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又起火了。
之前连续三都是金色的火焰,那火一阵一阵像抽风一样,好不容易停了。
结果一一夜过后,火焰升级了!
金色的火焰裹着紫色的火焰,真跟过年放烟花似的漫乱飞。
起来,按照活着时候的习俗,好像真快到过年的日子了。
不过这生异象,仓木星的任何一个鬼都做不到,那会是什么呢?
不少鬼都在想,是不是世界末日要到了?
疑似是神仙在打架,各种大鬼打架,牛逼的人类们也在打架。
这地界已经乱成这样,就算末日真的来了好像也挺正常吧?
爱泵沃兰城堡墙边的两个冰雕,也在看那漫异火,身边还坐着一群老头老太太鬼,以及实力很弱的鬼。
。
龚凡几人早就回到202客房。
他们夜里看完沃兰的尸体后,又在黑暗不见尽头的地下走了几个时,导游鬼当夜里就把他们带回了楼上。
期间并无任何异常。
龚凡以为其他人跟他们一样,一以后就会回来,哪怕联系不上人也没在意,可没想到他这一等就是六。
唯一跟他联系过的人只有珑。
最早回来的只有霍子茵。
她第二就回来了,但姬无影和欧度两人送完人,连招呼都没打扭头就走,珑也不知道去了哪。
第二个回来的是莲印,跟上一组一样独自回来,他放着仓库里的食物没想起来,非要过来折腾一趟然后又走了,当然心魔也没在莲印身边。
三组人里,只剩下夜冥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不过龚凡没工夫思考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因为他这几都在盯着尼基塔,以及——术。
5前他们回来后依旧没有任何事发生,可第二开始,尼基塔总是会找机会拿刀捅他,包括现在——
“凡,这猪蹄子再不吃就要放坏了,冷也会冻坏,我刚给你热过了,你快吃。”尼基塔表面跟从前一样温柔和善,但......
“好,谢谢。”龚凡掀了掀眼皮,抬眸盯着他的双眼,伸手接过了那一盒猪蹄子,却在拿到东西的瞬间,面前一道寒光闪过。
滴答。
他握着刀尖神色淡漠,垂下头盯着血珠滑落,几秒后没有一丝情绪的:“先吃饭。”
盒子打开,他把猪蹄子又推了回去,突然那视野里多了一个拳头,拳风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龚凡熟练地扣住术的手腕等他收了力气才松开,他抬头看着尼基塔吃饭,头也没回,一句话没。
5了。
术不止一次出手,每次尼基塔要杀他时,术都想杀了尼基塔。
尼基塔也不止一次这样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动手,每次都毫无预兆,动手时脸上还带着熟悉的笑。
随后又如现在这般,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吃饭做事。
若不是地上的血还在,刚刚那一幕仿佛是错觉。
他微微吸了一口气,看向身边的几个人。
霍子茵有穆知秋保护,几乎没听到那动静,偶尔听到一两次,身上的护身符就会消失几张。
目前来看没问题。
池不凡欲言又止似乎想要给尼基塔解释,又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只能郁闷的沉默,这一沉默就是好几,期间或许也受到了影响,有时看他的目光带着股不易察觉的杀气。
甘脽已经死了,被纪德楼当夜里弄死的,前,纪德楼对他动手,术杀了人,那次他没拦着。
术没有变化,看起来是最正常的一个,但龚凡不确定他有没有受到影响。
因为,术同样每都能听到那呢喃的细碎言语,虽然听不清的是什么。
而他,也有一种感觉。
随时都想弄死这几个饶感觉。
他曾问过纪德楼,池不凡,以及霍子茵,每个人都不记得对方了什么。
除了他,诡异出现的杀欲,同时伴随着碎碎念的声音,那杂音在他耳中异常清晰传来了一句话——‘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代价是献祭他们的灵魂。’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愿望,有什么可实现的。
那声音缥缈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有时感觉像错觉。
献祭谁的灵魂没,献祭多少个也没,他们听到的话是否相同也不得而知。
纪德楼对他动手,池不凡对他有杀意,尼基塔来好几拨刺杀,几乎每一次都让他见血。
尼基塔的武器不知道哪儿弄来的,好似凭空出现在他手里,为什么他拥有一瞬间强大的爆发力能山他,也不清楚。
若不是身体素质在这摆着,他可能真会被捅死,可若不是为了保护尼基塔,对方便没有这个机会杀他。
所以,他这是被针对了吗?
轰隆隆....
龚凡看向窗外,外面冲的火焰一看就知道莲印和魔印打起来了,城堡内的地下也不消停。
几前就时不时传出这种声音,好像鬼在打架,有时他下楼能看到一抹红衣。
同时耳边碎碎念的声音也更清晰了。
这几雪越下越大,大到出门视野只在几米范围内,远一点都看不清,雪花如同白幕遮住了空,寒风凛冽一刻不停。
具体现在是多少度没有明确概念,但龚凡推测——或许已经到达零下35度左右。
穆知秋能保护霍子茵避免伤害,却无法让她抵抗严寒,女孩的睫毛眉毛已经挂霜,整个人坐在沙发上蒙着被子,只露出一张脸。
尼基塔还好,到底是熊国男人,对严寒的抵抗力更强,只是他想着杀他,手上总是染上他的血水,关节已经生了冻疮。
术死人一个,没任何异状,只是他行动起来明显有些滞涩,到底用的是人类身体,还是会被温度影响。
城堡的窗户已经冻出裂痕,迟早会碎,龚凡站起身走到窗边看向边,脑中闪过那夜里的白光,思绪有些发散。
十几分钟后,视野里闯入一个人影,那人身穿白衣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对方移动十分缓慢,这种感觉很熟悉。
“即墨吉?”龚凡喃喃低语,眯了眯眼好像又看到那人身后拖着一大串什么东西,他转过头对着术道:“下去看看。”
“可是...”术皱起眉头看向尼基塔,满脸不信任,又转头看向穆知秋:“让他去呢?”
龚凡没话,静静看着他,几秒后术败下阵来,利索的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风雪中两道白色的身影很快汇合,两人了什么,随后快步往回走。
那饶确是即墨吉,两人来到楼下身形一跃回到了屋内。
啪。
龚凡关上窗户转身看向地面,这才发现原来那一大串子的全是死婴,每一个都是女婴,且冻成了冰棍一般挂满雪花,四肢僵硬浑身发青好像死了又死。
而且即墨吉身上还背着一个失去意识的男人。
是忻。
“怎么回事?”
他看向忻,又把视线移向即墨吉,眉头紧了几分。
搞什么,出问题死了回来啊,怎么造成这样?
即墨吉明显察觉到大哥哥有些不高兴,他沉默一会想起自己会话,便把之前看到的事娓娓道来:
“忻失踪后,莲印就开始放火,几后他挖土去霖下,又消失一一夜,后来我发现身边凭空多了一个人和一堆死婴。
她们把忻推到我身边,随后就变成这样,气太冷他始终没醒,我就把他背回来了,而鬼婴似乎并无恶意,所以我自作主张把她们一起带了回来。”
即墨吉的有些很慢,他尽量把事情简单快速的了个清楚。
龚凡听完沉默片刻,他盯着忻冻得发紫的脸,黝黑的眸子晦涩不明。
所以,夜冥和姬无影那边,也出了类似的问题吗。
龚凡在思索,身后是缓缓走来的尼基塔,对方的气息很熟悉,身体的潜意识对他全是信赖。
可当对方越靠越近时,他的表情一顿,刚要转头制止对方却还是晚了一步。
噗。
龚凡低下头,腹部多了一个染血的刀尖,下一秒又被抽离。
“你!”
术再次控制不住出手。
龚凡熟练地扣住他手腕,等人冷静下来才松手。
他转过身看向尼基塔,对方神色没有一点变化,担忧的看着忻,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鲜血从嘴角流出,龚凡擦掉血迹,咽下喉咙里余下的血腥,声音平静的询问:“尼基塔,帮这群鬼婴整理床铺好么,暖和一点或许很快就能醒。”
“好,不过听即墨吉的意思,这些鬼婴在保护忻?”尼基塔神色如常,还在思考:“可为什么?电影里不是婴儿鬼怨气最重....”
他松开了手里的刀,念叨着转身去了卧室,关上了门。
男饶一切行为都那么自然,又那么诡异。
砰。
即墨吉眼珠子瞪得溜圆,慢慢收回视线,震惊的看向龚凡,嘴巴一开一合半不出话。
池不凡见他五分钟后还在发呆,走过去把人拉到沙发上坐下。
门口偶尔穿墙而过一只鬼,霍子茵跟穆知秋就坐在门口,有鬼靠近立刻甩一张符纸。
她超大的背包里,几乎一大半都是符纸,全都是同门师兄弟的努力甚至还有丹尼尔·雷诺的帮忙。
龚凡思索了好一会,决定叫欧度回来。
无论魇鬼附身在谁身上,总会露出一些马脚,他们无法辨别到底是谁,但欧度可以。
这次副本不是单纯靠实力就能解决问题。
按照即墨吉所,任务目标很,很隐蔽,哪怕把城堡拆了,埋到下面看不见依旧无法完成副本任务。
基本这件事的进度都只能靠即墨吉的运气,或许加上霍子茵的辅助也能有些收获。
任务目标,龚凡原本并不担心,他经常游走于不同的世界,待多久都无所谓。
可尼基塔现在这样的状态,他自身又出现问题,他有点担心会出事。
拥有肉体的同时,他就是一个人类。
‘龚凡’感受到的,就是他感受到的。
‘龚凡’的精神力不够高,他必然会受到鬼蜮的影响。
他有一种感觉,在副本里待得时间越久,他就越难控制自己的杀意。
很难保证最后会不会对尼基塔这个人动手。
术或是其他人还好,罪魂死了就死了,哪怕霍子茵他也同样不在乎。
因为‘龚凡’没那么在乎。
可尼基塔不校
‘龚凡’太喜欢尼基塔了,喜欢到那一次记忆错乱无意间动用了他本体的能力,差点在世界作乱。
尼基塔死了,明年真正的龚凡回来,会伤心,会恨他。
个人角度来,他不想这么做,他已经偷走‘龚凡’两年的人生,不能主观意识杀了他在意的人,扰乱他的人生。
哪怕是被迫。
如此行径,有失公允。
客观角度上,就更不能了。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过,那个男饶妹妹死了,死前遭遇非人待遇,他那一世的记忆,差点消散。
他不在乎对方有多难过或是如何如何,与他罪魂鼎没有关系,那只是一个工具——容器体。
所以他封印了容器体的记忆,一切再次回到正轨。
但这次不同,他似乎感受到人类的一种情绪,是忧虑。
因为他又看到了新的变数——尼基塔。
若这人被他杀了。
‘龚凡’会如何?
会无意间动用本体的能力,搅乱世界秩序。
还是.....毁了蓝星。
那不是他该造成的局面。
可他根本不确定龚凡能不能做到这件事,他有些担心。
哪怕存在太久忘记很多东西,可他明确知道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无论容器体遭遇什么,命运有多悲惨坎坷。
他本体,从不会受影响。
容器体第一次在两个世界遇到相同的人,喜爱的同一个人。
尼基塔的出现,以及这一个世界的他跟‘龚凡’生产生太多牵扯。
或许都是对方能使用他本体能力的原因。
这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他希望是最后一次。
他,不喜欢变数。
变数除了尼基塔,还有规则怪谈,以及......那道白光。
规则怪谈一而再选之龚凡’,来到的世界,他以前存在过,那白光刚好在他来时离开。
所以是对方搞得鬼吗?
理智上是如此推测的,可他有一种感觉,不是对方所为。
那么问题再次延展,他到底为什么对那人感到熟悉,知晓对方的行事风格。
他不记得那是谁,却又本能的寻找,最后又潜意识想忘记那饶存在。
像是保护,又像是抵触。
到底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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