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伸手,帮他解开腰间革带,配绶,她没伺候过人,动作很慢,手指透过衣衫,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周玄策垂头看着她,喉尖滚动,就再也没忍住,“意意,你就是故意的。”
“嗯?”
沈枝意都没反应过来,人已被打横抱进了寝殿内室。
入秋的,很凉。
沈枝意只觉得眼前的烛火在不断晃动,每一根神经都好似不受控制般,双眼逐渐迷离。
眼中,
只剩周玄策的那张脸,还有那满是欲念的眼神。
入了夜,窗外落下一阵急雨,将被打落的树叶卷入雨中,随水而流,半分不由己。
沈枝意只觉得身子在逐渐下坠……
四肢都找不到支撑点。
耳边全是他的声音:
“意意……”
“我是真的喜欢,心悦你。”
“你别了。”沈枝意越听越觉得心颤耳热。
“我想,我就是要一遍一遍告诉你,你值得一切最好的。”
……
待秋雨停了,周玄策要了水,红蕊与绿荷红着脸进来,退出去时,还偷偷看了眼自家姐。
以前没发现她家姑娘如此娇气啊。
怎生现在什么都要让人伺候?
连沐浴都要人抱着。
可不是沈枝意娇气,她是真的被折腾得不轻,若不然她也没那脸皮子让周玄策伺候。
周玄策帮她擦身子时,沈枝意嘟囔着:“你何时出征?”
“就这两日吧。”
“那我要帮你收拾下东西。”
“好。”
“定要保重身体。”
“听你的。”
……
沈枝意什么,他都好,惹得沈枝意眉头轻皱,“我什么,你都好,你还能有点自己的想法吗?”
“你是我夫人,我听你的,不是很正常?”
“那是不是我什么你都听,你都信?”
“嗯。”
沈枝意低笑,觉得他是故意讨好自己,毕竟某人最擅甜言蜜语,就在她累得不行,迷迷糊糊要睡着时,耳边传来一句:
“意意,我的命是靠你捡回来的,所以,你什么我都信。”
“你你是重生的……”
“我也信!”
沈枝意猛地睁开眼,转头看他。
目光对视,烛火落在他眼底,满是温柔色。
重生这话,她确实对周玄策过,她只是随口找的托词,毕竟怪力乱神这种东西,没人会信,可他……
居然信了。
而且半分都不害怕。
甚至帮着自己对付了侯府。
“赶紧睡了,再不休息,就要亮了。”周玄策低头吻着她的眉心,“我知你对情爱之事绝望,所以……”
“我会反反复复跟你,我喜欢你。”
“总有一,你会相信,这世上确实有人爱你胜过自己。”
这一夜,他紧紧搂着她,
半分都不舍松开。
只是他体温高,沈枝意被他抱着搂着,总觉得不舒服,恨不能踹上几脚,将他蹬下床。
——
大概是被折腾得狠了,沈枝意这一觉睡得极沉。
待她醒时,秋阳悬空,浓烈刺眼,红蕊端了水进来,伺候她洗漱,绿荷手中则拿了封信,沈枝意心底忽得好似空了块。
“姑娘,这是王爷让奴婢交给您的。”
沈枝意呼吸猝然收紧,“他……难道走了?”
“未亮,王爷就换了衣服,骑马去了军营。”
沈枝意急忙扯了被子,鞋子都没来得及就往外跑,却被绿荷叫住,“姑娘,王爷这会儿早已整军出城了。”
她脚步顿住,呢喃着:“他要走,竟都不跟我打声招呼。”
“许是受不了跟您分别。”红蕊劝着。
沈枝意点头应着。
绿荷将书信交给她,她打开后,看着那熟悉的字迹,恍惚想起第一次看他提笔写字,竟还是一封勒索信。
“意意亲鉴:夫人莫恼,莫哭,若是气着了,为夫会心疼的。”
“入秋,气寒凉,夫人手脚素来畏寒,可多去庄子上泡温泉……知道你喜欢玉兰,我已让人在王府种了些玉兰树,望夫人多照顾,常浇灌。”
“待来年花开,为夫定归。”
“偌大的京城,远近无亲,若夫让空,可常写些书信给我,也能聊以慰藉。”
“夫人若是不想我,也没关系,总归,我会一直惦念着你。”
“我只惦念你。”
沈枝意瞧着,看着,便不自觉红了眼。
周玄策走后第二日,父兄也赶赴北境,沈枝意干脆搬回国公府住了些时日。
这期间,新帝召她进宫了一次,因为要举行登基仪式,还有商议皇后人选,沈枝意表面岿然不动,心下震骇:“陛下,谁做皇后,那您何须同我商议?”
“您是朕的皇婶,如今太上皇病重,皇祖母也疯癫,您是长辈,也是皇室中人,想问问您的意见。”
沈枝意只笑了笑,瞧得出新帝对她十分恭顺。
周元弼心里很清楚:
只要皇叔想要,有许多机会可以登上这九五之尊之位。
他救了自己性命,
助他登基称帝,
连辅政大臣都安排妥当,皆是可用的栋梁股肱之臣。
他资质平庸,靠自己难成帝业,必须依仗皇叔,他看得出,皇叔十分疼宠皇婶,这次出征,却并未带她一起走,将她留在京中,也是向自己释放信号。
他无篡位之心,
毕竟,谁会把软肋交付出去?
这是对自己的信任。
而且自他登基,皇叔只提了些建议,并未过度参与政务,前往南疆也是他主动提出,安邦才能定国。
诚如父皇所言:
自己斗不过皇叔。
所以周元弼要想坐稳这个位置,就会更加善待沈枝意,就像敬重皇叔一般。
沈枝意离宫时,无意听宫女对话:
“太皇太后是真的疯了吧,自从太上皇病重,她就整日疯言疯语。”
“可不嘛,昨夜里,她还跪在院中,祈求萧贵妃原谅。”
“所以当年萧贵妃真的不是殉情,而是被逼死的?”
“嘘,可别了。”
……
当年之事,周玄策并未跟她提起,沈枝意也没多问,但各中事情,她大概猜得出。
回府后,让丫鬟研墨,提笔想给周玄策写封家书,可刚落笔,却又不知该写些什么?瞧着府中玉兰树的长势,给他描摹了一幅画。
周玄策收到书信,很是激动。
惹得下属都觉得自从成婚后,王爷变化确实大。
他还特意屏退所有人,焚香煮茶,仪式感十足,这才心翼翼打开家书,毕竟……从军十余年,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家书。
结束,
竟是一幅画,一棵树,一棵……玉兰树。
愣了半晌,低笑出声。
“沈意意,你可真会躲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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