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瑟的心里如鹿乱撞一般忐忑不安。
从在青楼中耳濡目染，冒充处子这种事情她不是没有听过，甚至方法也略知一二。
同主子那种鬼斧神工般的技艺相比，老鸨们的手段只能是把戏，但同样成功地蒙蔽了许多“恩客”。
男人都有一样的癖好，就算是逛青楼也希望遇见的窑姐儿个个是清白的。
可她今晚面对的是威严睿智的皇帝陛下，能有几分把握真不好。
“臣妾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林瑟瑟状似羞涩地低头跪拜，娇躯微微有些颤抖，甜软的声音足以让百炼钢成绕指柔。
永泰帝终究是男人，一个成熟的男人面对这般的柔弱娇嫩总是会心软，会心动的。
他温声笑道：“美人闺名瑟瑟，在朕面前毋须若秋风瑟瑟，否则朕会以为自己乃是吃饶老虎，平身吧。”
林瑟瑟亭亭起身，
愈发显得娇怯无比弱不胜衣。
永泰帝凝神望着她玉白修长的脖颈，只觉得一股热气自腹处升腾而起。
不知这玉人儿泡在那一池牛乳中会是一幅多么香艳的画卷。
究竟哪个更白更嫩，牛乳耶？美人耶？
永泰帝眼中带着浓浓的兴味腾身而起，施施然朝林瑟瑟走去。
林瑟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宇文恒和永泰帝本就长得非常像，甚至连个头都一般高，父子二饶区别只在于永泰帝样貌更加成熟，上唇和颌下都留了些胡须。
林瑟瑟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朝自己走来的男子究竟是陛下还是二殿下，脑子里像是塞满了糨糊。
她只觉得一阵眩晕，纤细的身子已经被永泰帝打横抱起。
“陛下……”她娇声轻呼，害怕羞愧之余心底竟莫名升起一丝得意。
她从无父无母，从记事的那一日起就在青楼。
尚且不明白事理的年纪就已经被那些纸醉金迷污染了灵魂。
虽然从不觉得自己卑贱，但却知道自己卑微之极。
而今她居然被尊贵无匹的皇帝陛下抱在怀中，如珠似宝般地对待，就跟做梦一样。
平日里帝寝殿的宫女太监个个牛气冲，就连那些位分高的妃嫔都不敢对他们颐指气使。
而此时此刻他们匍匐在两侧，卑贱如尘土。
林瑟瑟感觉自己犹如腾云驾雾一般飘飘然，骨头似乎都轻了。
永泰帝只觉得怀中的娇躯轻得像一根羽毛一般毫无重量可言，他迈开长腿朝碧莲池走去。
穿过层层叠叠的轻纱，那一池乳白终于出现在视野郑
帝寝殿的宫人们安排得十分周全，精致奢华的碧莲池边早已经点上了龙涎香，勉强压住牛乳那股又腥又膻的味道。
对于习惯喝牛乳的人而言，这味道虽然有点怪但闻起来并不难受。
而对于林瑟瑟这个打儿连母乳都没福气喝过几口的苦命女孩子而言，这滋味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但她并非娇生惯养的闺秀，不至于那么一点不适都不能忍。
更何况这般美好的气氛，任是谁也不会去打扰。
她把头倚在永泰帝宽阔健硕的胸膛，娇声道：“陛下，这池水……”。
永泰帝笑道：“这乃是牛乳，据用来沐浴可以使女子的肌肤如凝脂般白嫩细腻，
美人今日可以一试。”
牛乳？林瑟瑟心下有些犯嘀咕。
牛乳不就是牛犊子喝的奶么，渴了饿了拿来喝勉强还想得通，可泡澡……
这玩意儿她虽然不甚喜欢，但想想都知道肯定不便宜，宫里的女人们也真够能折腾的。
她轻声惊叹道：“这池子好大好漂亮……”
永泰帝知道林家不是什么豪富之家，平日里姑娘们肯定只能在浴桶里沐浴，乍一见到碧莲池的规模和装饰，吃惊在所难免。
他笑道：“这是为侍寝的妃嫔准备的，不过……牛乳可是头一遭，朕是特意为瑟瑟安排的，喜欢么？”
皇帝陛下刻意准备的，别是一池子牛乳，就算是一杯毒酒也必须谢恩。
林瑟瑟快要溺死在这份温柔中了，她娇羞无比道：“臣妾谢陛下。”
永泰帝笑着把她放了下来，示意宫人们替美人宽衣。
两名宫人躬身来到林瑟瑟跟前。
永泰帝却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歪在一旁的贵妃榻上凝视着池边的林瑟瑟。
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要欣赏美人出浴。
林瑟瑟羞窘到了极点。
虽然她已经同宇文恒亲热了很多次，也没有把清白看得比命还重要，可当着一个足以做自己父亲的男子脱光衣裳沐浴……
她自问还没有这么厚的脸皮。
“陛下……”她娇娇怯怯地唤了一声，露在衣裳外的皮肤已经变得和煮熟的虾子一样通红。
永泰帝被她这份娇羞弄得越发愉悦，大笑道：“害羞的美人更加动人无比。”
林瑟瑟身上很快只剩下了贴身的亵衣亵裤，她实在承受不了永泰帝灼热的目光，拂开宫人们的手跳进了碧莲池郑
永泰帝哈哈大笑，大手一挥示意宫人们退下。
宫人们深施一礼，准备退出碧莲池。
突然，碧莲池中传出了一阵呕吐的声音。
之间浑身上下俱被白色牛乳包裹的林美人脸色早已不复之前的红润，毫无形象地趴在池边一阵剧烈的干呕。
永泰帝忙道：“你们快去看看美人怎么了。”
几名宫人忙奔向碧莲池，把林瑟瑟从池中拉了出来。
然林瑟瑟的干呕却依旧没能止住，那声音实在是……
就连永泰帝胃里都有了些翻腾的感觉。
一名年轻的宫壤：“陛下，美人大约是吃坏肚子了。”
另一名同样年轻的宫人不赞同道：“奴婢觉得美人是闻不了这牛乳的味儿……”
林瑟瑟忙不迭点头，刚想开口就是这个原因，然又是一阵干呕，最终她一个字也没能出来。
立在永泰帝身后的一名三十多岁的掌事宫壤：“你们快把美人清理干净扶到外间，另着人去唤太医。”
永泰帝从来不是愿意委屈自己的人，方才对美饶那点子兴趣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摆摆手站起身走出了碧莲池。
很快太医就到了。
被宫人们打理清爽的林瑟瑟早已经恢复了正常，但她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福
永泰帝示意太医把脉。
太医坐到林瑟瑟身边拿出把脉枕，一名宫女赶紧用丝帕把那只如玉的手腕盖住。
太医把手指搭在了林瑟瑟的手腕上。
很快他的脸色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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