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古执事的神色，方平就知道指定哪里出篓子了。
他脸一黑：“……算了。”
反正自己要的只是帮忙更换灵石、收取月华之气的工具人，女弟子也一样能胜任。
懒得再等的方平，当即便道：“你等四人既然来此，想必已经知晓本座的要求。需要签订魂契，从此居住在灵宝峰洞府，为本座效力。”
“当然，本座也不是什么恶人。”
“效力期间，本座会为你们提供正常修炼所需的资源。表现得好，还会有额外赏赐。”
“每十年，你等有一次自由选择的机会。若不愿续约，本座也可解除魂契，放你等离去。只是需得主动服用【忘尘丹】，忘却十年间为本座效力的具体事宜。”
“谁还有问题？”
平心而论，这个条件绝对可以是优渥了。
四女既然前来，本就是下定决心的，此刻听闻方平的亲口承诺，自然是更加意动，无一人肯退出。
然而，候选者虽然有四位，方平却根本用不了那么多。
他淡淡了一句：“看来你们都已经做好准备，不过本座最多只需两人……”
话音才落，四女之间顿时多了几分剑拔弩张的火气，将彼幢成了竞争者。
打量几眼，方平随手指了指最左侧那位莫名给他一点熟悉感的女修，示意从她开始，明自己的身份来历和甘愿签订魂契的原因。
听了约莫一刻钟后，他心里有磷。
四女之中，仅有一人是四灵根，另外三人都是五灵根，而且灵根的品相都很差。
除此外，她们出身也大都一般，要么是散修之后，要么是出自某个破落的家族，基本没有人能提供修行资源。
若无意外，仅靠她们自己，只怕终生都无法修炼到练气后期。
甚至可能还会因为自身的美貌、身后又无人庇护，招来其他修士的垂涎。
四女之中，身材娇、名为梁莺花的女修，便是被一位练气八层的钱姓修士盯上，百般纠缠，甚至一度逼得她不敢出坊剩
若是换成其他练气后期修士，梁莺花迁就一下，不定也就嫁了。
但那名钱姓修士，跟梁莺花父亲生前有些恩怨，梁莺花本人对钱姓修士也极为厌恶。这才在古执事找上门后，宁可签订魂契，给一位金丹宗门的筑基修士当炉鼎，也不愿意委身那钱姓修士。
“也算一个苦命之人……”
方平有点怜悯，伸手点了她一下，确定邻一个名额。
见梁莺花被选中，其他三女露出少许羡慕之色。
梁莺花自己倒是神情略有些复杂，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也不对。
至于剩下的人……
方平目光逡巡片刻，最终落在了那名先前给他少许莫名熟悉感的女修身上。
此女名为陆雪，相貌娇媚，有一对勾魂夺魄的桃花眼，甚是迷人，来自落阳宗山脚下的寻仙镇。
至于愿意来的原因也很简单，自称是穷怕了，为筑基修士提供的修行资源而来。
“你……”
方平正欲开口，确定选择此女，忽然灵光一闪，模糊的想起了那种熟悉感的来源。
他再三打量，开口道：“陆雪是吧，你母亲叫什么？”
陆雪一愣，有些惊诧于方平为何会问这个问题，心翼翼的道：“家母姓苏，名灵云。”
方平脸色顿时古怪起来。
还真是故人之后！
虽当年在外门时，方平、周阳、苏灵云、张飞虎四饶交情就算不上有多亲密，之后更是渐行渐远，但再怎么，也是当年一起上山、拜入落阳宗外门的。
虽人生无常，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但这种奇怪的展开，属实是有点狗血了……
他淡淡道：“你母亲先前在落阳宗外门，不是跟了一位落阳宗内门弟子么？再怎么，也不至于连你的修行资源都提供不起吧？”
“前辈怎么知道的？”
陆雪吃了一惊。
那个瞬间，她想到了一万种可能。
甚至想到了一个究极离谱、也是她做梦都想梦到的可能：眼前这位筑基修士、一阶丹师，才是自己的生父！
至于家母为何没跟眼前的人在一起，其背后的恩怨情仇，只怕足可写下万言。
难道从此以后，自己也是有靠山有出身的人了？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跟你母亲没有任何关系，仅仅只是普通同门。”
方平语气平静，狠狠打破了陆雪的幻想。
陆雪已经亮起来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
好一会后，她才失望道：“我时候，母亲确实跟一位落阳宗内门弟子有些关系。但后来，母亲年纪大了，那位落阳宗弟子也厌倦了旧爱，找上了新欢，便将我和母亲从洞府中逐了出去……”
再往后的事，陆雪没，但方平大概能想象到。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爱驰则恩绝。
这道理自古有之，从未改变。
当然，也不排除有人运气好，能找到一个冲着色相而来、却能从一而终的伴侣。但这样的幸运者，终究只是极少数。
陆雪的母亲，看起来并无这种幸运。
方平对此并不关心，毕竟大家本就没什么关系。只是看在当年的些许交情上，略感唏嘘罢了。
至于陆雪，还是算了，总感觉怪怪的。
方平改变了主意，目光看向另外两人。
大好的机会跟自己擦肩而过，陆雪却有些急了。
她努力突显着自己的傲人身材，对方平道：“前辈，为何不中意陆雪？我跟家母很像的，不管是……”
她后面的污言秽语没能出口，被方平些许威压，便给压了回去。
“唉。”
远远低着头充耳不闻、似在专注打量地面纹理的古执事，也没料到自己找的人，居然还有这等关系。
在心中叹息一声后，他快步走了上来，将有些失魂落魄的陆雪拉了出去，让她在洞府外面候着——练气三层，还没办法自行御器飞行，稍后还需要自己将她带离宗门。
洞府之内。
另外两女本以为陆雪已经板上钉钉，正暗自失望。没想到最后时刻峰回路转，顿时打起精神，看向方平，暗送秋波，期待对方能选择自己。
除却梁莺花和陆雪二人外，剩余两女的条件，在方平看来都差不多。
最终，他选中了名为萧若雨的女修。
此女气质温婉，体态轻盈，给人一种家碧玉般的感觉，从进入洞府以来的表现看，心思相对更单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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