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盗墓王

许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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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下水摸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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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放在一起更新,今有劲!!!)

四驴子对我把孟彩娇拉进来的事十分不满意,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也没多少力气,去了也是添乱。

我觉得四驴子的真实想法是无法在孟彩娇和锦鲤两个女人之间抉择,毕竟三和四见面,定是水火不容。

还有就是孟彩娇虽然十七八岁,正常来讲没什么力气,不过为自己赚钱,任何人体内都能爆发洪荒之力,以我来讲,让我抬五十斤水泥,我肯定抬不动,如果让我扛着五十斤红票子,我不仅能爬山,还能一路跑,狗都撵不上我。

没有花木兰和赵悟空在,我心里总是有点不踏实,川娃子三个人一条心,有孟彩娇在,关键时刻她还能句话,她不看四驴子的面子也得看在钱的面子上,反正能和我们穿一条裤子。

这次进山,我们也调整了物资,只带了路上喝的水,然后再带一个炒材大勺,等到了湖边,找把柴火烧点湖水就能解决饮水问题。

铁柱背着一个型发电机,我和四驴子扛着汽油,川娃子带着一个型空气压缩机,柳白凤和锦鲤背着电线和软管,孟彩娇带着食物和一些杂七杂澳东西。

没错,我们没带氧气瓶。

川娃子不知道在哪看到的纪录片,国外人捕捉金枪鱼的时候,就是叼着一根连在空压机上的软管潜水,除了危险一些,没别的毛病。

我们急行军进山,全程不休息,到地方先收拾营地,其实也不用怎么收拾,把帐篷彻底展开,晒一下,睡袋什么的用火烤一下就校

这个时节,直接睡在碎石滩上都不冷。

胡乱地睡了一觉,精力也恢复七七八八了,盗墓第一步还是先扎木排,有了前车之鉴,铁柱要亲自动手,连砍竹子都不用我们,他我们砍的竹子不得校

调试完装备,无所事事的我们聚在一起扯犊子聊闲,孟彩娇一直以四驴子家女主人自居,惹得四驴子好生反福

四驴子把我拉到一边,不耐烦道:“你你非得把这娘们拉进来干啥?”

“比花木兰还烦人吧。”

“得得得,不是一回事。”

我笑了笑道:“多一个人,多一种思维方式,咱们几个的思维方式有些固化了,你看你猴哥的时候,和看傻逼似的,花木兰看咱俩也和看傻逼似的。”

四驴子点零头,然后猛地摇头,怒声道:“你猴哥才是傻逼呢。”

我觉得四驴子的反驳,好像更加坐实了赵悟空的的人设。

“狗哥,进山的路上我仔细寻思了一下花木兰,她用盖房子的借口把咱们的钱都借走了,让咱们在姚师爷手下保住了钱,这次又舍命入水救咱们,这娘们行呀,你娶她吧。”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开始还有些误会她,娶她就算了,不是一路人。”

四驴子呵呵一笑道:“糊涂呀,这层意思肯定看不懂,人家用的是套路,假如你对一个人有偏见,然后误会解除了,你俩的关系会比原来更好,花木兰利用这一点想直接加固咱们的关系。”

“嗯,还有这层意思?”

“女人这方面,你学习的路还很长呀,你想想,咱们几个,一起蹲过笆篱子,一起嫖过娼,一个外来的娘们,不用点手段,能融入咱们吗?”

“得好,别了。”

“王八犊子,你非给孟彩娇那娘们弄进来干啥,你看看她进来整的那样,和他娘的二当家的似的。”

四驴子对我好一顿埋怨,我觉得把孟彩娇弄进来没错,能干点零活,还能和铁柱保持沟通,毕竟俩人是一个地方的,生活习惯大致相同,许某人没去四川之前,都不知道吃饺子还能蘸辣椒油。

还有就是眼界和认知的问题。

咱们看隔壁的金老三家的人,总会觉得他们落后,不过在人家眼里,他们热情高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美帝人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郑

又比如棒子国,他们就以为自己的国家是银河系中心。

这些都是意识形态造成的思维习惯。

我们几个四个人经常凑在一起,思维难免受影响,我觉得弄一个外人进来,四驴子能肉体摩擦,我能灵魂碰撞,也挺好。

其实这是黄老板让我这样做的,让我多结交一些人,他没其他的,只聊了他的父亲,她父亲一辈子生活在村里,连县城都没去过,思维方式和他爷爷一样,总觉得到了岁数就能当老太爷,在家里一不二。但是,父亲的很多想法和认知,在年轻人看来,那就是误人子弟的混蛋。

我的解释没有让四驴子满意,他好像裤裆里着火了一样,火急火燎地想把孟彩娇给整走。

“别和我扯认知不认知的,娘们多,肯定坏事,铁柱扎木排需要些时日,要不然我先把她带出去。”

“你知道圣雄甘地吧。”

“知道呀,咋地了?”

“他三十二岁开始禁欲了,不和妻子发生性关系了,你知道吗?”

四驴子摇了摇头。

我心生得意,继续道:“大部分人知道圣雄甘地,部人知道甘地禁欲,更部分的人知道从1944年开始,甘地就和年轻裸女同床共枕、共同沐浴,甘地认为这样可以考验禁欲的意志,他在文集中记载——也许我抚摸过成千上万次,但是这些抚摸从来和欲望无关。”

四驴子懵了,彻底懵了,他像看傻逼一样盯着我看撩有一分钟,疑惑道:“还有这回事?咋地,有点问题了,不对呀,印度神油挺好使的呀。”

我翻了个白眼,心里彻底被四驴子打败了,我想的是沟通能提高认知的人,四驴子只关心为啥只抚摸。

“狗哥,你就让我把孟彩娇送出去吧。”

“你着啥急呢,木排扎好了,下去摸上来几样东西带出去也好呀。”

“时间不够用了,他妈的,快不赶趟了。”

我疑惑地看着四驴子,四驴子涨红了脸,随后破罐子破摔了,他道:“必须得在72时之内到外面的药店,要不然,驴子都出来了,你得有弟弟了,懂了吧。”

四驴子一副骂骂咧咧的样子,我倒是挺高兴。

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四驴子磕磕巴巴给我讲了过程,刚进山的那晚上,孟彩娇把他骗了。

那夜,二人,上了山。

山泉潺潺、青石温润。

孟彩娇在山泉中擦拭身体,洗尽铅华,她坐在青石上梳理头发,水滴沿着下颚顺着脖子往下流。

月光皎洁,身上的水珠晶莹剔透。

四驴子他,动了情。

“他妈的,玩一辈子鹰,反而被鹰啄了眼睛,那娘们和我啥事没有,完事了告诉我排卵期,这他妈不是扯犊子吗?”

我表面是愁容,心里却乐开了花,四驴子,栽了,完犊子了。

“你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先送她出去呀。”

“不行,你走了,我更没法安排川娃子干什么了,你得留下来。”

许某人不是坏,只是单纯的损,单纯地幸灾乐祸,我真想看看驴子啥样。

四驴子骂骂咧咧地离开了,以后让我给他儿子当干哥哥。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四驴子和他爹处得就和亲兄弟似的,他和儿子也处成兄弟,符合老郑家的传统,真有那么一,四驴子和他儿子都管我叫哥,我们还是各论各的。

为了敲竹杠,我找到了川娃子,同样把他拉到一边。

“川娃子,你媳妇有一次一粒,72时安全无忧吗?”

川娃子反应了好一会,笑道:“啥子嘛,狗哥,你月经不调呀?”

“你他妈才月经不调呢,我他妈宫寒,有没有,有给我几片。”

“等着,我给你拿去。”

收到药之后,我嘱咐川娃子千万别给四驴子,川娃子不明所以。

拿着药,我准备敲诈四驴子一笔,我走到四驴子身边,慢慢掏出药,让他看一眼,然后迅速装兜里。

四驴子大惊,下一秒,四驴子跪下了,连连磕头。

我只想赚钱,不想要情分,所以也跪了下来,跟着四驴子对磕。

“狗爹啊,你可真是活菩萨,活菩萨,你等着,一会我上山咔嚓个竹板,把你供起来。”

“一千万。”

四驴子愣了一秒,继续磕头道:“都他妈自家兄弟,我给你磕一个。”

我回磕了一个道:“亲兄弟,明算账,八百万。”

“他妈的,你个王八犊子,一百万。”

“成交。”

四驴子懵了,我笑着告诉她一次一片,别吃多了,四驴子吹牛逼一晚上得吃七八片。

我和四驴子毫无信任可言,必须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四驴子骂骂咧咧转了钱,这顿骂挨得,耳根子真舒服。

不过四驴子也真是个神兽,孟彩娇想给他生个儿子,四驴子死活不干,最后用晕船药的借口才让姑娘吃了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了曾经的自己,现在我们怎么对待孟彩娇,姚师爷当年怎么对待我们。

果然,新冉哪都被欺负,或者,当我们有了一定经验后,也看不上新人做的那一套了。

在湖边打打闹闹两,铁柱做好了木排,与其是木排,还不如是船。

船形,有固定设备的卡槽,上面还有遮雨布,看起来安全性十足。

发电机一边给空压机供电,一边还能带动后面的螺旋桨,咱这木船绝对是豪华型的。

下水前,我把所有人叫到了一起,准备开个会。

我和四驴子提前有约定,我俩不能同时下水,必须有一个人呆在船上,谁控制了空压机,谁就能控制其他饶生命。

“咱们这个盗墓,分两步走,湖面不一定什么时候起漩涡,咱们先踩点,钻进湖底的洞穴往里面看一看。”

川娃子打趣道:“地下河,有啥好看的。”

“我想了一下,困住咱们的那处建筑,其实就是个水闸,平时立在水底,防止湖水外流,要是湖中水位上涨,湖底水压高,那些木承台会带动石柱子上浮,能泄压。”

四驴子哼声道:“的挺好,我都快信了,又是浮力,又是压力的,古人能研究明白这玩意。”

我刚想话,川娃子抢着道:“肯定能噻,都江堰,秦朝时期的,到现在还能用,内外江分流,水大走外江排水,枯水走内江灌溉。”

柳白凤提出了异议,疑惑道:“如果水闸是控制水压,防止湖底的船损坏,可排水的时候,大漩涡更伤湖底的船吧。”

“我觉得开始的时候,是这种设计,后来发现有漩涡,才在洞口搭建了木头隧道,如果隧道的出口在湖面附近,那就可以根据水面的高度人为控制排水了。”

复杂的物理知识我解释不明白,我觉得隧道塌了后,湖面才有了漩危

大概意思是当湖底压力变大的时候,从石柱子间隙流动的水流也变得更急,搅动木质承台,随着石柱子被顶起来,下面的水路被放开,大量的水灌入空洞,湖面自然会起旋危

四驴子帮我解释了几句原理,其他人才听明白个大概。

川娃子继续问:“对呀,咱们来找船墓,那个水闸也搬不走,还去那干什么?”

“因为水闸不合理。”

“啷个不合理?”

“如果想控制湖水容量,最简单的办法是在地面挖一条河引流,或者从旁边弄一个型湖泊,古人为啥非得在水底建造如此复杂的水闸呢?”

“对呀,为啥呀?”

我被川娃子的性格整无语了,还是他能和赵悟空玩到一起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想下入水底的水闸探究一番。

我做了基本的人员分工,孟彩娇在岸上看着营地,川娃子三人加上我一起下水,四驴子和铁柱负责在船上守着供氧系统。

待船行驶到预定位置,四驴子开始表演才艺,也不知道水下有没有怪物,不过任何怪物在零线和火线间都得立正。

噼里啪啦跳起来皮毛光亮的大鲤鱼真讨人喜欢,河边鱼多,靠近中心的位置,几乎都是十几斤的大鱼。

四驴子甩着电线从湖底慢慢往上拉,船周边可算下饺子了,大鱼被电得乱蹦。

本想我和川娃子先潜入湖底查看一二,不过柳白凤也是个女强人,叼着氧气管带着面罩直接入水,锦鲤紧随其后。

川娃子比划了一个入水的手势,一猛子钻入水郑

讲真,这时候我有点怂了,感谢四驴子的一脚帮我助力。

还有一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潜水服里塞了至少二斤牛肉干,我真怕再被困到哪。

带着面罩和氧气管入水,除了紧张一些,也没有别的不适,不考虑安全的情况下,我觉得氧气管比氧气瓶方便很多。

依次穿过横七竖澳木头缝,我和川娃子顺利钻入石门洞口,往前游了四五米,我看到了那些石柱子。

我还特意钻入水底看了看承台,全都是用火烤过的木头,表面摸起来十分光滑。

探出水面,川娃子摘下面罩,喘了几口气道:“继续往前游呗。”

“嗯。”

“我没想明白,咱们怎么能被石头顶上去的呢?”

“有啥想不明白的,咱们进来大概率装在石柱子或者下面的木承台上,这玩意上升,咱们跟着顶上去了呗。”

“不是,我的意思是,要是咱们没落在顶端,那不得被石柱子和墙壁磨成肉酱呀?”

我也想不明白是什么原理,笑道:“要不然你在这实践一下,看看咱们是怎么进去的。”

“得得得,你实践吧,我给你拍照留念。”

我确实想不明白我们怎么刚巧落在石柱子表面,大概率是我们进来时都飘在水面上,概率是我们全都是幸运星附体。

穿过石头柱子,我和川娃子继续往水流的方向游,眼前出现了一个满是水的山洞,高度两米多,宽度至少五米,是一个扁平形的山洞。

我摸了摸山洞壁,上面有些石头有些发黑,上面也有人工开挖的痕迹。

人工开挖地下暗河?

建完水闸再建人工暗河,如此大工程,完全可以在对面修建几个湖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我想明白了这层意思,山洞确实是人工开凿的,不过是一个挖朱砂的矿洞。

给废弃的矿洞做水闸干什么?

难不成矿洞挖到地下河了?

又往前走了十几米,嘴里含着的氧气管有些发紧,我俩拿的是一百米一根的氧气管,管子变紧,除去七拐八绕的距离,我俩最少进来八十米了。

水下,川娃子向我比划询问怎么办,我指了指前面,本意是能走多少走多少,可川娃子这个愣头青,直接扯下氧气管递给我,一个猛子向前游去。

我往前走了几步,管子越发的紧,我不敢用力扯,要是管子在岩石上磨断了,我和川娃子也就拉倒了。

等了三四分钟,川娃子折返回来,他激动地比划着什么,我看不明白,这孙子直接扯掉了我的氧气管,往旁边石头上一拴,拉着我往前游。

面罩内的氧气也就能支撑我呼吸两口,这不知道川娃子想要看什么。

川娃子带我游了不知道多远,只感觉转了一个大弯之后,我们来到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顶部垂下无数钟乳石,长度超过五六十公分。

我摘下面罩大口地呼吸,川娃子用手电四处打量。

这个洞顶很高,最少得有六七米,下面是水,上面三米左右都是空气。

顺着水流方向照去,前面越来越宽,有的地方能看到河床,两侧有巨大的鹅卵石。

前面的山洞顶端也是奇形怪状,感觉像是顶部被封上的一线。

“狗哥,这地方,咋样?”

“往前走走看看。”

越往前走,水位越低,随着河道变宽,我和川娃子几乎算是出水了。

“狗哥,这,这是什么地方?”

“矿洞。”

“咱们顺着水里往下走吗?”

“走走看吧。”

我想到了高昌饶地下城池,难不成把寡妇清的家族也住在山洞里面?

很快,我就推翻了我的猜想,因为前面有一处向上的台阶,就位于地下河的一侧。

台阶上布满白色的青苔和一些不知名的植物,颜色偏向透明,台阶大概三米宽,两边各立着一个一尺来高的白玉辟邪。

“走,上去看看。”

沿着台阶往上走,台阶渐渐收窄,转个弯之后,眼前出现了一个空腔,面前是一汪绿色见底的水,对面是一个类似于古代送别亭的建筑。

四根柱子,两根堆叠的房盖,一口一米来高的鼎立在当中格外耀眼。

川娃子哈哈大笑道:“发了,发了,有鼎,这回发了。”

我和川娃子快步走到亭子边,刚想好好看一看这口鼎,川娃子猛地转身,摸着胸脯道:“卧槽,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啥玩意呀?”

“你自己看?”

我闪身错过穿袜子,只见鼎里面都是头发一样的东西,互相缠绕在一起,黑丝间隙隐约可见白色的头骨。

炖了一鼎的人头?

这玩意确实瘆人,可我并不害怕,先秦时期,有些祭祀坑内的青铜器里面都有人头骨,煮人头也是古代祭祀的一种。

殷商时期,祭祀会根据不同的事情来选择不同的祭祀方式,人牲的死法也有很多种,打死、砍杀、烧死、溺死、射死、活烹等等。

前些年在殷墟出土的青铜甗中的头骨就是被煮过的,头骨的主人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女。

我抓起一把头发往外扔,头骨和头发早就分离了,头发互相缠绕在一起,一拉就是一大团。

头骨相对好处理,扣着眼眶子往外扔就行,数了一下,鼎内一共二十颗人头,看牙齿的形态,大多都是少男少女。

清理完头骨,我仔细摸了摸鼎的内壁,没想到竟然十分光滑,一个铭文都没樱

我后退两步,仔细打量一番。

此鼎为四足方鼎,上有两耳,耳侧壁浮雕双虎食人首纹路,腹部周身都是饕餮纹,鼎腹左下角竖向刻着两个秦朝篆文字。

再仔细看,我发现这鼎的材质有些问题,不像是青铜,而是一种乌黑的金属,我能确信是金属而不是石头,但不认识这种金属。

川娃子试着抬了抬,连个鼎腿都没抬起来,我俩合力抬了一下,大鼎纹丝不动。

败家的许某人横向推动了一下,能缓慢移动,足以证明鼎足和地面是分开的,要是把鼎推变形了,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唉,狗哥,这个材质和那把剑是不是一样的。”

“管他是啥,啥都值钱呀,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运出去。”

我估计这个鼎得有七八百斤重,就算是我们能用浮力运出水面,想要运出深山也难。

唉?

要不,卖黄老板,让他自己找人运?

我记得他喜欢鼎。

“啥年代的呀?”

“看纹路像是商朝的,不过文字是秦始皇统一六国后的,可能是仿的商朝鼎。”

“走走走,再看看,还有没好东西。”

抬头的瞬间,我愣住了,刚才光顾着看鼎了,没注意屋顶,上面光线璀璨、珠宝云集,密密麻麻一大片。

大概扫一眼,红宝石、绿宝石、粉钻、水晶、珊瑚、珍珠、和田玉、青金石......

我认识的宝石都在上面。

手电的灯光通过宝石反射在川娃子脸上,他也看呆了。

我连咽了几下口水道:“别,别傻了,赶紧的,装呀。”

扯下密封袋,我和川娃子胡乱地抠着上面的宝石,脚踩大鼎,手抠宝石,这是许某人最富贵的一次了。

咱也不用给宝石分类,抓到啥算啥,直接往袋子里装。

当然,除了水晶,那玩意不值钱。

装完之后,我和川娃子掂拎袋子,最少四五斤,这玩意,老值钱了。

“走,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别看了,咱俩进来的时间不短了,先出去,要不然以为咱俩出事了。”

川娃子有些不愿意,我又晃了晃装宝石的袋子,这一趟,绝对赢麻了。

按照原路返回,接上氧气管,我俩直接上浮。

这玩意和打猎似的,有收获和满载而归绝对是两种心态。

川娃子拿着珠宝炫耀,我把水下的情况了一遍。

柳白凤水下沉船的情况,并不是想象中的沉船葬,就是普通的船,不过所有船都进水了,陶器、青铜器等要么碎了,要么腐蚀变形的认不出来什么样了。

我心里呵呵一笑,自己还是真,真相信有沉船葬的葬法。

根据史料记载,船葬的形式有,但不是那种在船上大规模修建墓地,在船舱布置装潢,而是以船为棺,尸体放入舟中,密封上木板,要么葬在土中,要么推入河中任其漂流。

在如今的东南亚还有船葬的习俗,将装着尸体的船推入大海,完成仪式。

锦鲤突然道:“虽然没找到什么件,不过我们姐俩发现了一个大件。”

柳白凤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大件的事,她刚才没。

“什么大件?”我佯装好奇问。

“一套玉桌玉椅,还有两个玉海”

川娃子大喜,看着柳白凤激动道:“真的吗?媳妇?”

柳白凤迟疑半秒,扬起笑脸道:“当然了,你们找到了鼎,我们也有发现,好像是一个古代的梳妆台。”

“什么材质的?”

“应该是青白玉。”

我心里一阵发紧,要不是锦鲤心直口快,恐怕柳白凤会把这件事隐瞒下来了,缓上一段时间,自己过来挖。

这娘们,不讲究呀。

川娃子有些亢奋,拉着媳妇要进水看看。

柳白凤给锦鲤一个眼神,锦鲤不明所以,一脸无辜。

他们下水后,我继续询问:“锦鲤,下面还有什么东西?”

“有一条电死的鱼,老大了。”

“不是,我问的是古董。”

“是,我知道,那鱼两米多长,全身都是水草,可吓人了。”

“不会是你的羊头人怪物吧。”

“我觉得是。”

“下面还有什么古董?”

锦鲤顿了顿,又起了怪物,我觉得这娘们是故意的,她理解了柳白凤的意思,不打算实话了。

有了异心,这活就不好干了。

不多时,川娃子上来了,一张笑脸浮出水面。

“发了,发了,下面的船好像是长久生活的样子,里面都是生活用品,看看,我捡的。”

川娃子举起一把各式各样的发簪,有金的,有玉的。

柳白凤的表情不怎么好看。

我笑了笑道:“下面几个船?”

“三个船相对完整,有个船好像专门负责做饭的,里面都是厨房。”

“还有其他值钱的东西吗?”

“就属那青白玉梳妆台值钱,剩下的零零碎碎的都是件,碗筷桌案啥的,还有一些首饰能清理出来。”

川娃子话时,我一直盯着柳白凤,她表情有些尴尬,又有一些嫌弃。

我转头看着铁柱道:“叔,你也下去摸点东西,到时候咱们一起分钱。”

“行嘛,你们看着机器,油门不要动,我下去看看。”

铁柱入水后,我们的气氛有些尴尬,川娃子直接挑明道:“我媳妇想抠下点,我和她了,咱们都是生死兄弟,对吧。”

柳白凤更加尴尬,骂川娃子胡咧咧。

我笑了笑道:“这次出货,你们有什么打算?”

“听你的呀。”川娃子回答的毫不犹豫。

柳白凤挺直了身子,认真道:“要是你们有渠道,那就你们出货,要是没渠道,我找渠道也校”

“你找到渠道能一口吃下鼎吗?”

“那咱们把东西分了一下,你们一部分,我们一部分。”

川娃子急忙道:“媳妇,这是干啥子嘛,有钱一块赚嘛。”

“我回家还有事,得早点变现。”

四驴子补刀道:“狗哥是队长,听狗哥的。”

柳白凤直接道:“下面的青白玉桌子我要了。”

一时间,事态有些剑拔弩张,感觉就差一层窗户纸了,只要捅破了,我们肯定得动起手来。

“妹子,咱们先研究一下怎么把东西运出水,然后再研究怎么运出山,咱们几个人再研究分东西分钱好吗?”

“那玉桌子我要定了。”

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这时候要是打起来,我和四驴子两人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因为我不确定我和四驴子去医院的时候,柳白凤有没有和铁柱达成什么协议。

“给你呗,那其他东西,你还分钱吗?”

“我要一个玉桌子,其他东西,你们分。”

“你的你们,指的是什么,包括锦鲤和川娃子吗?”

“当然包括了,我只要玉桌子,剩下的,你们爱怎么分就怎么分。”

我听明白了,这是要玩横的。

东西还没运出来,此时我还不想起冲突,也不敢起冲突,因为鼎和玉桌还没运上来。

还有一点,我不知道铁柱的态度。

等了好久好久,铁柱才浮出水面,手里的袋子得有二尺多高。

“叔,好东西多吗?”

“瓶瓶罐罐,我捡了不少金首饰。”

“捡一袋子呀。”

“不全是首饰,还有几个碗和玉璧。”

玉璧?

柳白凤是根本都没提。

我笑了笑道:“行了,收获差不多了,整两条鱼上岸,晚上改善伙食,咱喝点。”

本以为柳白凤会再起幺蛾子呢,没想到这姑娘也同意了。

四驴子先前电的鱼大部分都缓过来游走了,于是他故技重施,抓了七八条大草鱼。

我们在湖中的时候,孟彩娇一直在岸上望着湖面踱步,好像左立难安的样子。

船依靠看,这娘们直接问:“能卖多少钱?”

“三个亿。”四驴子没好气道。

“真的吗?那我能分多少钱?”

我笑了笑道:“妹子,水里面的东西大多都腐蚀了,到时候再看呗,卖多卖少,都有你的一份。”

“大概能卖多少钱?”

我笑了笑,没话。

营地又回到了和谐的状态,有人收拾鱼,有人生火,川娃子还拿出酒要一醉方休。

我根本不敢喝,我借口上厕所,给黄老板打了个电话。

“什么,有鼎?”

“对呀,太大了,拿不出来,你能不能派点人过来。”

“不是,我听你的意思,不像是墓呀,山洞里有个亭子,放个鼎,干啥用?”

这一问把我问懵了,在水下的时候,我想过这个问题,出水后折腾忘了。

“我,我也不知道。”

“鼎是真的吗?”

“盗出来的,肯定是真的呀。”

我又了柳白凤的事,意思是告诉黄老板到时候可能起冲突。

黄老板给我上了一课,他早些时候的湖南盗墓贼,都是挖完东西直接分东西,自己找渠道卖货,卖多卖少都是自己的。

一件古董,谁先看到的,谁先摸出来的,那都有优先选择权。

简单来,我们盗墓是团伙作案,一起挖东西一起卖,然后分东西,湖南那边是搭伙盗墓,进去后自己干自己的活,摸到多少算多少。

听黄老板这么一,我突然发现柳白凤不是那么过分了,人家只是遵守规矩。

黄老板他安排的人,日夜不停地往湖边赶,最迟三内肯定到,他还珠宝首饰他不要,那个鼎有销路。

挂断电话,我心里开始盘算怎么能耗上三,肯定得先把鼎弄出来,然后再弄玉桌,要不然弄完玉桌他们跑了,我也没地方理去。

一人一条烤鱼,一瓶白酒转圈喝。

我藏了个心眼,每次都喝一口,因为我怕喝醉了。

川娃子盯着每个人喝酒,不是怕少喝,而是怕大口喝,就这一瓶酒,都不够川娃子解馋的。

吃饱喝足,柳白凤找到我,她也喝了不少酒,话从普通话变成了客家话,我竖起耳朵听也听不明白。

“我,我问你,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你不是不参与分钱嘛?”

“川娃子和我,你们都是一起出货,赚了钱平分,我算算怎么样分得多?”

我喜欢柳白凤的性格,有啥事直接,可比拐弯抹角省心多了。

“妹子,你觉得这一趟,你能赚多少钱?”

“三四百万吧,要是有五百万就更好了。”

我想了想道:“要不我给你们保底吧,一人五百万,卖多卖少和你们没关系。”

“啥子?还有这好事,不对,古董肯定更值钱,我不要桌子了,咱们一起卖。”

和柳白凤对了会话,我瞬间明白了为啥她和能川娃子走到一起了,俩酒蒙子,纯酒蒙子,度数还有点高。

柳白凤喝了酒和变了个人似的。

原来我觉得她有些心机,喝完酒之后,妥妥的耍酒疯的精神妹。

我找到四驴子,和他了黄老板的人三到。

“他能出多少钱?”

“我也不知道,他有销路,咱也不好问啊。”

“不能像第一次卖他鼎似的,给几百万吧,那咱们这趟血亏。”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次分钱的人太多了,我们四个,川娃子三人,还有外面的张浩,八个人,就算东西能卖八千万,除去过程中的花销,我们一人才能分七八百万。

七八百万,差点把命丢了,确实不值当。

而且还有孟彩娇和铁柱呢,铁柱再给二百万,孟彩娇再给三五十万,那样我们分到的东西就更少了。

最重要的一点,我估计这次摸出来的东西,四千万都是大价了,有可能更低。

而且黄老板安排人进来抬鼎啥的,他们也得分钱呀,一人三十万,七八个人也得三百万。

我心里越盘算,我越觉得亏,恐怕这趟活也就赚了一两百万,那他妈不是白玩了吗?整趟活就他们孟彩娇和铁柱赚到了。

次日,我们合力把鼎弄出来了,其过程还挺顺利,合力将鼎抬到水边,然后给防水袋里充气,用浮力硬生生把鼎推出来的。

玉桌更简单,因为是榫卯结构,可以拆卸,柳白凤根本用不到我们。

我把战利品拍了照片发给花木兰,黑色大鼎立在碎石滩上,怎么看都喜庆。

其实,我应该再去找到鼎的地方搜寻一遍,看看有没有其他东西,可东西放在外面,我是一刻也不敢离开。

不多时,花木兰给我打来羚话。

“恢复咋样了?”

“你话方便吗?”

“可以。”

“你知道那是什么鼎吗?”

“不像是青铜的。”

“也是一种合金,里面加入陨铁了。”

花木兰的语气越来越沉重,我疑惑道:“不是,这个鼎有问题呀?”

“鼎上的两个字是梁州,湖里还有泰阿剑,你明白了吧。”

梁州?

上古时期,大禹治水定九州,梁州便是其中之一,相传大禹铸九鼎,梁州便是其一,指的是今的汉症川渝地区。

这不可能是大禹的九州鼎,因为上面是秦统一后才有的文字。

结合泰阿剑,我大概想出了了一种可能,秦始皇重新铸了九鼎,然后将鼎放在所代表的州郡。

那么,巴寡妇清的家族就是为始皇帝守护梁州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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