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后的严瑾轻轻哆嗦了一下之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是我的boss。”
江花魁清冷的脸上第一次闪过一丝错愕,她现在有点怀疑面前的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冉底是不是脑子真的有什么问题了。
“咳咳,你可以认为我们是合作关系,他的身份很重要,不可能亲自过来和你交谈。”
严瑾有些羞耻地给自己套马甲。
还好江花魁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入地问下去。
“既然如此那还请斑先生到里面一叙。”
完之后江花魁就率先向着贫民区里面走了过去,而严瑾稍作犹豫之后就跟了上去。
贫民区的路很狭窄,道路两边都是成片的低矮瓦房。这些房屋破败不堪,许多门窗上都有破洞。
一些孩子正见到江花魁和严瑾二人走来之后她们就停下来望着两人。
严瑾的步子慢了下来,他的目光越过那些孩子,最终停在他们那一身身破烂得快缝不住补丁的衣衫上。
严瑾注意到这些孩子基本上都是女孩,只有几个看上去身体残疾的男孩混在她们中间。
那些孩子眼中没有那种童年的孩童独有的光。有的,只是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渴望和害怕。
他们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闯进他们世界的陌生人,又像在看一个根本不属于这里的影子。
“这些孩子都是孤儿?为什么女孩这么多?”
严瑾的声音不高,带着一股被风拉长的的情绪。
江花魁步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但她的眼神里有些沉沉的东西在泛起波纹:“是。他们的父母不要他们了。”
“为什么?”严瑾皱眉。“大元不是信仰佛教,佛教不是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吗?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孤儿?”
“佛?你真觉得信佛就能得到解救吗?”江花魁淡淡,语气却沉甸甸地像砸了块石头。
“这里的人相信最后成为佛陀的都是男孩,女孩最好的归宿不过是出家为尼,那既然如此还把女孩养大干什么?”
严瑾猛地一震,眼底的冷漠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撕开,露出里头一股滚烫的愤怒。
要以前的严瑾只是觉得大元的文化信仰实在是太过压抑,他只是不能理解和赞同的话,在得知了贫民区这些孤儿的一切之后严瑾只觉得大元的这份宗教信仰恶心。
“这算什么?文明?信仰?为什么这种制度还能存在?”
面具下传来的沙哑低沉的声音不再掩饰他的愤怒。
“因为它的根太深了。”江花魁停下脚步,望着那些低头默默吃饭的孩子,“不管是皇宫,还是贫民窟,大元人都信这个。他们相信,这是命,也是他们每一个饶轮回。”
严瑾的目光落在一个穿着烂棉袄的女孩身上。她蜷在墙角,眼神空洞,仿佛已经习惯了没人看见她的存在。
他的心一紧,那种无力感像铁钉一样钉进胸膛。
就在这时,石板地上“咚”地一声,有什么东西滚到了他脚边。
一个脏兮兮、裂了线的布球。
严瑾低头捡起,那是个被缝了好几次的玩具,布都已经褪色了。
忽然,一个瘦的身影从人群后探出头来,那也是一个女孩,她怯生生地看着他,却不敢靠近。
他那身黑斗篷和那张带着漩涡纹的面具,对她来,可能像鬼神一样。
严瑾的语气转变温和道:“这个,是你的?”
女孩盯着球,眼中满是渴望,却又犹豫地停住脚步。她想要,但又害怕。
严瑾没有急着递过去,而是微微一笑,然后朝她伸出手:“想拿回去吗?”
那一瞬间,女孩眼中的防备动摇了。她心翼翼地走上前,颤颤地伸手碰了碰。
而就在她指尖触及布球的刹那——
啪。
原本破旧的布球,竟在他掌心悄然变化,变成了一颗簇新的皮球,表面光滑,颜色鲜亮,像从哪家富贵人家的玩具铺刚买下来的一样。
女孩的眼睛瞬间亮了,像夜空被点燃了一颗星星。她紧紧抱住皮球,眼里满是惊讶和幸福,那种心翼翼的欣喜几乎要从眼眶里溢出来。
“谢、谢谢……大哥哥。”她低声道。
女孩的声音中充满了真挚和感激,严瑾的心在这一刻好像又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样。
严瑾摸了摸她的头,像是也被这点微光暖到了。
江花魁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没出声,眼底却浮现出复杂又深邃的光。
严瑾站起身来,扫了一眼四周那些孩子。他们稚嫩的脸上刻着风霜,眼睛却没有一丝童真的光。
他回头,声音很轻:“这些孩子……真的是太孤单了。”
江花魁微微抬头,语气平静:“他们不是孤单,是被这个世界判了死刑。他们只能活着,等命运发落。”
严瑾没有话。他指尖微微发紧,眼神却越来越冷。
江花魁带着严瑾绕过几间低矮瓦屋,拐进了贫民区深处的一座院。
院子不大,却被打理得格外干净。院子中央的石桌旁,已经坐着几位穿着灰袍、头发花白的老人。他们神情肃然,像是在等待什么。
严瑾刚一踏进门,那几道目光就如刀锋般刷地扫了过来,扎得人皮肤一紧。
江花魁侧头轻声道:“冷静,他们是教中最早的‘长老’,对你没有恶意。我们组织的名字叫元神教。”
面具之后的严瑾表情差点没有绷住,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孟涛之前提到的元神教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各位长老,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们的那位合作对象举荐来的人——斑先生。”
桌边的几位老人微微颔首算是和严瑾打过了招呼。
而严瑾也是点零头没什么,江花魁径直带他入座。
院中一时间鸦雀无声。
终于,坐在主位的老者开口了,声音沙哑如风吹枯枝:“你就是……‘斑’?”
严瑾点零头,语气平静:“是。”
另一位布满皱纹的老者眯了眯眼,似乎要看穿他。
“你的灵力掩饰得很高明,就连老夫也只能看出你灵芽境的修为,不过老夫在意的是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龙族的气息?”
严瑾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辞:“这是我的秘密,本来不方便透露,但为了展示我的诚意还是和你们透露一点吧。”
“我来自东海边境的痕谷,斩杀了一只真龙之后将它的龙丹炼化之后才拥有了这龙族的一些气息。。”
这番话纯属严瑾胡诌,但一时半会又压根没有办法证实。再者严瑾这样确实展现出了他的诚意,他们还真不好什么。
几位老者互望了一眼,眼神里还藏着些怀疑。但江花魁适时开口:“班先是是我引荐的,要是后面有问题自有我承担后果。”
“既然有圣女作保,那我们先信你一回。”主位那老者点零头,“接下来你的合作要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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