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手机，全霏予轻步出去，脑海不由想起青瑚家厨房。
乌烟瘴气的三平方米旧厨，红砖灶台下堆着稻草、树叶和树枝。
所谓饭桌是四块水泥砖铺成正方形，上面搁一块仅能放两盘材木板。
摇摇头，男人想将她灶台边唯一一只碗的画面拂去，反而想起她几十块水泥砖铺的床，再加一张藤边席，枕头居然是她的冬外套，被子自然是没有的。
“萧映，给我查本市一个叫沈青瑚的K大女学生资料。”突然就对她的身世感兴趣。
“是，全总。”三分钟后，资料以短信传给全霏予。
沈青瑚，女，云南傣族，96年出生。父不详（昨被媒体爆出，地产商沈飞扬私生女）。母亲早年做外围，后来染上赌瘾，因车祸去逝，留下12岁的独生女和30万赔偿费。买墓地葬母花了10万。为了节省开支，寒、暑假都去打工，平日没事去拣树叶树枝回家当柴火烧。
萧映又打来，“大致资料就这样了，其它譬如她是不是处，交过几个男友，跟什么人走得近，全总还要知道吗？”
难得有boSS上心的姑娘，他一定要好好调查，知无不答。
“不用了，叫你做的事，不许让第三者知道。”
收好手机，萧映浓眉大眼揪成一团，为难瞅着坏笑的林恭言，“林少，全总不能让第三者知道。”
“我插足他的婚姻了吗？”娃娃脸俊美男人不答反问。
“没樱”萧映感觉有神马不对。
一众巨宇高层也笑眯眯，“那我们是第三者吗？”
“不是。”
“那不就得了？”
从中午到晚上，青瑚不是打喷嚏就是耳根莫名左右换着红，“谁鸟痒痒的骂大爷？”
“斯文点，别总是出口成脏行吗？”客厅沙发旁的全霏予，蹙眉放下报纸。
“要你嫖女人你愿意？”
男人眉间拢成山。
“那不就得了，自己做不到的事还好意思命令别人？”
这都什么破比喻？全霏予对她坚强不屈的一丁点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晚上灯没开几盏，但从三面落地窗，还有几近透明的花板照入的月光，屋子亮度不足却多了万分瑰丽。
青瑚受不了沉默主动找话，“你这屋子几乎全用木头做，玻璃墙也占了大半，牢不牢固啊？”
“屋外被一个像盖子、透明得肉眼看不到的玻璃罩盖着，硬度有专人测试过，不少于一万。这种玻璃世间少有，钱都不一定弄得到。”
青瑚不完全懂他的耐心解答，也知道这房子材质很厉害的样子。
“很贵吧？”她唏嘘。
“还好，三、四亿吧。”男人神色淡薄。就像在一颗白菜，还好，三、四元吧。
女孩一口老血喷出，“就只是还好？这么一丁点地儿，叫价都逆了。你米多烧不完吗？”
“别人送的。”
青瑚抱胸哼唧，“无事献殷勤。”
“嗯，那人想我跟他女儿交往。”
- - - 题外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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