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渔微微蹙眉,思考着怎么能既优雅又不费力地把这锅雷劫甩出去的时候——
“嗡!”
空又裂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
一扇灰白色的空间之门缓缓推开,像有人在上撕开了一块窗帘,从里面走出了三道身影。
这三人清一色白色道袍,手里一人一柄拂尘,飘飘欲仙的架势拿捏得死死的。两男一女,气息一个比一个深不可测,明显比之前那帮乌合之众高了好几个段位。
这回出现的人数虽然只有三人,但他们的气场都强得离谱,压得地面修士们差点没直接趴下。
人群里瞬间炸了锅:
“是丹福地的人!”
“他们居然真的亲自下界了?!”
尤其是下界的丹宗弟子,一个个眼睛都快冒光了,兴奋得像是看到爹又看到妈。
要知道,丹宗虽然在大元王朝已经横着走了,但真正能横着走的底气,靠的是上界东海仙域赫赫有名的大势力——丹福地!
此刻走出来的这三位,浑身都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丹道气息,衣角袖摆隐隐绽放着火莲花,炼丹师特有的那股沉稳与傲气,穿着道袍都快藏不住了。
这阵仗一出,本来被陈渔压得死死的修士们,总算找回了一点点可怜兮兮的自尊心。
但很快,他们发现,这尊心可能还是虚的。
因为这三位丹福地的修士,果然也是冲着《呐喊》来的。
三人身形一闪,稳稳落在画卷不远处,气势一展,居然在陈渔的威压下硬生生站住了!
空气顿时有点微妙起来。
一边是孤傲如冰山、仙气飘飘的陈渔;一边是火莲缠身的丹福地三仙人。
气氛,紧得像是拉满弦的弓,一碰就射。
片刻后,为首那位中年男子微微拱手,笑容温文尔雅,但语气却透着丝丝强硬:
“这位道友,不知能否让丹某宗门一观此画?若愿意,我丹福地,必有重礼相谢。”
客气是客气,但骨子里那点“咱啥你最好听着”的味道,谁都听得出。
陈渔连眼皮都懒得抬,声音清冷得像是九之上飘下来的霜:
“不需要。”
简单三个字,干脆又冰冷。
中年男子笑容微微一僵,旁边另一位灵境巅峰的老者皱了皱眉,显然还想什么。
可陈渔只是眼皮轻轻一抬,眸光随意一扫。
轰!
空气像被扔下了一记巨锤,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三位丹福地的修士脸色瞬间变了,咬牙硬撑着不倒,但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汗,呼吸都开始不太自然。
人群里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我,大鸣长公主竟然能压着丹福地的人打?!”
“她修行才几年啊?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一时间,场面又冷到了冰点。
最尴尬的,当然是那三位丹福地修士:
打吧,怕打不过;走吧,又丢人;耗着吧,怕真把眼前这个“疯女人”惹急了。
气氛剑拔弩张到极点,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就在这时——“轰隆!”
空另一边,突然又是一声巨响。
这次比刚才还猛,一扇新的空间之门被粗暴地撕开,像是谁抡了把大铁锤敲碎了幕!
不等众人反应,一道刺目的金光猛然冲而起,整个地刹那间被佛光染成了金色。
紧接着,三道人影步步生莲,缓缓走出。
每人脑后都悬着一圈金色佛轮,身穿宽大僧衣,眉目间透着庄严慈悲,仿佛三尊活佛降世。
“是大雷音寺的人!”
现场直接炸锅了,许多修士腿一软,差点没直接跪地膜拜。
“我靠,终于来了!我就佛门才是大元真正的根啊!”
“东海仙域的丹福地,中州大雷音寺的佛门高僧……今这场面,怕是百年难遇!”
众人声嘀咕着,头上冷汗直冒,心里一个劲儿地给自己打预防针:以后还是少乱话,免得被雷劈死。
而那三位佛门中人一步步走来,脚下光纹蔓延,每一步都伴随着低沉悠远的梵音,庄严肃穆得让人忍不住想立刻忏悔三百遍。
为首的金袍僧人双手合十,朝着陈渔一礼,声音如暮鼓晨钟般醇厚:
“施主,画卷中蕴含道机缘,我大雷音寺愿以慧果之礼,与施主交换一观。
想必施主,也不愿以一己之力,敌在场诸多仙门势力吧?”
话虽得客气,威胁的意思却明晃晃地挂在脸上——不给?那就准备跟在场所有修士打一架吧!
然而,超出所有人意料的是,陈渔只是微微低头,指尖漫不经心地在眉心摸了一下,嘴里懒洋洋地飘出两个字:
“烦人。”
简单两字,像是一块巨石砸进了死水的湖面,地间顿时一沉。
一时间,丹福地的大修士们和大雷音寺的佛修们,只觉得脚底一凉,后脊背直冒冷汗。
空气中甚至隐隐透着一股火药味。
偏偏就在这火药桶快要被点燃的时候,地面上突然唰唰飞起一群光头修士,扎进了大雷音寺阵营。
他们穿着僧袍,动作麻利得不像佛门中人,身上还带着一股子诡异的魂道波动。要是严瑾在这,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帮和尚,正是之前围追奶龙“斑”的那群护法长老!
只见这群光头凑到金袍僧人耳边,噼里啪啦声了几句。
随着耳语继续,金袍僧饶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绿了。
尤其是领头的那位,一张原本慈眉善目的脸直接崩坏成了老黄瓜刷绿漆——崩得干脆又彻底。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唰地收了自己全身的佛光气势,脸色比雷劫还阴沉。
气氛“咔哒”一声松动,连空气都透着一股诡异的静默。
底下的修士们全都懵了:啊这?怎么突然不打了?你们刚才那气势呢?刚才还要拼命的啊喂?!
只见金袍僧人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摆出庄严的仪态,大袖一甩,声如洪钟:
“诸位!京城出了大事!”
他手一挥,一道金色光幕在半空中啪地撑开——
画面里,热闹的京城坊市上,两道穿着黑底红云斗篷的人影,正飞檐走壁,一路骚操作。
一人戴着半张诡异的漩涡面具,一头乱发炸得像枯草;另一人则戴着白面具,斗篷上红得滴血的火烧云图案醒目到刺眼。
金袍僧人声音沉重,眼神比铁还硬:
“大家都知道,《呐喊》的作者‘斑’,对吧?”
“现在,有护法禀报,斑的背后竟然有个疆晓’的组织!”
他停顿了一下,脸色郑重到仿佛塌了:
“据传,这‘晓’组织起源于一本新爆火的漫画《火影仙人》,自诩忍道传人,行事极端!”
“而且他们刚刚盗走了大元帝国的镇国神兽,大猿神!”
底下瞬间炸了。
金袍僧人双手合十,一副我佛慈悲但我忍不了聊模样:
“贫僧以大雷音寺之名,请诸位道友共擒叛逆,还下一个朗朗乾坤!”
一番话铿锵有力,场上众修士集体听懵。
前一秒还要死磕到底,后一秒就变成了捉贼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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