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站在床边,愣愣的看着床上露出洁白手臂的丫鬟灵儿。
“你……”
“你怎么在我床上?”陈实问道。
他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丫鬟弱弱的道:“是……”
“是二少爷大少爷身子骨弱,床铺若是太凉,会生病。”
啊?
有这事?
我怎么不知道。
陈实目瞪口呆。
他深吸一口气,反应过来。
自己那个愚蠢的弟弟还真会给自己找事。
陈实眉头微皱,他看向床上,正色道:“回你房去。”
“那是二少爷的玩笑话,当不得真。”
“哦……哦……”
丫鬟脸色发红的点零头。
陈实站在床边,等丫鬟起床。
过了十几息,陈实见丫鬟不起床,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听了这话,丫鬟低下头,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声音细若蚊蝇,点头道:“奴婢这就走……”
完,丫鬟缓缓掀起被子,露出雪白的肌肤和一件巧的红肚兜。
见到这幕,陈实大受震撼。
丫鬟伸出洁白的藕臂拿起放在床边衣凳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到身上。
待她穿好衣服,丫鬟的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
丫鬟低着头,嗫嚅道:“少……少爷……”
“奴婢这就回去了。”
陈实觉得自己脸上有血在涌,隐隐发烫。
他怔了一息,才后知后觉的问道:“你住在哪里?”
“就在旁边的偏房里……”丫鬟灵儿乖巧的道。
“好,你回去吧。”陈实咽了口唾沫。
灵儿低着头向房门处走去。
就在她推开房门的时候。
陈实扭头忽然问道:“柳云彦的贴身丫鬟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个问题,灵儿怔了一下。
她反应过来,思索道:“好像叫翠屏。”
“好,我知道了。”
陈实点头道。
“吱呀”一声。
房门关上。
房中恢复安静。
灵儿虽然走了。
但空气中多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陈实轻吸两下,他回过神,快步跑到夜壶旁,有些龇牙道:“奇了怪了,刚刚不是才尿过吗……”
十余息后。
陈实躺到床上。
床铺柔软,带着刚刚灵儿躺过的温热福
一股淡淡的香气从被褥间飘来。
“这就是大户人家吗?”
“竟然还有丫鬟暖床……”
陈实忍不住咂舌。
他嗅着那淡淡的香味,脸上微烫。
感受着被窝中的温热,这几日陈实舟车劳顿,疲惫感上涌。
他逐渐陷入沉眠。
……
不知过了多久。
“起来!”
一声大喝从陈实耳畔响起,如同春雷乍响,震耳欲聋。
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了陈实身上的被子,夺走被子。
没了被子,冰凉的感觉从肌肤上传来。
沉浸在梦乡中的陈实打了个哆嗦。
“谁!”
陈实猛得惊醒,坐起身来。
他看向床边。
只见那里站着一道人影。
人影手中拿着一盏灯笼。
灯笼的火光照映在房郑
陈实眯眼看去,只能看出那是一道宽厚的男人身影。
“你是什么人?”陈实问道。
“我是你二叔,寅时已至,起床练武!”
一身练功服的柳风博站在陈实床边,手里提着灯笼,声音粗糙喝道。
什么?
起床练武?
不等陈实多想,柳风博一把薅起陈实。
“穿好衣服到院外来。”
“如果你敢躺回去继续睡,你大可以试试。”
柳风博语气平淡的了一句。
他提着灯笼推开房门到了外面。
屋外的风吹进房内,驱散了房中的暖意。
陈实虽然不知具体情况,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穿衣起床。
陈实是个聪明人。
他穿好衣服,看了一眼外面的色。
此时色微明,空中一片淡紫。
寅时?
陈实有些无语。
在育婴堂的时候,堂里的孩子都是卯时起床。
寅时也太早了。
陈实在心中吐槽两句,出了房门。
刚来到院郑
陈实就看到一道比他矮上一点的人影站在不远处。
那道人影手中提着一盏灯笼。
“兄长昨晚睡得如何?”
“可暖和?”
柳云彦抬高灯笼,灯火照亮了他那张挂着温和笑容的脸。
陈实扭身关好房门,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他对柳云彦笑道:“睡得很好,非常舒服!”
“暖和的很。”
“这要多谢云彦你的安排啊!”
陈实笑道。
柳云彦听后,眼中闪过一抹隐晦的恼怒。
若是被二叔看到陈实来柳家的第一晚就搂着丫鬟睡,一定会狠狠罚他的。
刚刚二叔出来的时候脸色如常,显然陈实没搂着丫鬟睡。
可恶,自己的新招数又被他破解了。
陈实走到院郑
“对了!”
他像是刚想起什么,走到柳云彦身边笑道:“云彦,昨你送我来院里的时候,你好像想和我换丫鬟?”
“我听你房里有个叫翠屏的丫鬟,不如你把她送到我房里来吧。”
听到这话,柳云彦原本温和笑意的脸色直接变了。
他一脸难看的瞅着陈实,嘴唇气得有些发抖。
陈实笑眯眯的看着柳云彦:“你可能不知道,你哥哥我啊从体虚。”
“晚上睡的被窝若是凉了,容易生病。”
“你那个叫翠屏的丫鬟听名字就不错,不定旺我呢!”
柳云彦顺着陈实的话一想,脸色顿时如吃了屎一般。
见柳云彦不语,陈实一笑,上前伸手轻拍柳云彦的肩膀:“哎呀,别紧张。”
“瞧你这脸色,都绿了!”
“为兄就跟你开个玩笑,君子不夺人所好。”
柳云彦被陈实耍了一顿,脸色漆黑如锅底。
陈实刚完,柳风博便从院外走了回来。
他见陈实和柳云彦站的很近,仿佛在悄悄话,出声询问道:“怎么了?”
陈实脸上挂着“柳云彦式”的笑容,拍了拍柳云彦的肩头。
“二叔,云彦我院里丫鬟少,怕人手不够,想把自己的丫鬟送到我这里几个。”
“我给拒绝了。”
“有一个平日里帮我打扫庭院就够了。”
柳风博听后满意的点零头,称赞道:“不错,美色是刮骨钢刀,酒是穿肠毒药。”
“你年纪就有如此觉悟,很好!”
听到柳风博夸赞陈实,柳云彦听后气得牙痒痒,左拳紧握。
可恨!
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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