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色蛇嗖的冲到观察箱边上,努力贴着透明的箱板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来。
你个坏东西!
我告诉你,虽然你比我大好多好多……但是我不怕你!
也就是老娘现在出不去,不然肯定跟你真刀真枪的干一架,让你知道抢我的肉吃是要付出代价的!
身上有着明艳彩色花纹的蛇,和一些色彩艳丽的昆虫一样,身上的花纹都有震慑敌的作用。
焰色蛇虽然刚刚被孵化出来没多久,但多少也有这方面的本能。
它明白自己已经暴露在‘敌人’眼皮子底下之后,就会努力扭动,尽可能的展示自己艳丽的颜色,以吓退对方。
只可惜……狐狸不仅不怕,甚至还觉得焰色蛇这颜色不错。
看着在观察箱里扭得乱七八糟的焰色蛇,狐狸眨了眨眼,嘤嘤的叫了两声。
你这长虫,身上虽然一根毛都没有,光秃秃的挺磕碜,但和我身上皮毛颜色相近的这火焰般的红,却很有品位。
不错,比旁边那条白长虫好看多了。
焰色蛇:?
刚刚睡醒,还一脸懵的白蛇:???
不是,我都没过来吃瓜,这怎么也能躺枪啊?
它气的脑瓜子是冒火星,冲到观察箱旁边指指点点骂骂咧咧起来。
白的怎么了,白的吃你大米了!你儿子不也白的吗!
是啊,所以我儿子没有我闺女好看啊。
狐狸一脸无辜。
后面正和妹妹、狼崽子一起玩的白罐罐听到这话,抬起头十分不满的嘤嘤叫了两声。
妈,我没睡觉呢!你话注意点儿!
没睡觉怎么了?你没睡觉还不让我实话了?
狐狸扭过头,甩了甩尾巴。
白罐罐哼了一声,扭头看了看卧在旁边不明所以、一脸茫然的妹妹。
圆溜溜的大眼睛,蓬松的黄棕色绒毛,圆圆滚滚却并不过分肥胖的身体。
耳朵虽然还的,但已经长出了一层厚厚的绒毛,配合着绒绒的黑爪,看起来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祖传美貌!
摸摸自己被脸上的肉挤的只剩一条缝的眼睛,再甩一甩身上一走路直晃悠的奶膘,白罐罐扁了扁嘴。
妹妹虽然脑子不大好使,却实在美丽。
妈得倒也没错。
而观察箱里的焰色蛇,也听懂了狐狸的‘夸赞’,心里喜滋滋的。
不过美了没多一会儿,它就反应了过来。
你夸我也没用的!
你吃了我的肉肉,还跟我挑衅,慈大仇不得不报,不是你几句好话就可以抵消得聊!
虽然你的确实也没错,我就是比弟弟好看许多……
一旁听懂聊白蛇:?????
不是,姐??
你这样合适吗?
焰色蛇重新整肃好心情,又恢复了之前那副自以为凶巴巴的模样,不停的在盒子里扭动着身体,还一弹一弹的。
的脑袋顶在观察箱的盖子上,发出细的砰砰声。
怕了吧,怕了吧!
看我强而有力的顶撞!
狐狸看了老半,想了想,扒着桌子的边缘直起身。
见狐狸突然站起来,显得愈发高大,焰色蛇本能的一哆嗦,疯狂的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不怕它不怕它不怕它,这个透明的东西只有爹爹能打开,它什么也干不聊,它这样一定是被自己吓到了……
犹如自我催眠般的念头还没等在心头过完,焰色蛇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下一秒,遮挡在上方的盒盖就被推开,宛如世界末日般探过来一个毛茸茸的大头。
正是狐狸。
也就是陆霄这会儿不在屋里,但凡他要是看到狐狸打开观察箱的这一幕,估计他 都想去重新定做一批带密码锁的观察箱了。
这屋里个个都是开箱\/开锁高手啊。
焰色蛇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狐狸居然能打开一直困着自己的这个‘透明牢笼’。
虽然一直很想出去玩儿,但它是想被陆霄放出去,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叼出去啊!!
刚刚在盒子里对着狐狸各种挑衅的气焰光速消失。
嚣张的前提是处于安全的地方,焰色蛇狂虽然狂零,但是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有清晰认知的。
要不然它也不能在厨房里躲着那么多努力不被狐狸和墨雪它们发现。
没有毒液也没有牙,身上能够吓托的保护色是它唯一的自保手段。
当这个自保手段没用且暴露在敌人面前的时候,那它确实和一根辣条没什么区别。
焰色蛇僵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而狐狸也很懵。
每早上陆霄给它俩添新鲜食物的时候,总要嘀咕两句要是长虫耐心一点,别总想着出来玩儿。
刚刚它想出来,都急得用脑袋创盒子了,怎么这会儿它给把盖子打开了,这长虫反而没动静了呢。
它学着陆霄平时引蛇的动作,试着把爪子伸了进去,想把焰色蛇从盒子里引出来,结果焰色蛇更慌了。
干什么干什么,这是要干什么!
黑狐掏心?
眼见着那毛绒爪子在盒子里探来探去,就要碰到自己了,焰色蛇心一横,嗖的一声往盒子外面一窜。
聪明的蛇蛇,总是要学会给自己找出路的。
细细的艳红色身体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
……这观察箱是有垫高过的,你别,直接这么摔下来还挺疼。
但焰色蛇现在也顾不上疼痛了。
曾经逃狱一个多星期,深谙蠢的它知道,要想烂久,得先有个安全的容身之所。
得赶紧找一个这狐碰不着的细缝钻进去。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福
它甚至还没等扭一扭摔疼聊身体,狐狸就凑了过来。
水润润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它。
这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焰色蛇已经能够感觉得到狐狸温暖又略带几分湿热的鼻息。
爹爹,你要失去你的蛇宝了。
只可惜我们不能再见一面……
焰色蛇感觉到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怆然之情。
但是勇敢蛇蛇一定不会束手就擒,哪怕已经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焰色蛇鼓足了勇气,直起身子冲着狐狸张开嘴。
如果是一条体型正常、长着毒牙的蛇做出这个姿势,那还是挺有压迫感的。
但一条比筷子长粗不了多少的辣条这样,只会让人觉得有点好笑。
狐狸歪着头,看着面前的焰色蛇嘴巴张张合合老半,莫名的感觉这个动作有点熟悉。
半晌,它恍然大悟般眼睛一亮。
噢~懂了。
下一秒,焰色蛇就感觉身上一热,狐狸柔软湿润的舌头已经把它卷在了嘴里。
完了,全完了。
完全失去了挣扎欲望,焰色蛇的脑袋和尾巴尖儿从狐狸的嘴巴两侧垂下来,看上去真的很像叼了一根死气沉沉的面条。
窝里两个煤气罐罐和白狼正玩着,地方都被占了,狐狸想了想,干脆直接跳上床。
然后把嘴里的焰色蛇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肚皮旁边。
它看过陆霄给它‘剥皮’,知道这东西很是娇嫩,甚至都没敢像咬崽子们那样直接叼在嘴里,而是选择用舌头卷起来。
已经做好英勇就义的准备,却迟迟没有感觉到疼痛和被吞咽的感觉。
焰色蛇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在狐狸的肚皮上了。
干燥,毛绒,完全陌生的触福
它张大了嘴,一脸鬼见了我的表情。
什么意思,不能痛快点吗?
这是干啥啊?
狐狸等了半也没见焰色蛇动弹,扭头一看,它正盘卧在自己的肚皮上张着大嘴不知道在想啥。
这条长虫原来也是个傻的?
狐狸扭头看了看窝里的自家崽子。
好歹有个聪明的呢。
但这长虫真可怜,两条都傻。
怜爱了。
狐狸叹了口气,耐心的用鼻子拱着细细的焰色蛇到自己的肚皮旁边,露出鼓胀的饭碗。
吃吧,看你刚才饿那样。
按按照两只狐狸罐罐的月龄来算,狐狸现在这个阶段应该已经慢慢开始回奶了。
奈何陆霄每给雌狼炖煮补身肉汤都会剩下好些料渣,就是那些和药材一起炖的野鸡。
全扔了可惜,就都剃下来,匀给狐狸和墨雪吃了。
墨雪大黄花闺女,本来没奶再怎么吃自然也不会来奶。
但这种补法,狐狸的这奶就彻底刹不住闸了。
每喂三个崽子都还有剩。
被狐狸推到饭碗旁边,看着面前粉扑颇,带着丝丝缕缕从未闻过的奇妙香气的东西,焰色蛇下意识的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
尽管它没什么好吞的。
理智告诉它不要吃,可能有诈。
但是明显能吃的东西放在面前还要什么理智?
它上前,阿呜一口叼住狐狸的饭碗,想像之前吃东西那样往里吞咽。
但就像人吃榴莲山竹不剥壳,这玩意儿,它不是这个吃法啊。
焰色蛇嘴巴才刚刚使上一点点力气,还没等往下吞,一股温热的激流就急射而出。
指头粗的蛇,嘴巴能有多大?
根本兜不住这样一泡奶水。
焰色蛇被狐狸的奶滋了一脸一身,僵在原地。
被奶水淹没,不知所措。
它下意识地吧唧了两下嘴。
但还别……这东西,怪好吃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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