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矮个男子满是惊恐、又蕴含祈求的目光知—
赵长毫不留情的再度对准矮个男子肋下，进行数次重击。
几下重击之后，矮个男子之前的惨状再度上演。
确切的，那涕泪交流的样子，比上一次还要悲惨。
他的整张脸，都已经因为剧痛，而完全变形。
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抽搐。
这样的悲惨场景——
让郭尚河这种自诩心肠比较硬的男人，也有些不忍目睹。
可以，短短的一段时间里，郭尚河对赵长的印象——
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
原本，他以为赵长是一名优秀的国企干部。
是社会精英人士。
属于奉公守法的文明人一类。
这样的人受过高等教育，通常知书达礼。
他们待人礼貌。
就算是想要算计别人，也只会在暗地里不动声色的进校
暴力这种东西，与赵长这样的社会精英人士，应该是完全不沾边的。
在郭尚河的固有认知知—
社会精英都是文明人，他会和你口若悬河的讲道理——
却不会动用野蛮人才会动用的暴力手段，去解决问题。
然而，就在郭尚河的眼皮子底下。
当赵长干净利落的放倒两名假医生——
无比冷酷的对他们实施殴打。
又用残暴的手段逼问口供。
这样的行事作风，让郭尚河汗毛直竖，感到恐惧。
这与郭尚河对文明饶认知大相径庭。
他第一次看到穿着西装的高素质社会精英——
如凶神恶煞般做出如此残暴的行为。
他简直难以想象，赵长的心肠究竟有多硬。
在把人打成那副惨样之后，依然面不改色。
好像只是做了一件普普通通、无足轻重的事。
就仿佛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可以，像赵长这样既有本事、又无比冷酷的成功人士。
郭尚河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
无独有偶，在门口负责把风的凌影，也有类似的心态。
不过，不知为何，这样的赵长——
凌影虽然也难免有一些惧意，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安心。
或者，这种状态下的赵长，让凌影有一种极大的安全福
而且，内心深处，被她一直压制的某种情绪——
在蠢蠢欲动中，有爆发出来的趋势。
在郭尚河与凌影两个人各自不同的心思知—
赵长第二次掏出了矮个男子口中的毛巾。
“姓名？年龄？职业？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具体行动计划？
受谁指使？”
赵长一边冷冰冰的接连问出几个问题，一边将手机的录音模式打开。
“我...我叫李彪，今年28岁...在夜总会负责看场子。”
名叫李彪的矮个男子，语气有些颤抖的回应道。
在无法忍受的疼痛高峰之后，他的身体——
依然处于剧烈的疼痛之中，话非常吃力。
艰难的喘了口气，李彪接着：“我和段海峰来这里....是为了杀掉郭尚河。
如果其家属碍事....就连家属也一并干掉。”
李彪被彻底打怕了，这种生不如死的痛感，他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
都女人生孩子很疼。
但李彪觉得，肯定比不过他之前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
随着李彪的一番话，郭尚河和凌影默契的对视一眼。
彼此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抹浓浓的后怕。
“我们来之前...得到确切情报——
关于主治医生…和查房的情况...
我们算计好了时间...提前二十分钟冒充医生进入病房。
按照计划....如果家属配合离开病房...我们就干掉郭尚河。
如果家属不肯配合...就把家属一起干掉…”
李彪一边喘息着，一边交代了行动计划和目标。
“那位姓王的主治医生有事回家，是你们编造的？”
赵长问道。
“是的...我们只是为自己的身份...编一个借口——
只要能搪塞家属片刻就可以。
事前...我们估计...整个行动过程，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能结束。
但不成想...”
李彪喘息着回应道。
“接着往下，是谁派你们来的？”
赵长问出了关键问题。
李彪下意识的瞳孔一缩。
之前的问题，他回答起来基本没有迟疑。
事实上，李彪很清楚，那些问题其实都是无关紧要的。
就算他不回答，如果警方介入，也很快就能调查出来。
但眼下这个问题，却非常重要。
他一旦回答，就意味着背叛。
而背叛那个人是什么下场？
李彪看过、也听过好几起相关事例。
背叛的人——
有的被打断双腿，有的被活活打死、尸体丢进臭水狗。
甚至，有的连家人都被牵连。
前年的时候，有一起震惊临海的灭门惨案，其实就和那人有关。
如果李彪敢出卖那个人，下场肯定会很悲催。
所以，现如今，就算被警方逮捕。
也没有人敢出卖那个人，
但如果不出卖那人，李彪就会感受到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楚。
可以，这两种局面，李彪都不想面对。
但现实情况是，他必须要做出抉择。
而且，要在极段的时间内。
赵长看出了李彪目光中的挣扎。
如果换位思考，赵长也能理解李彪的纠结。
但理解归理解，赵长却丝毫没有心慈手软的意思。
“我数三个数，如果你还磨磨唧唧不肯回答。
那你也没有回答的必要了。”
赵长发出赤裸裸的威胁。
“一！”
赵长从地上捡起半截毛巾。
“二！”
赵长把毛巾揉成一团。
当他喊出三之后，就会把毛巾塞进李彪嘴巴里。
继而，对他实施残酷的暴力殴打。
赵长有意控制了数字的间隔时间。
他看到，李彪的脑门上，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布满了汗水。
病床上的郭尚河与门口的凌影，都紧张的注视着形势发展。
如果换位思考，把他们换成是李彪，恐怕肯定会招供。
虽然他们没有体验过被赵长殴打的滋味。
但仅仅从李彪的反应上，就可以判断出——
那时一种难以承受的痛苦。
此外，他们也非常迫切的想知道——
究竟是谁，在郭尚河已经身受重创的情况下，还要置他于死地。
虽然已经心有猜测。
但他们还是想要从李彪口中得到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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