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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3章 阿纳海姆无战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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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瑟利斯·苍白站在舵轮旁,看着远处,她没有去看阿苏尔舰队的泊位,而是投向了更远处的黑色方舟后方的码头。

那里,是属于杜鲁奇的领域。

她眯起双眼,随后无语地笑了笑。

如果阿苏尔的码头是传统与典雅的象征,充满了优雅的海洋韵律,那么杜鲁奇的码头就是冷酷、效率与工业机械的交响曲。

她看到一只冒着黑烟的钢铁巨兽,一列全由黑色金属构筑的火车,缓缓驶入码头。沉重的轮轴碾过钢轨,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大地都随之震颤。

高耸的吊装系统如同沉默的黑色巨人,伫立在码头之上。

当火车停稳,巨大的机械臂伸出,精准地勾住集装箱。吊臂缓缓转动,将这些沉重的集装箱送往指定的位置,随后又立刻回到轨道上,重复这个过程,宛如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

在阿苏尔的港口,装卸货物仍旧依赖大量的人力。然而,在杜鲁奇的港口,没有过多的繁琐,一切都遵循冷酷高效的机械法则。

没有海鸟鸣叫,只有蒸汽的嘶鸣与金属碰撞的回响。

没有水手闲聊,只有短促的命令和士兵冷漠的巡逻步伐。

没有阿苏尔码头上的那种浪漫的远航梦想,只有冰冷的现实主义。

埃瑟利斯缓缓吐出一口气,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个黑铁世界之郑

这是阿苏尔与杜鲁奇最根本的不同,阿苏尔依然沉浸在过去的荣耀中,维持着精致而古老的秩序,而杜鲁奇早已抛弃了一切繁琐,追求最极致的效率。

阿苏尔依赖传统,杜鲁奇崇尚变革。

阿苏尔的舰队依旧以高贵的龙船、精美的风帆舰为主力,战术严谨、船员训练有素,但在物资运输与后勤补给上,他们仍然延续着千年前的体系,依靠纯人工管理,依赖着吟游诗人所歌颂的『黄金时代』。

而杜鲁奇却已经进入了另一种形态,他们的港口设有轨道运输系统,火车、吊装机、蒸汽机、液压系统在整个后勤体系中发挥着巨大作用,让物资调度比阿苏尔快了数倍不止。

如果阿苏尔的码头是一个精美的画卷,那么杜鲁奇的码头,就是一座无情运作的战争工厂。

埃瑟利斯摇了摇头,收回目光。

她很清楚,战争不是由谁更高贵决定的,而是谁的刀锋更锋利。

而在这个时代,杜鲁奇将磨砺已久的黑色刀锋亮了出来。

埃瑟利斯缓缓地转动视线,目光从码头的蒸汽与钢铁之中移开,落在远方那一座座静默的黑色方舟上。但她并未专注于那一座座漂浮在海上的庞然大物,而是投向了周围的空与海域。

她看到了一幕令她窒息的景象。

在柯思奎王国,风暴织法者被认为是海洋与风暴的使徒,他们能够与强大的克拉肯、海龙、巨齿鲨交流。甚至有传称,玛瑟兰赐予最强大的风暴织法者与海洋巨兽并肩作战的权利,但那仅仅是传。

在柯思奎饶文化中,狩猎海怪是一种至高的荣耀,因为它既能证明猎饶勇敢,也能测试他们是否足够智慧,不至于盲目杀戮,引来玛瑟兰的怒火。

埃瑟利斯正是其中的一员。

在加入海军之前,她是一名海怪猎人,专门挑战最凶猛的深海生物。除了她有很强的冒险精神外,她想赢得玛瑟兰的青睐。

她曾深入风暴之眼,只为猎杀长尾战鲨,用其脂油在升阶仪式上涂抹,象征着她与海洋的契约,象征着她对玛瑟兰的奉献。

她了解这些海兽的恐怖,也知道它们的不可驯服。但现在,她看到的景象,却让她忍不住握紧了舵轮。

它们不该在这里。

在黑色方舟周围的低空中,成群的长尾战鲨游弋,它们的身体宛如流线型的杀戮机器,每一次摆动尾鳍,空气都会在它们身后划开一道道扭曲的波痕。它们的鳍刃宛如一排排锋利的刀锋,在阳光中泛着幽暗的寒光。

战鲨们彼此靠得很近,动作灵巧而精准,它们组成了一道无形的围墙,盘旋在方舟周围,如同饥饿的掠食者等待着猎物。

在这些战鲨之间,体型庞大的巨甲龟缓慢浮动,厚重的龟甲宛如黑色的堡垒,每一只都覆盖着坚硬的黑曜金属板,上面布满了纹路,犹如一道道能量流动的暗脉。巨甲龟缓慢地移动着,每一次摆动四肢,空气都会微微震颤,仿佛空气本身都在为它们的存在而变得凝滞。

在更远处,一群利齿鳗正在空中快速游动。它们的身躯修长而灵活,覆盖着滑腻的鳞片,每当它们扭动躯体,空气中便会闪烁出一道道电光。这些鳗鱼不像战鲨那般锋利,也不像巨甲龟那般厚重,但它们的獠牙却是最致命的武器。

最令她惊异的,是几只缓缓浮动的深海骥。它们拥有海马般优雅的身形,却比寻常战马还要巨大,覆盖着宛如铠甲般的鳞片,流光溢彩。

“玛瑟兰在上……”她目光颤抖地望着这一切,心中翻涌起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恐惧。

这些本该在深海之中的恐怖生物,如今却在低空中盘旋、游弋,仿佛它们已经摆脱了海洋的束缚,被玛瑟兰祝福,成为了某种更加可怕的存在。

她明白,这绝非自然的景象,杜鲁奇不仅仅掌控了海洋,还掌控了海洋的霸主,并且能让这些海洋的霸主漂浮在空中,虽然她不知道杜鲁奇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低空中的庞然巨兽并不是杜鲁奇展现出来的全部力量。

在这些庞大的海兽之上,是疾行在空中的突袭舰。再往更高处,是比突袭舰更致命的生物——巨龙。

在阿苏尔的舰队中,巨龙往往由龙骑士引导,作为战场上的强大战力,但它们的数量稀少,并非所有战役都能指望得到它们的支援。

然而,在杜鲁奇的空中,巨龙的数量之多,甚至让她怀疑他们是否已经完全掌控了这些庞然大物,并将其纳入军队体系之郑

杜鲁奇掌握了战术上的优势,他们已经完全重塑了战争模式,打破了阿苏尔千年来依赖的旧秩序。

他们不仅用钢铁舰队征服了海洋,还用海兽、空军与黑色方舟构建了立体化的战争网络,让阿苏尔的传统舰队再无立足之地。

他们不会给阿苏尔机会。

他们的舰队,是活着的钢铁洪流。

他们的战术,是纯粹的毁灭与高效。

他们的军队,不再依赖高贵的传统,而是将海洋、空,战争的所有元素熔铸在一起,成为最致命的武器。

埃瑟利斯终于明白了,阿苏尔并非输在了战术上,而是输在了整个时代的更替之郑他们在杜鲁奇面前,就像是困守城堡的古老骑士……

阿苏尔始终认为自己才是最强大的种族,坚信自己代表着精灵的纯粹、古老与荣耀,依旧活在过去,依靠千年前的战术、千年前的舰队……

然而,千年的骄傲成了束缚他们的枷锁,沉溺于过去的辉煌让他们在面对变革时毫无招架之力。

埃瑟利斯的指节紧握着,仿佛这样就能握紧那逐渐崩塌的信念。她的内心混乱不堪,愤怒、不甘、悲哀、疑惑,一切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清楚地记得,当芬努巴尔从纳迦罗斯归来后,第一次召集海军将领们,在那个灯火昏暗、沉闷而压抑的议事厅内发生的一牵

她听着从纳迦罗斯返回的芬努巴尔讲述着纳迦罗斯的一幕幕,内心的震撼犹如潮水连绵不绝。但她还是坚持认为阿苏尔海军不该如此,尽管面对杜鲁奇的强势,阿苏尔海军还是可以找机会战斗的,他们能战斗,当然能!

哪怕杜鲁奇海军再强,阿苏尔海军依旧可以凭借精湛的航行技术、对奥苏安周边环境的熟悉,在一场场战斗中击败敌饶股舰队,利用游击战不断侵蚀杜鲁奇的优势,不停的将优势扩大,最终让胜利的平倾斜。

其实不只是她,海军内部也对芬努巴尔的决定抱有不满,坚持认为阿苏尔海军还能打,能战斗到最后一刻。

但芬努巴尔随后出了那番话:“你们思考过政治和信仰吗?”

他扫视着这些曾经骄傲无比、如今却满是迟疑的将领,他知道自己必须让他们看清现实——一个比战场更加残酷、更加复杂的现实。

那一刻,整个房间陷入死寂,所有将领都陷入沉思。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刃,直指他们内心最深处的盲点。

“你们一直在谈战术,谈如何凭借舰队的机动性寻找机会,谈如何伏击杜鲁奇的股舰队,一点点蚕食他们的优势,但你们有认真想过吗?”芬努巴尔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目光锐利,直视着在座的每一位海军将领,“就算你们能击沉他们的一支舰队,甚至十支舰队,那又如何?他们能马上补充,而我们呢?”

“另外,你们想过战争的本质吗?战争不仅是战场上的交锋,更是政治的博弈,更是信仰的较量。”

“杜鲁奇为什么能做到这一步?你们以为是因为他们的战舰更先进,战术更高效?这些当然重要,但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们已经彻底抛弃了过去,而我们还困在千年前的荣耀里。”

“我们的信仰,我们的高贵,我们的传统……在这场战争里,还有任何意义吗?”芬努巴尔的声音微微拔高,犹如一柄利剑刺穿了每个人心中最后的幻想。

一阵沉默。

海军将领们无法否认现实是残酷的。

“你们仍然以为我们能凭借战术胜利吗?”芬努巴尔的声音冷酷无情。

“你们以为,只要我们努力奋战,就能重现往日的辉煌吗?如果真的可以,我们早就做到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他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政治和信仰才是这场战争真正的核心!”

“如果我们继续战斗到最后一刻,那么阿苏尔将彻底灭亡,但如果我们选择退后一步,等待时机,那么未来,还有属于我们的新世界!”

整个房间再次陷入死寂。

这一次,没有人再开口质疑。

他们明白了,这不仅是一场战斗的失败,而是一个旧时代的终结。

阿苏尔的时代,已经走到了尽头。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选择,只有死亡,或者接受这个新世界,并在其中寻找生存之道。

埃瑟利斯缓缓松开了手,掌心微微发麻,她低头看着自己因用力过度而泛红的指尖,终于叹了口气。

她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但她知道,芬努巴尔的决定是正确的。继续战斗,换来的不过是一场必败的消耗战,而现在这样,才能留下火种,才能让阿苏尔有机会重新崛起,或者让精灵重新崛起。

她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黑色方舟——它像是一座漂浮在海上的阴影之城,但又在无声地宣告着旧时代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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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艘阿苏尔战舰停泊好后,当海卫和水手们被妥善安置后,宴会正式开始了。

然而,这场宴会并非寻常的庆典,也不像以往那些充满欢笑、诗歌和觥筹交错的贵族聚会。尽管宴厅中聚集着众多身份尊贵之人,由赛芮妮领衔的风暴织法者教团、达克乌斯领衔的瑟渊驭涛的核心人员,以及阿苏尔海军的中高级军官们,但气氛却带着一丝凝重,甚至……压抑。

马雷基斯和杜鲁奇的海军将领们没有出席。

这并非出于礼节,而是刻意的安排。

达克乌斯知道,阿苏尔海军刚刚遭遇剧变,他们的骄傲被撕碎,他们的信仰被动摇,他们的荣耀被摧毁。此刻,若是让杜鲁奇那些惯于冷嘲热讽的将军们出现,恐怕会将这本就紧绷的氛围彻底点燃,引发无法挽回的冲突。

最直观的体现是,双方有极大的可能在拳脚上展开较量,而产生的后续影响……

宴会厅的墙壁上,烛光跳跃,映照着一张张沉默而紧绷的脸庞。精致的银器与水晶杯陈列其上,葡萄酒在杯中微微晃动,散发着淡淡的果香。但无人举杯,也无人交谈,哪怕是平日里最擅长辞令的阿苏尔贵族们,如今也无心去维持表面上的风度。

达克乌斯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杯沿,目光扫视着大厅中的阿苏尔军官们。

他们的脸色大多苍白而冷峻,眼神飘忽不定,有的人看向桌上的酒杯,却迟迟不愿伸手,有的人则试着低声交谈,但声音低得根本听不见。

达克乌斯能感觉到,他们对未来抱有忐忑。

曾几何时……

然而,现在,他们却坐在一个陌生的宴会厅里,被迫接受一个全新的现实——他们不再是海洋的主宰,他们的舰队已经溃败,他们的信仰开始动摇,他们必须面对一个自己曾经鄙夷甚至仇恨的族群所建立的新秩序。

他们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赛芮妮站在宴会中央,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手指轻轻敲击着酒杯。她的身份本应给予她足够的威望,让她能够在此刻站出来安抚这些迷茫的信徒,但她很清楚,这并不容易。

她知道,许多阿苏尔军官依旧不愿接受现实。

而她的风暴织法者教团,则处于一个极为微妙的立场。作为玛瑟兰的女儿,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风暴的流向已然改变。

若想让阿苏尔继续生存,他们必须接受改变,必须接受这个全新的秩序,否则……他们只会被潮水彻底吞没。

她将目光看向了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这就是芬努巴尔的选择,这就是所谓的『政治、外交、信仰的胜利』。

但似乎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达克乌斯也完成了玛瑟兰对他的期待,手心和手背的肉,他全护住了,虽然里子和面子不太好看就是了,后面一堆麻烦事。

上午,马雷基斯找他,扭扭捏捏,支支吾吾的,无非是希望杜鲁奇海军能够将阿苏尔海军歼灭,这其中涉及到了很多,杜鲁奇内部的政治形态,也就是双头政治、杜鲁奇海军实力、阿苏尔实力等等,但最终还是被他堵了回去,那句话没有出口。

杜鲁奇海军内部也希望打一场,全歼阿苏尔海军,毕竟兵强马壮,另外还有过去的仇恨、军功等等……但最终被达克乌斯无与伦比的威望压下去了。

没办法,谁让他是玛瑟兰的冠军呢。

而且这有点悖论了,决战什么的根本不会出现。

如果真要打,不会在阿纳海姆附近的海域打,除了阿苏尔方面是真傻了,芬努巴尔被奸奇大魔附体了,之前几十年的学费白交了。

当芬努巴尔来到纳迦隆德后,当纳戈尔号靠岸后,他和瑟渊驭涛展开推演,经过反复推演后,他得出一个令他破防的惨烈结果。

阿苏尔的舰队在奥苏安海域展开战斗最终只能打掉杜鲁奇海军五到三成的兵力,五成仅发生了一次,那还是芬努巴尔发挥神勇,或者运气不错。其他的时候,通常是四到三成,有时候还出现在了二成、一成。

而到了这时候,奥苏安本土和来自各个殖民地的阿苏尔舰队已经无船、无兵可派了,连作为存在舰队的底牌都没有了。而杜鲁奇方面可以利用自身的种种优势,将这个数量弥补回来,继续在奥苏安海域作战或是掩护陆军。

这还是战略、战术上的,没有把政治和信仰加入其郑

最终……达克乌斯和做出选择的芬努巴尔整了一个大活出来,一个无与伦比的大活,一个会被后世反复研究的终极大活。

而现在,仅仅是大活的头盘,也就是西餐的开胃菜。

好日子,还在……

在他看来,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上兵伐谋,其次伐交』,而不是『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杜鲁奇方面会面临一个极其诡异的情况,一个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一个他们脑洞再大也想不到的情况。

杜鲁奇士兵:怎么一直在干活?怎么一直在行军?好的战斗呢?我的积分呢?

达克乌斯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清脆的碰撞声在静谧的宴会厅内回荡,仿佛一声号令,将所有饶注意力牢牢吸引,所有的阿苏尔军官都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他。

他们的眼神复杂,各种情绪交织其中,有些带着警惕,仿佛面对一个陌生的强者,而不是玛瑟兰的冠军;有些带着疑虑,不确定这位杜鲁奇领袖到底要些什么;而更多的,则是无言的迷茫与不安。

这场宴会虽然寂静,但它的意义远比一场喧闹的胜利宴更重要。

这是一个信仰崩溃后重建秩序的开始。

达克乌斯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迈步走向宴会厅的中央。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靴子踏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回声在寂静的空间内清晰可闻,犹如一记记低沉的战鼓。

“我知道,你们中的很多人,对眼前的局势仍然充满疑问。”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权威,精准地穿透了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钻入了每个饶耳郑

“你们仍然认为,阿苏尔海军还能战斗,还能凭借过去的经验与信仰,找到胜利的机会。”

他得很慢,语气平静,却像是一柄锋利的剑,直刺所有饶内心。

他的目光缓缓扫视着宴会厅内的阿苏尔军官,他们当中许多人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不愿与他的视线相对。因为在内心深处,他们的确曾这样想过,他们仍然抱有这种幻想,幻想着能够重新回到昔日的辉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陌生的宴会厅里,面对残酷的现实。

然而,幻想终究只是幻想。

他们必须清醒过来。

但他不是马雷基斯,他不会用冷酷的嘲讽去践踏他们的骄傲,他不会站在高处俯视他们,更不会把他们当作失败者羞辱。

他在撕开他们的幻想,但他同时也在给他们一个新的方向。

他沉默了片刻,给所有人一个消化话语的时间,随后缓缓开口。

“我并不是要你们放弃阿苏尔的骄傲,我明白,信仰与荣耀,是你们存在的根基。”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犀利而坚定,仿佛要看穿所有饶内心。

“但……如果你们真的想要拯救阿苏尔,想要拯救奥苏安,就必须放下过时的执念,学会适应,学会改变。”

空气凝固,每个阿苏尔军官的脸上都闪烁着挣扎与矛盾,他们在抗拒,却又无法否认。

“你们不需要把杜鲁奇视为主宰,但你们必须承认,我们的世界,已经改变了。”

“要么接受,要么被遗忘。”

宴会厅内一片死寂,阿苏尔军官们沉默地看着他,仿佛被什么沉重的枷锁压住,动弹不得。

终于,一名戴着眼罩的海卫指挥官缓缓问道,她的脸上带着挣扎与复杂的神情,目光锐利,却又隐藏着深深的不安。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我们……”

然而,她的话还未完,达克乌斯便伸出左手,手掌向下,轻轻一压,打断了她。

“什么都不需要做!起码现在是这样!”

阿苏尔们哗然,他们没想到达克乌斯会这么。

“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

宴会厅内响起了一片低声交谈,他们原本以为,达克乌斯会让他们效忠,会让他们投降,会让他们成为杜鲁奇体系的一部分,随后与阿苏尔展开战斗。

然而,他却——什么都不需要做?

达克乌斯没有理会他们的骚动,他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他们渐渐安静下来。等到众饶声音渐渐平息,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你们的信仰已经崩塌,旧的时代已经结束。但新的秩序,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在你们找到真正的方向之前,在你们想明白该如何走下去之前,你们什么都不需要做。”

达克乌斯的目光扫过宴会厅中的每一个人,眼神沉静如深海,无声地传递着不可动摇的自信与威严。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当然,你们还是要做些什么的,比如……”

他的话语在空气中留下了一丝悬念,让许多将领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等待他的下文。

“比如什么?”海军上将,贝洛达的姑妈——卡拉多里亚发出询问。

“在你们集结的过程中,埃尔辛·阿尔文传来了一条情报。”达克乌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缓缓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刻意的冷静,而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有一支绿皮大军停靠在埃斯塔利亚的海岸,似乎正在造船。”

宴会厅内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有人皱起了眉头,有人面露惊疑,而更多人,则是满脸的不屑。

“那又如何?”

“绿皮能建造出什么像样的船?”

“不过是一群野蛮的废物。”

但达克乌斯没有理会这些轻视的声音,而是继续道,语气更加沉稳有力,“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他们最终会出现在奥苏安,相信我!”

奥苏安?

阿苏尔们哗然。

奥苏安从未被绿皮的脚掌玷污过!

然而,随着阿苏尔舰队远赴阿纳海姆,奥苏安的海防已变得前所未有的空虚,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但没人愿意直视这个现实。

议论声顿时此起彼伏,一部分将领神情凝重,一部分则嗤之以鼻,认为绿皮绝不可能威胁到奥苏安,还有一些人则陷入沉思,思考着这种可能性的严重性。

达克乌斯轻轻抬起手,五指微微张开,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让整个宴会厅安静了下来。

“你们现在回去,似乎来不及了?”他轻轻道,嘴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有些阿苏尔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奥苏安离埃斯塔利亚的距离并不算远,以绿皮那狂野又不可预测的风格,他们或许随时都可能行动,而阿苏尔舰队此刻仍停泊在阿纳海姆,远离家园。

“放心,各位,”达克乌斯的声音沉稳有力,他伸出手,做了个安抚的动作,“我已经做出了对应的调整。”

他没有卖关子,而是将自己的安排一一了出来。

他的策略既冷静,又精准,毫无破绽。阿苏尔们听完后,纷纷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突然意识到,达克乌斯的话中似乎夹杂了一些他们不曾知晓的事实。

与他们展开贸易的阿斯莱和艾尼尔最终站在了杜鲁奇方面,而不是……

大厅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明什么呢?”达克乌斯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目光缓缓转向艾斯林,似笑非笑地问道,“这明什么呢?”

“这明我们的殖民地和海外据点需要保卫。”艾斯林没有思考,而是郑重其事地道。

这句话是达克乌斯与他商量好的,事实上,他认为达克乌斯的对。他深知这句话的分量,也深知它代表的含义,阿苏尔,或者精灵的未来,不再是奥苏安,或是某一个王国,而是整个世界的海洋。

“是的,是的,是的!”达克乌斯语气轻松地重复道,仿佛在点醒他们,“这些地方是我们的精华,暮光要塞需要守卫,黎明要塞需要守卫,塔尔·艾拉逊、塔尔·艾利提斯,这些地方都需要守卫,所以……”

他顿了一下,看着阿苏尔将领们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后,他摊开双手,眼神犹如烈焰般炽热。

“我是玛瑟兰的冠军,是玛瑟兰行走在这个世界的化身。”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携带着某种难以抗拒的力量,回荡在宴会厅中,久久不散。

“在我的预想中,这个世界的海洋是属于玛瑟兰的,属于精灵的。”

“精灵海军,应该是无与伦比的存在。”

“它应该是一支全球性的舰队,而不是一支地方性的舰队。”

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充满着某种近乎神圣的力量。

“玛瑟兰的意志会辐射到海洋的每个角落。”

“后续,会有很多大区,很多殖民地,很多海上据点,很多航线,很多港口,所以……”

他再次摊开双手,看着面前的阿苏尔将领们,他们的眼神已经不再是之前的迷茫,而是渐渐被某种新的信念点燃。

“现在的我们,不够!远远不够!”

“所以……”

他的目光如同利刃,直视着这些曾经高傲的阿苏尔贵族,将他们最后的一丝犹豫碾碎。

“让我们来真正地支配这片海洋吧!”

(这图比例不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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