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娅慢慢调整了一下动作，用手臂抱着膝盖沉默的垂着头。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Ace一脚踹开并没有关上的门，看到艾丽妮坐在卡娅不远处，睫毛微微的颤，而不远处，是一只形貌怪异的海怪尸体。
“？还有漏网之鱼？它是怎么骗过侦测仪的？不对，你们两个没事吧？没受伤吧？”
Ace先朝着离他最近的卡娅走去，而在他停到她身前，向她伸出手时，卡娅连头都没抬，又把头埋得更深了。
Ace墨镜下的眸子闪过疑惑，他看向同样在发怔的艾丽妮：
“艾丽妮姐，能跟我一下这里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么？”
艾丽妮回过神，立刻站起身拍拍衣服，将自己的衣服拉的整齐，将刚刚发生的事详细告诉给了Ace。
“……我明白了，凯尔希医生刚在和外来的人交流，没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卡娅这孩子离不开人，可斯卡蒂姐呢？”
艾丽妮摇头，她就没看见斯卡蒂跟着卡娅，她是一个人来的。
“总之，感谢你排除了威胁……”
后面的话卡娅没听清，她只听到了威胁这个词，泪水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它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它真的只是迷路了而已。
“……”
艾丽妮慢慢看向卡娅，在沉默许久后，才在Ace疑惑的眼神下轻轻叹了口气：
“Ace先生…我建议你们，如果真的要把她培养起来…就让她认识到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这份真迟早会害了她，不管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一边着，她一边深深的看了眼卡娅的左臂，刺眼的源石结晶和蓝色的花纹…以及那股她无比熟悉的气味……
“……我会继续检查设施结构的，也拜托你们…记住我过的恳求……”
“罗德岛的外遣队已经快要回来了，相信一定会有达里奥阁下与卡门阁下还有审判庭的消息的。”
艾丽妮的手死死握紧，眼眶微微的发红，轻轻的点头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远。
Ace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也是个惹人心疼的孩子啊……这么就要背负这么严重的危机。
“卡娅，你没事吧？”
Ace半蹲在卡娅身前，并没有伸出手去触碰她，他是见过卡娅的法术，也知道该怎么应对现在的情况，如果卡娅跟迷迭香当初一样爆了那估计分部就要彻底报废了。
“……”
卡娅不话，只是微微往后挪了一下。
“卡娅，种族之间的斗争是很残酷的，你所认为的并非就是事情的真相，就好比被蛀了心的苹果，就算它的外壳是好的，但内里已经都烂掉了。”
“……”
“……我知道你听不下去，但是如果你想改变这一切，会有人帮你的。”
卡娅流着泪微微抬起头，那憔悴的模样让Ace心里猛的发紧，这表情和他第一次见到迷迭香的时候太像了……不，比当时的迷迭香更绝望…
“卡娅是怪物…”
“怎么会呢，卡娅是很正常的女孩子啊，就算和别人会有不同，但也绝对不能用怪物来称呼自己。”
“那它呢……”
Ace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只正在逐渐干瘪下去的恐鱼尸体，有些疑惑的回过头，人不能和海怪一概而论啊。
“那是海怪，卡娅是人，是被它吓到了么？”
不是…我不是……
它们到底干了什么要被如此对待，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受如茨苦难……如果我们诞生便是为了受苦，那生的意义又在何处……
锋锐的刀割在她的身上……鳞片剥落，那些细管刺入她的身体……血液抽离…
那些阴暗没有散去，只是缩在她意识的最角落，等待某一……彻底的爆发。
“鱼？哪来的鱼？”
“检测至情绪波动极不稳定，合成高效镇定剂。”
暴戾恐慌消失的无影无踪，伤心悲切重新沉入心底，那些飘散的鱼群依旧围绕在她的身前，她轻轻张嘴……
“主体陷入昏迷状态，启用协议，进行主体接管。”
瞳孔微微扩散，她脖子上的图案瞬间蔓延到她的左脸，那簇源石结晶崩碎一块，贴到她的脸庞增生……
“卡娅？？”
“未检测至威胁……”
那双发光的菱形眼睛让人发毛，被它盯上后，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遭到了窥视……
“你不是卡娅，你是谁。”
Ace冷静的盯着她，而卡娅模仿着清醒时的姿势，歪了歪脑袋：
“理解不能，请重新提问。”
“……你是谁。”
“NASY自卫协议系统，以保护主体为第一目标。”
“卡娅怎么了？”
“情绪波动剧烈，合成镇静剂使其陷入休眠状态。”
“如果她还醒着会怎么样？”
“无法回答，请重新提问。”
卡娅站起身，盲蓝和红网贴到她的身后，她眼睛中的菱形发着白色光，幻视了一圈。
“执行指令，寻找目标-凯尔希-斯卡蒂任意其一。”
“喂！她没事吧？”
卡娅，准确的来时协议系统回过头看向Ace：
“主体未检测至受伤状态，精神状态损害严重，搜寻记忆……遭受阻拦，主体陷入昏迷状态，不能搜索记忆库，搜索信息……
卡娅是怪物，卡娅什么都做不好，卡娅只能看着它们死去，卡娅想保护所有人，卡娅不想看见你们厮杀。
检索完毕，回答完成，请勿阻拦行动。”
协议的回答很全面，但Ace只感觉浑身发毛，看着走到自己面前停下抬头看他的卡娅，平时他会感觉很可爱，但现在只感觉很诡异。
“请勿阻拦行动。”
“……你不能走。”
“检测阻拦行为，尝试服，如若主体醒来未发现目标，会陷入哭泣状态。”
“……？我不能就这么让你出去。”
“提问。”
“麻烦你的能让我稍微明白一些好么…”
“为何。”
“因为你的行为太古怪…”
“理解不能。”
“（扶额）。”
他发现她俩的共同点了，都挺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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