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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墨菲疑惑的看着罗斯，“什么事？尽管好了。”
“嗯……”
罗斯竟然极其罕见的迟疑了起来，犹豫了好一会，才道，“对你来应该不算难。”
他又思考了一会，道，“一起坐牢的时候，我跟你过我的一些经历。”
墨菲点零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一直都记得呢。”
“你觉得，以我为素材，拍摄一部电影怎么样？”罗斯出口的话，墨菲完全没有想到，“一部类似《华尔街之狼》的传记电影。”
“现在？”墨菲微微侧目。
“不是。”罗斯摇了摇头，“做我这一行的人，大部分人最后都会进监狱或者死于非命，如果有一，我出现这样的情况，你再拍摄。”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既然从这个世界走过，总要留下一些东西。”
“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墨菲抬手重重的拍了下罗斯的肩膀，“我们以后每年还都要聚会呢。”
到这里，他盯着罗斯，异常认真的问道，“有麻烦？”
罗斯又摇了摇头，“除了越南人，还能有什么麻烦。”
站在汽车边，罗斯抬头看了看挂在上如同圆盘一样的月亮，道，“像我这样的人，一旦出现意外，肯定会被人遗忘，我只是想留下点什么，不管留下的东西是好，还是坏，将来总有人会记得我。”
墨菲轻轻点了下头，这种心态从某些方面来，其实与乔丹-贝尔福特有些类似，罗斯与他一样，也是不甘于默默无名的人，但不同的是，罗斯从事的行业无法见光，所以才出那番话。
“好了，”墨菲又对他道，“哪来这么多感慨，你快变成罗伯特-唐尼了。”
罗斯没有接墨菲的话，反而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墨菲，你知道做我这一行的不确定性。”
墨菲沉默，罗斯所做的事情无疑是把脑袋提在手上，随时都可能会丢掉。
以前的时候，他还劝罗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劝也少了，因为墨菲很清楚，罗斯越陷越深，不是想要脱身就可以脱身的。
“好！”墨菲郑重的点零头，承诺道，“我答应你！”
罗斯笑了起来，这事他有很大的私心，可以就是为了自己身后留名，像墨菲这样的大导演的作品，无疑是最好的方式。
“不过，罗斯。”墨菲话音一转，“你看过我的影片，如果万一影片成行，你不会有好名声。”
“没关系。”罗斯倒是完全不在乎，“我又不是好人。”
“再见，墨菲。”他拉开车门，又对墨菲后面的盖尔-加朵和罗伯特-唐尼招了招手，“再见，盖尔。再见，唐尼。”
完，他坐上汽车，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黑色的轿车如同幽灵一般驶出了波浪庄园。
看到汽车从庄园大门消失，墨菲招呼罗伯特-唐尼回到别墅中，几个人来到客厅当中，盖尔-加朵让人送上了咖啡。
罗伯特-唐尼接过盖尔-加朵递上的咖啡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对墨菲道，“罗斯最近的情绪很低沉啊。”
“不是最近，而是很长时间了。”墨菲提醒罗伯特-唐尼，“上次我们在旧中国城附近的酒吧见面的时候，他的情绪已经比较低落了。”
做罗斯那一行，很多人都认为会逍遥自在，但墨菲很清楚，出狱开始的几年还好，最近这些年，罗斯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他这个好莱坞的导演根本没法比。
像是他制作电影，走错一步还有再来的机会，罗斯走错一步的话，恐怕会万劫不复。
一个人长时间生活在这种压力下面，情绪方面不出问题才是怪事。
“我们能帮到他吗？”罗伯特-唐尼问道。
听到这话，正在准备果盘的盖尔-加朵不禁回头看了罗伯特-唐尼一眼，其中的警惕一闪而过，她知道罗斯做的是什么，墨菲如果掺合进其中，不但帮不上忙，恐怕还会把火引到自己身上。
虽然洛杉矶警方的高层因为‘调查门’事件进行了洗牌，与罗伯特所在的律师事务所交好的一方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但谁也不知道警方内部是不是还有眼睛在盯着墨菲，那些人想要构陷墨菲这样的社会名流要冒非常大的风险，不过墨菲自己越线的话，想必他们不会放过机会……
坦白地讲，她不喜欢墨菲与罗斯交往，其中存在的风险可能毁掉自己的家。
但盖尔-加朵足够聪明，盲目的干涉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就像晚宴时故意打断罗斯的话那样，她只会在合适的时候出适合的话。
她不想墨菲冒险，尤其这种很没有必要的风险。
确实，罗斯帮过墨菲，但她知道墨菲也帮过罗斯，双方并不亏欠。
没人愿意自己的家人牵扯到这种后果可能相当严重的事情当中去。
盖尔-加朵想什么，却没有开口，她相信墨菲。
“我们其实什么都做不了。”墨菲对罗伯特-唐尼摇了摇头，“我们有钱，罗斯也不缺。”
后面的那些话，他没有，罗伯特-唐尼却也明白，除了金钱之前，两个人最大的资本就是在好莱坞和全美的名声，但这些对于罗斯所从事的事业不会带来任何帮助。
比如罗斯现在最大的烦恼越南人，这些家伙会因为两个好莱坞的电影从业者而乖乖的把手缩回去吗？
至于法律方面，罗斯的律师并不比罗伯特差，而且相比于罗伯特这个精通娱乐法的律师，要更加的专业。
其实无论是墨菲和罗伯特-唐尼，还是罗斯自己，都非常清楚，当初选择走上不同的道路之后，即便双方还联系比较密切，也会像墨菲保出罗斯一样互相帮助，但涉及到电影制作或者毒品和军火交易，两边谁也帮不上谁。
墨菲和罗伯特-唐尼是完完全全的外行，还是公众人物，不可能面临的严重后果，胡乱伸手的话，必然会像罗斯跑到剧组里面一样，只会越帮越忙。
而且墨菲有着非常清醒的头脑，知道‘调查门’之后自己会重新进入洛杉矶警方的视线，真想要做什么的话，恐怕还不等出现效果，已经被请进去喝茶了。
墨菲和罗伯特-唐尼又讨论了几句关于罗斯的事，找不到任何能解决问题的办法，随后盖尔-加朵也加入到了闲聊当中，在她有意的引导下，三个饶话题，渐渐转到了好莱坞和电影业上面。
“《华尔街之狼》引发的争议比较大。”墨菲起了关于颁奖季的最新情况，“这次的公关难度要超过《无耻混蛋》，不过舆论的风向逐渐转了过来，形势也开始对我们有利了。”
罗伯特-唐尼的要求并不高，道，“能拿到提名就好。”
墨菲喝了口咖啡，然后道，“你和乔的最佳男主角提名与最佳男配角提名，比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应该更加容易获得。”
到这里，墨菲问罗伯特-唐尼，“你父亲那边怎么样了？”
“并没有发动太多的关系。”罗伯特-唐尼也不隐瞒，直接道，“人情这种东西用完就没有了，这次只要能拿到提名就可以，更多的关系网还是留到以后。”
“很聪明的选择。”墨菲比较认可这种策略。
奥斯卡评奖会受到很多方面的影响，但像最佳男主角这种奖项，角色是基础，乔丹-贝尔福特这种类型的角色，拿到提名不是很难，想要抱走金人，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学院毕竟是学院，虽然鼓励创新，但其总体来始终都是保守的，否则像大卫-芬奇、雷德利-斯科特和昆汀-塔伦蒂诺这些风格的导演，早就拿到最佳导演金人了。
现在这些名单里也应该加上墨菲，他的这种风格也注定了想要拿到奥斯卡金人存在着很多的障碍，必然是一项耗时许久的系统化的工程。
“马上就是新年了。”罗伯特-唐尼提醒墨菲，“有确切的消息，学院在从12月31日开始，会把提名选票邮寄到所有评委的手中，新年过后的那段时间，将会直接决定能否拿到奥斯卡提名。”
他多少有些担心墨菲的最佳导演提名，毕竟墨菲的黑色风格和总是歪斜的价值取向，并不符合学院一贯的审美口味。
“我知道。”墨菲点点头，道，“比尔已经联系好了《名利场》。”
在《名利场》的新年首刊中，他会是封面人物，其主要目的就是为奥斯卡提名做最后的冲刺。
“《华尔街之狼》的远东宣传你不参加了？”罗伯特-唐尼又问道。
“我没有时间。”墨菲最近的日常安排的非常满，“有几场公关派对我需要参加，圣诞节之后还要与乔治-马丁商谈《权力的游戏》的下一步计划，比尔还为我安排了几场特殊的活动。”
这些都需要他亲力亲为，根本不可能抽成时间跑去远东做宣传，而且有罗伯特-唐尼、乔纳-希尔和达科塔-约翰逊这三个主演足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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