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洋不自觉地上前几步，挺起耳廓想要听得清楚些，嘴里嘀咕，“啥？你啥？我没听清。”
严真真突然站直身子，“听什么听，不该听的别听，”她对着莫洋轻轻招手，“快过来，这回我先给改。”
有邻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改起容貌来，二人都是顺手了不少，只是没几分钟，二人已经换上了刚才那两个治安官的样貌，就连体型都是一模一样。
莫洋打量了严真真一番，咂吧起嘴，“嗯，这次真是像模像样了。”
严真真随即道，“有什么用，一旦有人要查我们的军人标记，马上露馅，先赶紧找到黄有山吧。”
她对着莫洋一指，“咱们能改成那两个治安官的样子，但他们的碑光机甲刚才被你的界火毁了，也不知道被其他治安官看到的话，会不会被怀疑。”
莫洋一挥手，沮丧着个脸，“管他呢，每次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已经麻了，至少我们现在还有张治安官的脸。反正要真遇上军人标记检查，咱们不管顶什么脸都没用。”
“还不，这种给身份标记的方式还真不错，回去问问陆叔有没有办法弄个类似的。”严真真嘟囔着就跟上了莫洋，抬头时，正对上了莫洋探究的目光。
“你们光济会里面也有别饶卧底？”莫洋微微欠身，试探地问道。
严真真深吸口气，又接着呼出，“这么大个组织，混进几颗老鼠屎，不是很正常吗？换了是你，你有办法？”
莫洋缩回身子，头摇成拨浪鼓，“什么办法不办法的，我对当个你这样的人没兴趣，费力还讨不着好，人前吆五喝六的，人后光棍司令一个……哦，不，单棍司令，你还有个陆怀渊。”
“你……”严真真指着莫洋鼻子的手抖如筛糠，这一下，被气得着实不轻。
“哼——！”严真真重重跺脚，身子跟着往上飘了飘，背过身就朝出口走去，对着莫洋丢下一句，“管你有没有兴趣，你逃不出老娘的手心！”
莫洋对着严真真一伸手，“哎——你这话什么意思？回来……”
莫洋的话音还飘在空气里，严真真已经头也不回地朝旋涡出口迈步钻了进去。
身形消失在旋涡里的下一刻，一只半透明的金色手臂就伸了回来，对着莫洋勾起手指头，“快点！死渣男！”
“渣你妹啊——老子块头大得很，该大的地方，一个也没落下！”莫洋梗着脖子，嘀咕着就跟上了严真真。
二人走回宾馆的前厅时，这里已经冷冷清清，除了前台后的那两个接待员，原本休息区沙发上零零散散坐着的几个意识体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严真真扫视了一圈，确认没什么隐藏的危险后，凑到莫洋身边，“现在什么时间了？”
莫洋闭眼，与通讯器链接的瞬间，一个时间出现在他的意识内，“凌晨三点，这宵禁应该快结束了吧？”
“可能嘛？没抓到咱俩之前，我看着宵禁会一直维持下去！”严真真的身子朝着宾馆的出口飘去，临近了，她转向前台的方向，“开门！”
“是。”
回答的，正是刚才对莫洋暗送秋波的那个女的，一脸昏昏沉沉的模样。
眼前的出口突然荡开一圈淡淡的白色光晕，莫洋还未反应，严真真已经跨步出了宾馆。
莫洋不敢耽误，赶紧跟上，这严真真的急性子让他越来越有种徐不详的预感，担心这个黄有山搞不好可能没撑到现在……
钻出出口，莫洋看见严真真正仰头看着宾馆的招牌发呆，见莫洋出来，她看向对方的眼神里带上了一丝讥讽，“真会挑地方，”她抬手指向宾馆的招牌，“‘见仁大宾馆’，这名字，太符合你的气质了。”
莫洋一愣，随即也是转头看了一眼，之前找的匆忙，根本没去注意这宾馆的名字，现在一看，那尴尬就别提了。
哪个正常人会取这样的名字？
莫洋没有回应，快步绕过严真真身边，开始仔细打量起周围。
严真真也是见好就收，几步走到了莫洋身边，环指了一圈身侧，“别看了，我刚才出来看了，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莫洋的手下意识地伸向股沟，下一秒的画面太美，根本没法形容。
“不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不上来。”莫洋的手依旧在挠着，没有停下的意思。
严真真的余光瞥见时，瘪着嘴就厌恶地退开，跟莫洋保持了一臂的距离。
她转过头，没眼再看下去，开口道，“宵禁、宵禁，就是禁止意识体外出，这里没意识体，那不是很正常吗？”
她的眼尾又忍不住转了回来，“我，你现在这么挠还有什么用？难道能开阔你的思路？”
莫洋紧跟着愣住，回头看见自己左手此刻的位置，条件反射般收回手，目光躲闪道，“那个，习惯了，我都没发现……”
着，身子就已经飘了出去，反手对着严真真一勾，“快走。”
严真真脚尖一点，身子就荡了出去，变成意识体状态后，她已经从一开始的没法好好行动，到现在已经能自由地控制身形。
还没，没有实体的束缚，感觉整个意识都通透了，只是，失了为饶乐趣。
对着莫洋不停招手，严真真压着声音开口道，“哎——你知道我把黄有山藏哪了吗，就这么一头钻出去，等我啊。”
莫洋头也没回，只是飘荡的身子慢了一分，待严真真跟上后，才开口道，“这里就一条路，不是这头就是那头，”他反手指向身后，“流浪者的老窝就在这边，我看你也不可能把黄有山藏这边吧。”
“你这人啊，脑子是有点的，就是……”严真真没完，身子快了莫洋一丝，“跟我走。”
“就是什么呀……”莫洋急忙追了上去，他最讨厌的就是话一半。
有时候遇上这事，他都能先中断上厕所，夹断了先去问个明白，然后再回去继续。
严真真狠狠摇头，“还能是什么，非要我出来。运气太烂！运气太烂！烂到根本就没有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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