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康芳的嘱托
全羊宴后,龙山黑山羊养殖基地的建设,已经进入美化环境、收拾卫生和消毒等工作的尾声,接着可以去寻找和购买羊种了。
凡锋是这个养殖基地的总经理,他调动着人马,从石化二十多个负有山羊养殖盛名的山村,逐一打听山羊养殖的农户,询问他们是否有羊种出售。
山羊羊种的选购方法有两种。一种是直接收购已经生过崽聊或者是怀崽在身的母羊,另一种是选购那些二十多斤到四五十斤的正准备进入发情期的雌羊。选择生过崽的或怀着崽的母羊,要注意羊龄不宜过老。羊龄老化的母羊繁殖率低下,生下的崽后奶水不足,崽也欠身强力壮,生长发育缓慢,还有成活力不高的风险。而羊种年龄过,重量过轻,要养殖很久才达到育龄,拉长了繁殖期。
不论选择哪一阶段的羊种,都要注意四看一观察。四看就是:一看四脚落地稳又壮,二看身长腰平耳朵长,三看奶包奶头大且昂,四看皮毛光滑亮堂堂;一观就是:观其走石蹦跳赛虎狼……
另外,关于公羊与母羊的配比问题,公羊不像人,只三妻四妾,公羊的性功能旺盛,常常可以1比30配备母羊,即一只公羊可配比三十只母羊左右。
这可是一公三十母,比人艳福还多着呀!
早年一起搬迁下山去双那定居的雷家老大雷啸,一直娶不到婆娘,都奔不惑之年了,仍孑然一身。他没有文化,不去外面捞世界,任由别人拿外界有多精彩来撩他,都无动于衷地开着他那挂三轮老车,不紧不慢地周游石化境内,在凡是三轮车能到达的地方,他都先近后远地开过去,摇着声音不大不的铜铃,喊着“收烂铜烂铁啊——收鹅毛鸭毛啊——收烂锅烂铲啊——”不高不低的声音,从老的的手上收回各种烂旧,然后拉去废品站换差价,不卑不亢地过着他的每一每一月每一年。因此,在龙山且在石化县境内,算他云游四海见多识广。所以,一听龙山黑山羊养殖基地要养羊,他就第一个向凡锋纳忠进谏,哪个村屯有山羊,哪个村屯的山羊不瘟不死,哪个村屯的山羊价格几何几何……
凡锋委托雷啸当向导,带着大伙一山一水一村一屯开车去,把各地的羊种,按公母配比的数量,一大车一大车地购买了来,放进了消过毒的龙山山羊养殖基地羊棚里。
而梁华和蒋春林等抗艾已达康复能从事中度劳作的艾人们,也拿着柴刀,砍来了一捆捆山羊最爱吃的嫩草,放到羊栏里面去,刚买回的羊群,你争我抢地吃起来。
一时间,龙山高高的山岗上,不管白还是黑夜,一二十四个时里,都响起山羊咩咩的叫唤声。
单单这山羊的咩咩叫唤声,就已足够山国的生机勃勃欣欣向荣来了!
擦拭着被山羊咩咩叫唤声冲击而出的成了茧的耳垢,韦荣才猛的想起了康芳的嘱停她踉踉跄跄地跑去,找到了凡锋和雷啸,上气不接下气地把康芳的嘱托给了他们,她才舒展了紧皱的眉头。
“这个,这个,我似乎在……在……在哪听过。”雷啸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哎,记不起来了。你们看,我这记忆,哎……”
“真的?在哪?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韦荣高忻像个孩子似的,跳了起来。
在那个远逝聊年代,如今的昔日恋人康芳哪能知道刘可民经历了何等的爱与恨的煎熬!
时空飞船又运载着我们回到了那个知青插队的年代,来到闪婚当事人刘可民和戴秋艳的身边。
且戴秋艳和林丹之所以隐去了一个“淫与钱交换”的真相,是因为戴秋艳不愿让人们知道她美丽的躯壳里满注着一些什么东西,那些东西都是肮脏的;而林丹更觉得一个“奸”如癌症一样,要着他的命!
作为一个农艺师的刘可民,深知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农民是农村社会经济变革的基本力量,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他作为一位农艺师,他绝不能让科学技术停留在他的手上。他要把科学技术送到农业生产第一线上,送到劳动农民的手上。他长年累月地奔波于农村基层,把科学技术送到农民朋友的手里,因此他很少顾及家庭,妻子戴秋艳吃宿在单位,夫妻极少聚合。他只知道妻子长得很美艳,他们不经常聚合,妻子思春有什么不轨,那就不得而知了。
戴秋艳“遇害”住院的半个月后,他才得到电文。电文已经转了十个大弯,拐了一百多个村落,行程上千里路,最后才送到他手上。他取了几年来积累下的两千四百元钱,赶到医院来看望了妻子,把钱送到妻子的手上。妻子鄙夷地斜视着他的那点钱,没给他施舍一个笑容。他死皮赖脸地在医院待了两个晚上,看到妻子不待见他,他只得怏怏不乐地回单位去。
戴秋艳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结账时医疗费共计三千八百五十七元七角八分。这钱全由林丹的父亲负担,还给了她一笔不菲的营养费和误工费。
出院后不久,刮“文人下海”风。戴秋艳打了个停薪留职的报告,“下海”去了。
刘可民闻知妻子“下海”,不知去向。经多方打听,才得知妻子去了海市,给一家公司的老板当秘书。
刘可民千里寻妻而去,寻到的是妻子睡到了那家公司的老板床上,握着老板的那杆“大笔”,在她的那张“笺纸”上“写写画画”,做起人肉床板上的秘书来……
吃让人,喝让人,理让人,唯独妻子不能让人睡,妻子不能送人玩!
刘可民想,要是别的男子使用暴力睡他妻子戴秋艳,他可要揍那个睡他妻子的男人一个死活,再拉他去法院,最后送他进监狱!可现在他那个绝美的妻子戴秋艳不是遭强暴,而是心甘情愿送给人睡的。成全他们吧,又太便宜他们。怎么办?
刘可民权衡再三,最后选择了“上法院起诉”这条路。
戴秋艳的“野史艳闻”如数地抖落出来了。
他们离婚了。
刘可民又回到农艺场,没有了老婆,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到了可可西里的野人精岭种植龙眼果苗的开发上。
这些龙眼果苗,是刘可民带领可可西里农场的科研人员刚刚研发出来的新一代产品——大乌园。这品种挂果多,果大,肉厚,水分多,特甜,抗病虫害能力强,丰产,是目前龙眼种植的最佳新品种。而可可西里选址在野人精岭种植,这片土地一马平川,土质疏松肥沃,又靠近野人精河,水资源丰富,浇灌十分便利。只因有野人精缠饶传,自古以来这片黑土尚未开发利用。
刘可民看中这里的开发,他除了想为民谋利外,最重要的一个目标,就是要改变可可西里人们对封建迷信的陈旧观念。
所以,他在野人精岭的河边,搭了一长排工棚。
刘可民吃住在工地,挖坎打土坑,施基肥种大乌园,他比任何人都能吃苦耐劳,冲锋陷阵……
夏日,大雨倾盆,山洪挟着山土奔腾而来。
刘可民领着大伙们冒着大雨,在野人精岭给一坎坎大乌园排水保土护起坎来。
夏日的雨精力充沛,一阵紧过一阵,大伙们的雨衣没管用了,都成了一个个落汤鸡。夜幕渐渐落下的时候,雨仍没有倦意,却更抖擞地下个不休。大伙们都陆续地回去了,刘可民也抖落雨衣上的雨水,走进野人精岭的工棚。
刘可民作为一技术员,大伙们都十分拥戴他,起初都劝他回场部去住,可他一方面嫌场部离野人精岭太远,不便他时刻作业;另一方面是他想给人们树立不怕鬼的榜样。于是,他从一开始就在这个棚子住了下来。
一整的雨水冲刷,刘可民患了感冒,头重重的,鼻涕不断地流下来。他在门口挂上了雨衣,脱下了湿漉漉的衣物,转进屋里去抓了桌子上的一个瓶子,倒出几片速效感冒灵塞进嘴里,举起热水瓶正要倒水把药吞下去的时候,“救命呀——救命呀——”的声音跟风灌进了他的耳膜。他丢开热水瓶,用力咽下药片,飞身出门去。
“救——命——”
又一个声音从野人精河里传来。
汹涌奔腾的河水撞击着河岸,淘汰着河边松软的泥沙。刘可民一眼便瞅见浊浪里一个妇女时沉时浮拼命挣扎随浪滚来。在红水河边长大熟水性的刘可民,飞身跳下了浊流,三划两划就截住了那位落水妇女,把她救上了岸。
雨,还是倾盘般地下。刘可民不能抱着救上来的妇女站在雨中,他本能地把她抱进了工棚去。到得棚子里,才看清落水者是黄飞嫂。黄飞嫂连咳不止,欲呕不呕的,无力地瘫软着。
赵可民把她往炕沿一放,奔出屋外大声喊:“来人啊!救人啊——”可是,大雨淹没了他的叫喊声,全身湿透冷得发抖的人们都赶着奔在雨中回去了,谁也没听到。
快黑了,黄飞嫂落河呛了一肚子水,自己又患了重感冒,怎么办?送她回去,她一身壮实,好沉重,抱她从河里到工棚来,仅二三十步之遥,自己就吃不住劲了,怎么背她走五六里路才送到家?留她在这里,她一个寡妇,我一个寡夫,就一男一女两个人,别人会怎么?这成何体统呀?
刘可民奔回棚子,坐于炕沿,半抱起黄飞嫂,焦急地喊着她的名字。
“哇——”黄飞嫂吐出了一大口水。
“哇——”
“哇——”
她又吐出了几口水……
黄飞嫂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别哭,黄飞嫂,我送你回去。刘可民抓过炕头的枕巾,抹着她脸上的水和头发里的水。
“不,我不想回去,我想跟你在这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呜呜呜……”
“别这样,黄飞嫂,你不能太激动。你是怎样落水的?”
“我在河边护完最后一个坎,正准备回去的时候,不料,脚底下一滑,我便掉进了河里,呜呜呜……如果没了你,我可就完了……呜呜呜……”
“别哭了,走,我送你回去。”全黑了,刘可民很焦急。
“我好冷,走不动,你背不动我,怎么走呢?住你这里违不了法,何如非要支走我?我不睡你的床,不吃你的饭,我只在你这里躲雨。既然你不肯给我在这留宿,我也不会强人所难的。就等什么时候雨停我就什么时候回去,不用你送。现在我很冷,你能生堆火,让我暖暖身吗?”
刘可民放下了黄飞嫂,抓来一捆柴,生起了一大堆火,黄飞嫂哆哆嗦嗦地烘起火来。
“你去换衣服吧,别感冒了!”黄飞嫂对赵可民。
“我不会感冒的。”赵可民。
“还不感冒呢!逞什么能呢?别装梁山好汉了,刚才你抱住我的那阵子,我就感觉到你患了感冒,体温加高了。去换衣服快点吧!”
刘可民震动了!
黄飞嫂很心细!
刘可民的感冒让也捉摸到了。
刘可民无形中感到黄飞嫂在关心他,体贴他。他太需要这种关心与体贴了,可是没有人给他。在这原野在这河边的雨夜一个落水的寡妇给了他,太珍贵了!
刘可民很感动,他像听话的孩子似的去换衣服。
在一个充满着爱情感的女人面前,任何一个男子汉都会变得怯懦、惶惑、软弱、多愁善涪温情四溢……
刘可民换好衣服,看着黄飞嫂一身淌着水滴的衣服,心难受极了。他犹豫了一阵子,咬了咬嘴唇,对黄飞嫂:“来,你也来换衣服,别让那冷冰冰的湿衣裤沾在身上着凉了。”
“不!我等雨停住了就回去,我不换!再,我——”黄飞嫂把话忍住了。
“别了,换吧!”
“我没衣服,怎么逼我换呢?”
“换上我的。”
“不行!”
“别啰嗦!”
“我不配穿上你的衣裤。”
“配!十分就十二分配!”
“我不能夺人之爱。”
“夺谁之爱?”
“康芳同志。我在场部看到过她给你的信。”
“信?什么信?\"
“康芳给你的信。”
我怎么收不到呢?”刘可民惊呼起来。
“谁知道呀!”
“我们来此之前,就发誓过非彼不嫁非此不聚!后来听她嫁给王强了。”刘可民流露出几分不舍与无奈。
“那你还等谁?现成的就在你眼前啊!是不是嫌弃我有着那一段见不得饶历史,我不配做你的……”
“我不嫌弃你的,只是我放不下与康芳的誓言……”
“我是真心爱上你的。自从你踏进可可西里的第一起,我就迷上了你。”
两颗心在激烈的碰撞。
“别了,我全明白。来,换掉湿衣裤吧。”刘可民伸手解开了黄飞嫂的衣扣子……
黄飞嫂站起身,让刘可民脱去了衣裤,只剩下白生生嫩乎乎的裸体。刘可民拿着毛巾擦拭着黄飞嫂两只沉甸甸的肥大的奶子,擦着她雪白的肚皮、神秘的三角洲、丰隆的大臀、浑圆的大腿……给她穿上了短衩,还有衣裤……
刘可民给黄飞嫂穿好衣裤后,黄飞嫂问:“你有退烧药或是感冒药吗?”
“有,有速效伤感片、感冒通,你想吃?”
“是, 感冒了。”
刘可民找来了药片。黄飞嫂倒来了热水,拿起药送到赵可民的嘴边:“你把药吃下去吧,你发烧。”
“我刚才进屋时吃了呢。”
“你的烧快热死我了,再加服一次,很快就会好的。”
刘可民把药吃了下去。
“你躺下休息吧,我做饭。”黄飞嫂拿出了女主饶本子抱着赵可民往炕上放,拉过毯子给他掖好。
刘可民头痛难耐,确实真想躺下休息,这一下他真的躺下了,舒舒服服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口湿热香甜的美味流进了他的胃里,他睁开眼来,看到黄飞嫂半抱着他正在给他喂汤。他坐了起来:“我自己来,你去喝你的。”
“好多了?”
“一觉醒来,都好啦。”
“那就太好了!喝汤吧,姜汤能驱寒。喝汤了再吃饭!”黄飞嫂显得很高兴。
“你也吃!”
“一起吃。”
……
“家里的鸡猪没人喂,雨又下个不停,怎么办?”
“放心吧。鸡猪哪一我又不于午后四点多准时给喂?今日四点半我赶回去喂了它们才又跑来呢,家里没有个男人就如此匆匆啦。不过,有你了,这样匆忙的日子该结束了吧?”黄飞嫂信赖地把头靠在赵可民的肩上。
“那就睡吧。”刘可民给了她一个飞吻。
他们尽快地把自己还原为原始人,双双倒在坑上……
雨,不停地下。
山洪,不断地暴发。
黄飞嫂、刘可民积蓄已久的性欲,也像这雨夜里的山洪一样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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