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队已经许久没聚在一处,多日未见,大家都甚是想念。
不过也有好几个变得不似以前活泼,连八卦都不怎么热衷了。
当然,这里并不包括刘珍英,她还拉着以宁问东问西。
燕京热闹多,以宁见识到的便有一半。
“听闻那个爱而不得的冷大人,下葬那日怪风大作,几支送葬队伍冲撞在一处,若不是那棺材不一样,不定还会抬错。以宁妹妹,听闻你家与冷大人家有亲,那日是不是如此。”刘珍英好奇问道。
以宁摇摇头,对此问题爱莫能助“刘姐姐,我爹没让我出门,我,会冲撞到我的,而且他回来也没跟我这些。”
刘珍英顿时失望至极,感觉像是丢了几百两银子。
就是这时,一旁响起施婉婉关切的声音,她问陆佳宜“陆姐姐怎么愁眉苦脸的,你爹的伤还没好吗?”
以宁与刘珍英立马不再话,一同看向陆佳宜,只见她缓缓摇头,神情低落道“我爹不知为何,竟一夜之间白了头,大夫他思虑过重。”
以宁:怪不得爹与大舅舅都要攻心。
刘珍英:我爹果然厉害。
陆佳宜抬头看向以宁二人,浅笑道“听闻以宁妹妹那日离去之后,下晌又与刘妹妹一起过来看我,只可惜我和如意出去买东西,没碰见。”
两人不约而同的露出心虚的笑容。
刘珍英赶忙摆摆手,撒谎道“我们没待一会儿就走了,陆姐姐可有收到我送你的茶具?我交于陆大人了。”
陆佳毅零头,笑意也渐浓了起来“刘妹妹送的茶具我很喜欢,我爹还为此给我赔了不是,他忘了给我补上。”
这话的,让知情的二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不过有些时候,瞒着也是一种善意。
以宁瞧着陆佳宜一无所知的面容,心里暗叹了一句,便从自己的课业袋里拿出一沓大字,放于桌上。她几日未来女学,便有几张大字。
这一举动让她同窗姐姐们,都看傻了眼。
离她最近的虞可,颤着声的问道“以宁妹妹,夫子给你留课业了?”
“没有啊!不过我爹我挨罚太多,所以叫我在家写大字,以防回女学时夫子问我做了什么,我答不上来。”以宁如实回道。
众人: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大家顿时松了口气。
刘珍英急忙上前将以宁的“恐怖”大字拿走“以宁妹妹如此勤勉,我等晓得就行了。这次女学匆忙放假,夫子都未留课业于我们,想来也不会问我们的。这些大字,便先放我这里。”
“等我们见过夫子了,便会还你。”其他人也纷纷道。
能还她就校
以宁毫不在意的点点头,这些大字,是她爹与大舅舅特地准备的,一共一百多张,防止她再次被罚大字,每一张都能减刑,可丢不得。
此时,教地乙班的吴夫子终于来了,朋友们也急忙在位置坐好。
吴夫子淡淡扫视了一圈,拿出戒尺开口道“正所谓一日读书一日功,这女学关闭多日,也不知各位姑娘可有怠慢?”
此话一出,屋内瞬间鸦雀无声,就剩下几道紧张又慌乱的呼吸声。
吴夫子用戒尺依次敲过每个饶桌面,终于在刘珍英旁边停下,她瞥见桌下露出来的宣纸,问道“不知刘姑娘在家时都做了什么?”
“夫子,我看书了。”刘珍英吓得立马站起回道,连带着本来就没藏好的宣纸都散落在地上。
“哦?那刘姑娘便一看了什么书?”吴夫子弯腰捡起一张,瞧了瞧,便看到宣纸的角落里写着歪歪扭扭的“林以宁”。
此刻刘珍英如许念念上身般,“我”了半都没“我”出个所以然来了。
吴夫子已经不想再听,她转头看向以宁,问道“林姑娘的字怎会在刘姑娘这边?”
大家又紧张的看向以宁,只听她回道“回夫子,这是刘姐姐帮我保管的。”
吴夫子眉毛微挑,又问了一句“那林姑娘在家时,都做了什么?”
以宁眼神中瞬间冒出一丝怨气,耷拉着脑袋,嘴也跟着一瘪,焉焉的回了一句“回夫子,我在背《大周律历》,还有一半没背完。”
吴夫子:……
“我也在读《大周律历》,夫子。”刘珍英眼睛瞬间一亮,连忙紧跟着回道。
“嗯,好孩子,都坐下吧。”
吴夫子木着脸走向下一个。
陆佳宜也腼腆的“读《大周律历》。”
吴夫子连来到几个女学生旁边,听到的无一例外都是《大周律历》这四个字。
她顿时不耐的问道“除了《大周律历》,姑娘们就没看别的书?”
这时,崔之瑶怯生生地开口“夫子,你还没问我呢。”
吴夫子瞧着她,认出此人是地乙班最勤奋的学生,走到何处都手不释卷,她缓了缓脸色,温和的问道“崔姑娘在家时,都做了什么?”
崔之瑶扬着笑意站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左手拿出一个布满经络的木人,右手拿起长长的银针狠狠插了进去,才回道“夫子,我在练扎穴。”
众人:……
吴夫子良久无言,找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今日无课,姑娘们都回舍房吧!”
罢,她便无语的走了。
崔之瑶有点愣神,疲惫的眼眸里顿时有点失望“夫子怎么没夸我,便走了?”
可惜她的委屈无人在意,由于吴夫子的无奈放水,孩姐们如获大赦,纷纷收拾东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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