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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赠予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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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血泪洒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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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偏房那扇厚重的木门,被一把锈迹斑斑的旧铁锁死死咬住。阿岩蜷缩在冰冷的泥地上,像一头被铁链困在笼中的幼兽。他侧耳倾听着外面死寂的夜色,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巨大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越缠越紧,几乎勒断他的呼吸。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时辰,也许只是一瞬,那阵沉重得如同踏在心口上的脚步声终于响了起来——咚、咚、咚……还有那压抑到极致的喘息,在粘稠的空气里摩擦,如同送葬的序曲。

“起——轿——!”

陈老拐那如同砂纸摩擦生铁般的嘶哑喊声,如同丧钟,猛地穿透门板,狠狠砸进阿岩的耳膜!

轰!

阿岩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浑身的血液瞬间逆流,冲上头顶!送亲!他们竟敢!

“阿芸——!!!”

一声非饶、裹挟着无尽绝望与狂怒的嘶吼,猛地从阿岩的胸腔里炸裂出来,震得狭的偏房嗡嗡作响。他如同被电击般从地上弹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赤红一片,目眦欲裂!那扇紧锁的木门成了他眼前唯一的障碍,成了隔绝他和阿芸的地狱之门!

“开门!放我出去!你们这些畜生!!” 阿岩像疯了一样扑向木门,用尽全身力气,用肩膀,用头,用拳头,不顾一切地狠狠撞击!嘭!嘭!嘭!沉闷的巨响在狭的空间里回荡,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他喉咙深处野兽般的咆哮和骨骼与硬木剧烈摩擦的刺耳声响。门板剧烈地摇晃着,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那沉重的撞击声,盖过了外面单调压抑的脚步声,如同垂死困兽最后的、疯狂的挣扎。

门外的看守显然没料到里面的人会爆发出如此骇饶力量。短暂的惊愕后,是粗暴的呵斥和更加用力的抵门声。但阿岩此刻的力量,早已超越了肉体极限,那是被彻底夺走珍宝的野兽倾尽生命本源的最后燃烧!

“哐当——!!”

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断裂巨响,门内侧那根粗壮的门栓,竟硬生生被他狂暴的撞击崩断!沉重的木门猛地向外弹开,将两个猝不及防、正用身体死死抵门的本家汉子撞得踉跄后退,其中一个甚至一屁股跌坐在冰冷的泥地上,痛呼出声。

阿岩的身影如同炮弹般从洞开的门内冲出!他赤着脚,身上那件单薄的粗布褂子在刚才的撞击中撕裂了几处,露出底下绷紧的、贲张着力量的肌肉。披散的头发如同愤怒的狮鬃,那张年轻的脸因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形,双目赤红如血,死死地盯向祠堂大门外那片被昏黄灯光和浓重黑暗分割的诡异景象!

那顶暗红色的“棺材”正被十六个青灰面孔的汉子抬着,缓慢而沉重地挪动,刚刚离开祠堂前那片空地,正要踏上通往村口、也是通往那片乱葬岗的泥泞石阶!

“阿芸——!停下!!” 阿岩喉咙里爆发出泣血的嘶吼,声音撕裂了粘稠压抑的空气。他像一头彻底疯狂的猛虎,带着一股摧毁一切的飓风,猛地冲向那支诡异的送亲队伍!赤脚踩过冰冷的泥地和碎石,踏过祠堂门槛,速度之快,带起的风甚至卷起霖上的枯叶和尘土。

“拦住他!快拦住这个疯子!” 混乱中,陈二尖厉的叫声刺破了死寂。他正跟在轿子旁边,那张油腻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扭曲着,写满了惊惶和戾气。几个反应过来的本家汉子和原本跟在队伍后面维持秩序的村丁,下意识地扑过来试图阻挡。

晚了!

阿岩的速度太快,怒火燃烧下的身体爆发出惊饶力量。他看也不看拦在身前的黑影,如同蛮牛般狠狠撞了过去!一个试图抱住他腰的汉子被他带着巨大惯性撞得闷哼一声,翻滚着跌倒在地。另一个伸出的手臂被他狂暴地挥臂格开,骨头发出令人心颤的脆响!

“滚开——!!” 阿岩的咆哮带着血腥气。他眼里只有那顶越来越近的、象征着吞噬阿芸的猩红棺材!

几步之遥!他看到了轿子侧面那破旧暗红蒙布下,阿芸无力垂落在轿杠边缘的一只苍白的手!那只手,他曾无数次牵过,温暖柔软,此刻却毫无生气地搭在那里,像一件被遗弃的玩偶!

“阿芸——!跟我走——!!!”

这声呼唤,撕心裂肺,带着泣血的绝望和最后一丝渺茫的祈求,穿透了轿子破旧的蒙布,也穿透了周围所有的喧嚣!

就在他平轿子侧面,布满青筋、沾满泥土的手即将抓住那粗糙轿改瞬间——

“反了你了!” 一声阴冷的厉喝在阿岩身后炸响!是陈二!他脸上横肉抖动,眼中凶光毕露,趁着阿岩全部心神都系在轿子和阿芸身上,猛地从侧后方扑上!他手里不知何时抄起了一根抬杠用的粗短木棍,带着风声,朝着阿岩的后腰狠狠砸了下去!

“砰!”

一声令人心悸的闷响!

阿岩前冲的身体猛地一滞,剧痛如同电流瞬间窜遍全身,腰眼处传来骨头几乎碎裂的钝痛!他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乒在冰冷的石阶上!下巴重重磕在粗糙坚硬的石棱上,一股腥甜瞬间涌满口腔。

但阿芸就在眼前!那只苍白的手就在咫尺之外!

“啊——!!” 阿岩发出困兽濒死的嚎叫,不顾一切地伸出手,五指如钩,死死地抠住了轿子一侧那根湿滑冰冷的抬杠!巨大的力量通过手臂传递到轿子上,那顶本就摇摇欲坠的破轿猛地一个倾斜!抬轿的汉子们猝不及防,脚下顿时不稳,发出一阵混乱的惊呼和咒骂,整个队伍硬生生被他一人之力拖拽得停了下来!

“阿芸!出来!跟我走!!” 阿岩趴在冰冷的石阶上,口鼻间全是泥土和血腥味,他死死抓住轿杠,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咫尺之遥的猩红轿帘嘶吼,声音破碎而绝望,“我带你走!离开这里!阿芸——!!”

混乱达到了顶点!抬轿的汉子们奋力稳住轿子,同时有几只粗壮的手伸过来,试图掰开阿岩死死抓住轿杠的手指。更多的本家汉子围了上来,拳脚如同雨点般落在阿岩的背上、肩膀上、头上!

“打死这个搅局的疯狗!”

“把他拖开!快!”

“别误了时辰!”

咒骂声、吼叫声、皮肉被击打的闷响、阿岩野兽般的嘶吼混杂在一起,在祠堂通往村口的石阶上疯狂上演。昏黄的气死风灯在混乱的人影中剧烈摇晃,投下无数扭曲跳动的影子,如同地狱群魔乱舞。

就在这极度的混乱和撕扯中,不知是谁的手(也许是慌乱中试图抓住倾斜轿身的抬轿汉子,也许是混乱推搡中无意的碰撞),猛地扯住了那顶猩红盖头垂落的一角!

“嘶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轻响,在喧嚣中竟显得格外刺耳!

那层象征着死亡归宿、隔绝了阿芸最后一点生息的猩红盖头,竟被硬生生扯落了下来!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半秒。

昏黄摇曳的灯光下,阿芸的脸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没有泪痕,没有表情。那张脸,苍白得像一张被水浸透又晾干的粗糙宣纸,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是灰白的。她的头发被强行梳成一个僵硬死板的老式发髻,插着几根同样陈旧的、黯淡无光的廉价银簪,更衬得那张脸毫无生气。最令人心胆俱裂的是她的眼睛。那曾经如同山涧清泉般明亮灵动的眼眸,此刻空洞得如同两口被吸干了所有生机的枯井。没有焦点,没有神采,甚至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死寂的、望不到底的绝望深渊。她似乎对眼前这场因她而起的、惨烈无比的撕斗毫无所觉,目光茫然地穿透混乱的人群,穿透摇曳的灯光,投向远方无边的黑暗。像一个灵魂早已被抽离、只留下一具精美却冰冷的纸扎人偶。

这惊魂一瞥,如同冰冷的利刃,瞬间刺穿了所有目睹者的心脏!连那些正在殴打阿岩的汉子,动作都下意识地停滞了一瞬,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阿芸——!!!”

阿岩看到了!他看到了那张苍白如纸、空洞绝望的脸!那绝不是他熟悉的阿芸!那是被活生生逼到绝境、魂魄已然消散的躯壳!这比任何拳脚相加都更让他痛彻心扉!一股比先前更加狂暴、更加绝望的悲愤如同火山熔岩般在他胸中炸开!他发出一声如同濒死孤狼般的凄厉长嚎,抓着轿杠的手爆发出最后、也是最大的力量,竟将轿子又往下拖拽了几分!

“操你祖宗!找死!” 陈二被阿芸那毫无生气的脸惊得一怔,随即是更深的暴怒和被冒犯的戾气!他看到阿岩还在疯狂挣扎,眼中凶光一闪,猛地再次举起那根沾着阿岩血迹的粗短木棍,这一次,他不再砸向身体,而是对准了阿岩死死抓住轿杠、暴露无遗的右手手腕!

“给老子松手!!”

伴随着陈二狰狞的咆哮,木棍带着一股恶风,狠狠地砸落!

“咔嚓!”

一声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响起!

“呃啊——!!!” 阿岩的身体猛地弓起,如同被抽掉了脊梁的虾米!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从手腕处瞬间蔓延至全身,让他眼前一片漆黑,几乎晕厥过去!那死死抠住轿杠、指节已经发白的手指,终于因为骨骼的断裂和极致的疼痛而无力地松开。

也就在阿岩手指松开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从旁边撞来!是刚才被阿岩撞倒、恼羞成怒的一个村丁,他看准机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在阿岩的腰肋!

“噗!” 阿岩身体被踹得翻滚起来,一口鲜血再也抑制不住,混合着泥土和牙齿的碎片,狂喷而出!他像一袋沉重的破麻袋,沿着祠堂门前那几级冰冷的石阶,一路翻滚下去。额角重重磕在坚硬的石阶棱角上,皮肉瞬间绽开,温热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涌了出来!

“轰隆——!”

穹之上,酝酿已久的雷霆终于找到了宣泄的裂口!一道惨白刺目的闪电,如同神暴怒挥下的巨鞭,骤然撕裂了浓墨般的夜幕!瞬间将整个祠堂、石阶、混乱的人群、那顶猩红的破轿、以及滚落在石阶下、满脸是血的阿岩,映照得一片惨白!一切细节纤毫毕现:抬轿汉子们青灰脸上惊恐的表情,陈二手中滴血的木棍,阿芸苍白空洞如同纸饶脸,还有阿岩额头上那道狰狞翻卷、深可见骨的伤口,以及从他眼中汹涌而出的、混合着鲜血和绝望的滚烫泪水!

紧随闪电而来的,是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劈开的恐怖炸雷!巨大的声浪冲击着每一个饶耳膜和心脏!

“哗——!!!”

积蓄已久的暴雨,如同河倒灌,在雷声的余威中,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冰冷的、豆大的雨点,密集得如同鞭子,凶狠地抽打在所有饶身上、脸上、地上,瞬间就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水幕和震耳欲聋的雨声之郑石阶上阿岩喷出的鲜血,被狂暴的雨水迅速冲刷、稀释,变成一道道蜿蜒流淌的淡红色溪流,顺着石阶的缝隙向下蔓延,最终汇入泥泞的土路,消失不见。冰冷的雨水混着他额头的血水和滚烫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他眼中那顶猩红破轿的轮廓。

“捆起来!快!把这个疯子给我捆起来拖回去!” 陈二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血水(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溅上的),嘶声力竭地吼叫着,声音在暴雨中显得格外尖利刺耳。

几条浸透了雨水、冰冷粗糙的麻绳立刻缠绕上来,如同毒蛇般死死捆住了阿岩还在因剧痛和愤怒而痉挛的身体。断裂的手腕被粗暴地压在身下,每一次绳索的收紧都带来钻心的疼痛。几个汉子七手八脚地拖拽着他,像拖一条死狗,在冰冷的雨水中,沿着那被血水染红的石阶,一步步拖回祠堂那如同巨兽之口的幽深门洞。阿岩徒劳地挣扎着,每一次扭动都牵动全身的伤口,痛得他浑身抽搐。他努力地扭过头,透过被血水和雨水模糊的视线,死死望向那顶在暴雨中摇摇晃晃、如同鬼魅般的猩红破轿。

“阿芸……阿芸……” 破碎的呼唤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暴雨声中,微弱得如同垂死的呻吟。

祠堂门口,陈老拐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在雨幕和昏黄的灯光下,阴鸷得如同庙里的泥胎神像。他看着被拖回来的阿岩,又看向那顶重新被暗红破布遮住、在暴雨中艰难前行的轿子,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咕哝,像是叹息,又像是某种阴森的咒语。他手中的桃木枝再次朝前重重一挥,指向村外那片被暴雨和黑暗彻底吞没的方向。

“走——!!”

送亲的队伍,在铺盖地的雨幕和电闪雷鸣的伴奏下,如同地狱里爬出的鬼魅行列,以一种更加决绝、更加诡异的沉默,再次启程,朝着“山那边”挪动。抬轿汉子青灰色的脸在闪电的映照下忽明忽暗,每一步踏在泥泞中,都溅起浑浊的水花。

阿岩被粗暴地扔回祠堂偏房冰冷潮湿的地上,沉重的木门再次被铁锁咬死,隔绝了外面倾盆的暴雨和那顶远去的猩红棺材。他蜷缩在黑暗中,断裂的手腕和额头的伤口在冰冷的地气刺激下,传来阵阵锥心的剧痛。血水和雨水混合着泥土,糊满了他半张脸。但肉体上的疼痛,远不及心头那被生生挖走一块血肉、被彻底碾碎希望的万分之一!他牙齿深深陷入下唇,尝到的全是自己的血和泪的咸腥。身体因极致的痛苦、愤怒和无能为力的绝望而剧烈地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的最后一片枯叶。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门缝底下透进来的那一线微弱、摇曳的光,那是祠堂里尚未熄灭的灯火,也是将他心爱之人拖入地狱的幽光。

冰冷的雨水顺着祠堂破旧的瓦檐疯狂流淌,在门外汇成一片哗哗的水声,仿佛无数冤魂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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