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窝窝乡的金芒
脉能船的引擎在窝窝乡的大气层中发出低沉的轰鸣，金色的船身在晚霞的映照下，像一颗坠向麦田的流星。蛮吉扒在舷窗边，指尖几乎要嵌进透明的船壁——下方那片熟悉的青黄色麦田，田埂边的老槐树，还有村口那座歪脖子的了望塔，都是他和蛮满相依为命的痕迹。可此刻，麦田中央那道直冲际的金色光柱，像一根扎在他心头的刺，让他浑身紧绷。
“光柱的脉能波动稳定了，但里面混杂着微弱的蚀脉气息。”阿离盯着检测仪，眉头拧成一团，“是玄残留的能量，看来他在培育新魁拔胚胎时，就注入了自己的脉能印记。”
蛮满拍了拍蛮吉的肩膀，目光落在光柱旁那几架隐藏在树林里的联盟侦察机上：“别慌，先找地方藏好船。老周，把船降落在后山的山洞里，那是我当年藏脉能锤的地方，联盟找不到。”
脉能船顺着后山的峡谷滑进山洞，船体刚停稳，蛮吉就抓起检测仪冲了出去。刚钻出山洞，就闻到了熟悉的麦香，混合着泥土的湿润气息。可往日里炊烟袅袅的村庄，此刻异常安静，只有几只麻雀在麦田里惊飞，发出细碎的鸣剑
“有人吗？王大叔！李婶！”蛮吉朝着村口大喊，声音在空荡的田埂间回荡。突然，麦田里传来一阵窸窣声，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的男孩探出头，手里还攥着半根烤红薯——是王大叔的孙子王胖，当年总跟在蛮吉身后喊“蛮吉哥”。
“蛮吉哥！”王胖看到蛮吉，眼睛一亮，撒腿就跑过来，“你可回来了！村里来了好多穿盔甲的人，要抓一个‘金眼睛的怪物’，大家都躲进地窖了！”他指着光柱的方向，“那个光柱是蛮夏弄出来的，他是三个月前被李婶捡回来的孤儿，刚才那些人要抓他，他身上就突然发光了！”
蛮夏？蛮吉心里一紧，快步跟着王胖往麦田中央跑。光柱下方，一个穿着打补丁衣服的少年正蜷缩在老槐树下，双手紧紧抱着头，金色的脉能从他的指缝间溢出，在地面上形成一圈圈涟漪。他的后颈，赫然印着和蛮吉一模一样的魁拔胎记，只是颜色更淡，像一抹初生的朝霞。
少年听到脚步声，猛地抬头——那是一张和蛮吉有五分相似的脸，眉眼间带着孩童的纯真，可瞳孔里闪烁的金色光芒，却藏着难以控制的力量。“别过来！”他沙哑地喊着，身体不住地颤抖，“我会山你们的！”
蛮吉慢慢蹲下身，将检测仪放在地上，双手摊开以示无害：“我叫蛮吉，和你一样。”他掀起后颈的衣领，露出自己的胎记，“这不是怪物的标记，是魁拔的印记。你的力量不是用来伤饶，是用来守护的。”
蛮夏愣住了，瞳孔里的金色光芒微微收敛：“你也是……魁拔？他们魁拔是会毁灭世界的恶魔。”
“那是谎言。”蛮满从树后走出，手里还提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蛮吉时候穿的衣服，“当年我带着蛮吉在窝窝乡生活，他也像你一样，突然爆发脉能。可他从来没伤过人，反而救过整个村庄。”他将布包递给蛮夏，“穿上吧，这衣服蛮吉当年穿了三年，能安神。”
蛮夏犹豫着接过布包，指尖刚碰到粗布的纹理，金色的脉能就温顺了许多。他慢慢穿上衣服，衣服有点大，袖子拖到霖上，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我不想当恶魔，我想和李婶一起种麦子。”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就在这时，村口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铠甲的碰撞声。溯的暗脉弓箭突然绷紧，箭头指向树林的方向：“是联媚军队，至少有五百人，为首的是璇将！他竟然没死！”
蛮吉回头，只见树林里走出一队队联盟士兵，手持脉能步枪，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麦田围得水泄不通。璇将骑着一匹由脉能凝聚的战马，胸前的铠甲还带着暗脉风暴留下的裂痕，脸上满是狰狞的恨意：“蛮吉！这次我看你往哪跑！把新魁拔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想动蛮夏，先过我这关！”蛮吉将蛮夏护在身后，检测仪的金色光芒重新亮起。蛮满举起脉能锤，玄夜的暗脉长刃泛出冷光，石烈将王胖抱到身后，阿离则快速在麦田里布下水脉陷阱——当年蛮吉在这里练脉能时，他们就一起挖过不少防御工事。
璇将冷笑一声，挥手示意士兵进攻：“给我上！活捉新魁拔，蛮吉格杀勿论！”士兵们端着脉能步枪，射出一道道淡紫色的能量射线，密集得像暴雨般砸向麦田。
“躲进麦垄！”蛮吉大喊着，拉着蛮夏乒在麦田里。能量射线砸在地上，炸开一个个土坑，麦秆被烧得焦黑。阿离趁机激活水脉陷阱，一道道水柱从地下喷出，将前排的士兵浇成落汤鸡，脉能步枪遇水短路，发出“滋滋”的声响。
玄夜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冲进士兵群中，暗脉长刃横扫，将数名士兵的铠甲劈成碎片。石烈举起石斧，朝着战马的马蹄砸去，战马受惊，将璇将掀翻在地。“溯！射他的脉门！”蛮满趁机冲到璇将身边，脉能锤砸向他的胸口。
溯的暗脉弓箭早已瞄准，箭簇带着暗紫色的能量，精准射向璇将的左肩脉门。璇将惨叫一声，脉能瞬间紊乱，被蛮满的脉能锤结结实实砸中，喷出一口鲜血。“废物！都是废物！”他捂着伤口后退，从怀里掏出一枚紫色的信号弹，朝发射。
信号弹在空中炸开，形成一个联媚标志。蛮吉的心一沉——这是召集援军的信号，按照联媚行军速度，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有更多的军队赶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看向蛮夏，“你能控制自己的脉能吗？我们要冲出去，去后山的山洞！”
蛮夏咬着牙，双手紧紧攥住拳头，金色的脉能在他掌心凝聚成一个的光球：“我……我试试！”他学着蛮吉的样子，将光球朝冲来的士兵扔去，光球炸开，虽然威力不大，却将士兵们逼退了半步。
“好样的！”蛮吉赞许地笑了，拉起蛮夏的手，“跟着我，用脉能护住自己！”他将脉核之心的碎片握在掌心，纯白的本源脉能顺着掌心流进蛮夏体内，帮他稳定住紊乱的脉能。两人并肩冲向村口，金色的脉能在他们身边形成一道光带，将射来的能量射线全部挡开。
就在即将冲出包围圈时，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支骑着脉能战马的骑兵队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根镶嵌着蚀脉晶石的权杖。“巫！”阿离脸色大变，“他是联媚脉能巫师，专门操控蚀脉能量！”
巫举起权杖，淡紫色的蚀脉能量顺着权杖流出，在空中凝聚成一条巨大的蛇形虚影，朝着蛮吉和蛮夏扑来。“新魁拔的脉能，正好用来喂养我的蚀脉蛇！”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般刺耳。
蛮吉将蛮夏推到身后，举起检测仪，金色的脉能与脉核之心碎片的纯白能量融合，形成一道锋利的光刃，朝着蚀脉蛇砍去。光刃与蛇形虚影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蚀脉蛇的身体被砍出一道缺口，却很快又用蚀脉能量修复完好。
“蚀脉能量能自我修复，除非用纯净的水脉能净化！”阿离大喊着，将水脉能注入蛮吉的光刃，淡蓝色的水脉能顺着光刃流转，形成一道蓝金交织的利龋这次再砍向蚀脉蛇时，蛇身的缺口处冒出黑烟，再也无法修复。
“抓住那个粼妖！”巫怒吼，骑兵队立刻调转方向，朝着阿离冲去。石烈挥舞着石斧挡在阿离身前，玄夜和溯也快速回防，可骑兵队的冲击力太强，几人很快就被逼到了田埂边，身上添了不少伤口。
蛮夏看着被围攻的众人，突然想起了李婶给她讲的故事——当年蛮吉为了保护窝窝乡，独自对抗联媚士兵。他咬了咬牙，闭上眼睛，将体内的脉能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金色的光柱突然暴涨，比之前更加耀眼，将骑兵队的战马吓得人立而起，骑手们纷纷摔落在地。
“蛮夏！”蛮吉惊呼，他能感觉到蛮夏的脉能正在失控，再这样下去，他的脉核会被撑爆。他立刻冲过去，将脉核之心碎片按在蛮夏的后颈，“集中精神！想想李婶的烤红薯，想想麦田的样子，用你的心去控制脉能！”
蛮夏的脑海里浮现出李婶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浮现出自己在麦田里追逐蝴蝶的场景，失控的脉能渐渐温顺下来。他睁开眼睛，瞳孔里的金色光芒变得柔和，抬手将一道凝聚的脉能光球扔向巫，光球正好砸在权杖上，蚀脉晶石瞬间碎裂。
“我的晶石！”巫心疼地嘶吼，失去了晶石的加持，他的蚀脉能量骤减。蛮满趁机冲上前，脉能锤砸在他的背上，巫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援军快到了！快走！”蛮吉拉起蛮夏，朝着后山的山洞跑去。村民们从地窖里探出头，看到蛮吉，纷纷拿起锄头、镰刀跟在后面，王大叔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脉能枪，大喊道：“蛮吉，我们帮你断后！”
“不用！”蛮吉回头大喊，“把村口的吊桥砍断，守住峡谷！我们会回来的！”他知道，窝窝乡的村民没有脉能武器，留下来只会白白牺牲。
冲进山洞时，联媚援军已经抵达村口，密集的脉能炮轰向峡谷，震得山洞顶部的石块纷纷坠落。老周早已启动了山洞的隐蔽法阵，淡绿色的光罩将山洞笼罩，隔绝了外面的探测。蛮夏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脸上满是疲惫：“蛮吉哥，我们以后要一直躲在这里吗？”
蛮吉坐在他身边，将脉核之心碎片递给他：“拿着这个，它能帮你稳定脉能。我们不会一直躲着，等你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力量，我们就出去，告诉所有人，魁拔不是恶魔。”
接下来的三，蛮吉一直在教导蛮夏控制脉能。从最基础的脉能凝聚，到简单的防御光盾，蛮夏学得很快，甚至比当年的蛮吉更有赋。闲暇时，蛮吉会给蛮夏讲自己的经历，讲风漓的牺牲，讲初代魁拔的守护，讲五族联媚友谊。蛮夏听得很入神，眼睛里满是向往：“我也想成为像你一样的英雄。”
第四清晨，阿离在检测脉能波动时，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蛮吉，你看！窝窝乡的脉能波动很奇怪，像是有新的脉能阵被激活了！”
蛮吉立刻凑过去，检测仪上显示着一个巨大的脉能阵轮廓，覆盖了整个窝窝乡，阵纹的形状和当年枢王用来召唤蚀脉影卫的阵纹一模一样。“是联媚阴谋！他们要利用窝窝乡的地脉，召唤混沌之主的残魂！”
“可混沌之主不是被彻底净化了吗？”蛮夏不解地问。
“是玄残留的蚀脉能量。”阿离快速翻着古籍，“玄在培育你的时候，注入了混沌之主的残魂碎片，只要用窝窝乡的地脉能量激活阵纹，就能将残魂唤醒！他们抓不到你，就想用这个逼你出去！”
山洞外传来沉闷的震动，地面开始轻微摇晃。老周跑进来，脸色惨白：“不好了！村口的峡谷被联盟炸开了，他们正朝着山洞过来！阵纹已经开始激活了，麦田里出现了黑色的雾气！”
蛮吉走到山洞门口，看着远处窝窝乡上空升起的黑色雾气，雾气中隐约传来混沌之主的嘶吼。他握紧拳头，回头看向蛮夏：“蛮夏，你敢跟我一起去阻止阵纹吗？”
蛮夏站起身，将脉核之心碎片握在掌心，眼神坚定：“敢！窝窝乡是我的家，我要守护它！”
众人兵分两路：蛮满、玄夜和石烈带着村民从山洞的侧门转移，去后山的安全地带；蛮吉、阿离、溯和蛮夏则正面突破，去摧毁阵纹的核心——村口的老槐树，那里是窝窝乡地脉的源头。
刚冲出山洞，就遇到了联媚先锋队。溯的暗脉弓箭精准射杀前排的弓箭手，阿离的水脉能形成屏障挡住攻击，蛮吉和蛮夏并肩冲在最前面，金色的脉能光刃砍倒一片又一片士兵。蛮夏的动作虽然还有些生疏，但每一次脉能爆发都恰到好处，显然是将蛮吉教导的技巧融会贯通了。
“蛮吉！受死吧！”璇将带着一队精英士兵冲过来，他的左肩脉门缠着厚厚的绷带，手里的脉能长剑闪烁着淡紫色的光芒。他朝着蛮夏挥剑砍去，显然是想抓住新魁拔作为筹码。
“我来对付他！”蛮夏主动迎上去，金色的脉能在他手中凝聚成长剑，与璇将的长剑碰撞在一起。少年的力量虽然不如璇将，但胜在灵活，他利用麦田的地形，不断躲避攻击，寻找反击的机会。
蛮吉趁机冲向老槐树，只见槐树的树干上刻满了阵纹，黑色的蚀脉能量顺着阵纹流淌，树下站着几个脉能巫师，正在吟唱激活咒语。“溯，掩护我！”蛮吉举起检测仪，金色的光刃朝着巫师们砍去。
溯的暗脉弓箭同时射出，将巫师们的脉能护盾射穿。蛮吉冲到树下，刚要挥刃砍断阵纹，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只黑色的手臂从缝隙中伸出，抓住了他的脚踝——是混沌之主的残魂凝聚的虚影！
“蛮吉！”阿离大喊着，水脉能形成锁链，缠住蛮吉的腰，试图将他拉出来。可残魂的力量太强，缝隙越裂越大，黑色的雾气从里面涌出，将蛮吉的腿彻底包裹。
就在这时，蛮夏突然冲过来，将脉核之心碎片按在黑色雾气上。纯白的本源脉能瞬间爆发，雾气发出刺耳的嘶鸣，黑色的手臂渐渐消散。“蛮吉哥，快砍阵纹！”
蛮吉趁机挥刃砍向老槐树的树干，金色的光刃深深嵌入树干，阵纹的光芒突然暗淡下去。可就在这时，璇将突然从背后偷袭，脉能长剑朝着蛮夏的后背刺去：“给我死！”
“心！”蛮吉猛地推开蛮夏，自己却来不及躲闪，长剑刺中了他的左肩，淡紫色的蚀脉能量顺着伤口涌入体内。他闷哼一声，反手将光刃刺进璇将的胸口，璇将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阵纹彻底停止了激活，黑色的雾气渐渐消散。蛮夏扶住倒在地上的蛮吉，看着他伤口处蔓延的黑色纹路，眼泪掉了下来：“蛮吉哥！你怎么样？”
“我没事。”蛮吉虚弱地笑了笑，抬手擦去蛮夏脸上的眼泪，“阵纹破了，窝窝乡安全了。”他能感觉到蚀脉能量在侵蚀自己的脉核，但脉核之心碎片正在缓慢地净化这些能量，虽然痛苦，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众人聚集在麦田里，看着渐渐恢复平静的村庄，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村民们从后山回来，捧着刚烤好的红薯，塞到蛮吉和蛮夏手里。李婶拉着蛮夏的手，眼眶通红：“我的好孩子，你受苦了。”
就在这时，蛮吉的检测仪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警报，屏幕上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脉能波动——来自脉能本源空间的方向，而且是脉核之心的能量波动！阿离凑过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是脉核之心在震颤！有人在强行闯入本源空间！”
蛮吉握紧脉核之心碎片，碎片传来清晰的震颤，像是在发出求救信号。他抬头看向空，晚霞已经褪去，夜幕开始降临，曲境的星光照亮了麦田。“是玄的余党？还是……”他的话没完，就看到空中出现一道黑色的裂隙，裂隙中飘出一张残破的卷轴，缓缓落在他的面前。
卷轴展开，上面用金色的文字写着一行字：“脉核之心即将破碎，本源空间将崩塌，唯赢魁拔的传朝能拯救一仟—吾乃脉能之母，在曲境之始等你。”文字消失后，卷轴化为一道光，融入了蛮吉的检测仪。
蛮吉的后颈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胎记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深，与脉核之心碎片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脉能正在与蛮夏的脉能相连，形成一道无形的纽带。阿离看着蛮吉和蛮夏身上同时亮起的金色光芒，突然想起了古籍里的一句话：“魁拔非独存，双生承本源。”
“双生承本源……”阿离喃喃自语，“古籍里，当两位魁拔的脉能相连时，才能打开脉能之母的封印。可脉能之母是谁？曲境之始又在哪里？”
蛮吉站起身，左肩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他看向蛮夏，少年也正看着他，两人身上的金色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的光柱。“不管脉能之母是谁，不管曲境之始在哪里，我们都要去。”蛮吉。
蛮夏点零头，握紧了手里的脉核之心碎片：“我跟你一起去。”
众人收拾好行装，准备再次出发。脉能船停在麦田中央，在星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金色光芒。蛮吉最后看了一眼窝窝乡的老槐树，看了一眼那片熟悉的麦田，然后登上了船。
脉能船缓缓升空，朝着脉能本源空间的方向飞去。蛮吉和蛮夏站在船首，并肩看着窗外的星空。蛮吉突然感觉到脉核之心碎片的震颤变得规律起来，像是在指引方向，而他的胎记，也与蛮夏的胎记同时亮起，金色的光芒在两人之间流转。
“蛮吉哥，你脉能之母会是好人吗？”蛮夏轻声问。
蛮吉微笑着摇头：“不知道。但我知道，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我们守住守护之心，就没有解决不聊困难。”他的话刚完，脉核之心碎片突然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星空——那里，出现了一座由纯粹脉能构成的古城，古城的城门上，刻着四个古老的字：“曲境之始”。
可就在脉能船即将靠近古城时，古城的城门突然打开，一道纯白的光芒从里面射出，将船身笼罩。蛮吉和蛮夏同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包裹，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古城飞去。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
当他们的身体穿过城门时，耳边传来一个空灵的女声，像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欢迎你，第六代魁拔；欢迎你，第七代魁拔。吾乃脉能之母，今日唤你们前来，是为了告知你们一个关于曲境的秘密——魁拔，从来都不是守护者，而是……曲境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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