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党守素在哨骑的带领下,也发现了明军的踪迹。
微弱星光下,哒哒哒......的马蹄声,尤其能刺激饶耳膜。
“弟兄们,本将军在中,左右两翼包抄,可别让他们跑喽!”党守素提着淬钢刀,迅速低声指挥。
他最担心的,就是明军一触即溃,黑灯瞎火的,跑没个影,追无可追。
突然,党守素听到,那哒哒哒的马蹄声,竟然立马变大,轰隆隆如骤雨逼近。
微弱星光下,党守素瞥见,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正向他飞撞而来,速度奇快。竟比他在宁夏、青海见过的西域汗血宝马,速度还要快。
党守素心中陡然一沉,紧握淬钢刀,慌忙大吼:“弟兄们,给我杀......”
党守素的战马,速度刚刚起来。
那白色照夜玉狮子马,已然杀到。
王辅臣手中豹纹枪,一枪狠狠刺出,直刺党守素心窝。
党守素大惊,手中淬钢刀一刀斩出,以攻为守。当......的一声炸响,淬钢刀斩在豹纹枪上。可豹纹枪却纹丝不动,继续刺向党守素。
当......的一声,党守素只觉胸口一疼。
胸前护心镜,突然崩碎四溅。
双马相过,党守素惊出一身冷汗。
他斜眼瞟见,那匹照夜玉狮子马向他身后冲去,马上猛将,长枪翻飞,左右猛刺,只听一片哀嚎惨叫,正不知几人落马。
刚才这一枪一刺,让身经百战的党守素真真切切感受到,这特么的不是袭扰,而是真正的明军主力骑兵。
党守素来不及惊讶,身前,无数大明骑兵,正源源不断向他冲杀而来,比他所带的三千兵马,要多得多。
党守素奋力挥动淬钢枪,杀得精疲力尽、手臂酸疼,身中两枪,尤挺立不倒。
一阵交锋过后,党守素听着周边兄弟的喘息声、战马的喘息声,便大致知道。他的三千兵马,竟不剩一千骑。
突然,远处,凤翔方向,又隐隐约约响起马蹄声,党守素心中,又是一阵恐惧。
陈仓城,还在厮杀、纠缠、死战。要是这么多敌军突然围过去,那还撩?
党守素越想越恐惧,要真让这伙让逞。这是他、辛思忠、高一功完全承受不起的结局。
“弟兄们,敌军援军来啦。冲出去,报高将军!”
“给我杀......”
党守素浑身冷汗,忘记身上三处枪伤,喘息七口气,提刀大吼,下了最后一道命令。
一千归心似箭,想要杀出生的大顺骑兵,立马跟着党守素,调转马头,向前杀去。
王辅臣杀穿一圈,也率军勒马回转,再次提起豹纹枪,低吼一声:“弟兄们,一个不留!”
王辅臣继续策马杀上前,高大迅猛的照夜玉狮子马,再次狂飙冲向党守素。
党守素内心一阵发怵,不过,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党守素横下心,用尽全力,手中淬钢刀一刀扫出,拦腰斩向王辅臣。
好钢用在刀刃上,此淬钢刀,通体精铁打造,猛火淬炼,削铁如泥,一刀可斩马,斩人如削泥。
王辅臣冷冷一笑,一枪直刺,迅捷猛挑。
豹纹枪后方先至,当......的一声,一枪挑飞党守素手中淬钢刀。
两马相交之际,猿臂舒展,拦腰一抱,一把将身受三枪、惊恐不已的党守素,拦胸抱起,吊在马上狂奔。
党守素使劲挣扎,王辅臣加力箍紧。
党守素胸闷气短,慢慢失去力气,被王辅臣狠狠丢在地上。
翻滚几圈的党守素,被几名亲兵冲上去,立马五花大绑。
王辅臣回头,刀枪碰撞之声,已经停止。
贼军一百多骑,杀出重围,破阵而去。
王辅臣冷冷一笑,不屑一顾,下马喝问:“,叫什么名字?”
党守素冷着脸,别过头,羞愧不言。
一名亲兵,急忙拉过一名贼军俘虏指认,俘虏看一眼,指认道:“将军,这是大顺载侯、威武将军党守素。”
“哈哈哈......”王辅臣大喜。
笑声未落,曾英已率军追了回来,手中破甲槊,犹自滴血:“王将军,你下手也太狠了,就给兄弟我,留了一百多人头。”
“曾将军,有没有贼人逃脱?”
“王将军,不曾逃脱一人。”
“好......”王辅臣赞许点头:“咱们已经到位,再前进四里,就到陈仓城,极易暴露。”
正着,杨展引着崇祯皇帝,率领大军,已经追了上来。
王辅臣一把提起党守素,去见崇祯皇帝:“禀报陛下,末将擒住贼军副将党守素!”
“副将?”
崇祯一怔,盯着党守素,喃喃道:“副将亲自杀来,才带三千兵马,贼军无将可用、无兵可用也!”
“,谁派你来的?陈仓战局如何?”
面对崇祯的亲口审问,党守素咬着牙、闭着眼,一言不发。
王辅臣大怒:“陛下问你话呢?一个败军之将,有啥可惭愧的?”
党守素长叹一声:“败军之将,唯死而已!事已至此,多无益!”
崇祯冷冷一笑:“闯贼行将覆灭,尔等束手被擒,降与不降?”
“愿死而已!”党守素坚决不降。
崇祯摇摇头,大战当前,不想再浪费时间和口舌:“先带下去!”
两名锦衣卫,迅速将党守素押下去。
“陛下,我军踪迹,已被贼军发现,末将请命,提前发动攻击!”三千营主将李性忠提起镔铁长枪,大声请命。
“陛下,末将请命,轰击贼军后阵。晚了,就怕贼军溃逃。”神机营主将李忠也大声请命。
“陛下,末将请命,攻击贼军大营!”刘进忠提提大刀,也大声请命。
崇祯深深点头,猛然拔出腰间长剑,严肃道:“众将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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