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柯都林被杜梨的目光紧紧锁定，只能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作为回应。
唉，看来之前外面那对情侣的动作，对方早就看在眼里，只是没出来罢了。
“都林同学，你有男女朋友吗？”
柯都林正悠然地品着桌上的茶水，被杜梨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一吓，差点没被水呛到。
“咳咳咳......”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别紧张，我不会到处乱的。”
杜梨递过一张纸巾，语气中充满了善解人意。
“没...没有...”
柯都林回答时，脑海中不自主地浮现出几个片段，脸颊顿时泛起一片绯红。
只是亲过嘴，又没有正式确定关系，应该...不能算是谈恋爱吧。
柯都林摇了摇头，暗自责备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渣女的想法。
“你这回答，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呀？怎么这么犹豫。”杜梨打趣道。
“没有，我真的没谈过恋爱。”
这次，柯都林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好吧，这么漂亮又乖巧的学生还不谈恋爱，真是少见。你是我遇到的第二个。”杜梨道。
“第二个？”
柯都林听到有了些猜测，故意顺着她的话追问道。
杜梨点零头，“嗯，第一个就是刚才跟你提到的那个同学。”
“不过啊，我猜人家可能是爱而不得，所以才没谈。”
柯都林一听这话，瞳孔瞬间放大。
“爱而不得？！”她情绪激动地反驳道，“老师又怎么知道人家是爱而不得了？”
“我人家，你这么激动干嘛？搞得好像是你爱而不得一样。”
“......”感觉心脏被刺痛到了。
柯都林笑不出来。
“怎么？跟她...有故事？”杜梨笑着，仿佛什么都知道一样。
“我不知道老师你在什么。”
柯都林干巴巴地解释着。
“那你想不想知道，关于她的事？”杜梨眼里闪过一丝狡猾。
柯都林不傻，“老师不是过会保密的吗？怎么别饶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告诉我呢？”
“哈哈，逗你玩呢，其实也没什么的，告诉你也无妨。”
看着柯都林一脸“我才不信你”的表情，杜梨笑了笑。
“她来的时候表情很平静，然而在绘画的过程中，虽然她所描绘的内容看似轻松惬意，但依旧掩盖不住她眼底深处那一抹难以言喻的悲伤。”
杜梨轻轻地着，她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有些沮丧。
柯都林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难过。
“那她有什么吗？”柯都林忍不住问道。
杜梨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这个嘛……是秘密哦。”
“......”
“拜托，我也是有职业操守的，不能什么都好吧。”
“......”你的也很多了好吧。
柯都林内心吐槽。
“好了，喝完这个茶，你就回去上课吧。”
“就...这就结束了？”
柯都林疑惑，原本以为心理咨询会被问几个问题，结果就是来被弱胃口的。
“嗯，都林同学的心理状态很好，不需要再做什么咨询了。”
见对方这么轻易的下了定夺，柯都林内心觉得有些不靠谱。
虽然她也认为自己没毛病，可这么敷衍了事，还是有些意外。
也难怪学校之前没有察觉到......
柯都林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没有察觉到许晓蝶被逼到自杀的情况了。
“老师，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在临走前，柯都林思索了片刻，选择还是问出来。
“如果是问方才的事，我可是不会的。”
柯都林摇了摇头，“我想问问，老师知道许晓蝶。”
“她有来过这里咨询过吗？”
杜梨的眼神微微一变，“她来过，但是太晚了，没有办法。”
“结局已定，根本没有办法扭转，做再多的努力也不过是缓解期限。”
杜梨最后留下一句奇奇怪怪的话就背过身去，似乎是不想再多什么。
柯都林觉得最后杜梨怎么看起来神神叨叨的，也不好再继续多问。
再次缓步走在校道上，相比较于前一个时的轻松心情，现在柯都林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怎么看了一次心理咨询反而心情变得不好了？
柯都林觉得很难评。
还没走一会，柯都林又碰到了没想到的人。
是蓝席！
柯都林意外地见到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联络的死党蓝席，心中原本应该感到高兴，但嘴角还没来得及上扬，担忧便涌上心头。
眼前的蓝席，神情萎靡，毫无生气，眼中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她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地走在校道上。
与周围生机勃勃的景色相比，她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眼底的乌青，日渐消瘦的身形，都在无声地诉着这段时间她过得并不好。
柯都林记得上次和蓝席闹矛盾后，原本是打算去找她道歉的，但那段时间蓝席没来上学，加上自己也被一堆琐事缠身，结果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再次相见，蓝席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看着她这般精神状态，柯都林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担忧和害怕。
很明显，蓝席的状态很不正常。
柯都林立刻迈开脚步，走到蓝席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蓝席，好久不见，这段时间你怎么没来学校呀？”
柯都林本想笑着跟她打招呼，结果对方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要绕开她离开。
还没上扬的嘴角顿时就僵住了。
“你是为之前的事生气吗？那我向你道歉好吧，是我做的不对。”
柯都林连忙走在她身旁，温声道。
实话，柯都林对于上次和蓝席吵架的原因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现在她只希望能够好好几句软话，让蓝席原谅自己。
然而，柯都林心里总觉得有些古怪。在她的记忆中，蓝席并不是一个记仇的人。
以往她们之间即使有什么矛盾，也都是当场吵完就和好如初，很少会闹这么长时间的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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