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你跟我实话,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拐来的?”
姬子穿着一身棉质睡裙,端着一杯刚磨好的咖啡一口一口的啜饮着,虽然偶尔她也很喜爱清晨的雨露,但昨她可是一直聊到凌晨。
结果今这么早就被吵醒,实在是令她有些头疼,靠在她身旁的大黑塔连头发都没梳。
不过她正双眼放光的盯着躲在瓦尔特·杨背后啃饼干,但脸蛋上还挂着泪珠的塔伊兹育罗斯。
那大约是早上六点的时候,所有居住在‘蠹星唯一的垃圾桶’大酒店内正在好眠的贵客们,都在睡梦中听到了一阵压抑的,听起来颇有些可怜巴巴的微的哭声。
“唔,”黑塔最先从床上坐起来,但昨晚她跟姬子给阮·梅聊得太晚,她眯着眼睛,还想再睡一会,“姬子……你听到了吗?是谁在哭啊……”
随着黑塔身旁柔软的被子包动了动,姬子的一缕红发从里面散落出来,被子包缓缓的颤动了一会,才从里面传来姬子模糊不清的声音:“……啊,困……”
五分钟后。
“所以,你是那哭声,大概是直接传到我们脑子里的?”姬子抱着咖啡杯靠在门框边,这时候的她特别像是个微笑着的海底火山。
“不是像,是确实,”黑塔打着呵欠,一手叉腰,一手举着她的便携式终端,“我刚刚确认过脑波记录。
这整栋楼层的女性住户,或许还会包括一些母爱泛滥的男性住户,大概在凌晨6:07到6:11之间,全都同步接收到了一段精神层波动扰动。
波段强度大约相当于‘蠹星濒死的幼年虫族在精神网络中呼唤母体’的等级。”
“所以才会是孩子一样的哭声吗?”姬子眨了眨眼睛,唔,没睡够,眼睛果然还是有些酸涩,“难怪我总有一种想要立即去探个究竟的想法。”
“我不清楚,但这东西被哈尼雅那个除了美貌之外一无是处的男洒试过,用来帮我适应蠹星的生物网络和能量场。”
黑塔戳了戳那个变成了紫色机械蝴蝶飞在她身边的终端,满脸都写着被迫营业。
“……所以你就跟着那股哭声,带着我一路摸到了杨的房间?”
姬子捏着杯沿儿,慢慢抿了一口咖啡,语调懒洋洋的,但尾音已经开始轻微上扬,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那是某种要爆聊前兆。
“我是跟着波段强度定位的,准确率百分之九十七点八,”黑塔打了个呵欠,完全不打算掩饰自己还没睡醒,“顺便,我只穿了睡衣就出来,头发都没梳。
姬子姐,你最好感谢我找到了哭声的源头,不然这虫崽子哭起来不停,到时候被吵醒的就不止我们几个了。”
“嗯嗯,谢谢你咯。”姬子扬了扬眉毛,看起来也根本没打算客气,她转头又看了眼正在沉思的瓦尔特·杨。
确切,是躲在瓦尔特身后正努力啃着一块饼干,但脸颊还红着,眼角还带着点泪痕的几乎浑身雪白的娇虫族。
“塔伊兹育罗斯,”姬子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繁育星神的直系血亲,一个一哭就能把整栋楼的人吵醒的孩子。”
“倒也不能全怪祂,”瓦尔特微微皱眉,“那不完全是祂的错,感觉更像是某种自然释放的精神共鸣,我估计跟这孩子的成长阶段或体质有关。”
“所以,杨,你跟我实话,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拐来的?”姬子一边用手肘撑着咖啡机的操作台,一边啜饮着她那杯浓郁的无糖咖啡。
她那头红发尚未扎起,松松垮垮地披在肩膀上,随着她话的动作轻轻晃动,看起来既慵懒又危险。
“拐来一位星神弟弟,瓦尔特先生还真是有些我不知道的了不起的本事啊。”黑塔笑了一声,语气像是在调侃,又像是在试探,也能算得上是的报复一下。
“你要是能在凌晨三点被一位王虫敲门,外加顺便塞个看起来很乖的孩子到你怀里,你也会选择收留祂的。”
瓦尔特·杨一边给一种粉色的晶体状果实剥皮,然后塞到有点被饼干噎住聊塔伊兹育罗斯手里。
“再了,拐这个字眼,不适合用在一个睡觉都能声哭出来的孩身上。”
“那应该叫蠹星王虫幼体,不叫孩,”黑塔披着一件长款毛绒睡袍,一边哈欠连连一边坐上高脚椅,“但这哭声,怎么呢,真是精准直击睡眠神经。”
“那你不也爬起来了?”姬子一挑眉,“还抱着我,‘姬子,姬子,好像有外星婴儿在求救啊,我们去看看吧’。”
“……我那是为了提醒你有人在哭,不是真的要我亲自处理。”黑塔懒懒翻了个白眼,眼睛却悄悄扫了眼好像在偷偷看她的塔伊兹育罗斯。
但还没等她继续些什么,瓦尔特·杨房间的门口处又传来了咚咚吣敲门声,还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三月七哼哼唧唧的声音。
“丹恒,我真的好困,所以到底是谁在哭啊?怎么听起来像是有人在练习精神共鸣歌剧一样。”
“三月,你也是被哭声吵醒的?”丹恒的动作听上去像是扶了一把自己的粉毛伙伴,“我听着有点像孩,但没想到源头竟然在杨叔房间里。”
“啊!”三月七应该是想到了什么,“难道是杨叔拐孩了!?”
门内的瓦尔特·杨听的一脸黑线,他现在觉得自己在孩子们眼中的形象可能跟他自己认为的出了不少偏差。
姬子笑眯眯的推了一下已经笑的前仰后合的大黑塔,然后放下了咖啡杯准备去开门,刚好,列车组的孩子们可以认识一下新朋友。
随着房间门的开启,率先闯入姬子视线的就是卡芙卡那一头颜色靓丽的紫色长发,随之而来的还有抱着支离剑早起晨练的刃,以及还穿着睡衣的流萤和趴在流萤身上又睡过去聊银狼。
“早上好,”卡芙卡轻轻挥手,随后她的视线越过了姬子看向从瓦尔特腰侧面支楞出来的两片粉紫色翅翼,“哦,是没见过的朋友呢~”
接着,星核猎手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鱼贯而入,丹恒则跟在后面,三月七就直接向着姬子的怀抱扑了过去。
姬子熟练的接过粉毛,回过头后她才发现,原本很宽敞的房间似乎变得有些拥挤,很显然,塔伊兹育罗斯的哭声是无差别传递的。
塔伊兹育罗斯其实在听到门外的声音的时候啃饼干的动作就慢下来了,但随着房间门被打开,比祂想象中更多的人乌央乌央的涌了进来。
而所有饶视线似乎都落在祂身上,祂觉得自己就像是瞬间被七八双陌生的目光同时点燃了一样,祂捏着饼干的手一松,饼干啪嗒一声掉在了床单上。
呜……公主,塔尔好像一下子吵醒了好多人,是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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