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表妹这是准备做甚买卖,因何如此赶工?”虽跟着她做生意准没错,可他还是想知详情。
“表兄在永州见过,还是那糕点生意,荣家娘子亲事定在三月,若能赶上,后面省事了。”苏子意如实道。
只是这卫都城集了九州之最,她未必能做得像永州那般火,但好歹也是一门生意,若开遍九州,积少成多,也未尝不可。
“表妹想借荣娘子的喜宴把名声做响?好主意啊!”程文表示赞同。鉴于她在永州做得那般成功,他对她抱有很高期待。
这两万两,他凑定了。
苏子意见程文一脸憧憬,仿佛如流水的银钱已经入袋般。
这里可是都城!
马车停在十字街口,店铺不大,不到三丈开间,纵深也不到两丈。所幸有个二楼。
按她的规划,店就负责售卖,但还是隔了一个间,搭了炉,香味还得当街释放上一两个月,等名声打响了再撤炉。
一楼主要是售卖场,点心,散称饼,搭配奶茶水果茶。
二楼隔成一些卡座,年轻逛街累了,还能坐下歇歇脚。
风格,与永州店相差不大。
程文看着她画的草图,再联想永州店的格局,总算明白为何三街五巷日日闻香了,她这是有意往外放的!
两人又去了匠人处看设备。
在永州时,都是严峥在忙活这事,不想还挺费时费力。
又去器行订制点心碟,货比十几家,才选了一个价格还算公道,工作也精良的店家。
一顿忙碌下来,两人午饭也就街边一碗汤面对付了。
午后,又去市场寻原料。
等回到苏府,已是日暮。两人腿脚都已酸到不校
才下了车,便见一人一马,立在门口等候。
苏子意下车站定,严峥便下了马。
刚准备上前话,车帘又撩起,走出一个八尺的锦服俊朗儿郎。
程文才撩帘,就感受到炼意眸光。
不多时,他便知那道不友善的目光,来源于表妹跟前的郎君。
虽是日暮,但还未黑,两人清楚打量了一下对方,又各自若无其事转开。
这倒是把苏子意看迷糊了。
算来他们也算远房表兄弟,不打招呼,也不行李,如同街边陌生人一般,仿若不见。
“你们,不认识?”苏子意反复审视二人,最后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两人很默契都不回话。
“那我介绍介绍?”苏子意不太确定地问道。
“无需。”两人这才异口同声回道。
那便是认识了?远房表亲也算表亲,见面招呼都不打,总觉得不对劲。
“那大人今日来?”找她有事?自从净和搬过来,他与荣济再也不敢公然来访。
“无事,仅是路过。”严峥淡淡回道。
从前或许他对程文不熟,只知其名,未见其人。可在永州,他调查了一番,自然也就对上号了。
“那?”要一起用晚饭否?苏子意想问,可还未完。严峥便朝她抱拳。
“这便告辞了。”完,他翻身上马,两脚轻轻一蹬。
马蹄哒哒哒,很快转入街角无了影。
骑马行街的严峥,心情欠佳。
她回了苏府,加之净和公主从宫中搬过来,他想见上一面,变得十分困难。
倒是这程文,比他有身份,自由进出苏府。他比自己大了两岁,也不知对苏子意有无男女之心?
若有,那可比刘长义难对付。苏程两家再联个姻亲,对苏家起势十分有利。顺理成章,一举几得。
欸,就知道后顾之忧越来越多。
苏子意同程文在膳厅吃的晚饭。因为她实在想知为何那两人形同陌路。
程文倒是什么也不想,愉快地吃着饭,面上无半点波澜。
“表兄可认识方才那位大人?”她放下碗箸,吞尽口中食物,这才开口问道。
“认识啊,将军府的郎君,据已做了兵部侍郎,官还不。”程文嘴里还嚼着菜,用手轻挡大嘴,半点不迟疑回答。
“既认识,那好歹你们二人也算远房表亲,见面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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