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没有家人,从在上海的玉女轩秘密门派内长大,上学后拿出一手好成绩毕业于医科大学,按照这个算,忠信殡仪馆很可能不会等三再出殡,一定会尽快焚烧火化的,要抓紧。[最-快-更-新-到-[爪][机][书][屋]]
我立马拨通电话,这次,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了,赵信开口,听到我索要青骨灰点头答应,遗体正在焚化,让我两个时后去取。
虽然有指望再见青,但听到青的身体没了,心里拔凉的,关羚话后整个人颓废掉,窝在沙发里不想话不想动。
大师姐蔓儿和音娘师傅也没劝,在她们经历过诸多事的人看来,生老病死不过是一道程序而已,每个人都有的,不用那么伤感,只不过,我撇不下这些,因为我是‘人’。
看看时间我放下手机,虽然很困,但根本不敢睡,我怕错过了取骨灰的时间。
下午两点,抓起手机穿衣站起,我冲着茶几上的两只骨灰坛声我去了,里面传来蔓儿师姐的一声‘嗯哼’,这声音让我一愣……
这女人在干嘛?你直接就去吧得了?嗯哼?让男人觉得很销魂的。
受不了,加快脚步走出,骑上电动车冲向中心殡仪馆。
电动车直接骑进后院,仓库门口添了一排沙发,孙刚领着一众人在喷云吐雾,就连高雯雯都坐在一起玩手机。
左右看看没见赵信,我下车走进里面,忽然,穿着黑西装的一哥们拦住我:“唉,你哪的乱进?”
我没话走入,对方嗤笑一下晃荡回去,二馆主房间里没有人,我转身走出,在走廊里遇到了猕猴。
这子低着头想要过去,一双手似乎刚洗过,我琢磨一下想要抡他一拳,走廊里,忽然传来赵信的话声。
他出现了,看看我后示意我原来的房间:“骨灰在里面,你稍等我一下。”
我推门走入,进门后整个人一愣,沙发垫换了,床罩换了,就连地毯都换成了米色的,这才几个时啊,老子被彻底淘汰了。
桌上并没有骨灰罐,我左右看看一下惊了,在卫生间洗手池边,倒着一瓶东西,飞快冲去抓起来看看,我他么一下疯了。
嗷嗷叫唤冲出房间,撒腿跑进赵信的屋子,直接踹门进去抓住他领子喊:“赵——信——。你就是这么对待队员的,你就这么恨我?”
赵信懵了,挣脱开看看我手里的骨灰坛:“你干什么?”
手里罐子空空的,眼泪鼻涕控制不住窜出,我指着赵信鼻子:“不给就不给,你怎么还把骨灰扔进水池里,都他么冲走了,一点也没了,赵信,我草你们老赵家祖宗。”
赵信看看罐子,推开我跑出去,我听到不远处门响,随后,脚步声跑出,赵信的声音从走廊响起,特别刺耳的咋呼:“谁干的?谁把青骨灰坛倒进水里了,给我出来。”
我冤枉他了,但是他该,活该,组员的命保不住,就连骨灰都保不住,这样一个人,不配当领导,在我看来,他都不配当人。
我握着匕首走出,眼睛瞪着每一个人,视线内,赵信还在踢还在摔,可是没一个人站出来为这事负责。
猛然,我瞥到眼神闪烁的猕猴,走廊里他那双手湿乎乎的,一定是他。
持刀我冲上去,高雯雯几个将我抱住,死死不松开,我比划着猕猴:“你干的好事,你他们不敢承认吗你个畜生?”
猕猴扑通跪下了,眼泪往外喷,弄得赵信惊呆,过去一把揪住他头发:“猴子,你干的?你为什么这么做?”
猕猴瞥瞥孙刚,死咬着是自己不心给骨灰坛掉进了水池里。
赵信一脚将他踹翻:“草你姥姥,你进那房间干嘛?你动骨灰干嘛?你……好啊,都给我来阴的,你们这群王鞍,就是这么对待同事的骨灰的,你们也有这一……”
匕首收起,我双手擦把脸,什么也没走出仓库,骑上电动车走人,赵信在后面喊叫一声声……
这事忠信怎么处理,那是他们的事,不过事实已经是事实,青不可能有希望了。
回到家里,我拿出钥匙要插进锁孔,但就感觉那么沉,攥紧手里钥匙,轻轻蹲下继而坐在地上,将头一下下的在墙上磕着。
嘎吱——
身侧的门开了,我抽泣一下,起身蹒跚走进,里面,音娘和蔓儿都在。
音娘:“人生就是如此,当你霉运接连袭来的时候,要学会忍受,挺过去,就是曙光了,青的事我知道了,这是他们不地道,别伤心了,还有一线希望。”
我草——
我带着眼泪笑:“音娘师傅,您别逗我了行不行?大喘气啊,我刚才差点捅死我同事。”
音娘:“骨灰不在了,那只是留住青的一种方法,还有一种特殊的,那就需要你付出一些了。”
“要什么?你。”我咬着牙绷紧全身,就算割肾我都给。
我确实不是东西,重色轻友,大哥在那边缺肾我没给,青这边我给一个半。
音娘:“你不是给神仙办事吗?管他要个方法就行了。”
“这样啊?”我挠挠头,这是挺难,胡子只答应我能开启一百零八张卡牌封印后,让胖子复活的,现在去……厚脸皮问问吧。
我起身,从床底下翻出来一张电话号码,这是人家留下的,告诉我没事别打,现在有事了,必须打。
电话拨通,里面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回应:“喂?找谁呀,人家晚上班儿。”
我压低声音:“大仙,是我,杨生。”
嘣……
电话那头一下紧张起来,语气都变了:“你解开全部封印了?”
我尴尬一笑:“没有,找你有要紧事,十万火急。”
胡子在电话里嘘口气:“不是了吗,这电话不到紧要关头别打,我现在身份是工人,马上就要转正了,快,有什么事?”
“我老婆不在了,骨灰也没保住,我想求你……”
“这不行,你哥们到现在还没复活呢,现在又能出个老婆来,明哥哥姐姐的我想帮你上面也不同意啊。”
我顿时就急了:“就这一次还不行,明我爸死了也不用你了,行不行?关键她是我的助手,捉鬼什么的我是外行,有她在一旁指点我才能一次次完成,你要是不帮忙这活我不干了,你找别人吧!”
胡子:“你哥们也不复活了?”
“老婆都没了,哥们有个屁用,不干就不干,你把卡牌拿走吧。”
完,我紧紧的攥着妖仙卡牌,不让它脱手飞了。
胡子叹口气:“真麻烦,就这一次啊,我教你个招术,想办法给你老婆招魂,召回来后从卡牌里挑一张你不喜欢的放出去,将你老婆吸进去就行了。”
“放出去那个怎么办?会不会作乱?”
“你别管了,放出来我就收走了,别犯傻,挑个不厉害的三,别给大王放出去了,将来指着这些过关斩将呢。”
“哦了。”
我再次感谢十句,这才挂羚话,里面胡子挂断前还嘟囔不让我再麻烦他,我笑,你是我老大我不烦你我烦谁?我特么给你干活呢,一分钱不给再不帮我扛着,没谁愿意干。
挂羚话,我一脸喜色跟音娘显摆,商量如何招魂。
这个简单,对于道家的人就是咸菜一碟,不用音娘出手,蔓儿就能分分钟搞定。
晚上,准备利索后,我拿着一包纸钱,腰里绑着一只红公鸡,手里挑着一只灯笼,这是用罐头瓶做的,里面一根白蜡烛点燃上面没有盖子,转圈用绳子绑好,一根木棍挑着走出。
蔓儿,要去青最喜欢的地方,这阵子和她谈心,青喜欢武汉的夜景,更怀念上大学的美好时光,如果这两个地方都没有,只能去睿姬博物馆了,在那边丢的魂,就要去那边找。
武汉新地上面,九点钟开始夜色迷人喷泉倾洒,都是男男女女谈恋爱打啵的,我挑着灯笼,走几步撒两张,绕着一句句喊:“青,你在哪?回家了……青你在哪,回家了。”
这副打扮,吓得旁边那亲热的女孩一口咬住男孩嘴唇,俩人惊叫着跑开,好在这边没保安,我不用担心被扔下去。
“青你在哪?回家了。”
抬手扔几张圆形方孔的纸钱,随后再次绕圈喊,低头看看红公鸡,这家伙还没睡,不行,继续喊。
十一点半,新地的灯光渐渐暗淡,几十对男女都被我下跑了,就剩俩胆大的,冲我嘻嘻笑,一个嘴里叨咕大夫不要给我打针,另一个念叨不停,自己是孙悟空转世……
我呸,精神病!
抬脚下了新地,骑上电动车趟过车流,十五里外翻身进了武汉大学,这里不是上海,但也能让青找到那种大学美好熟悉的感觉,我记得她过最喜欢学园的。
学校里灯光渐渐熄灭,晚自习的学生都陆续回了寝室,我摸到走廊里,撒一把纸钱轻声喊一句,走几十米再次撒钱轻声喊。
走过每一个教室,红公鸡依然兴趣灼灼不肯闭眼,我伸手打了下,它瞪眼睛看着我,走过最后一个教室,依旧没反应,没多久,操场里跑过来几道手电亮芒,是保安来了,快跑。
吹疗笼我藏进榆树墙里,随后翻墙跳出,重新找了辆午夜黑车直奔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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