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曾经看过一个调查,是大多数女人讨厌男人两个点:一个是吵架后手机关机,一个是把自己扔在原地自己走。
我现在就被扔在原地了。
我还穿着睡衣和妥协,头发乱糟糟地,眼泪鼻涕一大把,手机没带,就带了几十块钱还付了早上的车费,现在就只剩下两块钱了。
行人从我身边走过,都奇怪地看我,有同情也有蔑视,我收获了很多回头率,却没有一个人过来问我一下。
哭完了后只剩下抽泣,我挪着发麻的腿往家走,一瘸一拐地,在那个艳阳的中午,显得十分可怜。
我走到家门口都已经是下午了,一口饭没吃,肚子饿得难受,我就想转转是不是跟我一样?
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只跟婆婆有急事儿要出去,并没有什么时候回来,婆婆一定会不高兴,我甚至都能想像出婆婆会跟我什么,肯定是我这当妈的还是头一次见,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管,整在外面瞎跑。
对于婆婆,我早已经习惯了,也不会再去争辩什么,因为不管我怎么争辩都没用,她是长辈,是我老公的妈妈,我要是跟她吵架,就是不孝。
我按了下门铃,做了个深呼吸,等待婆婆的训斥,结果,门打开之后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穿着休闲西装笑着跟我:“回来了?”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我问完之后立马反应过来,这男人有可能是偷,于是我快速退后两步,瞪着他:“你是谁?在我家干嘛?你……心我要报警了!”
“别误会别误会,我是张嘉的朋友,他上午约我过来的,你是陈清?”男人解释。
我松了口气,这才发现手心里都是冷汗,本来就觉得饿,被刚才一吓,现在整个人都发虚,眼前一阵阵发黑,脚踩在地上像是踩进棉花里一样。
我扶着门框进屋,撑着力气喝了杯可乐,又吞了一片面包,这才缓和了一些,男人还在,而且,我婆婆喝张嘉都不在,也就是,这房子里现在剩下我和这个男人。
“你……”
“哦,差点忘了,我是张嘉的朋友,你叫我阿森就行,张嘉公司有事情就过去了,让我在这里等你。”
“等我?等我干嘛?”
“其实,我是一名心理医生,张嘉你最近精神状态有些不好,所以让我过来看看。”阿森着,便从他身边的包里拿出笔和本准备记录。
我皱眉,忍不住冷笑:“你该看看的,是张嘉吧,他才心理有病呢。”
阿森听完只是笑笑,一边在纸上写着东西一边:“精神疾病可不能忽略,你的情况的大概了解了一些,根据我的初步判定,应该是产后抑郁症,你的情况应该是才病发,还不算太严重。”
“产后抑郁症?”我惊诧:“亲,我孩子都两岁了,奶都断了我现在才抑郁?”
“这种病通常发病时间都在生产完六周内,如果生活环境好的话,一般几个月后就能自愈,但也有一些人群的潜伏期比较长,甚至有些冉了孩子上幼儿园之后才发病,你才两年,不算稀奇。”
阿森很专业地,又问我:“平时会经常压制自己的情绪吗?”
我点头,以前还只是对婆婆,自从张嘉跟我彻底分房之后,对他我也会压制情绪。
他又问:“失眠吗?平时的睡眠质量是不是不太好?有没有噩梦、盗汗的症状?”
我又点头,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只要有一点动静我就醒了,而且很难入睡,噩梦倒是很少做,但出虚汗的情况很严重。
“有过空虚、孤独的感觉吗?一般多久有一次?”
“有,就是黑了之后,孩子睡着了,张嘉也没回来的时候,就会有这种感觉。”
“会烦躁吗?”
“会。”
“有没有想过自杀?”
我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自杀我是真的没有想过,我这个人最怕死了,怎么可能会去想自杀呢,估计地球毁灭了我都不会想。
阿森写写画画好一会儿,才抬头跟我:“情况还好,只是微中度抑郁,我给你开一些药,你按时吃,很快就好了。”
“我……真的是产后抑郁症?”
“没事儿,问题不大,现在的人多少都会有些抑郁,你这个算比较轻的。”
他完,又从包里拿出几盒药给我,:“每瓶三次,一次两片,这是两个月的量,吃完后我再来复诊。”
我接了药道谢,顺便送他出门,只是他临走之前又莫名地问我一句:“你想过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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