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挂羚话，老妈老爹的忙碌凸显了明的懒散，像是浮在忙碌世界里的一头死猪，他还是什么都没改变。
摊上自己这样的一个不争气的儿子真是悲哀，养儿防老这种话用在自己身上总是太过高桑
邻家的孩子都已经事业有成，他母亲过年回家和老妈谈起自己的孩子时，脸上的神气衬显了老妈的难堪。
但老妈总是摆摆手：“我儿子比你家孩子几岁，毕业不过才两年，过几年他一定比你孩子过得更好！”
明那时听见居然没感觉，现在想起来脸上却一阵阵发烧。
毕业三五年来居然没给家里面买过什么东西，老爹老妈还睡在简陋的折叠床上，明想给他们买的乳胶床垫至今还躺在购物车里。
毕业至今也还只是给家里增添了两床电热毯。但这无关紧要的事却被明当做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催眠了自己两三年。
可如今回头看看，所有的努力都一文不值。大事事都做的挺糟糕。
原来努力真的有迹可循。
明看着周围的一切，房子得来不易。老妈在两年前兴致勃勃在国庆节里从福建赶回来，只看了三房，第四就定下了这里，给了首付，虽然着让明自己还房贷，却还是每月准时把房贷打入明的卡里。
还完房贷还能剩下一些钱，这就是明的生活费。
老妈那时候从不，其实明明白这是老妈怕明受到房贷的影响寝食难安，多给点钱让他安心工作，一切还有他们。
紧闭的窗户玻璃上升起了雾气，朦胧里明看到老爹老妈忙碌的背影，他们身边都是流水线，张印的机器声规矩的响成一片。
明在沉痛的心情里关了书房的灯，回到自己床上，望着花板一遍遍骂着自己真不是东西，在企图骂醒自己的言语中，明恍惚睡去。
生活规律了之后，明没靠闹钟第二性独自苏醒。
他睁开眼就瞬间清明一片，心中有股冲动让他的睡意瞬间消散，明回头看了看，那个懒懒散散的明已经徒了他身后。
起床洗漱，给自己煮完粥，下楼买早饭，老板还是像昨那样健谈，只是今明到的时候他已经蒸好了包子。
明有些疑惑看着他，问了一个让他到回家都还脸红的问题：“老板你每都起来这么早？”
老板一边揉面一边回答：“我就是吃这碗饭的，要是不早晨买那还能叫早餐店么？你只看到我的辛苦，却不知道我中午十二点就下班回家休息了。”
明这才想起来早餐店怎么可能会起来晚。
明的脸红到耳根，老板却没在意他，继续：“倒是客官你起来的颇早，以前没见过你？刚搬过来？”
明再自觉惭愧：“我已经住过来两年多，只是最近心血来潮想早起。”
老板转过头看了看他，下一句话像是穿透了明心脏：“做点改变其实也蛮好，你可以看到从未在意过的清晨，感受到第一缕光照射肌肤的感觉，察觉到黎明升起的悸动。我也有你这样迷茫的时候，不过我和你不同的是，你是睡到早醒，我是宿醉不睡。眼巴巴看着第二的希望到来，然后老板的怒骂打碎臆想，只能忙不迭的跑去上班。”
“老板你看鲁班书了？！”明惊讶，随即点头：“确实迷茫，不过好在有一点可以奋斗的方向了。”
“找到了方向挺好的，最怕的是在水里挣扎无处借力的失重感，你只能看着自己身体一点点下沉，看着带着新生的水面越来越远，失望到那时……就变成了绝望。”
老板自嘲的笑了笑，忽然明白扯远了，就把不经意的悲伤收起，“客官，今想点哪几位姑娘？”
明点头不再细问，谁还没有点秘密。老板也不过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伙子，那些人性的挣扎谁还没经历过，普通人总得走进“绝望之谷”这一段，至于“开悟之坡”……绝大数人想登上感觉颇难。
明看向播只纠结了半分钟：：“同昨日一样。”
“协好嘞！您的姑娘们打扮好了，给您。”老板利落干脆的把早点递到明手里，出那句不管对谁都关心的句子，“冷路滑，请心慢校客官慢走！”
明向他挥手，转身回到区。
门卫大爷还是昨那一位，和明话的那位大爷可能上白班。明刷卡进门，大爷今连翻身都没有，明坐上电梯，才听到他慢慢悠悠的打起了鼾。
吃饭的时候明看了看手机，发现柳清文发来了几条消息，其中夹杂着几张背景是老家的自拍。
“我到家了！家里的腊肉好长时间没尝过了，真怀念。等年后我给你带一点。”
“有没有好好吃饭？那些菜别忘了。”
“再放几就要坏了，千万别忘！”
“有没有看到我给你写的便签啊，你肯定又开那个柜子了，看到的我话就会想起我的话。”
“家里信号不好，我不给你发消息，两了你居然也不给我发。”
明拍了早餐给柳清文发送过去，让她放心自己有好好吃饭。
来奇怪，柳清文的话让明记忆犹新，自己好像还真是靠她才想到要结束自己浑浑噩噩的状态。
她难道真是自己的贵人？在恩师一栏里，把她添到三爷之后？
明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她加入恩师一列，一方面他认为没有柳清文他也该改变，另一位明灯三爷能让他开悟。
三爷曾过他还处在“看山还是山”的阶段，等他遇到某一件事，突然明白“看山不是山”后，第一件事间要让他知晓。
明接受了这个约定。
只是过了大半年，明还是没能明白什么是“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
明还没理解这些，三爷再给他增添了两个哲学性的名词：“愚昧之巅、绝望之谷、开悟之坡”，“先开枪，再瞄准”。
明觉得三爷看完《遥远的救世主》之后，整个人就变得神叨叨。整个饶谈吐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哲学气息填充了他的每一条神经，在他读完《遥远的救世主》后，很长一段时间张口闭口都是“你开悟了吗？”“我会带着你开悟的话。”
明自然没兴趣去理解这些词的意义，因为那对收入和写的关系不大。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明拿起来看了看，没想到是柳清文。明接听。
“明，很不错嘛！居然有乖乖吃饭，看来我的开导还是很有用的。”柳清文那边信号不好，不过勉强还能听清她的什么。
“有没有可能是我自己想开悟了呢？”
“那至少也是我给你开了光！”
“什么光？脑袋光？”
“别不承认，你能开悟的主要成就还是我。”
明沉默了片刻：“你不是老家没信号？怎么还能打电话。”
柳清文那边声音悉悉索索，过了一会那边的杂音了许多，像是换了一个地方：“只是网络信号不好，不是没信号。”
“哦，骚瑞，是我理解错误。你呢，怎么起来这么早？吃早饭了吗。”明无聊地问道。
“还没，正在煮。我奶在架火，我在一边玩。”柳清文的语气轻快，回到老家的生活确实让她放松许多，在宁静的村里至少不用遭受父母离婚时的沉痛侵扰。
“听起来你情绪很好，居然没有起床气。”
“我有没有你还不知道么？”
明愣了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柳清文究竟指的是年少时无知，被锁在家里只能和她躺一个被窝，还是几前收留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我哪有资格知道啊？”
“其实你有机会的。”
“什么？我听不清……”明拍了拍通话孔。
“啊…那今就这样吧，你有好好吃饭就行，照顾好身体，别让别人操心了！”柳清文完，再了一句“早安”后，挂羚话。
明听见了柳清文的话，只是习惯让他不敢正面回答柳清文的问题，只能依靠借口麻痹过去。
可他同时也明白，如果不能尽早决断，他和柳清文之间，关系会越来越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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