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严瑾只好举着双手从暗处走出来,一脸无害地笑:
“我,我就是个来看戏的……不是来捣乱的。”
江花魁盯着他,神情冷淡,眼神像寒冰在他身上扫了一遍。
良久,魂力才缓缓散去。
“你是……孟公子的书童?”
“是我。”严瑾咧嘴,他没有想到这位蛇蝎美人竟然真的和孟涛“有一腿”!
江花魁轻轻一笑,眼神却仍是冰冷:“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的?”
“从你被锁在那‘x’上的时候。”
“那你怎么不救我?”
“我在等你自己翻盘。”严瑾得一本正经。
江花魁看着他,忽然问:“你不怕我?”
“怕啊。”严瑾耸了耸肩,“你杀人不眨眼,吞魂像吃糖,还长得这么妖,我胆子不大,要不是你太好看,我早跑了。”
“……哦?”
江花魁眯起眼睛,唇边笑意渐浓:“那你既然看了不该看的事……你觉得,我该不该杀人灭口?”
严瑾站在冰冷的石壁前,心里却不慌。
他盯着那张清冷妖艳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
老子可不是一个人。
“花魁娘子。”他语气轻松,像是在调情,“就算不给孟涛面子,也得给我一个机会吧?”
识海中,造化笔静静悬浮散发着白色的光芒,角落的奶龙打了个奶气十足的喷嚏,继续睡它的觉。
只要江花魁敢出手,他其实也是有一战之力的。
江花魁盯着他看了半,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又像是懒得多费唇舌。
她忽然一挥手,冲身边的红裙女子轻轻一点。
红裙女子眼中幽蓝一闪,下一秒。
“嗤!”
鲜血飞溅。
她竟然毫无征兆地自刎在了三皇子的尸体旁,倒下时连一点犹豫都没樱
严瑾脸色一变:“你——”
“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就当替我背锅的人吧。”江花魁淡淡开口。
她走到三皇子尸体旁,双指并拢,连点其眉心、心口、腹部三处要穴。
一道道微弱的魂波如潮汐暗涌,在尸体里若隐若现。
“……你在伪造‘魂杀’的痕迹。”严瑾眯起眼,“死状自然,魂力残存,又有那女人顶包……”
“嗯。”江花魁拂了拂指尖上的血迹,“不过只能尽量延缓追查的速度,最后他们还是会发现蹊跷。”
“准备得够细啊……”严瑾嘴角抽了抽。
这时江花魁突然看了他一眼:“我要暂时跟你走一趟。”
“啊?”严瑾一愣,“你要跟着我?你杀了三皇子现在不会是想要找机会嫁祸给我吧?”
“没有,一时半会他们没这么快找到我的线索,我已经将自己被‘掳来’的所有线索都抹除了。”她语气冷静,“而且我还有事没做完。”
严瑾盯着她看了几秒,最后叹了口气。
他不是傻子,这件事风险大得离谱,稍不留神就是“包庇杀皇子”的死罪。但不知怎么,他心里却冒出个强烈的预感:
这女人,不定后面能够成为自己完成任务的关键。
“行吧,那就走。”严瑾苦笑,“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准在我屋里炼魂……怪瘆饶。”
“看心情。”
她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像在开玩笑,又像不是。
……
夜色深沉,两人穿过空寂街巷回到驿站,边已经透着点微光。
严瑾咬牙把她安顿进自己房间——没办法,其它房间不是被奶龙霸着,就是藏了他不能曝光的“秘密”。
可等他转头一看,就见江花魁已经优雅地盘腿坐床上了。
“等等!”严瑾举手抗议,“今晚谁睡床?”
“我。”她回答得干脆利落。
“我睡哪?”
“门口。”
“……”
江花魁抬起手,一道幽蓝的魂印浮现在掌心,啪地一声按在门上。
“我搜魂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
严瑾正准备强行争辩,结果下一秒,就见她手中浮现出那枚封存压缩过的蓝色魂丸。
只见她法诀一掐。
“砰!”
魂丸炸开,幽光如丝如缕灌入她眉心。
“啊啊啊啊——!!!”
房间里顿时响起三皇子那惨烈到堪比惊悚片的灵魂尖叫,像被扔进热油锅的蚂蚁。
严瑾打了个哆嗦。
“……不打扰,我绝对不打扰。”
他默默退回门口,搬了把凳子坐下,心想自己这不是看门的,这是命在值班。
屋里,江花魁的脸色却渐渐凝重。
她指尖勾动,魂丝牵引着残魂深层的记忆。
一幕幕画面像被泼上画布的墨线般浮现出来:
有黑雾缭绕的古祭坛,有被捆着哭泣的少女,有皇室密信,还有一个身披金羽袍、脸戴三眼面具的神秘人影……
江花魁喃喃出声:“魂裔……”
那一刻,她眼神中竟透出一丝罕见的惧意。
“果然,是你们……”
她缓缓睁眼,看向屋外坐在门边憩的严瑾。
“进来。”
江花魁忽然出声。
门外正打瞌睡的严瑾差点一头栽下去,打了个激灵:“你啥?”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搜到了什么?”她语气平静,“那就进来。”
严瑾揉了揉脖子,一脸迷糊地推门进去。结果刚一抬头,脸色瞬间一变。
江花魁的脸白得吓人,灵息也很乱,鬓角还挂着几滴细汗。
“你怎么……”
他还没有问完,江花魁就先一步开口了。
“三皇子,生前在替大元皇室秘密运作一条拐卖女子的通道。”
严瑾愣了一下。
“从大鸣送到大元,走的是皇族内线,送的是灵根资质上衬修行女弟子。被挑中的人,一旦被送到大元,就等于永远从世上抹名消失。”
她垂下眼帘,盯着指尖的血丝,“三皇子只是个中转站,真正藏在暗处的,是皇族中的其他人。”
她语速很慢,严瑾听着听着,脸色从惊讶变成呆滞,最后他猛然惊醒——
不是啊!姐们!
我不是来搞这种皇室黑幕大密案的啊!
我是个来搞艺术推广、卖画赚钱、顺便完成任务赚点灵力的正经人啊!
“打住!”严瑾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满脸写着“爷不想听了”的表情。
江花魁抬眸,她看向严瑾的表情反而有些奇怪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他举起一根手指,脸上一本正经,“知道得多,死得快。你没听过嘛?”
严瑾的表情极为真挚:“你看,我本来就是个卖画的,现在居然被你扯进了牵扯两朝皇族的阴谋案……合理吗?!”
江花魁愣了一下道:“你不想拯救那些人吗?”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能力越责任越。”严瑾语气斩钉截铁。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就想安安静静画个画,咱能不拉我进这坑吗?”
江花魁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
“你来大元,不是为了你父亲?”
“我爸?”严瑾一愣,一瞬间没有明白过来。
“严宽。”她冷冷出一个名字,“大鸣内阁大臣。前任礼部侍郎,你是他的儿子严瑾。”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严瑾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会暴露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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