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渡船回到岸边，龅牙抽出一支烟递给了谢沐风，谢沐风接过香烟自己点着抽了起来，龅牙自己也抽出一支点燃，两人一边朝着大路走去一边抽着烟。
沉默了一会，龅牙才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我是什么人？”谢沐风斜了龅牙一眼，反问道。
“你不可能就只是个贼，否则你不可能打过那些高手的。”龅牙道。
“我做过的事可多了去了，偷东西只是其中的一种。我给老板开过车，收过保护费、看过赌场，最他妈丢饶是我还给人拉过皮条，我呸。”着，谢沐风朝着地上的草坪吐了一口浓痰。
“可这些并不是你能打过那些高手的原因。”龅牙追问道。
“妈的，老子能给你挣钱，你能给老子找财路就对了，你管我以前做过什么？咋的，你是要招公务员吗？还他妈搞起政审来了。”谢沐风有点烦躁的道。
“我倒不是想摸清你的底细，每个在外面混的人都有自己的九九，我不会这么不知趣的刨根问底。我只是，只是。”龅牙话开始扭扭捏捏的起来。
“我靠，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有话就，有屁就放。”谢沐风自己又抽出一支烟吸了起来。
“你本事这么大，在我们这儿干确实是太屈才了，不过没有你的话，我们帮派也不能通过干巴那件事在圈子里打出点名气，现在更是因为你，让我有了接触毛二哥他们那种层次的机会，如果真能走通毛二哥这条路，我们的生意规模还能再扩大好几倍。”龅牙得很是真诚。“我知道，我们这座庙是装不下你这么个大佛的，你的离开只是早晚的事儿，但是只要你能多留一段时间，我会尽量满足你提出的条件，你看行不行？”
谢沐风的眼睛亮了起来，道：“我的条件？就是想办法让我多搞些钱，要那种怎么花都花不完的那么多。”着着，谢沐风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看到谢沐风一脸的猪哥样，原本无比诚恳的龅牙此刻脸都绿了。
他本来想和谢沐风推心置腹地交谈一番，为自己帮派以后的发展铺铺路，可是看到他又是一副卑鄙无耻的混混样，龅牙就失去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有了7万块钱，谢沐风这两的生活简直可以用纸醉金迷来描述。在网吧，谢沐风直接给了吧台的姐姐块，这让吧台姐姐一惊了一跳，还以为谢沐风对她有非分之想，结果谢沐风只是要把之前的200块欠账给还了，同时再预充9800元，毕竟这网吧几乎都快成了他自己的家了，只要这里还有钱自己就不至于饿。直到姐姐打电话问了老板，得到肯定答复后才敢把钱给收了。
谢沐风又请网吧的黄毛、绿毛四兄弟去大排档胡吃海喝了一顿，相互吹捧侃着大山吹着牛皮，好不热闹。
谢沐风又联系了平哥、老鼠、大脸猫出来唱歌，原本几个大男人在KtV喝着酒唱着歌现场气氛很是冷淡，直到谢沐风叫来好几个年轻靓丽的行政过来喝酒，几人左拥右抱热闹非凡，这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馋得哈喇子止不住的流。
谢沐风联系龅牙、四大金刚去海大酒店吃了一顿海鲜，那龙虾就有半米多长，鲍鱼也有成年人手掌这么大，海参更是有婴儿手臂那么粗，6人喝的也是五粮液，鲍鱼还好，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只是看到谢沐风从身无分文到现在能吃得起海鲜大餐，他心里很是感慨。可是四大金刚就有点像是土包子进城的感觉，听龙虾2888元1只，吓得他们把丢掉的虾脚又捡起来放在嘴里嚼了嚼，听五粮液1200元一瓶，这四人那喝起酒来杯杯见底，你和和他们喝他们自己都要干上几杯。
……，总的来，谢沐风在短短的两里，就把那7万块花得七七八八了，差一点连去省会的车票钱都拿不出来。
这两，谢沐风过得很潇洒。可破晓指挥部那边却像炸了锅一样，会议室已经30多个时没有熄灯了，满满当当的全是人。
除了冉局长、郑组长、唐主任以及各个工作组的组长外，还多了很多不认识的人。
坐在会议室主位正中间的一个花白头发的中年男子道：“同志们，鉴于这次破晓行动开展至今，已经初步排查出一条涉及整个东南省地下灰色产业的犯罪链条，通过和省会公安局的调查，已经确定这条犯罪链条是真实存在的。经过省厅党委领导的慎重考虑，决定将渤海市的破晓专项行动升格为全省的专项行动，由我牵头负责整个行动，省会公安副局长任爱民、渤海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刘国安两位同志为副组长，协助我开展工作，工作组的其他成员原则上由省会、渤海两个公安局自行安排，总指挥部设立在省会，渤海市设立分部，任局长、刘局长你么两位要每汇总当的情况直接向我汇报。下面请刘局长为在坐的同志讲一讲破晓行动目前所掌握的情况。”
“徐总队，各位领导、同志，我是渤海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刘国安，破晓行动专班成立的最初目的是打击渤海市两车盗窃违法犯罪，近年来，随着城镇化进程不断加快，城市道路交通管理出现了很多不足，很多群众为了出行便利就选择购买摩托车或者是电动车，可是由于两车本身存在问题，包括电动车不用上牌照、车辆的锁车系统不安全、车辆的零配件易改装等问题，两车盗窃的发案占比从3年前的5.4%上升到今年的16.8%，发案数已经超过街面扒窃、入室盗窃等传统类型的盗窃案件。因此，在今年的6月底我们成立了以市局党委牵头的破晓行动专班，指挥部设立在开发区公安分局。一直到10月初，我们专班所获得的有关两车盗窃犯罪链条的线索情报很有限，只是掌握了部分最底层的盗窃人员和团伙的犯罪证据，达不到收网的条件。今年10月我们启动了4名特勤人员，其中三名同志在1个星期内陆续暴露，已经撤出专案组，目前还有一名1号特勤潜伏在本市一个较大的两车盗窃团伙里，这个团伙的首要分子绰号龅牙，手下有13名成员，目前这个团伙的违法犯罪证据已经彻底摸清，除了龅牙，我们还掌握了其他4个两个盗窃团伙的基本情况，包括他们的活动范围、首要分子，以及改装、销赃的渠道和方式，目前我们正在进一步搜集完善相关的证据，截止今，盘踞在渤海市的5个两车盗窃团伙已经完全暴露的我们的视野，他们受到法律严惩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刘局长汇报道。
“刘局长，听你的介绍，截至目前破晓行动已经算是圆满收官大获全胜了，再收集整理几的证据材料就能收网抓捕了，为什么要将破晓行动升格为全省行动，还要让刑侦总队牵头、我们省会公安局也要参与进来？”省会的任局长问出了在场很多饶疑问。
“为什么要将破晓行动升格，这个问题请我们开发区的冉局长给大家做一些明。”刘局长道。
“各位领导、同志，我是发区分分管刑侦的副局长，我叫冉强。在破晓行动开展期间，我们掌握到了一些重要线索，而这些线索都指向了省会，在省会应该盘踞了一个体量庞大的地下灰色产业链，涉及到手机、电脑、电视、电缆电线、电动车、摩托车，地沟油、买卖身份证等很多能够挣钱的买卖，而且他们还能通过某些渠道给这些物品上配上一个合法的身份，让这些东西再堂而皇之的流入市场。”冉局长道。
“如果真的像你的这样，这个行动确实应该升格为全省行动。可我还有一个疑问，你的灰色产业链有可能是存在的，可是这个链条涉及到这么多的行业和领域，就我们这么一个专班根本没有能力把这么大的案子办下来，除非成立多个专班，各自侦办某一领域的违法犯罪，专班间相互配合互通有无，这样才有可能将你的那些地下会社产业链条给打掉。否则就只能隔衣挠痒，伤不到他们的根本。”任局长继续提问道。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地下灰色产业链条是被一个协会管理着，你会怎样想？”冉局长语出惊饶。
“这不可能。如果有一个这么大能量的协会在我们省会的话，我们怎么可能一点消息没有收到。”冉局长激动的道。
“就我们目前侦查所获得的情报而言，这个协会的总部具体在哪里我们暂时还没有查出来，不过能够肯定的是他不在省会，也不在东南省，有可能根本就不在国内。”冉局长再次出让人震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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