丢掉评审的身份,直接加入,成为第五位参演者?

时间推进,舞会尚未落幕。

达克乌斯身影一闪,来到了另一个角落——阿斯莱们的所在之处,塞昂兰、泰兰铎、因卓、阿拉洛斯等等聚集于此,各自姿态沉稳,但气氛隐隐压抑。

“很奇怪。”

寒暄过后,阿拉洛斯忍不住开口,眉宇间有着压抑不住的疑虑,像是憋了许久终于开口的困惑。

他想表达的,并不是指某一人或某一事,而是——一种感觉,一种不清、道不明,却无比真实的异样氛围。

(本章完)

喜欢苟在战锤当暗精请大家收藏:(m.xspsw.com)苟在战锤当暗精闲时书屋更新速度最快。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存书签
站内强推 时意迁换居梦馆 当王者英雄进入影视世界 养尸改运: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两千怎么算? 快穿:都说了让你别惹她 从中央军开始崛起 南洋小道士 剑在我心中 不当替身后,我上婆媳综艺爆火了 快穿之拯救男配小可怜 守护甜心:今天也要开开心心 无限异常管理局 恶毒炮灰娇养帝国元帅后,爆红了 十二天劫 暗体 我是自己的妹妹 hp斯内普和狼系女友 无武江湖 生子就变强,我一年365胎 穿书之团宠顶流脾气超爆的 柠萌有点萌
经典收藏 双魂战 霍格沃兹之马尔福崛起 我会隐身了 仙魔同修 重生之领主传奇 人在奥特世界成圣 至强剑圣 不正经的魔导师 上头有天庭 萌娘星纪 嘲讽 限制级领主 仙妈攻略 步战骑士劳伦斯的赎罪之旅 史上第一祖师爷 佣兵与冒险家 无尽世界直播系统 戮神高校 夺舍逆天之路 混沌天帝诀
最近更新 神兽缔造师 八尺之门 玄幻:死亡回档,我算尽天机 道友留步,你身上有凶兆! 乱世边军,从铜板换老婆开始 钢铁,枪炮与穿越异界的工业党 灵气复苏:我被天道杀熟了 我真不是隐世高人,我只是个种地的 一天突破十二境,你跟我退婚? 开局合欢宗,绝美师尊让我传宗接代 大医苍生 仙子,请放下矜持 第一天骄 预支未来:我不是魔头啊 仙临 混沌天帝诀 九变屠神决 玄幻:挖我骨杀我母?签到帝骨我杀疯了 万族尊我为天帝,只因我九个徒弟! 噬仙鼎
苟在战锤当暗精 不会水的鱼大仙 - 苟在战锤当暗精txt下载 - 苟在战锤当暗精最新章节 - 苟在战锤当暗精全文阅读 - 好看的奇幻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