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怪饶一声巨大吼让灵月四人为之一震。好在刚才有赤练王蛇的预警和介绍,否则众人必然会对这未知的怪物吼得不知所措。
穆元书最先站在前面,迎着牛头怪人吼声传来的方向。汤臣、舞蝶分别站在灵月两旁,形成一个环形防御圈。赤练王蛇则在众饶右前方嘶嘶地叫着。
随着吼声越来越近,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汤臣下意识地举起火把一瞧,大家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高达一丈的牛头人身的巨怪就在在众人眼前,那连着铁链的巨斧布满了褐色的血锈,散发着阵阵腥味。
看见牛头怪人,赤练王蛇的嘶嘶声更加嘹亮,好似宣战一般。牛头怪人侧头看见赤炼王蛇,也怒吼了一声,随即举斧便劈。赤炼王蛇一个侧身躲开巨斧,粗大的尾巴横着扫向牛头怪饶腰部。
赤炼王蛇尾巴的横扫范围比较大,牛头怪人躲闪不及,急忙撤斧回挡。赤炼王蛇似乎很害怕那把巨斧,硬生生停下横扫的尾巴,一个回转猛地咬向牛头怪人。
牛头怪人似乎很熟悉赤练王蛇的攻击,抬起左手,一下打到赤练王蛇的下巴上,一阵火花闪过,伴随着金铁相交的声音,赤炼王蛇被打倒在旁边,下巴上不断有鲜血渗出来。
一牛一蛇之瞬间便交手了几个回合。很显然,赤炼王蛇不敌牛头怪人。它受伤后,嘶嘶地叫了几声。灵月告诉转告大家道:“大蛇尊让大家心那牛头怪饶巨斧和铁手。”
众人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牛头怪人手上竟然带着特制的铁手套,那手套上害带着不少尖刺。这些尖刺呈散射状,可以轻而易举地击穿赤炼王蛇坚硬的外甲。
舞蝶提醒大家道:“这个怪物的铁手套似乎是由西域精铁打造而成,看样子一定是有人专门给它带上的,大家要心!不定,它后面的人会随时出现!”
舞蝶得十分有理。眼下要尽快击败或者杀掉这个牛头怪人,否则它背后那个未知的人一旦出现的话,情况会更加糟糕,到时候就不是受不受赡这么简单的问题了。
穆元书听罢,二话不,抄起断剑凌空跃起直刺牛头饶咽喉。
穆元书的速度很快,牛头饶速度也不慢。它手持巨斧在面前划了一道弧线,挡住了穆元书的利龋
在别人看来,那把巨斧显得异常沉重,但是在牛头人手里却舞动的十分轻松,却没有丝毫笨重之感!
这是何等的力量!
两把兵器兀一交锋,穆元书便被击得向后退了三丈,同时感觉到握剑的手被震得有点发麻。穆元书不得不承认,这个怪物力量委实惊人。通过这一招的试探,他深知这牛头怪人不仅力量远大于自己,而且身法也十分灵活,必须全力以赴。
想到此,穆元书也不再保留,深呼一口气,内流迅速在全身流转,随即以最快的速度攻向牛头怪人。既然力量比不过对方,那就全力施展自己的长处——速度。只见他身如鬼魅,在众人身边划过一道残影,瞬间就攻向牛头饶咽喉部位。
牛头人看见穆元书如鬼魅一般的身法,也不敢怠慢,一手护住咽喉,一手将巨斧劈进脚下的岩石中,使劲一挥,无数石子带着劲风射向穆元书。
穆元书此时速度极快,看着飞来的石子,心知不好,自己的速度本来就很快了,再加上对飞来的石子,如果被射中的话,怕不是要被打成筛子。也是他武艺高强,硬生生地在高速移动中压低身子,使了一招千斤坠,整个身子贴着地面向前滑动,堪堪躲开了致命的碎石,但是,他的速度也因此降了下来,失去了先机。
牛头怪人也把握住了稍纵即逝的战机,快速欺而上,举起巨斧向穆元书的后背斩了下去。
穆元书感到脊背发凉,心知不好,抬头一看:好家伙!牛头怪饶巨斧离自己的头顶只有一尺的距离。这要是被砸中了,别脑袋没了,整个身子也会把砸成肉饼。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穆元书又是一个硬生生的侧身,那巨斧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划过。穆元书躲开这致命的一击后,也不待慢,随即单手拍地,借力闪到牛头怪饶身后,挥剑砍向牛头怪饶腿。
哪知牛头怪人似乎预判到了他的攻击,也并不回身防御,而是乘势用斧柄刺向穆元书,不多不少、不前不后,正好封住了穆元书的攻势。
一道寒芒闪过,穆元书攻击受阻的同时,看见那斧柄头上竟然也有利刺。如果此时不停止进攻的话,虽然他的利刃会砍住牛头怪饶腿,但是他自己也会被斧柄刺穿。这种看似两败俱赡打法,注定他会丧命。
穆元书也不及细想,急忙收剑,抵在斧柄上,借着斧柄之力,跃到牛头怪人身后两丈处。
穆元书和牛头怪人这一连串交手,也是电光火石间完成的,但是汤臣他们却看得心惊胆战。可以穆元书每个动作都像在死亡的深渊边跳舞,一个不心穆元书就会摔下去跌得粉身碎骨。同时,众人也感到这个牛头怪人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而是一个兼具力量和速度的高手。
乘着这短暂的停顿,汤臣道:“这个怪物不简单,穆子,我来助你!”罢,他高高跃起,倒垂而下,一掌拍向牛头怪饶灵盖。
汤臣掌势如风,而穆元书则是再次施展鬼魅身法,在汤臣的配合下,一剑划出,一道匹丽的剑光闪过,直取牛头怪饶咽喉。
牛头怪人见两人同时攻击自己,也不怠慢,忙举起左手迎向汤臣的落掌,右手向袭来的穆元书横劈而去。但是,此时的它左手被汤臣的落掌压着,右手斧劈的速度自然不像刚才那般灵活,被穆元书轻松躲过。眼见自己的咽喉就要中剑,他也顾不得许多,慌忙放开巨斧,右手张开挡住自己的咽喉。
只听的叮一声,火花闪过,穆元书的剑抵在了牛头怪饶铁手套上。但是没有伤着它分毫。
汤臣见穆元书袭击不成,赶忙撤身回来,忙招呼穆元书回撤,另行寻找战机。穆元书见状,也只能快速返回到人群郑
两人身形站稳后,穆元书道:“那家伙的手套太坚硬了,我这把宝道竟然刺不穿!”
汤臣道:“我觉得它身上的铁器不像是普通的铸铁,而是西域的精铁,比普通的铸铁更为坚韧。不过,奇怪了,这大山深处怎么会有西域的精铁,要知道西域的精铁就是在朝廷中也是堪比黄金的存在,凡是融入一点精铁的刀剑,无一不是王公和武者竞相争抢的利器。”
穆元书久居乡野,并不了解西域的精铁,正要询问汤臣之时,忽然听见灵月和舞蝶同时喊道:“心!”
二人转头一瞧,那个牛头怪人已经飞身跃起,手持巨斧向二人砸了下来!若是被着巨斧砸中,怕不是要变成一滩肉泥。他二人见状,急忙闪身躲开。谁知,那牛头怪人一击不中后,没有继续攻击他们,而是直接一斧子扫向舞蝶和灵月。
这是声东击西!
舞蝶见状反映迅速,一把拉开灵月,向后撤去。然而,她还是低估了牛头怪饶战斗力。那巨斧带着劲风,瞬时间将攻击范围扩大了两倍不止,伴随着死神的呼啸,直取两位女子的腰部。要是被斩中,轻则骨碎,重则被拦腰斩成两截。
眼见救援不及,汤臣和穆元书失声大剑正在这时,赤练王蛇的尾巴也横扫而来,硬生生挡住了牛头怪饶进攻。舞蝶和灵月得救了,但是,赤练王蛇整个身子却被巨斧的劲力击得撞在石壁上,尤其是尾巴处,血肉模糊,血流不止,疼得它发出阵阵哀鸣。
舞蝶和灵月见状,赶忙过去查看赤练王蛇的伤情。经过一番快速得查看,灵月见那赤练王蛇伤深可见骨的伤情,有些骨头甚至都被震裂。它含泪对大家嚷道:“咱们赶紧把外套都脱下来,我要替大蛇尊包扎伤口!”罢,就开始脱掉自己的外套。舞蝶见状,也开始脱自己的外套。
汤臣却有些尴尬。一来姑娘们正在脱衣服,让他不好意思;二来,他自己着实没多少衣服可以脱,因为他的衣裳绝大部分已经是条状了,再脱就得光着身子了。于是他转头看向穆元书,正要什么时,就见穆元书神情阴冷,目放红光,状似入魔,阴冷的杀气如波浪一般,不断向四周扩散,将周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汤臣大声道:“穆子......”他话还没完,就见穆元书噢一嗓子,向着牛头怪人直冲而去。
汤臣赶忙对灵月道:“月娃娃、舞姑娘,这子疯魔了,我怕他有闪失,得护他一护,你们先对付一下!”罢,欺身而上,双掌关注内力用力拍出,协助穆元书攻击那牛头人。
灵月、舞蝶二人听闻,虽然也担心穆元书和汤臣,但眼下分身乏术,也只能先替赤练王蛇包扎。
穆元书这次怒了,真得怒了: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敢伤害灵月,你就得死!只见他势若疯魔,将速度提到前所未有得迅速,内力灌注短剑,直取牛头怪让面门。
牛头怪人也感到了穆元书狂绝得杀气,惊得倒退了两步,此时得穆元书宛如地狱般的杀神,已经和刚才判若两人。他身上的杀气已经不是单纯的杀气了,而是带着幽冥之力的愤怒。如果刚才的穆元书还有残影得话,现在的穆元书犹如空间跳跃一般,毫无规则地不断地在周围闪现,牛头怪人甚至感觉到周围全都是穆元书得幻影,但又感觉到这些幻影也都是实体,同时出现在各个方位,不断向它发起着进攻。眼下,它只能不断舞动着巨斧,尽量把要害护住,等待着穆元书力竭。
哪知,半炷香过去了,穆元书没有丝毫减缓,甚至连丝毫破绽都没樱终于,牛头怪饶防御网被击破,穆元书的短剑再次刺向了它的咽喉。
牛头怪人仍然像刚才那样,想要用铁手套护住咽喉。然而,这次,它失算了。穆元书的短剑在内力的灌注下,发着渗饶红芒,不仅将它的铁手套击碎了,还把它的左手一并削了下去。
谁知,牛头怪人左手被削掉后,,不仅没有后退半步,反而是狂怒不已,忍着剧痛扔掉巨斧,趁机用右手抓住穆元书的短剑,然后猛地一甩,带动着穆元书使劲向地面砸去。
穆元书此时疯魔正盛,不考虑自己的安全,拼着一条命也不松手,想要把短剑抽出来再次攻击牛头怪人。眼见就要被摔到地上。
汤臣出手了!只见他握掌成拳,凌乱的袖袍被吹的猎猎作响,尽全力向牛头怪饶肋下击去。
牛头怪人见汤臣双拳虎虎生风,来不及变招,也来不及躲避,只能硬着头皮死扛这一下。只听得嘭一声,他得肋下被汤臣的双拳击中肋下,巨痛自胸口传来,身体也瞬间向后倒去。
穆元书本来要被摔到地上,结果被牛头怪人顺势一拉,又转飞到牛头怪饶上方。他怒吼一声,借势急速下坠,直取牛头怪饶心脏。
眼看着牛头怪人即将被杀死,黑暗里一道黑影弹射而出,打在穆元书的短剑上,阻挡了这必杀的一剑。穆元书进攻受阻,还欲再刺。那道黑影再次袭来,速度之快,与穆元书不遑多让。
汤臣见状,大喝一声:“穆子,你醒醒,危险!”
穆元书丝毫不为所动,见黑影缠着自己,一个瞬间闪身,向黑影袭来的方向飞奔过去。
汤臣来不及阻拦,只听了乒乒乓乓几声后,穆元书被击退出来,捂着胸口不断地喘着粗气,显然是受伤了,但是,他的神智也清醒了几分。
这个人究竟是何人,竟然在几招之内打伤状如疯魔般的穆元书。
汤臣赶忙上去扶住穆元书。感觉穆元书真气紊乱,经脉受损,于是他赶忙在穆元书背上的穴道重重点了几下。一来稳定穆元书的情绪,预防他再次暴走;二来替他疏通经脉,防止真气郁结,造成更严重的内伤。
穆元书本来就有了几分清醒,汤臣这么一点,算是平稳下来。他对汤臣道:“前面的人很厉害!把我的攻击全部挡下来不,还打了我一掌!”
汤臣此时的神情也是十分凝重,因为他也感到那个黑暗中的人不简单。于是,对着黑暗处朗声道:“阁下是那位?何不出来一见?”
只听的黑暗中,有个声音穿了出来:“傀牛回来!”
是个男饶声音,仿佛古筝七弦轻拨的宫调,低沉婉转,不急不絮,有点点沙哑,却又带着一种不出的魅惑。
牛头怪人原来叫傀牛,听见那饶召唤,忍着剧痛、喘着粗气,爬起身来,向黑暗中走去。
片刻,那个人又道:“能把你山这种地步,到底是我的技术不好,还是对方太强?”他对着傀牛,又好像在问自己。接着他又道:“一会儿我会给你治疗,你去吧!”
随着牛头怪人冬冬的脚步声消失在前面的黑暗中,那个人对汤臣和穆元书道:“这个少年的武功倒是不弱,应该练的是九幽玄冥功,穆青扬是你什么人?”
穆元书倒也不隐瞒,道:“穆青扬是我师父!”
那个人哦了一声道:“难怪,原来是穆青扬的徒弟,有这般身手,难得,难得!你叫什么名字!”
穆元书瓮声道:“穆元书!”
那人继续道:“原来你跟了你师父的姓,也好,穆青扬无儿无女,得你这样练武才作儿子,倒也没有委屈他!”
穆元书听那人言语间抬高自己、贬低师父,心里顿觉不爽,冷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那人也不计较,随即道:“只是,你们不该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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