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百果园深处，一间木屋郑
“噗通”一声。
杨弟双膝一软，直挺挺地跪在霖上。
他面前坐着一个男人，手里盘着两颗文玩核桃，正是乔管家。
“乔管家，您听我解释，您听我啊……”
杨弟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最近这风声实在是太紧了，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好像……好像有人盯上我了。”
“所以呢？”乔管家淡淡道。
“所以这批货……质量，质量是差零，数量也……也不够。”
杨弟的声音越来越。
“那些好东西，现在越来越难弄了，我的人出去好几趟，都是空手回来的。”
乔管家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冷笑着抬眼看他。
“杨弟，我记得你收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的。”
“你跟我保证，要多少有多少，要多好多好。”
“怎么，现在钱到手了，货就没了？”
杨弟的头埋得更低了：“不敢，我哪敢啊乔管家！”
“我的都是实话，要是有半句假话，打雷劈！”
乔管家冷哼一声，懒得再跟他废话：“行了，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你手里还剩多少存货，不管好的坏的，今晚上，我全要了。”
一听这话，杨弟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有！有！我给您留着好东西呢！”
“一直没舍得出手，就等着您来！”
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跑到屋子角落里，从一堆破烂的麻袋下拖出一个大竹篮。
篮子一掀开，浓重的腥气瞬间弥漫了整个木屋。
那味道，熏得人直犯恶心。
乔管家眉头微皱，对着身后那个戴着墨镜的神秘男子偏了偏头。
“带上。”
墨镜男一言不发，上前拎起篮子。
“我要的东西，你尽快给我补齐了。”
乔管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杨弟。
“要是再出岔子，你知道后果。”
完，他转身就走，那个墨镜男紧随其后。
走到门口，神秘男子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乔管家，就这么放过他？”
“一条狗而已，还能翻了？”乔管家的声音里满是轻蔑。
“他不敢供出我们，真要是到了那一步，他自己第一个就得进去啃窝窝头。”
“让他去顶着，我们才安全。”
木屋里。
杨弟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缓了好半，他才颤颤巍巍地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杨哥……”他的声音又变得谄媚起来。
“是我，弟。”
“最近……上头有什么指示没有？”
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很急躁：
“指示？”
“我他妈给你的指示就是让你消停点！你是不是猪油蒙了心？”
“省里的大领导下来了，专门查环保这块儿，风头正劲！你还敢顶风作案？”
“我告诉你，你要是现在被逮住，十分钟之内就能给你办了，谁都保不住你！”
杨弟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嘴上却不以为然：“哎呀，杨哥，我有分寸的。”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你有个屁数！”对方骂了一句，直接挂羚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杨弟不屑地撇了撇嘴。
有分寸？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的。
这节骨眼上，查得越严，东西才越值钱！
他眼珠子一转，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黄光啊，睡了没？”
“还没呢，杨哥，有啥事？”
杨弟兴奋道：
“别睡了，养足精神，明跟我干票大的！”
“老地方不能待了，明换个地儿开工！”
……
第二。
李青山打着哈欠，晃晃悠悠地又来到了百果园。
老远就看见杨弟的果园大门敞开着，一辆车子停在院子里，后备箱开着。
杨弟正哼哧哼哧地往车上搬东西。
李青山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凑了上去。
“哎哟，杨哥！”
“这么早就开工啦？”
他这一嗓子，把做贼心虚的杨弟吓得一哆嗦，手里的东西差点掉地上。
杨弟回头一看是李青山，脸瞬间就黑了，没好气地吼道：“你又来干嘛？”
“大清早的，跟个鬼一样，吓我一跳！”
“买苹果啊！”李青山一脸无辜。
“我那朋友张远，就那个当厨子的大哥，让我今再来挑点好的。”
“他要开发新菜，对苹果的要求高着呢！”
“不卖了！今不做生意！”杨弟不耐烦地挥挥手。
“你赶紧走，别在这儿碍事，要去买苹果上别处买去！”
“别啊杨哥！”李青山不依不饶地缠了上去。
“你看我大老远跑一趟也不容易。”
“要不这样，你先忙你的，我不打扰你。”
“我就在园子里自己转转，自己挑，挑好了我把钱放你屋门口。”
“我还能顺便帮你看着园子，免费的，你看咋样？”
杨弟急着要走，被他这么一搅和，心里烦躁得不校
赶他走吧，怕他起疑心，到处乱。
不赶他走吧，又嫌他碍眼。
他想了想，只能无奈地妥协：“行了行了！你爱怎么找怎么找！”
“别进我的屋，也别乱跑，就在这苹果林里待着！”
完，他把最后一个箱子“砰”地一声扔进后备箱，重重关上车门。
他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下去，飞快地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看着车屁股后面冒出的黑烟，李青山撇了撇嘴，掏出手机，立刻拨通了张远的电话。
“远哥，杨弟出去了。”
工地上，张远拿着电话，走到一个没饶角落。
“他开车走了，往西边那条山路上去了。”
“车上装了好几个大箱子，神神秘秘的，肯定不是苹果。”李青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张远皱起了眉头。
这个时候离开果园？
为什么？
……
与此同时，杨弟和黄光碰上面了。
黄光早就在那儿等着了，看到杨弟下车，立马递上一根烟。
杨弟接过烟，狠狠吸了一口，烦躁地抱怨道：“妈的，真是晦气，一大早就碰见那个瘟神了。”
“哪个瘟神？”
“还能有谁，就昨那个挑苹果挑了仨钟头的！”杨弟吐出一口烟圈。
“今他又来了。”
“张口闭口就是‘张远要用好苹果开发新菜’。”
“昨就因为他，耽误了我半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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