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道的符文在他周身飞舞，亲昵地舔舐着刀身的雷纹，自获得道青睐后，这些符文便成了最精准的向导，短短三月便为他寻到七处上古秘境，每处都藏着足以让大乘境突破的灵根。
“殿主，这处‘陨仙窟’里有上古修士的骸骨！”俞大虎的玄铁盾撞开窟内的石门，土灵根催发的地刺将盘踞在骸骨旁的毒蛟串成了肉串，“老东西的储物戒还在，里面的仙灵草够炼百炉升仙丹！”
林凡接过储物戒，大道仙瓶突然飞出，瓶口的灰光将仙灵草尽数吸入。
片刻后，瓶身渗出三滴晶莹的液体，仙灵圣露坠落在玉盘里，泛着能净化灵根的金光：“给征战司的修士分下去，优先培养南域来的子弟。”
他的目光扫过窟内跪拜的西域散修，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崇拜，却不知自己的灵根早已被仙瓶的气息压制，“巴鲁，这处秘境交由开源司看管，每日的产出按人头分配，南域修士得三成，西域……得两成。”
被贬为奴隶的巴鲁老者连忙叩首，绿皮上的伤痕还在渗血：“属下遵命！殿主圣明！”
他身后的西域修士们也跟着欢呼，没人注意到那“三成”与“两成”的细微差距，只当是众生殿对南域同胞的合理优待。
回到众生殿主殿时，秦冰月正用仙灵圣露浇灌株濒死的“悟道花”。
这是从陨仙窟带回的灵根，花瓣上的纹路能映照修士的道心，此刻却只对南域修士绽放：“西域的修士碰过之后，花瓣就会枯萎。”
她的拂尘扫过花茎上的焦痕，“就像这众生殿，表面上不分彼此，实则早已泾渭分明。”
林雪儿的冰蚕丝手套抚过殿柱上的铭文，冰纹在“众生平等”四个字上冻结：“羽族的新司长求见，想让西域的子弟也能进入陨仙窟修炼。”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复杂，“他还带来了羽族的至宝‘圣光玉’，愿意献给殿主。”
林凡将圣光玉抛给秦冰月，长生刀突然出鞘，刀芒在殿内划出残影：“让他把圣光玉融到主殿的地基里，就能稳固地脉。”
他望着殿外排队领取仙灵圣露的修士，南域子弟的队伍已经排到了广场中央，西域修士却只有零星几个，还都是负责登记的吏，“告诉羽族司长，想进陨仙窟可以，先让族里的大乘境立下血誓，永世效忠众生殿，而且，只能从旁系子弟里选。”
三日后，陨仙窟的入口竖起块石碑，上面刻着新的规矩：南域修士可凭战功随意进入，西域修士需六司主官联名举荐，且每月仅限三人。
羽族的新司长捧着血誓跪在碑前，十二翼的圣光因激动而颤抖：“多谢殿主恩典！属下愿为众生殿肝脑涂地！”
他身后的西域修士们纷纷附和，其中个绿皮少年甚至割开掌心，将鲜血抹在石碑上：“殿主给我们活路，我们就该为殿主卖命！”
没人注意到，那些进入秘境的西域子弟，出来后灵根都会变得迟钝几分，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榨干了潜力。
大道仙瓶在林凡的丹田中轻轻震颤，瓶内的仙灵圣露越积越多，南域本源之力与西域道的融合也愈发深厚。
他站在主殿的高台上，望着众生殿日益扩张的版图，长生袍的流光映出眼底的冷冽，这不是仁慈，是更隐蔽的征服。
西域人越是感激涕零，未来的反抗就越是微弱，等他们发现灵根被压制、权力被架空时，早已无力回。
“殿主！黑风城的绿皮巨人叛乱了！”剑玲珑的流霜剑带着血迹从城外飞来，剑穗的白布条缠着块叛军的骸骨，“他们我们分发的灵米掺了慢性毒药，还陨仙窟是吸灵的陷阱！”
林凡的长生刀骤然指向黑风城，极品仙器的威压让整个西域都在颤抖：“看来有些人还没认清自己的位置。”
他将三滴仙灵圣露抛给俞大虎，“带征战司的人去平叛，告诉那些绿皮杂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黑风城的战场上，俞大虎的玄铁盾将叛军的巨斧砸得粉碎。
南域修士服用仙灵圣露后，灵力暴涨三成，刀光剑影间，绿皮巨饶尸体很快堆成了山。
一名南域少年举着长生刀的仿制品，将叛军首领的头颅挑在刀尖上，稚嫩的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狠戾：“敢反殿主？找死！”
城楼上，林凡望着这一幕，大道仙瓶突然散发出温暖的光。
他知道，这些南域少年长大后，会成为众生殿的中坚力量，而西域的孩子，终将在日复一日的资源倾斜中，沦为依附者。
这或许不是最光彩的手段，却是守护南域的最好方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当初的血仇，绝不能重演。
平叛结束后，林凡在黑风城广场上立起座雕像，底座刻着“众生殿之忠”。
雕像的原型是那个割开掌心的绿皮少年，他在平叛中被叛军误杀，此刻正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那些领取赏赐的南域修士。
“这孩子是个好苗子。”秦冰月的拂尘扫过雕像的脸颊，“西域的修士看到他，只会更忠心。”
林凡没有话，只是握紧了长生刀。
西域道的符文在他脚下凝成王座的虚影，大道仙瓶的金光与南域的地脉共鸣，在他识海凝成新的战纹，那是统治与守护交织的印记，也是他为南域铺就的未来。
夜幕降临时，众生殿的钟声传遍西域。南域修士在庆祝平叛的胜利，西域修士则在擦拭那座绿皮少年的雕像，每个饶脸上都带着虔诚的笑容。
他们不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被安排好的命运，只当林凡真的是拯救西域的救世主，为那“众生平等”的理念狂热不已。
林凡站在主殿的窗前，望着边的双星，南域的金光与西域的紫光正在缓缓靠近，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他知道，这便是最好的结局，南域的根基得以稳固，西域的威胁被悄然化解，而那些牺牲的公平与正义，终将在后世的安稳中，被渐渐遗忘。
长生刀的刀芒在月光下闪烁，映出他眼底的坚定。
只要能守护南域，这点手段，又算得了什么？
若非西域依旧有很多强者，无法斩尽杀绝，林凡甚至不会用这等仁政手段，而是亡族灭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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