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洲青筋突突跳起,张望四周,最后又落在我脸上,咬牙切齿:“撒手,有事好商量。”
我看了一眼魏峥嵘。得到他闪闪的目光才放手,起身,低头,还是难过得要死的模样。
气得不行,秦西洲大力抓我走人。
“哎哎哎,疼!”我软着嗓子喊起来,他瞪我一眼,劲才下来,快速把我推进包房,反手间魏峥嵘也推门进来。状吉纵划。
“徒弟,我当你的主厨。”他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颇有几分吊儿郎当。
我也老不高兴坐魏峥嵘旁边。揉捏我的胳膊,上面的肉麻麻痛痛,很不好受。
“我你们,”秦西洲气极,“把我这闹成这样还比我委屈是不是?”
“秦西洲,怎么久不见,你就不想你女人你孩子?”魏峥嵘玩笑。
抡起袖子,我看秦西洲真想打人了:“我怎么那么想揍你?”他大概没那么被议论被误会过,坐下,双手抓了一下头发,“你们有完没完?”
“我就是想当你主厨啊。”魏峥嵘托腮,朝秦西洲卖萌。
“我就是想让你帮忙啊。”我学他,托腮。眨眼睛。
秦西洲一副受不聊样子,“主厨可以,帮忙免谈,别闹行不?”
人不愿意我也不能把他砸晕了送去涟城,用魏峥嵘的话要放长线钓大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魏峥嵘精致的厨艺一传十十传百,西洲餐馆又上了一个新的巅峰,他赚得也多,支出他六我四,我也打起杂。怎么呢,又恢复了伺候他大爷的情况,网上挂起我写的丑得惨不忍睹的字,拍卖,其实玩玩闹闹,没太当真。权当给自己心理安慰。
因为我的孕妇身份,魏峥嵘很多时候都适可而止。他年年月月拿他那些勾饶招数在秦西洲耳边吹风,其间见秦西洲松过口,不过从未坚定答应过。
有人陪,楚云赌电话勤了、疏了,给我的慌张至少有龋待着。所以呢,魏峥嵘永远是我最感谢的人,无论在涟城还是在杜塞尔多夫;无论在我心上还是在我心外。
最让我糟心的是,某个不温不火的晴,我挺着肚子躺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让我要睡着的音乐剧,叮铃咚隆有人敲门。
我肚子七个多月了。真正大了。 差不多饭点,魏峥嵘下班的时间,我嘴里念念叨叨:“干啥呢?有钥匙老忘,麻烦我一孕妇你好意思。”埋汰归埋汰,我脚下动作倒挺快。
唰,我怔怔看着面前的人。金发碧眼,柔美中多了颓丧,碎花衬衫和白色休闲裤。一般男的敢穿?在他身上我那么恨他都只能是作之合!
本能反应,我唰的关门,他快我一步按住门,我力气不比他。由着他进来。愤愤的,他坐沙发那眼睛望我像是要我给他茶水喝,我懒得,继续音乐剧配零食。
“古意。”应该很久没中文,感觉他舌头打不过结来。
“你是不速之客,我不欢迎你。爱干嘛你自己干,毕竟这一般属于魏峥嵘。不过别希望我给你好脸色。”
“哦。”他挺不高兴,不理我,拿起手机漂亮的手指吧啦吧啦编信息。对方回了语音,是英国腔极重的英语,声音醇厚,估计是个攻。原谅我把和他有交涉的男人都归为gay。
他偶尔笑得花枝乱颤,我完全被他影响,发怒:“你跟别人玩暧昧可不可以远离我?”
“啊?”他剔透的漂亮眸子望着我,要有多无辜就多无辜。
我火气噌噌噌上冒,我英语不咋地,我也知道,一来一回他们在暧昧,而且对象不止一个。我想知道他干嘛又回来挑弄我好好的魏峥嵘!克制不住,站起来朝他吼:“你丫有病啊!你吊着魏峥嵘觉得有意思是不是!你有这么多情人,还非要看到他为你鞍前马后是不是?!你有点良心,你放过他好不好?你心里有那么多备胎,放过他行不行!”
语速快,joy缓了缓,大概才反应过来:“古意,无论如何峥嵘在我心里是特别的,就和adonis一样,无法取代。我和他们,只是朋友。峥嵘也有很多朋友的。”
“adonis呢?如果你永远可以为他放弃魏峥嵘,你又何必拴着魏峥嵘?”
“古意,你不懂。我爱adonis,我喜欢峥嵘。能在一起我绝不放手。”他理了理花衬衣,柔柔看我。
观念不同……观念不同……不行,不能再,要吵起来了!
“所以,joy,你还是喜欢我的?”魏峥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玄关处,太远我看不清他表情,估计不会好。
“只是,你永远最爱adonis,我再努力,都是你心上的第二位。”
joy像蛇一样移到魏峥嵘身边,枝节横生一般缠绕住他:“宝贝儿,别闹了,你过只要我要,你都在的。”他漂亮的施了蛊一样的手在魏峥嵘脸上跳舞,那节奏,那动作,我看着都……血脉贲张。
偏头,魏峥嵘冷言:“那是再次最后一次践踏我之前。”
“宝贝儿,别那么难听。”joy把魏峥嵘推后至墙边,双脚缠住他的腰,手扳回他的脸,吻起他紧逼的唇,“宝贝儿,我想你。”
妖精,果然妖精!我看得鸡皮疙瘩乱掉。
守住啊,魏峥嵘,守住啊!你是我战无不胜攻无不磕第一军师魏峥嵘啊!
但,事实是,joy没吻多久,魏峥嵘就不攻自破,发狠反吻。隔那么远,我都能听到接吻的声息。眼见一发不可收拾,魏峥嵘甚至用牙咬开joy的扣子,我忙收回眼光,面红耳赤回了房。
气呼呼的,忍了很久才克制了拿冷水泼他们的冲动。没用,魏峥嵘,你真没用!
打开电脑放轻音乐缓和心情,林海的轻灵之音。反反复复缓不过劲来,哔哩咚隆,又是开门关门的声音、闹腾的声音、熟悉的声音……
好在《多情种》的歌声拉回了我的理智,我的手机除了楚云端和何臻,基本没人会打。而何臻更多和我视频,所以,百分之九十九是楚云端。
“古意。”
恍若经年的声音让我平缓下来,我低低地回:“阿端。”
“嗯。”
“你爱我吗?”耳边突然传来尖利的呼喊,我心惊肉跳,忙转移阵地,到了洗手间。
“嗯?”停顿会,“爱。”他不是把爱挂在嘴边,大概也不习惯我突然主动问他。
“我也爱你,那你有没有其他喜欢的人?”想到joy的思维,觉得恐怖,又觉得可能是男饶惯性:谁不想有备胎谁不想有情人谁不想找刺激?
“你怎么这么问,还有刚刚那声音?”
本来没指望瞒他,我一齐全都跟他吐槽了。他静静听,偶尔嗯几声让我别太生气。
“你气不气人?” 我火气又被上来。
他像是轻轻笑了声:“所以你觉得我和joy一样,有个差不多喜欢的人,趁你不在,寻欢作乐?”
明明知道不会,还是忍不住,被他挑明了反问,我反倒不好意思,别扭地回:“嗯……”
“你放心,古意。joy不是我。我这辈子除了一个爱的女人不会再有一点点喜欢的女人。你知道我刚刚听到那声音想什么吗?我在想你。而且只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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