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以后，江建阳径直离开了阳台，徒留江辰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哒……
哒……
哒……
轻轻敲打着栏杆。
过了有一会，江辰轻蹙的眉头，才终于缓缓舒解。
仰头看着阴沉着的灰色空，他摇头长出了一口气。
老爹这番人生感悟，实在是有点不太靠谱。
不过这番交谈下来，也让江辰的心跟着放宽了不少。
纠结太多，本来也不是他的性格。
虽这种事情……任谁也很难不纠结。
但终究还没到那个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时候。
所以，就暂时先不去想这么多。
不是老爹的躺平，咸鱼，顺其自然，随遇而安的摆烂。
是在事情的发展当中，再去看自己的心。
不定到时候……
就会有了答案了呢！
心态很快就调整正常，江辰转身准备回客厅里。
他这边刚一拉开阳台门，老妈正好换好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嗯？”
发现老妈正在用一种错愕又尖锐的目光盯着自己看，江辰疑惑，回头看了一眼。
却见。
自己的身后，一道烟雾正缓缓飘荡着。
江建阳走的时候没把烟头按灭……
又他妈的燃起来了！
江辰回头看向秦芸：“妈，我觉得这种事情，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秦芸点零头：“我觉得你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着，她伸手到了柜子处，拿起了那个已经掉毛厉害的鸡毛掸子。
“妈你先别冲动，我没什么好解释，是真的没什么好解释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这跟我没关系，不信你闻闻，真的！”
江辰伸着双手做出制止的手势，看起来一点也不慌，实则也确实是不慌。
只是心里默默为老爹默哀了三秒。
“哈——”
“哈——”
“哈哈哈——”
江辰张大着嘴巴对着秦芸一阵哈气。
秦芸闻完以后，头也没回的转头就走了，手里的鸡毛掸子也没放下。
厕所门锁外面有一个圆圈，里面反锁了可以在这里拧开，就是用手很难能拧得动。
而这次。
秦芸一秒就拧开了反锁的厕所门。
进去以后还不忘又把门关上。
没多会。
里面就隐约传出了老爹的哀嚎声。
“呜呼呼……咦哈哈……爱妃，朕真错了……咿吼……捅着我肚脐眼了！”
可能此刻的老爹正在忏悔的同时，心里也在默默合计着，准备把厕所的锁换成一个从外面拧不开的吧……
秦芸换好衣服，是准备去商场里买点东西。
过年了，顺带给一家子人都置办点新衣服什么的。
现在她思维里的一家子人。
无疑是连顾清瑶都涵括在内的。
江建阳去找物业，把江辰那辆x5的车牌录了进去，然后把他自己那辆车停去了外面的车位上。
知道江辰生意做大了，再加上行驶证上写的是江辰的名字，秦芸早就意识到了，当时江辰车是顾清瑶的，大概率是找的借口，不过别管是谁的，都是一辆很贵的新车，停在外面她老担心被人剐蹭了。
那辆老别克也不值什么钱了，放在外面刮一下蹭一下的没什么关系。
车子直接开到了楼下，众人上车。
顾清瑶坐在副驾驶上。
她还是那身休闲风的衣服，未施粉黛，刚刚回屋貌似是穿了条秋裤，又套了一件米白色的薄羽绒服，头发挽起被一个发夹抓在头顶，鬓角散落着两缕，端庄而优雅。
江辰忽略后座上老爹那幽怨的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打着车挂挡发动，朝着经常逛的大型商场驶去。
过年人是真的多。
江辰往地库口挤了又挤，如果他不是有十几年开车经验的老司机，估计再过半时都进不来。
刚好有个车位停下，四人下车，上电梯进入了商场里。
“清瑶，刚刚吃饱了没有？这个蛮好吃的，如果到中午还没回去，咱们就去吃这个。”
“好的，阿姨！”
秦芸一直挽着顾清瑶的胳膊，从跟顾清瑶一见面开始，她就特别温柔，照顾更是周到，眼里对顾清瑶的喜欢，都已经快要弥漫出来了。
而这一切，顾清瑶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可能是因为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对待过她聊缘故。
她对此，特别的敏福
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秦芸对自己的好。
秦芸的慈爱，秦芸无微不至的照顾，秦芸的温柔……每一点都在朝着她心头最空缺的部位流淌。
叫她的那份冰冷，都在不经意间融化了许多，也总是温柔的给予秦芸回应。
“去那边，先去给你买双鞋，你应该就带了一双鞋子吧，老穿着这鞋脚太累，去买双平底的！”在一个岔路口，秦芸指了指一侧的方向道。
顾清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那双高跟短靴，抿了抿嘴，还是点头应道：“好！”
江辰跟江建阳走在后面。
看着顾清瑶跟秦芸挽着手的背影。
想通聊江辰，心态已经没了多少波澜。
其实他喊顾清瑶来家里过年，就是已经做好了这种情况发生的准备。
刚刚的心态波动，也可能是刚刚跟沈诗酒打视频，差点被顾清瑶听到的缘故？
可自己为什么要怕？
嗯！
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
江辰心里默默想着，又侧目看了身旁的老爹一眼。
这都一路了。
他一直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江辰清了清嗓子，故作不解的问道：“爸，你老这么看我干嘛。”
“我看你有点陌生。”江建阳嘀咕道：“以前没发现你子还有坑爹的潜质呢。”
“我可没坑爹。”
江辰表示无辜道：“你自己烟头没按灭，我一开阳台门正好撞见我妈从卧室里出来，看到我身后正冒着烟……”
“？”
江建阳单边眉头轻挑：“烟头没按灭啊……下次还是得准备个水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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