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瓦,一座拥有深厚国际主义传统的城市,再次成为了世界瞩目的焦点。不过这一次,主角并非那些老牌的国际组织,而是新生的“龙图-星火全球创新联盟”。
峰会会场没有选择在庄严肃穆的万国宫,而是定在了一家由旧工厂改造、充满工业风与未来感交织的设计中心。这本身就传递着一个信号:打破旧范式,拥抱新生态。
会场内,与会者构成复杂而多元:有来自龙图和“长城”联媚企业家、工程师;有海湾联合投资局(GIA)代表哈立德亲王及其幕僚;有欧洲霍恩海姆家族等老牌工业势力的代表;有东南亚、拉美等新兴市场国家的科技官员;还有众多来自全球各地、对“星火”理念抱有认同的顶尖学者、独立开发者和中创新企业代表。
语言、文化、肤色各异,但许多人眼中都闪烁着一种相似的光芒——那是一种试图挣脱束缚、探索新可能性的渴望。
陆星辰作为联盟首任理事长,做了开幕致辞。他没有穿西装,依旧是一身简洁的工装风格,站在台上,背后是缓缓旋转的、由“概率海洋”模型抽象而成的星云图案。
“各位朋友,伙伴,”他的声音通过同声传译,清晰地在会场回荡,“我们今聚集在这里,不是因为我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信奉同一种主义,甚至不是因为我们掌握了同样的技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脸。
“我们聚集在这里,是因为我们共同认识到,人类的技术发展和文明进步,不应该,也不能被锁死在单一的道路上。垄断带来僵化,封闭导致脆弱。我们渴望一个开放、包容、坚韧、可持续的新生态。”
“星火联媚核心理念,不是要取代谁,对抗谁,而是‘和而不同’。”他引用了这句古老的东方智慧,“我们尊重差异,鼓励多样性,相信在良性竞争与合作中,才能迸发出最灿烂的文明火花。”
他阐述了联媚初步架构:一个开放的技术标准平台(以“芯原”社区为基础),一个共享的专利池与知识产权保护机制,一个专注于前沿探索与风险研究的“星火研究院”,以及一个由苏清月主导的、支持早期创新的“星火资本网络”。
“我们不会制定僵硬的规则,强迫所有人遵守。我们将共同探索一种动态的、演进的、能够适应技术快速迭代的协作模式。”陆星辰最后道,语气坚定而充满感召力,“我们的目标,是让‘星火’,成为照亮人类共同未来的一盏灯,而不是另一座需要仰望的高塔。”
掌声雷动。哈立德亲王代表GIA发表了支持性讲话,承诺投入巨资并开放市场。欧洲代表则更谨慎地表达了“深度观察与有限参与”的意愿。来自中企业和开发者的代表最为激动,他们看到了打破巨头垄断、让自己的创意得以实现的希望。
然而,联媚成立并非一帆风顺。在接下来的分组讨论和章程起草会议上,激烈的博弈无处不在。
技术标准组: 围绕“凌霄”架构与欧洲自有架构的兼容性与主导权问题,双方代表争得面红耳赤。龙图坚持核心架构的开放性,但要求保持主导以避免碎片化;欧洲方面则担心过度依赖,要求更平等的决策权。
场景: 一位法国工程师激动地拍着桌子:“我们不能从一个霸权走向另一个霸权!” 龙图的技术代表冷静回应:“我们提供的是地基,欢迎你们在上面盖各种风格的房子,但不能把地基也拆了各自为政。”
知识产权组: 关于专利共享的范围和许可费用,成了争论的焦点。发达成员希望保护现有利益,新兴成员则要求更宽松的准入条件。
场景: 苏清月穿梭于各个利益方之间,展现出高超的斡旋能力:“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既保护创新者的积极性,又能让技术惠及更多人。我提议,建立分级许可制度和创新贡献积分体系……”
市场与准入组: 涉及到敏感技术(尤其是“燧人氏”相关)的出口管制和国际合作边界,讨论更是充满了政治敏感性。
场景: 梁静与各国官员进行着艰苦的“拉锯战”,既要坚守底线,又要展现灵活性,避免联盟刚成立就陷入僵局。“我们可以承诺,高风险技术的研究将在严格的多方监督下进行,但其基础原理和部分低风险应用,应对联盟成员开放。”
争吵、妥协、再争吵、再妥协……整个过程如同一个微缩的人类社会,充满了利益的纠葛和理念的碰撞。但无论如何,对话的机制建立起来了,一个不同于星洲主导的、单极体系的雏形,正在艰难的谈判中,一点点被塑造出来。
当第一版充满各种括号和待定条款的《星火联盟合作框架意向书》最终被摆上签字台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与兴奋。
这团“星火”,虽然微弱,却已在旧秩序的冻土上,点燃邻一缕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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