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特效没啦
苏吸气，苏呼气。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派蒙和空迅速捂紧了自己的耳朵。
“利露帕尔！！！变成花神的样子给我看！”
少女暴躁的尖叫像是世上最刺耳的口哨，魔瓶坚硬的水晶瓶身应声崩出几道裂纹。
利露帕尔：……
利露帕尔拿出本就不多的力量修好了裂缝，花了非常多的时间拒绝了苏的要求，然后花了更多的时间来哄她。
到最后利露帕尔声音都变得虚弱了起来，苏仍然不依不饶。
派蒙：“算啦算啦，以镇灵对花神的爱戴来看，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变成花神的。”
苏再逼利露帕尔，这瓶子不定会以死明志哇！
空也劝道：“就算外表一样，但气质还有更深层的东西是没法模仿的吧。看到徒有其表的假花神你大概会更失望的。”
苏被伙伴们安抚了下来，但真正让她开心起来的，是幕上赤王绝望的脸。
显然，幕上的剧情走到了花神为赤王打开通道获取禁忌知识后牺牲的时刻。
高傲又威风的神王哭成一个绝望的鳏夫，到最后泣出血泪，在身上淌成裂痕。
不知过去了多久，赤王修复了身上的裂痕，看起来恢复了正常，只是脸上再没有了任何表情。
他利用钉的力量和禁忌知识创造新世界。
摘除七之轮转，因为深秘的叙事会被阻断。
摘除恐惧与哀伤，因此要消除生死的隔阂。
摘除日月与重量，因为不应有时空的藩篱。
摘除规定、裁决、施恩的原初之理，这样她便不会为同族所受的责罚而害怕。
摘除飞禽、走兽、游鱼，龙与人，其数为七的僧王，这样谁都无法窃取智慧。
……
最终这作品被赤王命名为——永恒绿洲。
苏明白了一些事情。
阿佩普要去世界边缘获取禁忌知识时，是空岛降下的钉阻止了她，也摧毁了须弥的环境。
花神打开通道帮赤王获取禁忌知识，空岛同样落下了钉。花神因此陨落，绿洲也随之消失。
钉简直像设置好的装置，感应到超高浓度的深渊力量就自动投放。
为了不让这负面力量污染整个提瓦特，即使要牺牲再多也在所不惜。
完成了永恒绿洲后，赤王招来了花神遗留的眷属们。
命令一位名叫菲莉吉丝的美人为绿洲总督，以镇灵之力维持泉流不息，守护永恒绿洲的安宁，赐予人类王国以葱茏。
又令最能理解感情的利露帕尔，去寻找能如统治羊群般统治迷惘民众的人类共主。
苏：“原来利露帕尔你长这个样子，镇灵果然都很美。”
利露帕尔：“镇灵之美，不足我的女主人万万分之一。”
苏又不高兴了，因为气赤王根本不给看花神的模样！
幕上的赤王做完安排后封锁了赤王陵，开始专心于最重要的工作——带回花神。
赤王身边的存在越来越少，身上出现了紫黑色的东西，苏猜那是禁忌知识在侵蚀。
画面中的赤王越来越虚弱颓靡，派蒙不忍心看下去了，“他看起来好让人难过……”
在最后一刻来临之前，从未自失去花神的悲痛中走出来的赤王终于醒悟了。
“我要找回的不是众生的乐园，不是超脱空控制、剥离了悲赡纯净世界。”
“我看见了，我们三人再度在乐园中论道的图景……原来这才是我所想要的。”
纸莎草上写下了赤王的心愿和请求，“唯独我误服下的毒，不应该留在这个世界。能否念旧友之情——就算，不是为了我，也没关系。为了我们共同的挚友，最后帮我一个忙……”
苏看着那封信飞往雨林的方向，心里的感受复杂难言。
空握住少女的手，“最无力的时刻就是窥见无法改变的过去，其次就是抉择生与死的一体两面。”
大慈树王的死背后是吉祥草王的生，她们是无法同时存在于世的同一个灵魂。
苏脑袋一歪，靠在空的肩上。
不需要她一个人面对这些，真的是太好了。
派蒙飞到苏和空面前来，“你们又不带我！”
不等派蒙问又在搞团体的伙伴们有什么瞒着她的秘密，苏伸手把派蒙抱在了怀里，于是派蒙也消音了。
旅行者队三人一起观看了赤王的终局。
看着他死在了赤王陵，看着他安排的后手阿佩普吞下了他的遗体。
看着他的神格被草木之力净化飞向了远方，看着他飘荡的意识碎片被赤王陵的仪器固定成黄金梦乡。
赤王进入了永恒的睡梦，在大梦中期待着与花神的再会。
苏：“赤王……好难评一神。”
空：“他曾有着美好的初衷。”
派蒙：“我还是不懂花神为什么要那么做。”
被旅行者队遗忘很久的瓶子出声了，“我的女主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深意，是我等愚钝未能领会罢了。”
“静音。”不想听花神唯粉的发言，苏直接让瓶子闭嘴。
赤王陵上再无更多声响，除了一个不知何时启动的巨大元能构装体。
“噫！”派蒙侧身躲过激光，“利露帕尔你快让你的同族停下来啊！”
利露帕尔尝试了沟通，但失败了。
“抱歉，她已经被磨损地没有智性了。”利露帕尔轻轻叹息，“我恳请我的大人和我的殿下，赐她安息吧。”
千年来维持着赤王陵上的记忆与安宁，即使是能力卓绝的大镇灵也撑不住了。
苏和空消灭了这个尤为强大的构装体后，赤王陵上空的能量火焰彻底地消弭。
“哦豁……赤王陵特效没了。”苏看向伙伴们，“这不算破坏性考古吧？”
空难得有点心虚，“我们也没料到能量火焰竟然是由那台构装体维持的……算正当防卫吧。”
派蒙：“是利露帕尔请求我们才……！利露帕尔你怎么不早啊？”
利露帕尔柔顺道：“是我的错，如有责罚或报复，都降临到我身上吧。”
派蒙不好意思了，“倒也不会到那地步啦……”
须弥哪有能责罚或报复她们旅行者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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