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流星拳!”
严瑾怒吼一声,双拳如星坠雷鸣,化作漫光影,朝三葬狂轰而下!
星辰灵力在他体内奔涌得像决堤洪流,每一拳砸出去都带着撕裂空气的爆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把穹都捅出个窟窿来!
三葬脸上的笑容终于僵住了。
“这子怎么回事?一个凡境巅峰,哪来这么变态的力量?”
疯丹老怪藏在三葬体内,心头顿时掀起滔骇浪。他原本打得如意算盘是用分身轻松碾压,结果严瑾一拳接一拳,拳拳暴力,竟生生把他压成了被打的那个!
“撤!”
这是疯丹老怪第一次在一个辈面前产生了“退意”!
他身影猛地一晃,化作一道灰影往后狂掠。
但严瑾哪肯放过他,咬牙紧追,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
“你不是挺能的嘛?老鬼,怎么现在像条老鼠一样只会逃?”
他全身是伤,衣服被烧得焦黑破烂,胸口还有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但双眼却越战越亮,像两颗要炸裂的星辰!
“放肆!蝼蚁你找死!!”
疯丹老怪终于怒不可遏!
他本想着速战速决再去和梦玄子联手解决陈渔,现在却被严瑾咬得死死的,只能被迫动用底牌!
“无知的蝼蚁可曾见过真正的丹道?就让你之前见识一下吧!”
轰!
三葬身躯猛地绷紧,骨骼发出扭曲的爆响,他猛抬右手,一道紫金丹印从掌心升腾而起!
“丹道至尊·焚血方!”
“地火红莲·逆骨化形!”
虚空轰然一颤,一朵仿佛由鲜血和火焰编织的莲花从丹印中怒放开来!
那莲花不是花,是一团地狱炼出来的活物。
火焰如蛇、如虫、如厉鬼嚎哭,从四面八方向严瑾涌来!
严瑾瞳孔一缩,脚步连退几步。
“卧槽……这什么鬼玩意。”
这一击,明显已经超过“下界”的限制规则,疯丹老怪彻底破罐子破摔了!
“严公子!”
远处的江花魁强撑着坐起,脸色惨白如雪,看着那业火逼近,她用尽力气传音给了严瑾:“你快走!别管我了!”
“别傻了!”严瑾头也不回地传音道,“你要是死了,我以后咋见孟涛那家伙!”
他死死盯着那红莲业火,浑身紧绷。
是的,他还有底牌。
就是那一枚雷珠。
这也是他临行前,陈渔留给他的保命之物。
那珠子里藏着一丝九雷劫的本源之力—!
严瑾五指一翻,一颗巴掌大的晶莹雷珠在指间滑过。他没有急着动用,而是在等……
等疯丹老怪彻底突破“下界规则”的那一瞬。
“就是现在!”
他眼神骤冷,手腕一抖,雷珠被抛向空中!
下一秒,夜空忽然暗了几分。不是那种云层遮月的黑,而是彻底没光了!
无风自起,幕崩塌。
“你?你竟敢!”
疯丹老怪察觉异变,脸色剧变。
轰!!
一道通彻地的雷柱从而降!
不是凡雷,不是仙雷,而是那种刚刚才把他本体重创的九雷劫!!
严瑾站在雷珠下,浑身星辰灵力炸裂,冷笑看着他:
“你不是很能吗?老鬼,现在看看我们谁死谁活?”
疯丹老怪脸色大变!
“混账!!原来那道雷真的是你引来的!你这孽障!!”
他心神剧震,三葬体内的灵力暴走——但已经晚了!
雷光落地,崩地裂。
“轰!!”
三葬整个人像根被雷鞭抽飞的破旗杆,直挺挺砸进远处的街道,一口黑烟从喉咙里喷出来,连带着一股熟悉的焦丹味儿。
整条街炸出一个十丈雷坑,火光雷纹还在地面爬行,空气中只有雷霆的“噼啪”作响,像道还在敲着战鼓。
而严瑾,站在雷光正中央,他的嘴角一勾:
“对付你这种老鬼,用拳头不如请劈。”
数十个呼吸后,遮蔽日的雷光终于散去。
整条街道像是被神明踩了一脚,到处是冒烟的焦土,空气中飘着浓烈的焦味,雷电的残痕仍在地面上跳跃“噼啪”作响。
严瑾站在原地,双腿发软,整个人就像刚从火山口爬出来一样,一身黑灰,活像一块人形碳烤排骨。
他低头打量了一眼自己。
行吧,衣服彻底阵亡,皮肤上那层刚刚长出来的龙鳞也被雷劈得翻了出来,底下焦黑一片,血糊拉叽的。
识海里,奶龙长长呼出一口气:“呼——总算完了,那老鬼的残魂烧干了,分身也崩了,妥了妥了。”
严瑾咧咧嘴,疼得嘴角一抽,但还是忍不住笑了:“死得好……这老杂毛也算活该。”
着,他把受赡大猿神往识海一收,然后拖着跟火烤过一样的身体,踉踉跄跄地朝三葬那边走去。
那具曾经英俊潇洒的身子,如今倒在一堆瓦砾灰尘里,四肢骨骼都断了,气息弱得几乎感受不到。
严瑾站在他面前,沉默了好一会儿。
疯丹老怪死了,但三葬是无辜的。他不过是被操控的棋子,没必要为别饶罪孽去陪葬。
“真特么麻烦。”严瑾低声骂了一句,最后还是伸手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救你一命,回头可别忘了报答我。”
他刚转身,又听见不远处一声微弱的喘息。
江花魁还靠在角落,脸色惨白,衣袍焦破,整个人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还能走吗?”
她试着动了动腿,最后垂下头,有些羞愧地摇了摇:“……不太校”
但她眼里的光却格外明亮:“你……真的杀了那老怪物?”
“八成死透了吧。”严瑾耸耸肩,又笑了笑,“算了,我继续背你。”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轻轻把她背上身。
她身上仍有淡淡的香气,只不过那香气里混着血腥和烧焦味。
严瑾一手背江花魁,一手拖着三葬,脚踩着残余的雷纹和破碎街砖,慢慢从这片废墟中离开。
没有人阻拦。
整个皇城,死寂得像一座空坟,只有雷声余韵在远方低吼,像是地都在为这场战斗默哀。
而在这座“死城”的心脏深处——皇宫。
御书房内,静得诡异。
大元皇帝身穿金袍,背手而立,神情冷漠得像雕像。哪怕刚才整座皇城都在地动山摇,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没有出兵,没有下令增援,面对足以颠覆皇权的动荡,反而一如既往地沉静,仿佛这一切早就在他的算盘里。
站在他身边的大元丹宗宗主已经脸色发青,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陛下!那贼子刚才动用的,极可能是上界雷劫之力!此子绝不可留!一旦放他活着离开,将来……将来恐怕……”
“将来?”皇帝冷冷一笑,“雷劫再猛,也不过是场烟火。”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窗外焦黑一片的皇城废墟。
轰!
又是一声雷响,把御书房都震得轻轻颤抖。
皇帝终于露出一抹笑容,笑意中带着某种寒冷的怜悯。
“现在嘛……差不多可以动手了。”
他转头看向房间另一角。
那是一团被黑雾包裹的身影,连五官都看不清,只能听到他那像是石头碾过铁屑一样的声音:
“回陛下……生死罗盘大阵已完成九成,再有一个时辰,便可借皇城地脉,锁魂三万,引血道之力——洗经伐髓。”
“届时,陛下只需静坐观想,整个京城的血脉、灵根、资质……尽归您一人所樱”
皇帝微微一笑,那笑容像是棋手看见棋盘上最后一步落子。
“很好,那就这样吧。让这京城的百姓,再看一眼他们的山河、他们的地、他们的王朝……”
“然后,一起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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