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龙在废墟上盘旋了一圈后,咕噜噜地落回到严瑾身边,表情有点复杂。
“跟你个坏消息。”奶龙挠了挠胖乎乎的脑袋,“从灵力残留和地上的那些痕迹来看……这里不久前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灵力爆炸。”
严瑾眼神冷了下来,像是冰冻湖面般毫无波澜。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没什么表情。
“走。”
他转身就往贫民区外走,干脆得像是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奶龙愣了一下,连滚带爬地追上去:“哎哎哎,你别冲动啊!这种爆炸规模肯定惊动了周围的修士,我们不如先找几个人打听打听情况再——”
“不必。”严瑾一句话打断,脚下生风。
“可你也不能就这么……直接去和大元皇室硬刚吧?”奶龙着急地在后面飞,“你不是最怕事的吗?你这会儿……突然疯了?”
严瑾脚步一顿,脸上写满了“我听到了个什么玩意”。
“哈?谁告诉你我要去和大元皇室火拼的?”
他皱眉回头,一脸‘你脑子有包’的神情,“我疯了吗?你觉得我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他甩了甩袖子,语速飞快:“赶紧回客栈找长公主殿下,让她带我跑路!越快越好!”
这下轮到奶龙傻眼了。
它虽然想过严瑾可能会放弃元神教,但没想到这哥直接开启跑路模式,连思考环节都跳过了!
“节奏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奶龙一脸懵。
严瑾边跑边,声音低沉却极快:“现在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元神教被抄了,大元皇室动手了,而且下手就是雷霆万钧。”
“而我假扮‘斑’跟他们勾搭这事,早晚会被查出来,肯定能扯到我头上。现在趁着长公主还在京城,我去求她帮我逃一逃,她不会不管我的。”
他着着,步伐越来越快,几乎跑着冲进了客栈。
可等他推开房门,整个人都僵住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
没有那位优雅雍容的长公主,没有她的贴身侍女,也没有她惯用的香炉味道。
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剩。
严瑾站在门口,眼神一点点黯淡下来。
“她……不会真的走了吧?”
他盯着空房间,像个被女朋友拉黑的可怜前男友。但很快,他就深吸一口气,抛掉失落,麻利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靠人不如靠己。”严瑾自言自语,“先去隔壁找孟涛打个招呼,走不走随他,我得赶紧跑路。”
他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自己“斑”的马甲要掉。
再不跑,可能就不是跑路,而是被请去蹲大牢了。
他一把推开孟涛的房门:“孟兄,走吧,我打算下午就……”
话到一半,严瑾猛地收声,整个人石化在门口。
因为屋子里除了孟涛之外,还有一个熟悉又危险的身影——江花魁。
白裙黑发、端坐椅中,姿态优雅,一手拿着一张满是密密麻麻黑点的纸。
虽然严瑾没仔细看,但直觉告诉他,那玩意十有八九是他“斑”的那张通缉令。
“卧槽。”严瑾后退两步,眼神一变,直接转身就跑!
“哎!严兄你听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孟涛在后面急得跳脚,“江花魁她其实是来找……”
但严瑾根本不听。此刻他的修为现在已经彻底达到了凡境四重,但靠着强横体魄和求生欲加成,短距离爆发力堪比凡境五重的大修士。
“你别动,我去拦他!”江花魁瞬间化作一道白色残影,从窗口直冲出去。
严瑾一边逃,他的神情凝重却并不慌乱。
他知道自己暴露的风险已经拉满。
所以他非常心地避开了京城繁华街区,专挑巷和偏僻路线走,生怕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哪个探子认出来。
他不是怕江花魁,他怕的是在她还没追上自己前,就被朝廷先抓走。
“严瑾!你别跑!我对你真的没恶意啊!”
江花魁气喘吁吁地追在后面,声音带着一点急牵
虽然她的修为也是凡境四重周境打底,基础甚至比严瑾还扎实。但她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身份是孟涛书童的男人,速度竟然快得离谱!
她连用了三种加速术法,结果不但没追近,反而被拉开得越来越远!
“我不跑难道我是傻子吗?等你带人来抓我啊?”严瑾一边跳过街头一只撒欢的羊,一边回头甩下一句。
江花魁听得一头雾水,满脸写着问号:“我带谁?抓你干嘛?你到底误会了些什么啊?!”
她今是来解释贫民区爆炸一事的,怕“斑”误会,特意追上来明情况。结果话还没出口,严瑾就跑得跟后头有鬼似的。
严瑾也不解释,一口气从城北一路狂奔到城南。
就在他快喘成哈士奇的时候,忽然,他在一条集市街角看到了一个熟悉又梦寐以求的身影!
白衣、气质冷艳的绝色美人正站在糕点铺前挑选糕点。
是长公主!我们有救了!
严瑾眼睛一亮,差点没当场喜极而泣,他直奔长公主飞扑过去。
“殿下救我!”他立刻传音过去,语气里写满了求生欲。
结果他刚把神识送过去,就被反弹了回来。
“对方拒绝了你的传音,并假装并不认识你。”
“???”
严瑾当场脑袋文一声:不是吧,你真不带我玩了?
可现在骑虎难下,后面江花魁追得紧,他只能脸皮一厚,噔噔几步冲到长公主身边,一脸媳妇状压低声音:
“长公主殿下,您不能这么绝情啊……我是诺诺的……好朋友啊!”
陈渔面无表情地接过老板递来的桂花糕,嘴角几乎在抽搐。
她原本就不想被严瑾撞见自己偷偷来集市买桂花糕的样子,现在可倒好,不仅被撞见了,还被贴上了。
严瑾很有眼色,知道长公主不喜欢动静太大,也不敢真扑上去,只是乖巧地躲到她身后,仿佛那儿就是下最安全的堡垒。
而江花魁刚赶到现场,气还没喘匀,就猝不及防撞上了一道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
她猛地抬头却只看到一个陌生的白衣女子,手里拿着一包桂花糕,表情淡得像冬的月光。
可就是这目光,仿佛一把钝刀割进骨头。
“那个女人是谁……?”
江花魁的脑海瞬间乱成一锅粥,心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压得她快要窒息。
她还没见过长公主,但她能感觉到,那女子周身的威压几乎要把她碾进地底。
而那道情绪,复杂、冷漠、夹杂着一丝恼火,像是有人刚咬了一口桂花糕就发现里面没糖——简直烦得不校
江花魁终于意识到一件事——她摊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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