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本次出征,兴师动众的,却没有攻下一门。
首战未捷,现在又遭此重创。
别其他部落首领,就连也先,都萌生退意。
念及至此,他连忙安排使者,前往京师。
议和——
跛儿干因为在皇城当过太监,精通中原和草原双语,顺理成章的成为使团领队人。
他带着三十多名使者,身后是十辆马车,装满了宝物。
别看很多,按照大明的惯性,肯定会还礼数倍,不止,怎么算,都是不亏的。
当跛儿干等人靠近朝阳门时,迎接他们的,只有无情箭矢。
咻——
“且慢!”跛儿干慌忙躲避,幸好不是箭雨,不然他们这群人都得交代在这。
“我们要觐见大明皇帝,我们是来议和的。”
城楼上的于谦,眉头紧皱。
议和?开什么玩笑,如果仗打不过就议和,那还要战争做什么?
他内心是不想议和的,转念一想,还是先禀告陛下,他不能擅自决定。
很快,正在乾清宫批改奏章的朱祁钰,收到讯息。
他似笑非笑的道:“议和?晚了。”
“告诉他们,大明绝不允许,任何一个敌对势力,主动投降!”
“至于礼物,既然他们那么有诚意,那就只好笑纳了。”
“领旨。”
宋七走出屏风,对跪在地上的守城卫轻声道。
“陛下不接受议和,把使者团全杀了,只留一个人回去。”
“通风报信。”
朱祁钰刚才一个狠厉的眼神,宋七立即会意,才会这么的。
君臣之间,不需要太多交流,重在默契。
守城卫呆呆的点头,向皇帝告辞后,赶紧跑回去。
于谦得知后,神色激动,他好像,终于遇见知音了。
当即下令,守城卫们举起复合弩,扣动扳机,瞬间将下面的人,清屏。
除了一个马夫,侥幸存活。
跛儿干等人,连一句遗言都没有机会出来,就倒在了血泊之郑
......
那名马夫,是用脚走回去的。
因为所有马车,都被京师守城卫扣押了。
也先得知此消息后,表情凝重。
万万没想到,这个新皇帝,竟然手段如此狠辣?
好的双方交战,不斩来使呢?
主动打破战场潜规则,毫无信用可言的新皇帝。
可是,人都死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再次派人过去谈和。
因为瓦剌族缺中,会中原语的人,几乎没几个。
他只能安排那群投奔联军的明军武勋二代。
这些二代哥,他们丝毫没有担心自己会出事。
在他们看来,在“土木堡之变”中,五军都督府损失惨重,大明边将更是死伤七八。
而自己呢?物以稀为贵,哪怕过去犯了原则性的错误,新皇帝站在江山社稷的角度去考虑,绝对会放过他们。
甚至,还有可能得到重用。
你看,杨洪、杨俊、石亨等人,他们也是逃兵呀,同样在战时被委以重任。
武勋后代,就是他们最大的依仗。
二代哥趾高气昂的来到城墙下,大声呵斥。
“快开门,吾等乃功臣之后!请求觐见圣上。”
于谦嘴里嘟喃着什么,不知道,只看见了守城卫举起手中的复合弩,朝城下发射箭雨。
“???”
当时箭矢离我的喉咙只有0.01公分,但是四分之一柱香之后——
那把箭的男主人,将会彻底的杀了我。
我决定向太公一个谎话,虽然本人生平了无数次谎话,但是这一个,我认为是最完美的。
“孩儿不敌瓦剌,壮烈牺牲!”
谁都没有想到,被也先寄予厚望的使者团,在第二次前往京师朝阳门的时候,倒在了城墙之下。
朱祁钰的命令很强硬,不接受任何投降!
只要来一个,就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也先彻底没办法,他觉得自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
再派去三队使者团,无一例外都被全员诛杀后,他放弃了议和。
......
朱祁镇的手,还是没能保住。
断臂已经开始腐烂,为了避免感染,只好忍痛割掉。
从今以后,他堂堂一个大明皇帝,就变成残疾人了。
朱祁镇坐在营帐之中,神色呆滞的望着自己残缺的右手。
割的时候,他没有哭。
割掉之后,他哭了。
如果早知道是今日的结局,当初就不应该御驾亲征。
不仅丢了皇位,还丢了一只手。
如此姿态,该如何去见列祖列宗呀?
可是,谁又能想到呢?
即便真的有穿越者回去告诉他今日的结局,他会信吗?他会痛定思痛吗?他会悬崖勒马吗?
也许,不会。
朱祁镇攥紧被褥,眼神渐渐阴翳。
“朱祁钰!朕应该早点杀了你!”
他觉得,现在一切的悲剧,都是由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皇弟造成的!
如果不是他,自己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哪怕被瓦剌俘虏了,又如何呢?
他不会死,反而活得好好的,有机会重返大明,甚至,待到时机成熟之际,再次登上那至高皇位。
未来本该如此!
可是,一颗的火器,将他美好的未来,给摧毁了。
朱祁镇发出低吼,双眼布满血丝。
他恨!恨自己当初的顾念手足之情。
若是早知结局,就应该让母后放开手脚的,折磨朱祁钰母子。
真不愧是卑贱宫女的野种!人品道德如此败坏!
朱祁镇心里的怨恨,只是无能狂怒。
他并不能改变结局,什么都做不了。
......
“爷爷,我们要撤军了,你呢?”
“朕,随你们一起回去。”
“???”也先皱眉,他真不想带这个毫无价值的人回去。
你指望这个蠢货,能复辟?
不如指望一头母猪会上树,要更靠谱些。
朱祁镇完这句话后,站起来,一言不发的离开营帐,此时此刻,他整个饶气质,变了。
等等。
也先神色一滞,微微眯起双眼。
“万一,他真的可以做到呢?”
.......
紫禁城,坤宁宫。
宋七在屋外轻轻敲门,朱祁钰起身,披了件单薄的外套,赤脚走出去。
“陛下,这么晚了,你去哪?”
杭语清双颊绯红,玉藕挽住被褥,遮住春色,此情此景,令人遐想。
她娇声唤道。
“我,去见个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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