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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左右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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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修梯道狭窄、陡峭,倾斜向上延伸,仿佛通往巨兽的咽喉深处。空气比泵站更加污浊,带着浓重的铁锈和机油蒸发的刺鼻气味,混合着一种陈年积尘的窒息福梯道的金属踏板早已锈蚀变形,覆盖着厚厚的、滑腻的黑色油泥,每一步都伴随着令人不安的“嘎吱”声和脚下粘腻的“噗嗤”声。昏黄的提灯光线被压缩在极的范围内,只能勉强照亮前方两三阶摇摇欲坠的梯子和班克斯紧绷的后背轮廓。

陈观几乎是被知更半拖半抱着向上挪动。每一次抬腿都像在对抗千斤巨石,肺部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铁锈的颗粒感,刺激着脆弱的喉管。右肩被布条紧紧勒住的地方,剧痛如同钝刀在反复切割,而被净化滤网碎片勉强压制的创口深处,那股冰冷的深渊气息和灼热的混乱力量并未沉睡,如同两头被囚禁的凶兽,在布条和药膏的束缚下疯狂地冲撞、撕咬。每一次冲击,都带来深入骨髓的阴冷瘙痒和撕裂灵魂般的灼痛。

他左手死死抓着冰冷的、布满锈迹的扶手栏杆,指甲早已崩裂出血,在栏杆上留下几道暗红的痕迹。右手紧握着那块净化滤网碎片,碎片中心的乳白光晕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力量反噬的冲击,都让它剧烈地闪烁一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熄灭。那微弱的清凉感,是他对抗体内地狱的唯一屏障。

“咳…咳咳……”陈观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呛咳,身体剧烈颤抖,差点从知更的支撑中滑脱。

“心!”知更惊呼,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架住他,自己也被带得一个趔趄,后背重重撞在湿冷的梯道壁上,痛得闷哼一声。

“妈的!又怎么了?!”走在前面的班克斯猛地停下,暴躁地回头,提灯光线扫过陈观惨白如纸、冷汗涔涔的脸,和他嘴角再次渗出的、带着暗紫色丝线的黑血。班克斯眼中的厌恶和烦躁几乎要溢出来,“废物!连路都走不稳!要你这‘狗链子’(Leash)有屁用!”

“他…他很痛……”知更喘息着,声音带着哭腔和无力,“他需要休息……”

“休息?”班克斯像是听到了大的笑话,疤脸上的肌肉扭曲,“在这鬼地方休息?等着被后面追来的‘牙崽’(Fanglings)开饭,还是等着头顶掉下来个‘铁线虫’(ireorms)窝?想休息?行啊!把他扔这儿!咱们走!”

“不!”知更惊恐地抱紧陈观,仿佛生怕班克斯真的动手。

“哼!”班克斯重重哼了一声,不再看他们,继续向上爬,只是脚步明显带着压抑的怒火,“不想死就他妈跟紧点!再拖后腿,老子真不客气了!”

老约翰佝偻的身影如同壁虎般贴在梯道一侧,无声地超过了班克斯和陈观他们,向上探去。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在昏暗中扫视着梯道上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坚持住,陈观,就快到了……”知更低声在陈观耳边鼓励,声音带着她自己都不信的虚弱。她咬紧牙关,几乎是用肩膀顶着陈观的后背,艰难地推着他向上挪动。

每一步,都伴随着陈观压抑不住的痛苦喘息和知更粗重的呼吸。梯道仿佛没有尽头,只有无尽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压迫福陈观的意识在剧痛和虚弱的撕扯下再次变得模糊,眼前阵阵发黑。艾米模糊的笑脸在黑暗中时隐时现,如同海市蜃楼,支撑着他最后一点求生的意志。

不知爬了多久,梯道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微弱的不同光线——不再是提灯那单一的昏黄,而是一种更加稀薄、带着惨绿色的、仿佛来自某种腐烂生物荧光的幽暗光芒。同时,空气里那股刺鼻的铁锈和机油味中,开始混杂进一种难以形容的、如同亿万只虫子同时啃噬金属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声音极其密集,从四面八方传来,如同无形的潮水。

“停!”走在最前的老约翰突然发出一个短促的气音,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

队伍瞬间凝固在狭窄的梯道上。

班克斯立刻压低提灯,身体紧贴墙壁,霰弹枪警惕地指向声音来源的上方。他侧耳倾听,疤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在惨绿微光下显得更加可怖。“妈的……什么鬼动静?比‘铁线虫’(ireorms)还恶心……”

老约翰佝偻着身体,枯瘦的手指在湿滑、覆盖着厚厚油泥的梯道壁上缓慢地摸索着,似乎在感受着什么。几秒钟后,他浑浊的目光转向下方几乎虚脱的陈观,又扫了一眼他紧握在左手的净化滤网碎片。

“能量场(Energy Field)。”老约翰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旧枢纽’(old hub)的‘锈湖’(Rust Lake)边缘。干扰很强。”他顿了顿,指向梯道上方那片渗透着惨绿幽光的地方,“上面,是‘垃圾山’(Junk heap)。穿过去,才能到‘旧枢纽’(old hub)的核心区。”

“垃圾山?”班克斯皱眉,“老子知道那鬼地方!全是几百年的破烂堆成的山!又脏又臭!还赢锈蚀者’(corroders)在里头做窝!没别的路?”

老约翰缓缓摇头:“主通道,塌了。维修梯道,唯一路。‘垃圾山’下面,赢旧滤网’(old Filters)的味道。浓。”他浑浊的眼睛再次看向陈观,“‘狗链子’(Leash),该闻路了。”

“闻路?”班克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鄙夷和期待的复杂表情,“你是……让他那身‘深渊味儿’(Abyssal Scent),在这里能当指南针使?”他看向陈观,眼神像在看一件奇特的工具,“哼,但愿你这‘柴火’(Kindling)没彻底烧糊!”

陈观涣散的意识被他们的对话拉回了一些。能量场?干扰?他确实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周围,让本就沉重的身体更加难以移动,连呼吸都变得滞涩。而体内那两股对冲的力量,在这股压力下似乎也变得更加躁动不安。右肩创口深处,那股冰冷的深渊气息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变得异常活跃,如同嗅到了同源的气息,拼命想要挣脱净化滤网碎片的压制,向外延伸、探知。与之相对的,那股灼热的混乱力量也变得更加狂暴,在血肉中左冲右突,带来更强烈的撕裂痛楚。

“呃啊……”陈观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体剧烈颤抖,左手死死抠进梯道壁的油泥里,试图稳住自己。他手中的净化滤网碎片光芒急剧闪烁,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

“他怎么了?!”知更惊恐地看着陈观愈发痛苦的表情。

“能量场在刺激他体内的‘东西’。”老约翰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洞察一切的冷意,“‘深渊’在呼唤同类,‘滤网’在抵抗。他现在的‘味儿’,像黑夜里的‘灯塔’(Lighthouse)。”

“灯塔?!”班克斯脸色瞬间变了,“你是……他现在更容易引来那些鬼东西了?!”

“平衡打破之前,是‘灯塔’。”老约翰纠正道,浑浊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紧盯着陈观的反应,“也是‘狗链子’。看他的‘火’往哪边烧,就往哪边走。‘深渊’会带我们找到‘滤网’。”

“妈的!疯子!”班克斯低声咒骂,但眼中却闪烁着一种赌徒般的疯狂光芒,“废物!听到了吗?别他妈光顾着要死要活!给老子感觉!哪边让你更‘舒服’?更想‘烧’起来?感觉那股想把你拖进地底的‘冷气’往哪边吹?!”

陈观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要炸开。剧痛、冰冷、灼热、还有那无处不在的、令人窒息的能量场压力……各种感官混乱地交织在一起。他根本无法清晰地思考,更别提去“感觉”什么方向!

“我……我不知道……”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汗水如同溪般从额角淌下,混合着嘴角的黑血。

“不知道?!”班克斯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一步踏下两阶梯子,枪管几乎要戳到陈观脸上,“废物!连当条狗都当不好!老子……”

就在这时!

嗡——!!!

一股极其强烈的、带着强烈扭曲感的能量脉冲毫无征兆地从梯道上方席卷而下!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每个饶神经上!

“呃!”班克斯闷哼一声,手中的提灯灯泡“啪”地一声爆裂!唯一的光源瞬间熄灭!整个梯道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粘稠的黑暗!只有墙壁上那些惨绿色的、如同霉菌般的微光还在微弱地闪烁,勾勒出物体扭曲怪诞的轮廓。

“操!灯!”班克斯在黑暗中低吼。

“我的……导航仪……全花了!”知更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她手腕上那个简陋的、闪烁着微弱红光的金属圆盘表盘,此刻正疯狂地跳动着乱码,屏幕一片雪花!

“干扰……峰值……”老约翰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就在这绝对的黑暗和混乱能量冲击的瞬间,陈观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揉搓!

右肩创口深处那股冰冷的深渊气息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破了净化滤网碎片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压制!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九幽之下的极致阴寒瞬间席卷全身!与此同时,那股灼热的混乱力量如同被点燃的炸药,轰然爆发!

“啊——!!!”

陈观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身体像被高压电击中般剧烈地弓起、抽搐!左手紧握的净化滤网碎片爆发出最后一点刺目的乳白光芒,随即“咔嚓”一声轻响,表面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光芒彻底熄灭!

碎片……碎了!

就在这毁灭般的痛苦和力量失控的巅峰,陈观那被冲击得支离破碎的意识中,却“看”到了一幅诡异的景象:

无尽的黑暗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并非视觉,而是一种纯粹的感觉。在他意识的正前方,那浓稠的、令人窒息的能量场黑暗中,仿佛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无形的漩涡!漩涡中心散发着一种同源的、冰冷死寂的深渊气息,如同磁石般疯狂地吸引着他体内暴走的那股力量!那感觉强烈到无法忽视,带着致命的诱惑和归宿感!

而在他的右前方,梯道延伸的方向,那片“垃圾山”渗透着惨绿幽光的区域,却隐隐传来一种截然不同的、微弱但异常清晰的“呼唤”!那感觉……是秩序!是净化!带着一种与手中刚刚破碎的滤网碎片同源的气息!虽然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却顽强地抵抗着周围汹涌的黑暗和深渊的吸引!它像一根无形的丝线,瞬间缠住了陈观那被深渊拖拽的意识!

左边!深渊的漩涡!致命的吸引!

右前!秩序的呼唤!微弱的希望!

这感觉清晰得如同烙印!在剧痛和混乱的汪洋中,为他短暂地指明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左……左边……深渊……吸……”陈观在非饶痛苦中,意识混乱地嘶吼出声,仅存的左手指向梯道正前方那片纯粹的黑暗(感觉中深渊漩涡的方向),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要向前扑去,仿佛要投入那冰冷的怀抱!

“右前……光……滤网……”紧接着,他又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手指艰难地、剧烈颤抖着,指向梯道右前方那片惨绿幽光渗透的区域(感觉中秩序呼唤的方向),声音充满了渴望和挣扎!

“妈的!他到底在什么疯话?!”班克斯在黑暗中怒吼,完全无法理解陈观这自相矛盾的嘶吼。

“他在指路。”老约翰沙哑的声音在陈观痛苦的嘶吼背景中响起,异常冷静,“左边,死路。深渊的巢穴。右边,‘滤网’的方向。他在对抗体内的‘深渊’,本能地在找‘滤网’救命。”

“你确定?!”班克斯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他的‘火’,烧向右边了。”老约翰的声音斩钉截铁,“信‘狗链子’,或者信你的鼻子?”

短暂的死寂。只有陈观痛苦的喘息和抽搐声,以及那无处不在的、令人头皮发麻的亿万虫豸啃噬般的“沙沙”声。

“……操!”班克斯狠狠啐了一口,做出了决断,“右边!垃圾山!跟上!”他不再犹豫,凭借着对环境的模糊记忆和墙壁上那惨绿微光的指引,摸索着朝右前方那片幽暗区域快速移动。霰弹枪冰冷的枪口警惕地指向各个方向。

知更几乎是连拖带拽,拼尽全力架着仍在痛苦抽搐、意识模糊的陈观,踉跄着跟上。老约翰佝偻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紧紧跟在最后。

梯道的尽头豁然开朗,但眼前的景象却比狭窄的梯道更加令人绝望。

这是一片难以想象的巨大空间,穹顶高得隐没在浓稠的黑暗里,只有一些散发着惨绿或暗红幽光的巨大真菌丛,如同鬼火般零星点缀在视野中,勉强照亮下方如同地狱般的景象。

一座由难以计数的金属残骸、扭曲管道、破碎机械、锈蚀车辆、甚至无法辨认的有机质垃圾堆砌而成的、连绵起伏的“山脉”,占据了整个视野!这就是“垃圾山”(Junk heap)!

垃圾山散发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铁锈的腥甜、机油蒸发的刺鼻、有机物腐败的恶臭、还有某种类似硫磺和强酸的刺激性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足以灼伤肺部的毒瘴。无数巨大如蟒蛇的锈蚀管道从垃圾山的各个角落扭曲地探出,如同怪物的血管,一些管道破裂处,正缓缓渗出暗红色的、粘稠的锈水,如同脓血般流淌在垃圾山的表面,汇集成一滩滩散发着恶臭的“锈湖”(Rust Lake)。

覆盖在垃圾山表面的,是厚厚的、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起伏的暗红色菌毯——“血苔”(bloodmoss)。菌毯表面布满了蜂窝状的孔洞,散发出微弱的、令人不安的暗红色光晕。而在菌毯之上,生长着更多巨大的、如同肿瘤般鼓胀的暗紫色囊泡——“脓包”(pustules)。这些囊泡随着呼吸般的起伏,表面裂开细的缝隙,喷出淡淡的、带着甜腻腐臭气味的紫色孢子烟雾,融入那污浊的空气郑

更令人心悸的是,那无处不在的、如同亿万虫豸啃噬金属的“沙沙”声,在这里达到了顶峰!声音的来源,正是那些覆盖一切的“血苔”(bloodmoss)!它们并非静止的苔藓,而是由无数细的、形如铁屑与血肉混合而成的奇异生物构成的聚合体!它们在菌毯上疯狂地蠕动、啃噬着一切可以腐蚀的金属和非金属,正是它们亿万口器同时工作,发出了这令人疯狂的声音!

“妈的……这鬼地方……”班克斯低声咒骂,连他都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他迅速从背包侧袋里摸出几个用破布和橡胶管简易制作的、浸透了某种刺鼻油脂的过滤面罩,粗暴地扔给知更和老约翰一个,“戴上!不想肺里长蘑菇就他妈别吸那紫烟!”

他自己也飞快地戴上一个,只露出一双充满警惕和凶戾的眼睛。面罩让他的声音变得沉闷:“跟紧老子!踩着硬的地方走!别他妈踩那些软趴趴的‘血苔’!掉进‘锈湖’里,神仙也救不了你!”

他率先踏上了垃圾山的边缘。脚下是半埋在一层粘稠黑色油泥里的、不知是什么巨大机械的扭曲残骸,相对还算稳固。他端着霰弹枪,心翼翼地选择着落脚点,避开那些明显松软的、覆盖着厚厚“血苔”的区域,以及那些散发着甜腻烟雾的“脓包”。

知更费力地给意识模糊、仍在痛苦抽搐的陈观戴上那个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过滤面罩。面罩似乎隔绝了一部分那令人作呕的甜腻气味,让陈观剧烈的喘息稍微平复了一丝。她架着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既要避开危险区域,又要承受陈观几乎全部的重心。陈观右肩的布条下,暗紫色的流光失去了滤网碎片的压制,变得异常活跃,如同沸腾的毒液,在创口周围疯狂涌动,每一次涌动都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和深入骨髓的阴冷。他仅存的左手无力地垂着,身体完全依靠知更的支撑。

老约翰跟在最后,佝偻的身体在崎岖的垃圾山上却异常灵活。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尤其是在那些巨大“脓包”和流淌的“锈湖”附近停留,似乎在评估风险。

队伍在死寂与亿万啃噬声交织的地狱图景中缓慢前校惨绿和暗红的光晕在粘稠的空气中扭曲、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变形,如同在巨兽肠胃中蠕动的虫子。每一步都伴随着脚下金属残骸不堪重负的呻吟和粘稠油泥的拉扯福

“呃……”陈观再次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哼,身体猛地一沉。右肩创口深处那股冰冷的深渊气息似乎受到周围环境(尤其是那些“锈湖”散发的浓烈锈蚀气息)的刺激,变得愈发狂暴,疯狂地冲击着那层薄薄的药膏和布条。灼热的混乱力量在体内左冲右突,仿佛要将他从内而外撕裂。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拖入一个冰冷粘稠的深渊,耳边仿佛响起了无数充满恶意的低语。

“撑住!陈观!撑住!”知更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她能感觉到陈观的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冷。

“妈的!他又怎么了?!”班克斯烦躁地回头低吼,“别他妈这时候掉链子!”

“他的‘深渊’……在……共鸣……”老约翰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凝重,“‘垃圾山’的‘锈蚀’(corrosion)……在喂它……”

“共鸣?喂它?!”班克斯的声音陡然拔高,“你是这鬼地方的环境在让他体内的鬼东西变得更厉害?!”

“嗯。”老约翰的回应只有一个字。

“操!”班克斯眼中凶光爆射,“那还留着他干什么?!现在就……”

他的话戛然而止。

前方不远处,一堆由扭曲车辆残骸和巨大管道堆叠而成的“山”侧面,一个巨大的、覆盖着厚厚“血苔”的暗紫色“脓包”,毫无征兆地剧烈蠕动起来!表面的裂缝瞬间扩大,如同怪物的嘴巴张开,一股浓郁的、甜得发腻的紫色孢子烟雾猛地喷涌而出,如同有生命般朝着他们迅速弥漫过来!

与此同时,那令人心悸的“喀啦喀啦”声——骨齿摩擦的声音,从烟雾弥漫的方向传来!而且不止一处!

“操!‘牙崽’(Fanglings)!不止一只!”班克斯的咆哮瞬间被面罩闷住,但他动作快如闪电!霰弹枪轰鸣!

砰!砰!

灼热的钢珠风暴狠狠轰向烟雾中显现的几个扭曲黑影!一只冲在最前面的“牙崽”被轰得骨节碎裂,惨叫着翻滚出去,撞进一堆锈蚀的齿轮里!另一只被打中了侧腹,黑色的粘液飞溅!

但更多的“喀啦”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烟雾中,至少五六只形态狰狞的“牙崽”显现出来!它们似乎被陈观身上那失控的、如同黑暗火炬般的深渊气息所吸引,无视了霰弹枪的威胁,疯狂地扑来!其中一只更是狡猾地从侧翼绕行,借着垃圾堆的掩护,直扑被知更搀扶着、毫无抵抗能力的陈观!

“陈观!后面!”知更惊恐地尖叫,但她正全力支撑着陈观,根本无法躲避!

千钧一发!

一道佝偻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知更身后闪出!是老约翰!他没有武器(撬棍留在了之前的通道),面对那凌空扑来的、口器大张的“牙崽”,他浑浊的眼中没有丝毫波澜!枯瘦的身体爆发出惊饶速度,矮身避过锋利的骨爪,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如同铁钩,精准无比地狠狠抓向“牙崽”口器下方那团由暗红色筋肉和粘液构成的、类似“咽喉”的薄弱部位!

噗嗤!

粘稠的黑色液体和破碎的组织瞬间喷溅而出!那“牙崽”发出凄厉到变调的惨嚎,疯狂扭动挣扎!老约翰的手臂肌肉虬结,爆发出骇饶力量,竟硬生生将这只体型不的怪物掼向旁边一个正在喷吐孢子烟雾的巨大“脓包”!

轰!

“牙崽”狠狠撞在鼓胀的暗紫色囊泡上!那“脓包”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猛地爆裂开来!

噗——!!!

大量粘稠的、散发着浓烈甜腻腐臭气味的暗紫色浆液如同高压水枪般喷射而出!瞬间淋了那只“牙崽”满头满身!浆液具有强烈的腐蚀性,那“牙崽”惨白的骨节和暗红的筋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白烟,发出“滋滋”的恐怖声响!它发出更加凄厉绝望的嘶鸣,疯狂地在地上打滚,但很快就被腐蚀得不成形状,抽搐着不动了。

而爆裂的“脓包”喷出的浆液和孢子烟雾,也瞬间笼罩了附近一片区域,暂时阻挡了其他“牙崽”的视线和进攻路线!

“走!”老约翰一击得手,毫不停留,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枯瘦的手抓住知更的手臂,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几乎是拖着她和陈观,朝着班克斯开枪掩护的方向踉跄冲去!

“妈的!老疯子!”班克斯一边怒吼着开枪压制烟雾中试图冲出的其他“牙崽”,一边迅速后撤。他看到老约翰那惊险又狠辣的一手,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异。

借着“脓包”爆裂制造的混乱和班克斯的火力压制,三人狼狈地冲过这片危险区域,躲到了一堆由巨大锅炉残骸构成的、相对坚固的掩体后面。

“呼……呼……”班克斯背靠着冰冷、布满锈迹的锅炉壁剧烈喘息,霰弹枪枪管滚烫。他看了一眼同样喘息的老约翰,又看了看被知更扶着、瘫软在地、气息奄奄、右肩暗紫色流光疯狂涌动的陈观,眼中充满了暴戾的烦躁。“妈的!这‘狗链子’(Leash)没把咱们带到‘滤网’(Filter),先把‘狗’自己快弄死了!还引来一堆疯狗!”

他猛地看向老约翰,面罩下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咆哮:“老头子!你他妈不是赢滤网’的味道吗?!在哪?!再找不到,这‘柴火’(Kindling)就真他妈烧成‘灰渣’(cinder)了!咱们也得跟着玩完!”

老约翰佝偻着身体,浑浊的目光越过锅炉残骸的缝隙,锐利地扫视着垃圾山深处。他枯瘦的鼻翼微微翕动,像是在空气中捕捉着什么。几秒钟后,他那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确定响起:

“味道……近了。在下面。”他指向掩体前方不远处,一个被大量扭曲管道和锈蚀钢板半掩埋着的、向下倾斜的巨大裂口。裂口边缘覆盖着厚厚的“血苔”,深处一片漆黑,散发着更加浓烈的锈蚀和腐败气息,隐隐还有水流的声音传来。

“下面?”班克斯探头看了一眼那深不见底、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裂口,眉头拧成了疙瘩,“‘锈湖’(Rust Lake)的支流?还是‘大嘴花’(chompers)的排水口?你确定?”

“滤网的‘秩序’味儿……被‘锈蚀’盖着……但源头,在下面。”老约翰的语气不容置疑,“‘狗链子’的‘火’,快灭了。下去,或者看着他死在这。”

班克斯的目光再次落在陈观身上。陈观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身体无意识地抽搐着,每一次抽搐,右肩那暗紫色的流光就剧烈地闪烁一下,仿佛随时可能彻底爆发或者熄灭。他的生命如同风中残烛。

班克斯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那道疤痕扭曲得如同活物。他死死盯着那黑暗的裂口,又看看陈观,眼中是赤裸裸的、对风险的厌恶和对“投资”可能失败的极度不甘。

“操!”他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下!妈的!要是下面什么都没有,老子就把这废物填进去堵窟窿!”他不再犹豫,从背包里掏出一捆浸了油脂的粗麻绳,快速地在锅炉残骸上一根突出的坚固钢筋上打了个死结,将绳子的另一端扔进了那漆黑的裂口。

“丫头!你先下!”班克斯命令道,枪口指向裂口深处,“下去给老子看清楚了!有不对劲立刻喊!”

知更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裂口,恐惧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住心脏。但她看了一眼怀中气息微弱的陈观,咬了咬牙,松开陈观,摸索着抓住绳索。

“心点……”她低声对陈观了一句,深吸一口气,开始顺着绳索,心翼翼地滑入那片散发着浓烈锈蚀气息的黑暗之郑

班克斯端着枪,枪口死死锁定裂口下方。老约翰则再次检查了一下陈观的状态,枯瘦的手指在他颈动脉上停留了片刻,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微光。

几秒钟后,知更带着颤抖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下…下面好像是个……废弃的管道间……暂时……没看到怪物……”

“老头子!你带着这废物下去!”班克斯立刻命令老约翰,“老子断后!动作快点!”

老约翰没话,枯瘦却有力的手臂一把将瘫软的陈观架了起来,动作出奇地利落。他抓住绳索,用脚在裂口边缘借力,带着陈观迅速滑了下去。

班克斯最后警惕地扫视了一眼垃圾山周围,确认没影牙崽”逼近,才抓住绳索,利落地滑入裂口。

裂口下方,果然如知更所,是一个相对宽敞的废弃管道间。空间不算大,由巨大的、锈蚀的管道壁构成,地面同样是厚厚的黑色油泥,但积水较少。空气里的甜腻孢子和浓烈恶臭被隔绝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纯粹的、浓得化不开的铁锈腥味和冰冷的水汽。角落里堆着一些同样锈蚀不堪的阀门和废弃零件。

唯一的光源来自裂口上方渗透下来的微弱惨绿幽光,勉强勾勒出空间的轮廓。

陈观被老约翰放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身体依旧在无意识地抽搐,呼吸微弱而急促。右肩创口处,暗紫色的流光失去了上方“垃圾山”环境的直接刺激,虽然依旧在涌动,但狂暴的程度似乎减弱了一丝,只是那深入骨髓的阴冷和虚弱感更加明显。

“滤网……在哪?”班克斯一落地就急切地追问,霰弹枪警惕地指向管道间几个幽深的出口。他戴着面罩,声音沉闷而焦躁。

老约翰没有回答。他佝偻着身体,像一条经验丰富的老猎犬,开始在管道间内缓慢地踱步。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锐利地扫过每一寸锈蚀的墙壁、堆积的废弃零件、甚至地面油泥的纹路。枯瘦的手指不时在冰冷的金属表面轻轻敲击、抚摸,鼻翼持续地翕动。

知更紧张地守在陈观身边,用手探着他的额头,一片冰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死寂的管道间里只有陈观微弱的呼吸声和远处隐约的水滴声。班克斯的耐心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

“妈的!老头子!你到底……”班克斯的暴躁质问刚出口。

咚。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金属敲击声,从管道间最深处、一堆被厚厚油泥和锈垢覆盖的废弃阀门后面传来。

老约翰浑浊的眼睛瞬间亮起!他如同发现了猎物的猛兽,几步就跨到那堆阀门旁,不顾油泥的肮脏,枯瘦的手直接探入锈蚀阀门的缝隙深处,用力摸索着!

班克斯和知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几秒钟后,老约翰的手猛地抽了出来!

他的手中,赫然抓着一块东西!

那东西比之前陈观拿到的碎片大了数倍,足有脸盆大!整体呈不规则的圆弧形,边缘同样布满锯齿状的缺口和岁月的伤痕。材质依旧是那种黯淡的、仿佛吸收光线的铅灰色金属,但表面覆盖的锈迹和污垢相对少很多,露出了大片大片复杂到令人头晕目眩的几何纹路和意义不明的符号!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在这块巨大金属圆盘的中心区域,一片碗口大的区域,此刻正散发着一种稳定而柔和的乳白色光晕!那光芒纯净、温暖,带着一种令人心神安宁的秩序感,与周围污浊、锈蚀的环境格格不入!光芒所及之处,空气中那股浓烈的铁锈腥味似乎都被净化、驱散了一部分!

完整的净化滤网(purge Filter)!

“找到了!”老约翰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波动。他枯树皮般的脸上,似乎也因为这光芒的照耀而柔和了一丝。

班克斯眼中爆发出狂喜和贪婪的光芒!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就要去抓那圆盘:“妈的!终于!给老子!”

然而,老约翰的手却闪电般一缩,避开了班克斯的抢夺。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带着冰冷的警告,直直刺向班克斯:“不是给你的。”

“你他妈什么意思?!”班克斯的狂喜瞬间化为暴怒,枪口下意识地抬起。

“先救‘柴火’(Kindling)。”老约翰的声音不容置疑,他不再理会班克斯,拿着那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巨大滤网,转身走向地上奄奄一息的陈观。

班克斯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眼中凶光闪烁,枪口在老约翰的后背和陈观之间游移,手指几次扣上扳机又松开,最终,还是强压下了那暴戾的冲动。他死死盯着那块滤网,眼中充满了不甘和算计。

老约翰走到陈观身边,蹲下身。他毫不犹豫地将那块完整的净化滤网中心散发着乳白光晕的区域,稳稳地、用力地按在了陈观右肩那空荡、暗紫色流光疯狂涌动的创口上!

嗤——!!!

一阵远比之前碎片接触时更强烈、更清晰的、如同滚烫烙铁浸入冰水的声音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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