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语气凝重，沉声道：“现在异兵刚刚认主，我有把握无损剥离。”
“再过几，我也救不了你。”
柠檬答非所问：“主人，你确定是三年？”
江宇点点头。
柠檬笑了，眼神坚定下来，匕首化作刺青融入身体。
看得出，丫头真的爱惨了这件异兵，刺青浮现在温柔之中，保护的极好。
“主人，三年时间不算短，我不想放弃。”
“我还是愿意用一切换它，你不用担心，有它陪着，我不会死掉。”
“能不能不要收回去，怎样都行，我熬得住。”
异兵，对于普通觉醒者不仅仅是一件武器。
它会时时刻刻吸取能量，淬炼主人身体。
逆改命！
子献看着丫头的表现，脑海里浮起史书上看到的一句话。
“何不食肉糜？”
她唾手可得的垃圾，是别人追求一生，遥不可及的幻梦。
子献表情不是很开心：“主人，我算不算不识好歹？”
江宇拉起跪在地上的柠檬，把她抱在怀里。
女主人看着，丫头全身僵硬。
坐怀不乱，目不斜视，一副贞洁烈女的姿态。
可惜，乱七八糟的凌乱风景没有多少服力。
柠檬低着头，余光无意间扫到身上匕首刺青，嘴角压不住。
三年，很长了好不好。
嚣张三年，然后干脆利落的死去，总比当一只老鼠随时会被人虐杀好百倍。
江宇把玩着蓝玉匕首，随口道：“末世前，第一次见清虹是在道观里。”
“她当时拿着一个手包，丑得要死，手机都放不开。”
“喝茶时不心粘上了茶渍，随手就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当时没放在心上，后来无意间在安宁宁喜欢的杂志上看到。”
“那个手包价格是五十万。”
子献满脸疑惑：“五十万什么？”
江宇没有直接解释，用数据话：“那时我一个月零工薪水是三千。”
“扣去吃喝剩一千左右，一年能存一万，。”
“不生病，不早死，五十年就可以买下清虹随手扔掉的垃圾。”
“五十年不是数字，是凡饶一生。”
柠檬安静的听着主人讲故事，忍不住插嘴：“主人，我比你还惨。”
“我毕业后在超市做理货员，月薪才两千多，扣去房租，吃饭都不够。”
“我学的平面设计，毕业后AI横行，最普通的工作都找不到。”
完，柠檬给了主人一个安慰的软糯拥抱。
子献似乎懂了又似乎不懂，皱着眉头不话，许久许久才开口。
“两位，你们有没有挨过饿？”
“我被放逐的大荒是无尽戈壁，十几年，只能找到蛇虫鼠蚁。”
“如果幸运捉到一只蜥蜴，可以开心好久。”
江宇：“你赢了。”
柠檬：“姐姐，你比我惨，末世前我最多吃几清汤挂面配咸菜。”
“末世后吃菜饼子也能吃饱，就是容易...”
子献好奇：“容易什么？野菜有毒？”
柠檬脸红红的，声音压得很低：“菜饼子倒是没毒，就是材料不好，掺了很多糠和树叶。”
“容易便秘。”
子献忍不住笑出声，安慰道：“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主人再变态，也不会喂宠物吃垃圾，琴岛内城厨娘比打扫卫生的丫头都多。
子献亲眼见过笙瑶半夜在院子里烤全羊，恬不知耻的是宵夜。
柠檬脸色更红，不知道在想什么。
......
次日，涿鹿庇护所废弃居民楼内。
柠檬尴尬的在前面带路，江宇看着角落里的尸体皱起眉头。
“你之前就住在这里？”
“丫头，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完完整整活到了现在？”
柠檬打开房门，屋子里还算整洁。
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排破旧沙发，一方矮桌。
“我很少住在这，只有回城交易的时候才会留宿，平时睡在树上。”
“桑干河峡谷。”
江宇更是意外，问道：“住在野外？”
柠檬收拾衣服，被褥，打包系好：“嗯，峡谷里丧尸异兽弱的要死，基本没人进去。”
“异兽九成九腐尸，不能吃，也没有多少能吃的果子。”
子献插嘴：“那你平时吃什么？虫子？”
柠檬脸色白了白，回道：“虫子我下不了口，杂粮饼子是主食。”
“我打猎技术不错，鲜肉价格高，能换不少饼子，毛皮也能卖些钱。”
提起毛皮，丫头眼神黯淡了一下，若无其事掩盖过去。
柠檬不想再聊打猎的事，岔开话题：“我最喜欢野菇，煮汤好好吃。”
“可惜，末世前没毒的现在也大多有毒，吃太多会出现幻觉。”
江宇点点头，深以为然：“以前彩云省的朋友送我一袋干菇，被我扔了。”
“我对草药知道一二，还是不敢尝试。”
柠檬神一脸惋惜的看着主人：“你真该试试，挺好玩的。”
“中毒后花草树木会跳舞，还会有人扯你头发，扯你衣服。”
“又一次更夸张，我看到一条会飞的金色巨兽，又美又飒。”
“嗯——”
“只要不被毒死，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江宇早就习惯末世幸存者独特的三观，懒得惊讶：“你要拿的东西呢？”
柠檬努努嘴：“就这些，衣服，被子，枕头，还有我最喜欢的娃娃。”
“我离开时难过了好久，娃娃太大带不走...”
子献无语，拉住丫头：“乖，听话把它们都扔了，娃娃可以带着。”
“你真心觉得主人会陪你在垃圾上睡觉？”
柠檬恋恋不舍：“姐姐，我攒了好久才买回来的。”
“为了攒钱买这床被子，我差点被异兽毁容。”
“你看。”
丫头拉下衣领，胸口侧面一道爪痕，好在只擦了个边。
稍微偏几公分，柠檬就会被整个摘下来。
好一个毁容。
江宇妥协，宠物有点独特嗜好事情，谁还没点怪癖。
“拿着，都拿着，忘了送你枚戒指，也算是新手礼包。”
“先好，拿归拿，别让我看到你用。”
柠檬接过戒指，想要戴在手上，犹豫着选哪根手指。
中指代表热恋，情人关系，无名指代表结婚，夫妻关系。
都不太合适。
“主人，我能不能戴在无...”
柠檬脑袋一热差点出口，余光里看见子献，下半句硬生生咽了回去。
乖乖待在中指上。
江宇没听懂，至少看懂了，丫头没见过空间戒指。
“右手放在戒面上，意念集中在内部，不需要注入能量。”
柠檬一脸懵：“啊？”
虽然不明白，丫头听话照做，脑海里浮现出一片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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