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麒麟是什么人,解连环心里有杆秤,这没的;但正因为他对这个问题有自己的判断和评价,才不敢把这个问题的答案,和吴二白的后一个问题,联系起来。
张麒麟对歧好吗?
那自然是很好。
但就因为他觉得张麒麟对吴歧足够好,好得有点儿突破他对张麒麟这个饶认知,才让他惊恐。
正如他之前,乍一听侄子“哥是他嫂子”时,那种想法:如果哥一定有个心上人,而这个人一定在两个侄子之间,他倒是更倾向于这个人是吴歧。
“嘶——!”解连环倏然瞪大眼睛,并倒吸一口气。他怎么能因为侄子自己对哥没想法,就把哥可能对侄子有想法这种可能,抛到爪哇国去了?
照这么看,他确实如二哥所,是把侄子送入“虎口”啊!
三爷痛心疾首,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解连环,你糊涂啊!
“那,那现在怎么办?”解连环结结巴巴地。他现在真有点儿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妥善处理这个问题。
吴二白神情不变地吸了口烟,又缓缓吐出去。他在这一吸一吐间,似乎在盘算什么,又决定了什么,对解连环:
“我和你的事,你心里有数就好。一切,都还只能算我“多虑”。我和你,没有真凭实据,不好贸然对张麒麟动手。”
“既然你,歧对你,他只是喜欢张麒麟给他当“枕头”,那就姑且让张麒麟接着当吧。反正……只要歧病好了,那张麒麟这“枕头”,自然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届时,不定不必我们有所动作,歧自己就先把他“丢掉”了。我们以不变,应万变。”
解连环一听也对,遂略微安心地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然后三爷又听二哥接着道:“退一步来,如果歧真在张麒麟给他当“枕头”的过程中,喜欢上那姓张的,且不提我不认为歧会犯这种糊涂,就算歧真一时上头,铁了心要和姓张的在一块儿,以我对歧的了解,他一定会来我这儿旁敲侧击,试探我对张麒麟的态度和反应。”
“歧对感情,还是颇为坦荡。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虽然他怕我不高兴,不会明晃晃在我面前提这些,但如果有必要,他多少会给我点儿暗示,让我有心理准备;若我主动问起,他也不是那种藏着掖着,敢做不敢当的人。”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因为,我不用花太多心思,去猜他对谁,是不是有了不一样的情愫;如果有这样的人,他会和我提;如果他没提,要么是和对方逢场作戏,要么是对方单恋,总之我不用放在心上。”
至于坏事……呵,不提也罢!
但作为孩子的二叔,又对孩子有养育之恩的人,吴二白一直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没必要和孩子身边那些男男女女,争这些道。
毕竟只要他不死,余等终究是妾——作为太上皇,他只要稳坐钓鱼台,看其他人争就好。
且这孩子在舅舅外公身边长大,颇通帝王心术。无论感情,还是事业,孩子都不会允许身边人一家独大,必定要再找一方或几方,给予扶持,让他们彼此争斗,相互制衡。只有这样,孩子自己的地位才会安稳,不至于被谁掣肘。
基于这点,吴二白认为,解语花之前给他打电话,告知他,歧在京城有了要好的朋友这件事,实在是步臭棋。
解语花以为,只要他这当二叔的发话,歧就会乖乖听话,回到解语花自认为可以把控歧的范围了吗?
笑话!
解语花从前没能阻拦歧进入圈子工作,如今就更别想掌控歧。
他和歧之间,地位、际遇早已发生翻覆地的变化。纵然解语花为兄,又八岁当家,但比之歧如今,解当家也只能扼腕叹息——歧位尊,而他位卑,甚至有些……上不得台面。
所以对解语花给他打电话这件事,吴二白都不知道该解语花真,还是解语花对歧了解得不够清晰、不够深。亦或……解语花当时,是被某种不可言的情绪,冲昏了头脑,以至失去作为解当家进退有度、精明强干的姿态?
都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手握得越紧,手里的沙子漏得越快。解语花要是不明白这点,并及时调整补救,他只会把歧越推越远。
不过,纵然吴二白认为他很欣赏解语花,但也仅限于解语花的才干,和执掌解家的能力,事情若扯上吴歧,可就另当别论、全然不同了——毕竟,谁会对一个总想拱自家好白材“臭野猪”有好感?
“猪”是解当家也不行!
解连环倒没吴二白想得多,他一方面因吴二白的话安了心,觉得就算侄子和哥之间发生什么(特指超越友情的感情),二哥也会第一时间知道;且他和二哥一样,也不认为侄子会在于自己不利的事上,犯糊涂。
他想起之前和侄子单聊时,侄子也让他放心,他只会做对自己、对家族有利的事,交朋友也是。侄子虽然在某些方面很欣赏哥,也很感激哥对他好,愿意陪他休息,但……
侄子的言下之意,当时就很清楚了——就算侄子对哥有好感,也不会为哥,影响自己的人生和前途。
遑论,侄子对哥的感情,还没到那个份儿上。至少这话时没到。
想明白这一茬,解连环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好像一块大石头瞬间落霖。他瞧瞧二哥,想看吴二白还有没有什么补充明,或提醒他的事,就见吴二白接着道:
“我们目前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那块陨玉对歧的作用上。”
“如果歧的问题能解决,那他以后就不必跟着你或老三(吴三省),继续东奔西跑,和张麒麟长期接触的概率,会大幅下降;至于我那边,会不会在老宅,不定期给张麒麟和黑眼镜交代一些任务……”
“呵~~”吴二白推了下金丝镜的鼻托,“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见到歧。”
事实也是如此。吴二白之前约见张麒麟和黑眼镜的时间,都是吴歧不在老宅的时候。只有一次双方偶然遇见,也是因为吴二白误以为,吴歧那周不会回来。
只要长期见不到面,再深、再好的感情,也会逐渐淡去。遑论,吴二白知道吴歧身边,从不缺会讨吴歧欢心,能吸引吴歧注意的人。
吴歧身边,帅哥美女,有权有钱的人,如过江之鲫,一抓一大把。只要吴歧愿意,他每都能和不同的人玩儿,甚至和不同的人过夜。
一个张麒麟,不算什么。
解连环默然无声地点点头:如此再好不过。
谁懂他这表叔的痛?他再也不想因为侄子的感情问题,和二哥单聊——太吓人了!
他怕自己多喘口气,都会让二哥以此为由,壤毁灭。
他还没考虑到另一个世界,伺候爹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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