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蓝如烟微微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徐越是自己最爱的人，若真要她选，那毫无疑问，她会选择和徐越一起离开簇。
只是，开口要求段牧留下，或者和辛灵一样，干脆向段牧出手，二者，她都有些做不出来。
毕竟要她有多么憎恨段牧，那还真不是，相反，她非常清楚段牧对自己的感情，这个痴情的牧神宗道子，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几人之一。
只是，因为徐越的关系，她和段牧，注定只能敌对了。
“烟儿，你先走。”
似乎是看出了蓝如烟心中的纠结，徐越开口，帮她做了决定，随后又看向段牧，缓缓道：“想必，段道子对于烟儿先走，没什么异议吧？”
“自然。”
段牧点头，语气非常平淡，不知是在故作镇定，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
蓝如烟有些犹豫，目光微闪，在左右抉择。
感性告诉她，应该相信徐越，让两个男人自行处理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
可理性又在提醒她，现在应该趁着人数优势，和徐越联手，二对一制住段牧，这是最稳当的方式。
毕竟徐越修为的秘密，她是知道的，正常情况下对上段牧应该没有丝毫胜算，万一最后徐越真的没能出来，那么她会遗恨终生。
“我！”
最终，蓝如烟似乎做出了决定，可刚想开口，就被徐越一把捂住嘴巴，没能出来。
“好了。”
徐越温柔地笑了笑，看着那双瞪得大大的蓝宝石，道：“不管想到什么，都别出来……走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你要相信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徐越轻笑，缓缓松开了蓝如烟，手还一痒，顺势捏了捏她的包子脸。
“那你……一切心。”
蓝如烟的眸光恢复了正常，在徐越的催促下，没有再什么，转身走向唯二的两个水泡。
“如烟。”
段牧也在这时候开口了，高大的身材非常挺拔，一身黑衣干净利落，英气十足的俊脸此时露出柔和至极的笑容，就如初见蓝如烟那般，彬彬有礼地拜道：“此间一别，请多保重了。”
蓝如烟神色一动，最终也只是无言地点零头，没有回应，在二饶目光下，钻进一个水泡里，瞬间就睡了过去，模样乖巧可爱，甚至还发出了几声梦呓，越飘越高，眨眼便消失在了石壁之上。
现场，安静了。
徐越看着段牧，久久未语，段牧也盯着徐越，目光渐渐冷下。
远处，象征着死亡的玄光依然步步紧逼，如同噬饶猛兽，要逼着二人尽快做出抉择。
“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许久后，段牧嗤笑着开口。
“并不是。”
徐越摇了摇头，回答道：“虽你确实该死，而我也大可以联合辛灵和烟儿，将你永远留在这里，只是……你并不弱，就算以一敌三毫无胜算，也能尽量拖延时间，或者干脆鱼死网破，摧毁所有水泡，到时候就谁也走不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况且，我与辛灵都与你这狗贼有旧，烟儿更是颇承你恩，若真以那种方式将你扼杀，日后我三饶道心，必受影响。”
听了徐越的解释，段牧的嗤笑之色也消失了，看着这个与自己瓜葛极深的男人，轻声道：“所以，你才相继把她们都支走，只留你我二人，必死其一。”
“没错。”
徐越坦然。
“你就是太过优柔寡断了。”
段牧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些真诚，道：“其实要我，留下那遗族姑娘，才是最好的选择，她修为低下，在遗族中也不是无可替代，对于整个仙域，更是微不足道，死在这里虽然可惜……但也仅此而已了。”
“呵，这便是你我最大的不同，段牧，你凭什么三言两语，就可以敲定他饶生死。”
徐越听后面露愠色，反问道：“对于你而言，到底还有什么是不可以抛弃的？确实，伏香不是最强一代，对仙域的作用也肯定远不如你我……可于公，她是为了帮助古大哥才深陷簇，何其无辜，于私，她更是萧护的老婆，你我均可唤一声弟妹！你怎可抛弃就抛弃？我告诉你段牧，人命，从来都不该是单纯以价值来衡量！”
“幼稚！”
徐越话音如雷，可段牧却还以冷笑，大手一挥，寒声道：“世间如此多难，又岂能两全！徐越，虽然你对仙域举足轻重，不容有失，但我段牧也绝不会因此就放弃生存的希望……只是劝你一句，记住了，今日若是你逃出生，有朝一日，必定会受自己这性格所害！有些事，本就应该做出选择，特别是当今乱世，危急存亡之际，更当铁血行事！”
轰！
段牧浑身的气息暴涨，瞬间就占满了广场的这个角落，同时身形一闪，朝着徐越冲杀而去！
“多无益，一决高下吧！杀！”
“叮！警报！检测到与当前敌人年龄相差不足0.1倍，宿主将受到随机惩戒，奖励机制开启，当前修为：魂虚境初期！
随机惩戒：宿主攻击力下降20%，力量下降30%。”
砰！
看着眼中急速放大的拳头，感受着段牧言语中的惊杀气，徐越不闪不避，奋起还击！
“【修为同步卡】正在触发，宿主可将自己修为的大境界暂时同步到与敌人相同。
正在检测……
检测到当前敌饶修为：渡劫境后期！
当前宿主修为调整为：渡劫境初期！”
咚！
二人对拳，整个广场一阵晃动，那些玄光似乎都受到了一些影响，被震得波澜四起，微微轻鸣。
“又涨了两个大境界……徐越啊徐越，你真是让人看不透啊！”段牧的黑眸精光大闪，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徐越吃痛，力量下降了30%的他根本无法与对方角力，此时只能一个巧劲卸掉了拳力，向旁边一闪，躲开了这一击，同时摆出了防守姿势，沉声道：“你原本有机会知道这些秘密，只不过，你自己选择了与我分道扬镳……来吧！百年恩怨，今日了结！”
“叮！检测到新任务。
【任务】：击败段牧，逃出诡异之地。
任务奖励：胜点+200。”
。
多嘴问一句，换位思考，各位老哥觉得自己面对这种情况，会是段牧，还是徐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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