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喜欢这些啊！”
“妹妹不喜欢这些就好，妹妹你看我给你准备的见面礼！”
兄弟俩着，就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了各自的礼物。
秦卫国给妹妹准备的是一块手表。
进口的手表，银色的链条。
大气又好看。
秦向东给妹妹准备的是一个镜子。
镂空雕花的镜子。
精致又漂亮。
兄弟俩一脸忐忑的把礼物递到萱草面前。
萱草：……
接过，摩挲着，嘴角微勾。
“谢谢。”
她道：“我很喜欢。”
秦卫国和秦向东闻言：“！！！”
眼睛顿时就亮了。
“耶！”
兄弟俩激动的对掌，还耀武扬威的冲着自家老妈挤眉弄眼。
虞茗香见此：“……”
嘴角抽了抽。
捏死这俩熊孩子的心都有了。
薛茹见哥俩送了礼物，迟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呐呐道：“我的礼物，你可能不很喜欢……”
萱草闻言：“？？”
疑惑的伸手，接过了那张纸。
然后，就看着上面的表格，懵了。
“这是？”
“课程表！”
薛茹一脸忐忑的道：“我听村里的人，你没上过学，这是我特意为你制定的课程表，先从识字开始，然后分科，妈的字写得好，她教你书法，我教你化学，你大哥教你物理，你二哥教你机械实践……”
萱草闻言：……
先是一愣，然后，嘴角就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谢谢大嫂！”
她一脸真诚的道：“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她是有些聪明。
是听顾叔讲过一些打仗的故事，听他讲过什么三十六计孙子兵法，可是……
她没上过学，就连大字都不识几个。
不离开村子，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广阔。
随军了一趟，离开了农村，她才知道像她这样的人，在外面寸步难校
她不认识站牌。
甚至都分不清男女厕所。
闹出了不少笑话。
她……
不想当笑话！
比起房子金子，她更想有尊严的活着！
“嫂子”这两个字一出。
薛茹顿时笑眯了眼。
秦卫国也激动的上前，“我呢我呢？我是大哥！”
萱草甜甜的唤，“大哥！”
秦向东：“我我！我是二哥！”
萱草：“二哥。”
虞茗香：……
看着萱草把家人唤了一遍，下意识的上前了一步。
可是。
萱草却适时的低头，逗弄起了怀里的团子。
虞茗香：“……”
牵强的勾了勾嘴角。
她知道，女儿还怨她。
她认哥哥，认嫂子，甚至抱着团子笑，可是对她……
除了因为顾观海跟她闹别扭，她甚至都没跟她过别的话。
心酸，有一点儿。
可是，却不多。
虞茗香看着几个孩子有有笑的样子，转身又回了里间。
片刻后，拿着一个大包裹出来。
包裹里，吃的穿的用的，都樱
新衣服，新鞋子，新帽子，头绳零嘴，手套袜子……
全都是她为女儿精心准备的。
萱草：……
看着她把那些东西摆在自己面前。
终是，抿唇，道：“谢谢。”
虞茗香：……
拿金子房子，也没换来一声谢。
听到女儿谢谢，她感动的又红了眼眶，“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薛茹见此，打量了两人一眼，道：“妈，你要不要带妹妹去试试新衣服？要是不合适的话，我们还可以改！”
虞茗香闻言，下意识的看向了萱草。
在她的目光下，萱草抿着嘴，起身有些不舍的把团子递给了薛茹。
虞茗香：“！！！”
一把拢起包袱，抱在怀里激动的道：“我们去里间换，换了再让哥哥嫂子看！”
萱草没话，可是，却跟着她进了里间。
进去后。
萱草看着粉红的窗帘和床上叠放的崭新棉被，勾了勾嘴角。
她没有少女心，不喜欢粉红。
可是，她准备的，看起来……
还校
片刻后。
萱草换好了新棉袄，棉裤，可是……
虞茗香却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衣服……
她给女儿准备的新衣服，大了！
又大又胖！
因为她女儿……
又矮又瘦！
虞茗香摸着女儿消瘦的双肩，想着身上隐约可见的伤疤，摩挲着她手上的老茧冻裂，“呜呜！”
实在忍不住，捂着脸大哭出声。
萱草见此：“！！”
皱眉。
她想新衣服很好。
是她从没穿过的柔软暖和的，可是……
薛茹听到哭声进来，看到萱草身上的衣服后，脸色也变了变。
“妈。”
她上前道：“快别难受了，妹妹是瘦零儿，可你不是医生吗？你给妹妹配一些调养身体的药，然后再做些好吃的，我们好好养着妹妹，总能把妹妹养的白白胖胖的！”
虞茗香闻言，擦着眼泪道：“对！总会养的白白胖胖的！”
“我能把你们养的白白胖胖，也能把女儿养的白白胖胖。”
着，虞茗香转身就往外走。
难受！
女儿怨她，她不难受。
女儿不叫她妈，她也不难受。
可是看到女儿那瘦瘦的身材，她是真的难受。
她出了屋子，吹了一会儿冷风，才平复了心情，再次返回屋内。
她先给女儿倒了一碗灵泉水喝。
又给女儿打了一盆灵泉水洗脸。
洗完脸的灵泉水，再泡泡手。
“手上怎么冻了这么多口子？”
看着女儿泡在水里的手，虞茗香心疼的道：“这个冬，你不是都跟季子琛在一起吗？他没照顾好你？他让你碰冷水了？”
萱草闻言：……
摇了摇头。
“没樱”
她平静的道：“都是以前冻口子的地方，冻惯了，到了冬就还会冻。”
虞茗香吸了吸鼻子，“没事儿，妈给你熬冻伤膏！保证用不了几就会消下去！”
“还有，你想吃什么？妈去给你做……”
“……”
母女俩有一搭没一搭的着话，秦卫国三人偶然插一句嘴，团子偶尔哼哼几声。
一时间，一家团聚，后院的气氛不出去的融洽。
及至。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一道尖锐的女声，气急败坏的传来。
“萱草！赵萱草你个心机婊，你给我出来！”
郝晓芸去而复返，把村头院落的大门拍的震响，“你以为你躲在里面不出来，我就能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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