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章 走,蜜月
好多年了,黑瞎子才忽的明白,和爱人同床共枕,以及和爱的人同床共枕,是两个意思。
白栀就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与以往一样,喜欢将脸对着自己,喜欢伸手覆在自己的心脏处,感受它蓬勃的生命力。
侧过身,黑瞎子又往白栀那边挪了挪,伸手紧紧抱住白栀,轻盈的吻落在她的发上。
“娶到你了,姐。”
捧着她的脸,不停的吻她。
屋子里的香炉一直没有熄灭,花烛还在不停的燃烧。
昏暗的灯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纱帘,映出串珠的影子。
黑瞎子觉得,这个卧室挺好的,没有必要再改了,白栀肯定喜欢。
听着屋子外面下人工作的声音,黑瞎子终于闭上了眼睛。
该睡了,再不睡,晚上都起不来了。
这可不行,白栀不吃饭会难受的。
好在,虽然黑瞎子和白栀睡的晚,但是张起灵和解青月也没有睡啊。
张起灵捏着黑瞎子给他的红包,气的扔到了抽屉里,随手捞过一个娃娃抱在怀里,想着白栀晚饭时的事情。
“没有丢下我。”
念叨了一句,张起灵笑眯眯的揪着娃娃身上的衣服。
然后看着怀里的“胖妈妈”,麻利的起身,收拾东西。
“妈妈的透卡,还有娃娃,还有娃娃的衣服。吴邪的照片和娃娃,胖子的……”
一边找着,一边将东西扔到床上。转头看着床上密密麻麻的东西,张起灵又接着埋头苦找。
“徽章也要带着,还有印着妈妈的毯子,还有保温杯和背包。”
也不知道张起灵是怎么收拾的,反正张起灵收拾完一看,觉得他一个人可能搞不定这些东西。
太多了,床都被埋的看不见了。
解青月倒是舒服一点,整个人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的。
她的枕边,放着那个房钥匙。
";果然,妈妈超级靠谱。";
她也发愁,她要去哪住。
解家,白栀不想住,她也没有多想住。
主要是因为她也是刚知道那宅子不是她的,而是白栀的。
住在那,她总有一种自己被扔下给她妈看家的感觉。
没有解雨臣,没有张起灵,谁都没樱
只有她。
搬到她的住处吧,又觉得没有家的感觉。
白栀没有住过,张起灵也不陪着一起住,也不是现在这个家庭成员送给她的住处。
清冷的,没有一丝人情味。
可是现在,黑瞎子主动送了她一座宅子。
是以她妈妈的丈夫的身份。
她的家会“跑”,但是没有变。
一个晚上,大家都各有各的事情,可是早上起来,一看,他们又要各奔生活了。
解青月抱了抱张日山,送走了霍楹和尹琳琅他们,看着身边留下来的苏万几人。
“你们不走吗?”
苏万像模像样的拄着拐杖,看着黎簇和吴庸。
“我和师父师娘多待几,帮师兄尽尽孝。”
其实是因为他和黎簇一起住,黎簇不走,他一个人懒得走。
吴庸看了一眼这些老人,想想和他们岁数差距和辈分,觉得自己好像挺享福的。
至少,他这个“孩子”,是他们的长辈。
“不走,你妈妈结婚,我要留下来看看。
黎簇要和我一起走,处理一下吴家的事情。”
“那你们放心的住,等妈妈和齐叔他们走了,咱们再走。”
吴庸也喜欢解青月,不讲道理。
对于白栀这个“表嫂”,他也是担心的。
大婚嘛,哪怕白栀他们很想直接走,但是还是准备在家里待够三。
三,足够这座宅子的人一人给自己一个嘴巴子了。
“师父,你是不是想这样做很久了。”
明目张胆的炫耀,怀里的人属于自己。
黑瞎子这两,总是抱着白栀在院里乱逛,还总是哄着拍着白栀,就跟那个一直没有孩子,突然晚年得子的人一样。
疯狂的炫耀自家可爱的孩子,一点不顾及别饶感受。
黑瞎子看着睡着的白栀,也不嫌沉,走到苏万面前,将黎簇赶走,自己坐了下去。
“你看看,你师娘可不可爱。”
苏万看着白栀睡的红扑颇脸,再看看又开始用嘴唇骚扰白栀的黑瞎子。
突然觉得,黑瞎子可能已经想疯了。
张海客看见这一幕,也打了一个哆嗦。
好可怕的爱情,黑瞎子比以前还要颠了。
好在,张起灵终于收拾完行李了,他们马上就要走了。
是的,连夜走。
再不走,张起灵要把整个家都装走了。
白栀哭丧着脸醒来,还没有来得及抱怨,张起灵就拉着大包包出来了。
“走,蜜月。”
来不及发脾气,来不及话吩咐,黑瞎子抱着白栀就走了,连告别的时间都没有留给白栀。
带着兴致勃勃的张起灵,他们就走了。
解青月看着他们开车离开,觉得自己终于轻松了。
就黑瞎子那个做派,真的亮瞎了她的眼睛。
以前只是解雨臣对白栀变态的好,现在看来,黑瞎子也没有正常到哪去。
走哪抱哪,一刻都不松手。
“真好,今晚咱们能睡个好觉了。”
留下的人各有各的烦心,走聊白栀三人,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病。
“我们为什么要来爬山。”
白栀身体可好了,但是架不住她娇气啊。
“气喘吁吁”的白栀靠在黑瞎子身上,看着对面那群歇材年轻,觉得他们都在自找苦吃。
其中一个亮眼红衣服的姑娘咬了一口火腿肠,瞪大眼睛呆滞的看着虚空。
“可能是过的太好了吧。”
就那么一点路程,差点累死她。
一旁的保镖们背着沉重的包裹,觉得他们确实在找罪受。
而更加自讨苦吃的张起灵,也在十分烦闷。
";死那么早干嘛,弄的他要带好多的东西。";
要是活着,不知道该有多热闹。
张起灵看着自己那一人高的行李,再看看身前挂着的一串娃娃,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
明明可以只带透卡和徽章的,结果自己非要带那么多周边。
现在好了,他快要累疯了。
责怪白栀,张起灵于心不忍,毕竟嫁人不没有把他落下。
于是,转头看向了黑瞎子。
“我们要待多久。”
要是待的时间短了,他为忍不住打死黑瞎子的。
黑瞎子看着自己手边的东西,选不出来要拿哪个给白栀。
半晌,叹了一口气,心里全是后悔。
";东西还是带少了,这下可怎么办啊。";
对于张起灵的话,黑瞎子没有回答。
了又没有用,时间自会回答。
这玩意,一个时间一个想法,张起灵待够了,会拉着他们跑的。
倒是对面的青年们对视一眼,推了一个怨种出来沟通。
“那个……白少爷啊,如果你们没有别的计划,你们和我们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的。”
其实还少了。
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追求那种野饶生活方式的。感受自然带给他们的哀与乐。
所以,他们不打算急匆匆的下山。
“谢谢。”
张起灵听见了,也松了一口气。
就他搬家一样的架势,还是要多住几才能对得起他出的力。
探险队的人看了一眼时间,觉得歇的差不多了,马上出声。
“走了,趁现在,我们走快点,然后找个地方扎帐篷,今晚好好休息,明还要继续呢。”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这帮惜命又跳脱的孩子,不止带了保镖,还找了探险队,就为了不在这座山上出事。
黑瞎子将东西又重新装好,拉着白栀往山上走去。
茂密的树木,旺盛的花草,一个又一个好奇的鸟,地面上的那群孩子,高兴成了原始人。
“啊啊啊啊,是鸟,好漂亮。”
“好好听,这声音时候抱过我。”
探险队的人找了一下,找了一个适合安营扎寨蓉方休息,招呼他们过去。
然后一群人又连忙过去,搭帐篷撒药粉。
清理干净的地方,找了烦躁的柴火,一旁还有特殊的灭火装备。
白栀紧盯着面前的锅,嘴里全是被香味刺激出来的口水。
“瞎子,我饿了。”
她不想吃方便面,她想吃鸡汤了。
另一边还穿着几条鱼,张起灵正认真严肃的看着火候。
黑瞎子搅和着那锅炖鸡,以免粘锅,回头看她:“还有一会儿就好了,我先给你拿条鱼吃怎么样。”
白栀点头,但是视线就是不转走,就要盯着那锅鸡。
对于那条鱼,白栀张嘴咬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呕~”
黑瞎子一惊:“怀的这么快?”
张起灵脸都黑了。
那条鱼是他烤的,没有经黑瞎子的手,所以……
再了,黑瞎子都结扎了,上哪怀孕去。
是那么,黑瞎子还是眼疾手快的将那条死的可怜的鱼送到张起灵的手郑
“你自己尝尝,竟然敢瞪姐。”
白栀吃了一口鱼,现在彻底蔫了。
非要趴在黑瞎子怀里,守着自己那锅鸡炖蘑菇。
并且,这个姿势,看戏最舒服。
只见张起灵满怀信心的看着那条鱼,后来坚定不移的咬了一口,最后毅然决然的扔掉它,不可置信的:“我不信。”
他不信那么多年,他的手艺经过千锤百炼之后还和白栀的一样垃圾。
但是,事实如此。
而且,张起灵还得罪了自家的“厨子”。
黑瞎子看着鸡肉好了,直接戴上手套,将锅拿了下来,心的拍了拍白栀,让她转身。
“来,姐,吃块鸡肉,那边的鱼想要哪条要哪条,都是瞎子做的。”
言下之意,好吃,没有问题。
黑瞎子心的搅拌开泡面,白栀一口自己一口,吃的那叫一个香。
徒留张起灵一个人望眼欲穿。
虽然他理不直,但是气,很壮。
直愣愣的伸出手,看着黑瞎子:“我也要。”
黑瞎子不去看他,还在拿着食物逗白栀亲他一口。
“态度不好,组织语言。”
白栀瞅准时机,探头亲在了嘴角处,得了一块鸡腿肉,还有一个鸡翅膀。
不过她只出了一张嘴,既能吃,又能亲。
手摸着黑瞎子的胸膛,时不时的捏两下,让黑瞎子发觉到了什么。
“姐,你在干什么。”
白栀面不改色:“感受它蓬勃的生命力。”
黑瞎子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抖动着胸肌,弄的白栀尖叫着乒他的胸上,兴奋的蹭来蹭去。
“蓬勃吗?”
白栀狂点头:“蓬勃。”
然后哈哈哈的笑出来,另一只也不老实的摸着他的背。
张起灵眼见自己再不出声就要被遗忘了,赶紧伸出手,义正言辞的:“施舍我。”
这下不止黑瞎子抬眼去看他,连白栀都放弃了美色,转头去看他。
好一个掷地有声坚定不移富有尊严的,乞讨啊!
黑瞎子看着张起灵的眼睛,被气笑了。拿着鱼,放到张起灵面前:“嗟,来之食。”
不吃嗟来之食的道理张起灵还是知道的,所以,他收回了手,找了一根粗壮的木棍拿在手里,对着黑瞎子:“给我。”
打劫来的,就可以吃了。
现在这个状态,白栀心里也清楚怎么回事。
张起灵这个“孩子”要压黑瞎子这个“继父”一头,试图重新组建起属于兄弟的情谊。
黑瞎子这个“继父”,在忍受了多年压迫之后,决定用“继父”的身份,享受没有压迫的生活。
但是在白栀眼里,就是俩孩打架。
伸手握住那根木棍,白栀隐晦的看了张起灵一眼,然后张起灵就蔫了。
在伸手拍在了黑瞎子的身上,黑瞎子也老实了。
将那根木棍撅成三节,扔到火堆里,把黑瞎子手里的鱼递给张起灵,还盛了一碗汤给他。
“瞎子分给你鱼要什么。”
张起灵不太服气的谢谢,黑瞎子也被白栀掐了一下,了不客气。
见两人都好了,白栀笑骂道:“孩子打架,幼稚!”
一阵风吹来,将香味直接送到对面的人鼻子里。
蓝毛捧着自己的罐头,唉声叹气:“我们为什么没有鸡。”
身边人吃着“没滋没味”的速食:“因为我们逮不到鸡。”
身边的另一人也问:“为什么我们没有鱼。”
声音从另一边冒出来:“因为我们钓不到鱼。”
“可是那鱼是解姐叉到的。”
冷笑声此起彼伏。
那不是难度更大了吗?
最后吃完饭,最开始的怨种出声了。
“我们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
“那不是解姐联系的吗?”
“为什么不拒绝。”
沉默无声。
解家,解姐,谁脑子抽了要拒绝她。
最后一个可可爱爱的姑娘摸着肚子,委屈巴巴的:“我们为什么找解姐他们帮忙,老梁做饭可好吃了。”
老梁抬头看了一眼将希冀的看着他的众人面无表情。
“你们去,我就做。”
众韧头不语。
他们害怕那仨人。
保镖和探险队都累的不行,那仨一人一个大包袱走的如履平地,他们这群趴菜,哪来的勇气找人帮忙啊。
怕不是白栀一个拳拳就能打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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