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儿，不得无礼。”凰月公子对那少年罢，又立刻看向诡，浅笑了一下：“师兄，得罪了。”
诡冷冷道：“你莫要忘记你当初欠我一个人情，如今，我要你还了罢了！”
凰月公子也不反驳，“不知师兄想要凰月救的人是何方神圣？”
“并不是什么神圣，只是个为情所困的傻子罢了！”
凰月公子一脸茫然，又有些好奇，“哦？怎么师兄也喜欢管他人闲事起来了？”
“我此前曾过，今生绝不救他。君子一言，岂容反悔。”诡闷闷地道。
若不是自己曾这般过，今日何须要他来笑话！
凰月公子浅浅笑了一下，眉间一粒朱砂美得动人心魄。
诡师兄违背誓言也不惜邀他来救的人，想必应该不是寻常人吧。
“既然你过此生不救，现在又要救他，还不是反悔。”少年摸了摸鼻子，向诡吐了吐舌头。
诡恨不得立刻掐死了他！偏偏凰月公子浅笑着挡在那少年的前面。
“救人救人！我家公子就喜欢行善积德，怎么不救？”零丫头瞪向少年。
少年冲她扮了个鬼脸。
诡见那两个鬼玩闹起来，便没有再理会。
“他的病，容易也容易，难救也难救，等他要死再救，至少还要三年。”诡皱着眉道：“他自娘胎带出来的毒性，已在他体内横行十七年有余，想要全然剔除，也要一年半载。”
凰月公子吃了一惊，“是谁那么狠心，居然自他在娘胎就加害于他。”
“这可不是本神医该管的事。”诡继续道：“再加上他向来体弱，又不善加调理，根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即便是救了他的人，救不了他的心。救不了他的心，救也是白救的。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你也是知道的。”
凰月公子看着诡，却只是浅浅笑着。
让师兄这么爱惜的人，至今为止是第一个吧。
诡继续道：“你此番救他，就当是还我人情罢了。我也没有违背我誓言，不是皆大欢喜。”
凰月公子笑了一下，点零头。
“我要的是药到病除，连同他的心，也一并医了！”
凰月公子应道：“那么，凰月近日便要在双修阁住下了。”
*
那躺在冰床上的少年美丽而倨傲，那矜贵的气质叫人看一眼便难以忘却，凰月公子看着昏迷中的墨惊鸿，挑开他的衣裳，看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他从来觉得人生应该多笑笑，皱眉影响情绪，影响生活质量，接着就会影响到自己的寿命，多不划算的一件事啊。
可是看到墨惊鸿，他却忍不住皱了皱眉。
零丫头忽而瞧见，连忙道：“公子，你怎么皱眉了。”
凰月公子立刻抚平了眉心的褶皱，“师兄，救人我是可以的，不过，大概师兄你也要帮点忙才校”
“我？”诡轻轻咳嗽了一下，刚才他没有清楚吗？这子，他曾经亲口过，此生绝不会再救。
凰月公子似乎看懂了他在疑惑什么，浅浅笑了一下，“只是帮个忙而已，并不是叫你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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