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换一个问题。”
“您真的如堇那样认为，柯联这样的凡民与神明共治的国度，才是真正的未来吗？”
高阶鬼神认真的问询道。
“我无法完全确定，那是否就是真正的未来。”鬼王赫回答道。
“那您的想法是什么？”高阶鬼神疑惑。
“在出我的想法之前，反过来问你也是一样的。”
“你认为，重新恢复暗流涌动，仇恨蔓延的神治，便是我们所渴求的理想未来吗？”
“那份理想未来，又能持续多久？”
鬼王赫反问道。
“这确实也无法确定，我能想到的，至少是相对于现在的世界局势来讲，绝对是更加稳定的。哪怕是最终仇恨爆发也需要一个较为漫长的过程，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不可控。”高阶鬼神老实回答道。
“这就是抉择的区别了。”
“遵循守旧的传统，去尝试维系已经开始产生裂隙的，未来也必将陷入混乱的旧秩序。还是尝试全新的变革，在短暂的流血牺牲和提前引爆混乱中，争取一个取而代之的理想未来。”
“至少祂选择的变革，已经成功过一次。”
鬼王赫看着祂回答道，支持堇在这方面抉择的理由。
愿意相信变革，已经在此前的世界战争时期，获得最终胜利的变革。
“可这如同在赌博啊。”高阶鬼神感叹。
“赌大赌的区别罢了。”鬼王赫笑道。
选择遵循守旧的传统，是求稳的赌。
因为那并不代表着，未来的鬼族就一定是安稳的，能够笑到最后的。
选择全新的变革，是求变的赌大。
只不过也并非完全是高危抉择，至少现在他们协约阵营也还算稳定强大，只不过最大的变数在不可预测的柯联本身罢了。
堇、鬼王赫，支持赌大。
……
“多少还是有些不认可啊。”
高阶鬼神无奈摇头一叹，但却很快神色一转，看向即将凝聚的魔力灾害核心。
“既然鬼王与未来的鬼王已做出决定，我们自然也会全力支持！”
祂最终还是选择用行动，来支持堇和鬼王赫的决定。
不认可是一回事，身为鬼族的神明，也清楚知道该为种族做出怎样的决定。
“先处理魔力灾害的伴生魔兽，就当提前一个月的热身。”鬼王赫道。
“明白。”高阶鬼神。
即将凝聚的魔力灾害外，两位强大的鬼神蹲守。
这种能令柯联地方驻军感到安心的画面，可是当下不多见的，仅次于看到元首大人亲临。
魔力灾害，也是随后爆发。
在这圣洲大陆北境，也算是整个世界偏北地区的魔兽神明复苏，多少都带点冰属性力量。魔力灾害中夹杂着风雪，也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一次。
在风雪之中有两位极其强大的身影在不断穿梭，轻而易举的帮助军队解决高危险的伴生魔兽。
不论是七阶八阶的，还是到达低阶神级别的九阶，只要被这两位盯上，那就是毫无压力的瞬间秒杀，根本没有这些刚刚凝聚的脆弱自然魔兽反抗的能力。
柯联军队也是好久未感受过，如此轻松的高危魔力灾害防御任务了。
他们只需要抵挡剩余的冰雪兽潮，完全不用担心高强度单体力量，直接冲击他们的阵地或城市防御。
……
“果然有神明的庇护还是好啊，这两位鬼神前辈实在是太强了！”
“能不强吗？其中一位是鬼族族长，高阶神后期的鬼王赫，别这些伴生魔兽了，就算是正在复苏的那头魔兽神明，都不是他的对手。”
“高阶后期……是不是比元首大人都还要强啊？”
“虽然有点不想承认，但那是肯定的，毕竟我们元首相较于这些古老神明还是太年轻了。而且元首现在能处理觉得极限，也是大体型的高阶初期神明而已，鬼王赫前辈这样的强大人形神明肯定敌不过的。”
“哈哈！比这些做什么，反正都是保护我们柯联的。”
地方守军们面对相对轻松的防御压力，私下也不由得闲聊起来。
有鬼王赫祂俩在，这次的魔力灾害确实问题不大。
祂们虽然都不擅长魔法力量，无法大范围撑起防御完全保护住当地民众，但解决其中高危目标还是很轻松。剩下的基本就是柯联自己的火力覆盖，便能轻松解决兽潮的问题。
没有高危个体的兽潮如果都处理不掉，那一定是火力不足的问题。
只要火力够猛，什么兽潮都是炮灰。
“那些家伙还是挺悠闲的。”
高阶鬼神也是注意到，守军现在开始有闲心关注祂们了。
“还是挺意外的吧？”鬼王赫笑道。
“确实，如果是神治时代，我们帮忙解决了魔力灾害中的高危魔兽个体，普通的兽潮都会搞得他们哇哇乱叫，最后还得继续派年轻的鬼族去帮忙处理，哪会像他们现在这样轻松。”高阶鬼神也是认可的点头。
这种级别的魔力灾害，换到曾经的神治时代，凡民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自保能力。
哪怕是祂们把所有七阶以上的魔兽都点杀掉，剩下的庞大兽潮，也依旧可以将凡民给完全淹没。
现在呢？
柯联军队的持续火力，可以轻易击溃兽潮的冲击。城市和阵地自带的强大魔法防御系统，也可以轻易挡住大规模的群体攻势，根本感受不到丝毫的威胁。
在这个时代中，祂们给予的庇护都显得轻松不少。
“这还是有发展空间的，未来不定都不需要我们出手，他们就能自己完全解决这些问题。”
“到底，只要有时间便有可能。”
“我们现在争取的，就是时间。”
鬼王赫对于那个理想的未来，还是非常看好的，也非常支持堇在这方面的决定。
柯联，或许就是理想的未来。
或许不是现在的柯联，但至少凡民能够拥有力量，并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嗯。”高阶鬼神也是点头认可这点。
“那边有九阶波动，你过去处理一下，我去这边。”鬼王赫这时候道。
“好。”
祂们便分头行动，继续处理魔力灾害的高危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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